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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嫦宏

  溫暖跟出嫁前並沒什麼不同,只是添了幾分少婦的柔。加上她的個性是報喜不報憂,每次回家,老媽就當她是旅遊回國,根本忘了她出嫁這檔事。只是近來溫暖回家的頻率變少,且多集中在週末下午,跟游霽月一道來,吃過飯後便離開,問她在忙什麼,她也只是笑說事,是因為天氣太熱,懶得出門。

  今天是週末,他在下班前接到游霽月的電話,說是會和溫暖一道回家,他是把溫暖留在溫家,有事情想與他和昶揚商量,老地方見。溫煦可怎麼也沒想到這竟是一頓鴻門宴。

  「先聽我說完再批鬥,OK?」

  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及往後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

  「懂了吧,溫煦,我可不可以退貨?」他兩手攤,擺明了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這也太扯了,她異想天開也算了,你還跟著她瞎起哄,哪有哪一對夫妻有同一間公司上班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而且你還是群龍之首。」溫煦不以為然。

  「是啊,你這個做人家老公的大可把她抓『嚴加管教』,幹嘛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還把朋友、大哥一起拖下水?」徐昶揚開玩笑地說。

  「唉!你說得容易,暖暖要是那麼容易打發,我今天就不必在這求你們幫忙。真的是沒辦法了,說什麼都沒用,到後來我實在懶得說,只好任她去吧,溫煦,你不得你這個寶貝妹妹有多折騰人。」

  「折騰?恐怕是有人捨不得吧。」

  看老友一籌莫展的愁苦,也真虧他慣著溫暖,不想禁錮好,不好施加壓力在她身上,只好自己一個人扛;妹妹既是始作俑者,他這個做人家大哥的理當出面收拾殘局嘍。

  「昶揚,你說呢?」溫煦問。

  徐昶揚對這大千世界本就懷著相當高的好奇心,隨興的人生觀,使他到了哪裡都能隨心所自得其光,這次,是朋友有事相求,他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何樂不為?

  「只要大老闆想趟這趟渾水,我當然是在所不辭、奉陪到底啦。」

  觥籌交錯中,游霽月了了一椿心事。

  患難見真情。

  溫煦、徐昶揚選好假日的清晨,跟游霽月來到「機密重地」--游氏企業的企劃部,

  移山倒海地在經理室玩著傢俱大風吹。看似簡單的工作做起來也得耗上一番工夫,三個大男人做得汗流浹背,但一想到往後的五個多月,便能透過「管道」在公司看到暖暖,不用再牽腸掛肚地過日子,游霽月不禁要高呼天國近了。

  而正當他們以為事情會進行得毫無阻礙的同時,殊不知他們也正埋下了日後一場迷情超級大風暴的種子。

  兩天後,徐昶如期到游氏上班。

  溫暖在企劃部看到他時,驚訝得掉了一地捲宗。

  「徐大哥,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會是我?」

  他簡單地敘述事情經過。

  「OK,我是現代版的『張騫出使西域』。」他推開一道牆。「喏,你是絲路。」

  溫暖好奇地探著,裡頭一片漆黑,光源僅是壁上兩三幾燭光的小燈泡,及盡頭的一束白光。

  「有必要這麼勞師動眾嗎?」她不好意思地看徐昶揚。

  「就當他是個愛妻心切的二百五吧!」

  一陣腳步聲由密道門傳出。

  「有人等不及了。」他嘲弄著。

  一個身影擋住出口,游霽月執起她的手,含情脈脈地帶她走向另一方光明。

  就這樣,徐昶揚擔負起把關重任。

  雖與暖約好下午茶時間「幽會」--虧她想得出這個名詞,一點也不反省造成這等局面的人是誰?但為防止意外,他總是會先確定昶揚在不在辦公室裡,徐昶揚在接到「線報」後,會聯絡溫暖,待溫暖上來後,他才會離座辦自個兒的事。即便手續要這麼繁瑣,即便暖暖來匆匆去匆匆,游霽月還是不改其行地甘之如飴。

  不過這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就這兩、三個禮拜內,把該做的事整理整理,他得帶溫暖去新加坡一趟。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再說這媳婦壓根兒就不醜,他是沒理由繼續藏下去,早些說,早些脫離這苦海。

  ★   ★   ★ 

  正所謂母子連心,在游霽有這個想法時,游母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早他一步,從新加坡來台探望兒子及末來的准媳婦--唐吟吟。

  為了想給他一個驚喜,游母拔了唐吟吟的電話,要她來接機,然後再載她一道前往公司,還不忘叮嚀唐吟吟別報信,準備給游霽月大吃一驚。

  她的計劃果然奏效,兒子在看到她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媽,要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還麻煩吟吟。」

