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何必勞煩你老人家親自來接?我們自己招計程車回去就好。」司徒熾尊敬的對劉伯說道。
「對嘛!」司徒炎附和一句。
「不麻煩、不麻煩,我幾年沒見你們兩個小伙子,思念得很喲!」劉伯笑吟吟的握住他們的手。
「要看我們簡單得很,只要劉伯一聲令下,我們一定出現在你的眼前。」司徒炎拍馬屁的說。
「好,我知道!打小就看你們長大,知道你們最有情了。」老人家順著年輕人的話接下去。
「但是劉伯,我等會兒跟人有約,只有熾跟你回藍園,明天我再和你敘敘舊。」司徒炎實在不是故意要欺騙老人家的感情,實在是剛在飛機上釣的馬子需要他親自去擺平。
「你不一起回去?」司徒熾揚眉,疑惑炎還有去處。
「嘿嘿……」司徒炎心照不宣的乾笑兩聲。
這小子!準是與佳人有約。
「記得節制點。」司徒熾交代道。
「炎少爺,玩得愉快點。」劉伯也心知肚明他的玩性重。
就這樣,司徒炎神情愉快地去進行他的獵艷行動。
「熾少爺,要下雨了,我們上路回去吧!」劉伯克盡職守地提醒。
「嗯。」
藍園是司徒熾親手設計的建築物,裡面的一磚一瓦都親赴意大利選材,甚至擺設物品也都不假他人之手,因為這純粹是他的興趣。
鮮少人知道商業鉅子司徒熾會建築設計,一般大眾都認為他是眼光准、擅於多項投資的企業家。其實他的設計天分源自於母系血統,外祖母是英國侯爵的後裔,自然承繼下許多貴族古堡,啟發他母親對建築物的狂熱,於是創設旅館事業,傳至他這一代,不知怎麼的,對建物構圖相當有敏銳性,可以很輕易的設計出色的作品。
但天生的冒險細胞讓他沒有選擇單一的才能,而是插花似的在世界各地建造代表性的住所,僅供自己居住之用。像他已有兩年沒有踏進藍園,期待等會到達時,會發現它保持良好的環境。司徒熾隨著路上的景物一一略過,心裡不斷思忖著。
☆ ☆ ☆
台灣位處亞熱帶,要嘛一連幾個月鬧乾旱,若天降甘霖,雨勢往往一發不可收拾,讓人措手不及。筱彤冒著大雨、淋濕一身趕赴藍園,現下則活像落湯雞似的在屋內打掃。
這是打工的最後一天,兩個月有如坐火箭般過去,下次換出院後的陳嫂接手了,老實講,還真有點不捨!筱彤有點悵然地看著這棟房子。
當清潔至最後一間,也是全棟最具個人色彩的主臥房時,筱彤冷不防地連打了數個噴嚏。
糟了!該不會是感冒的前奏吧!
摸著原先濕漉漉、經三個小時的蒸發仍是涼透的衣裳,筱彤自嘲地想,這樣會不生病才怪!
當她想像著浴間源源不斷流出的溫泉時,她的手不自覺地扭開了水龍頭開關,於是叫連串清脆的水聲傳入耳邊,好似招喚她去享用一番。敵不過可能會感冒生病的現實考量,筱彤下了一個違背她嚴謹做事原則的決定!
放任自己一次吧!反正……只要沖洗一下下就好。
筱彤遲緩地脫下濕透的短襯衫、輕便牛仔褲及貼身衣物,一併洗滌乾淨後晾在通風處,然後滑入浴池內。
氤氳的熱氣溫暖她冰涼的四肢,迅速活絡了疲累的筋骨,而溫泉像是有神奇的療效,使人一下子放鬆了緊繃的情緒。
原想浸泡一下即立刻起身的筱彤卻讓筋骨的舒活感征服了,漸漸沉入半睡半醒的狀態,終至神遊太虛。
而這種美女躺臥浴缸的景況,倒讓十分鐘後上樓的司徒熾看傻了眼。
她是誰?大大的問號在他的腦海中打轉。
本來一下車即交代劉伯,說要回房稍事休息,一入臥室先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扯掉頸部的領帶,準備進盥洗室掬一把水梳洗臉龐,怎料入眼的竟是這活色生香的畫面。
驀然,炎的一句話閃進他的思維裡——困到藍園會有一個裸身美女迎接你,這是給你的SURPISE喔!
是了!一定是他那自詡風流的堂弟的傑作,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出現這樣養眼的鏡頭,她也不能暢行無阻地進入門禁森嚴的藍園。
呵!炎的時間可拿捏得真準,他不知該感謝堂弟的體貼還是多事?司徒熾不覺莞爾。
他當下決定婉拒炎刻意招來的尤物,並不是他有柳下惠的節操,而是不想就此順了炎的意,以後留下可供調侃的笑柄,於是上前想打發這場桃色交易的女主角。
但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卻改變主意了!
