『逸薰,沁樂沒來嗎?』左星倫有些失望。他本來還想親自問她,自己是否無意中 得罪她了呢!
『你沒眼睛看嗎?』武逸薰連抬頭看他都閒懶,逕自盯著自己的烤雞翅。
『那她怎麼會沒來?』
『問你呀!』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的嘛!』左星倫真的覺得很無辜。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哲軒,吃吃看我烤的雞翅。』武逸薰一溜煙的跑掉了,絲毫不理會左星倫。
曲傲來到了他身旁,看著一臉苦惱的他。
『你得罪她啦?』
『天曉得我做錯什麼?』左星倫將那天在醫院裡發生的事,詳細的說給曲傲聽,說 不定曲傲能為他指點些迷津。
曲傲聽完放聲大笑。心想這小子的遲鈍還真不輸譯翔啊!
『你別光笑,告訴我,我到底錯在哪兒?』
曲傲只好忍住笑。『要是我,我會先賞你一巴掌再走。』
難道他真的有錯?左星倫更加疑惑了。
平常他和韋沁樂的交集並不多,在那一次醫院裡的會面後更不會見面,他根本不知 道自己錯在哪裡?如果有錯,又該怎麼向她道歉。
『曲老大,我到底錯在哪裡?』左星倫真的快瘋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時犯了錯 ,成了眾矢之的的對象,他真是有冤難伸。
『這得要你自己去體會,旁人不好多說。』曲傲神秘的說,說完後就起身去找祈尚 威、倚哲軒及武逸薰哈拉去了。被單獨留下的左星倫又陷入了另一番苦思。
而另一邊的管譯翔和韋彤萱在聊的興起時,管譯翔的神情突然認真起來。
『彤萱,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本來想我們訂婚後再告訴你,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 一定要現在坦白。』
『怎麼了?』韋彤萱奇怪的問。
忽地,管譯翔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你的腿好了?』韋彤萱感到驚喜。
管譯翔卻說:『我根本沒殘廢。』
『什麼?』韋彤萱一頭霧水。
管譯翔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望著始終低頭不語的韋彤萱,他的心裡一陣不安。
『我是因為愛你才這麼做,而且,也是因為不想再騙你,才決定現在向你坦白的, 你不會怪我吧!』
在靜默了一會兒後,管譯翔想伸手牽她時,韋彤萱卻比他還快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不會,我不會怪你,我已經明白一切都是我的彆扭,你才會這麼做,你都是為了 我嘛!』她甜甜地笑說。
管譯翔感動的輕吻她的額頭、鼻子,接著深深地吻著她的唇,輕輕地吮著她的唇, 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才放開她。
他愛意無限的擁緊她。
『我愛你。』
韋彤萱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狂亂的心跳,也柔柔地回應。
『我也愛你。』
???曲傲一行人又出現在桃園中正機場的大廳內,但由於管譯翔突然殘廢,又奇 跡似的復原,讓管譯翔成了眾多媒體追逐的對象,因此,他們一群人便選擇在比較不顯 眼的角落為韋沁樂送行。
韋沁樂要回倫敦了,理當像替她接風的時候全員到齊,不過,這回武逸薰故意不通 知左星倫。
什麼叫『為何硬把沁樂塞給我』?把沁樂說的像滯銷品似的。武逸薰愈想愈氣。
『沁樂,他沒來,你會不會很失望?』韋彤萱知道即使左星倫說了那樣的話,韋沁 樂還是很喜歡他。
望著疼她的堂姐,韋沁樂不願隱瞞,垂下眼點了點頭。
『失望有什麼用?他又不喜歡我。』左星倫在醫院裡說的話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別失望得太早,說不定星倫也喜歡你,只是他自己沒發覺而已。』祈尚威不忍見 她如此難過,急忙出言安慰。
韋沁樂嚇了一跳。『祈大哥,你……你怎麼知道?』
『不只我知道,曲老大也知道。』祈尚威笑嘻嘻的勾住身旁的曲傲。『不過,我們 比較可憐,是自己慢慢觀察的,而譯翔和哲軒則是有人告訴他們。』
『那不就大家都知道了嗎?』韋沁樂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表現得很明顯喔!』倚哲軒認為她與韋彤萱不愧是堂姐妹,連處理感情的風格 都這麼類似。
『不過,你別擔心,不是大家都知道,起碼星倫就不知道。』管譯翔有安慰和沒安 慰是一樣的。
『這件事,我們會等你自己告訴他。』祈尚威可是最懂的尊重女孩子的。
『等你回來後,儘管放膽去追,我們支持你。』曲傲表明立場的鼓勵她。
『天啊!』韋沁樂真想撞牆,她覺得好丟臉呀!