  「不麻煩的,霽月,伯母是何體恤你工作忙,而且我也很高興去接她。」說著,討好地扶著游母的肩。

  「是啊,還是吟吟懂事,就像一家人嘛,誰去接我不都一樣。」游母愈看唐吟吟愈滿意。拍拍肩上的手。

  「媽,爸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你爸他呀,跟幾個朋友到加拿大避暑去了,我本來也要去的,結果腰痛的毛病發作,長途跋涉得活受罪,那要我一個人待在新加坡閒得也慌,乾脆來台灣看看你。」

  「伯母,您犯腰痛啊,現在呢,有沒有好些?」

  這唐吟吟比他這個兒子還像兒子,看來,她的確在母親身上下了不少工夫,「溫暖現形記」可能要費上一點時間。他看到擱在門口的行李,猛地想起一重要的問題--

  「媽,你這次來要回老家住嗎?」

  「哦,不了,你爸又沒回來,就不知道兒子能不能收留在我這個老媽了。」

  「了!」他心底響起警鐘。

  「當......」隱約傳來的鐘聲,是「下午茶」的時間,他今天是不能去見溫暖了,可晚上呢?明天呢?這個跟頭栽定了。

  這頭的溫暖全然不知地忙著做手邊的工作。

  經過那次被老總的「關愛」,和魏處長的那些話,使她的工作量陡地增加不少。在「隧道」未通之前,她還能下午茶時間趕做一些事,而通行之後游霽月幾乎沒有一天放假地召見她,主公召見,不進宮行禮,他還會老大不高興地興師問罪,公事比較大還是他比較重要?這人鬧起來跟三歲娃兒差不多,這是他的公司哪,從沒看過有老闆鼓動員式怠玩忽職守,不過就算他要全公司的人都懈怠,有個人卻身不由已,更誇張的是這個人還是「救火隊」的,唉!徐大哥,真難為他了。

  她抬腕看看時間,差五分鐘就是下午茶時間。桌子的電話照理會在這個時候響的,一分一分地過去,鐘聲都響了,電話仍靜悄悄的,嘿!難得又碰到大赦,既然如此,她也沒有等待的義務,伸伸腰,去倒杯茶喝吧。

  一踏出辦公室門,在還沒轉進茶水間,她就發現那輛載花的手推車。

  「吳姐!」她欣喜若狂地喊住她,完全忘了此時此地。

  「溫暖!」吳姐的驚訝不亞於她。「你怎麼在這?」

  這下,可提醒她了。

  「哦,原來你和游先生的保持聯絡中就是這個呀。」

  這個場面居然靠一句無心的話圓得恰巧。

  「我就說嘛。」她看著溫暖稍微正式的打扮,大概是來找游先生的吧。「幸好啊,游先生識貨選了你,哦!」

  「嗯!嗯!」要讓吳姐知道他娶了她,恐怕要起拇指讚他押對寶了哩。「吳姐,你還有哪兒沒做的,我幫你。」移轉話題為上策。

  「差不多了,還剩這盆花要送總經理室。」話又繞回頭:「溫暖,你不也是來找游先生的嗎?一道走吧。」

  溫暖踟躇著,沒電話來,八成八是不在吧?也好,難得遇到吳姐,陪她上去也無防。

  「哎!別不好意思呀,吳姐很替你高興呢,走走走!」

  這個丫頭情竇初開,正害臊呢!她體諒地拉著她走,走進電梯,直奔頂樓。

  由於花坊來送花的次數頻繁,秘書室的人視線又與電梯內一大盆的花花綠綠呈水平,因此也沒向上看清來人,便放行過關,連通報都免了。雖然老總有訪客,不過只是換盆花嘛?能有什麼事?

  可不是嗎?沒事則已,一觸即發呀!

  ★   ★   ★ 

  「叩!叩!」吳姐習慣性地敲敲門。

  沒人在吧,她心裡想。

  「進來」

  咦?他,那可能是客人,既然這樣,她就不便進去啦。

  說時遲,那時快,吳姐已經將門打了大開,裡面所有的一切毫無遮掩地全落在游霽月與唐吟吟側臉對門,面對面地站著,在他們之中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她各執著兩人的手,那感覺很眼熟,像極了當時她和他在公證後,媽將她交付予他時的表情。是唐吟吟的媽媽嗎?不像,可這男人的輪廓......是游霽月,她是他媽媽,她素未謀面的婆婆。

  三人在聽到開門聲,同時將焦點轉向門口。看到是花店送花子來,他點頭向老闆娘示意,視線隨即被虛掩在花盆後的臉給牢牢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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