她……究竟是天使還是惡魔?她有天使般潔淨純真的容貌,及惡魔般誘人犯罪的性感風情。
幾滴尚未蒸發的水珠宛若發光的鑽石,鑲在她那一頭烏溜溜的柔細髮絲上,有些水滴沿著她下弦月似的柳眉、緊閉的雙眸、精緻的鼻子、弧形優美的唇流洩下來,而沉在水中的嬌軀則具有讓男性血脈僨張的本錢,白嫩無瑕的肌膚透著粉色玫瑰般的紅暈,發出無聲的渴求,喚醒他最深沉的慾火。
他要她!
不得不承認有「性愛高手」之稱的他,這回竟有了少年般青澀的期待。
司徒熾一一卸下衣物,古銅色的剛健胸膛立即呈現,他加入一池春光的遊戲中。
浴缸的水因重量的增加而溢出,他輕柔的欺身向前,用兩隻精壯的胳臂鎖住嬌軀,親密的姿勢可使他飽覽眼前的美景。
「我的維納斯!」他驚歎,偏頭輕咬住她小巧可愛的耳垂,做出欲打擾美人睡眠的舉動。
他要看看她睜開的眼眸是否如想像中那樣,能觸動人的心弦?
慢慢地,他的大掌不由自主的在她的週身摩挲,漸漸轉移至她渾圓飽滿的雙峰、纖細的小蠻腰,及窈窕身形下勻稱的美腿,劃著一圈又一圈的圓,重複著膜拜的動作。
「唔……唔……」這陣輕柔的騷動使筱彤吐出一連串的囈語,壓根不知有人對她進行愛的索求。
對司徒熾而言,這細聲呢噥無疑地具有鼓舞作用,他手口並用的深入撫摸,邪浪的唇舌像滑溜的蛇,由她白皙的頸項而下,一一烙印嚙啃的痕跡,並且反覆的吸吮。
當他的性感嘴唇銜住她時,一股浪蕩的笑揚起,他惡質的輕咬,靈活的食指不得閒地逗弄她女性的核心部分,在逗弄夠後,順勢地深深探入她炙熱的甬道內,一指、兩指的褻瀆。
「痛……」身體的疼痛與燥熱,讓筱彤幽幽的醒來。
她睜開朦朧的星眸,猛然,一個放大的男性面孔呈現在眼前,他有阿波羅的俊儔無雙,大衛雕像的雄獅英勇,並且有撒旦魔魅的氣息,在她瞇著眼遐想時,他抿嘴冷冷一笑。
果然,一切如他所想的一樣,她有一雙靈活、有朝氣的眼瞳,雖然眼裡有理智、冷靜,但臉上的潮紅說明她的羞澀不安。
「我竟然做起春夢來!」筱彤杏眼圓睜,不敢置信自己做了這樣的夢境。
天啊!這夢是這樣真實——他們倆竟袒程相見,對方還毛手毛腳的樂在其中。
司徒熾瞧她呢喃不休,一副力圖鎮定的模樣,真是純真得可愛。不過,這是你情我願的金錢遊戲,她的自然反而突顯出她欲擒故縱的高招,這一點認知使他內心非常不悅。
倏忽,意識到這是一場性交易,他不該投注太多心力!
驀地,他一把橫抱起她,在她尚未回神時,擱下她置放在浴池旁的貴妃椅上。
思及之前的前戲有一定的潤滑作用,他乾脆直接擺好姿勢,用大掌舉起她的身體正面坐在他的胯上,將緊繃的慾望置於溫暖的洞口,莽撞的推進。
「啊!」他的硬挺毫不留情的侵入她狹窄的甬道內,衝破她不經人事的薄膜。
這種錐心之痛讓她睜大美眸,也震醒了她的心智——原來這一切是真的!
「放開我!」筱彤使出全力欲脫離對方的鉗制,反倒激起他的征服欲,一點一滴的深入,直至最深處。
「太遲了!」司徒熾在剛開始入侵時,便感覺到一層薄薄的阻礙,本想克制自己的慾望緩緩退開,但經她不配合的掙扎扭動,他僅存的意志力已不復存在,一鼓作氣的衝至頂點,只剩動物的本能操控身體。
無法自制地,他抓緊她白皙無瑕的身子,抬高她的翹臀,罔顧她的請求,恣意的上下擺動,或深或淺的進出,強迫她配合他的律動,連頻頻拉扯而被抓傷也視若無睹。
「痛……」她咬著唇哀鳴。
「噓……放輕鬆,不要嘗試抵抗它,跟著感覺走。」她那緊縮窒熱的甬道裹著他滾燙的雄性象徵,好似兩組人馬的拔河戰,誰都不肯退讓。
世界有如靜止般,兩具肉體製造的騷動聲像潺潺細流,緩緩填滿生理的慾望。
他已然忘清……
她已然因驚慌而不知所措……
在他放任的衝刺後,竟第一次感到真正高潮的來臨,令他忘情的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