『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整的他哭著叫不敢。』武逸薰似乎比其他人偏激一點。
誰教左星倫要說出那樣的話,惹到她只有算他倒霉嘍!
對於眾人的關愛,韋沁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謝謝你們,這次回倫敦,我會好好想一想究竟該怎麼做,說不定我很快就忘掉左 大哥,你們也就不用這麼費心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她心裡很清楚她不可能忘得掉他,她放下的感情已經收不回了 。
旁觀者清,大伙也都明白韋沁樂絕對不可能這麼灑脫,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為她祝福 。
『如果忘不掉就別逼自己,工作忙忘了就快點回來,記住要保重身體喔!』韋彤萱 不忘叮嚀一番。
『我知道。』韋沁樂感動於韋彤萱對她那麼瞭解。
依依不捨的與眾人道別,韋沁樂終於踏上了旅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武逸薰突然說道:『我一定要把她和左星倫湊成對。』
『如果星倫不依呢?』倚哲軒問。
『哼!他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武逸薰又補充。『有我就不可能。』
『你以為你是月下老人還是愛神丘比特。』祈尚威相當不以為然。
『咱們走著瞧!』武逸薰可是非常有信心。
『尚威,別對我們沒信心。』韋彤萱跳出來講話。
『你們?』祈尚威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錯,逸薰或許不是月下老人、也不是丘比特,但她是武逸薰,再加上我韋彤萱 ,我們倆加起來可是不容小覷,很快的,你就會知道我們「整人雙魔女」是寶刀未老喔 !』
韋彤萱的語氣有著威脅。
她是在暗示他的『主菜』即將上場嗎?祈尚威不安的嚥了口口水。
???接近中午時,當韋彤萱正將最近拍的照片拿給武逸薰欣賞時,突然來了位不 速之客——對武逸薰來說是如此。
『你來幹嘛?』對於左星倫,武逸薰餘怒未消,自然也不會給他好臉色。
『我來找沁樂,她人呢?』左星倫此番前來,是想問明在醫院的事。
本來,他大可不必在意這件事,可是,他就是無法不在意,所以,他決定直接找當 事人問清楚。
『她不在。』韋彤萱邊收拾滿桌的照片邊說。
『那她去哪裡了?』
『倫敦。』
『什麼?!』左星倫懷疑自己的聽力。怎麼韋彤萱的語氣,像在說無關緊要的事。
『我說她回倫敦了。』為了怕他聽不清楚,韋彤萱還刻意強調。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是她什麼人,幹嘛要讓你知道?』武逸薰故意說:『今天早上,我們都去機場 送行了。』
『為什麼不通知我?』一向修養極好的左星倫,感覺怒氣有節節上升的趨向。『大 家都是朋友,相處又這麼開心,為什麼不告訴我她要回倫敦的事?』
『我故意的,怎樣?』武逸薰朝他吐吐舌頭。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且是好友的女人,他真想好好扁 她一頓。
『你到底想怎樣?』
『是你想怎樣吧!你不是討厭沁樂嗎?幹嘛這麼關心她?』韋彤萱真不明白他對韋 沁樂到底是什麼想法。
『她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討厭她?你們是哪一天夢到我討厭她?』
『是你自己說的。』武逸薰指控。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討厭她?』
『那天在醫院你明明說你不喜歡她,還叫譯翔他們別把沁樂塞給你。』韋彤萱刻意 將『塞』字拖的又長又大聲。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是說過我不喜歡她,但那並不代表我討厭她呀!』
『可是,你用「塞」這個字眼,好像我們沁樂是個沒人要的滯銷品似的。』武逸薰 可是大大的為韋沁樂抱不平。
『我又沒有別的意思,是她自己想太多,那只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嘛!』左星倫這 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無心之論惹的禍。
『你是在怪沁樂小心眼?』武逸薰的語氣充滿危險,彷彿只要左星倫說一個『是』
的話,就要用刑似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啦!』這個逸薰還真夠番,白的都能被她說成黑的。左星倫忍不 住在心裡埋怨。
『管你什麼意思,你說這種話傷人就是不對。』韋彤萱罔顧他的解釋,直接定罪。
幹嘛?開堂候審哪!左星倫快被這兩個女人逼成神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