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探入那稀疏的花叢內,惹來飄舞一陣驚喘。輕劃過敏感的花瓣,朔雲狂妄地抬起她的容顏……「你可千萬別興奮得昏過去。」飄舞意識模糊,朔雲加重了指頭力量,撫上花瓣裡的小核。
抓住朔雲的壯臂,飄舞的淚在眼裡打轉。「朔雲……」
以唇吻走她眼角淚珠,朔雲調侃道:「潔白無瑕的天使,遇上撒旦之子,結局會如何?」
吻住她欲開啟的小嘴,他的薄唇充滿侵略性地掠奪她的每一寸肌膚。如同一種最甜美的毒藥,吻她會上癮。
把手指由私密處退出,他熟練地脫去自己的衣服,拉著飄舞,要她將纖腕環上他的頸子。
一手擁住她,另一手大膽地撫著她的踝足,在兩腳趾間柔摸著,此舉反倒教飄舞難耐地扭了扭身子。
「可愛的女孩,你曉得嗎?女人的腳踝是在性愛中最敏感的地方!」折磨她,他確是不捨;可瞧見她那如花般嬌媚的模樣時,他就是想惹她哭泣。
「不、求你、夠了……」飄舞求饒道。
朔雲豈會讓他等了十年的女孩從指間溜走!
「不夠,我要你真正屬於我,讓我成為你的惟一。」他抱起飄舞,大步邁出。
他的誑語聽來荒誕,飄舞卻深信不移……一道魔性的微笑,懸掛朔雲唇側,淡得幾乎看不見……
第三章
玻璃屋四面透入月光,飄舞的思緒雖被情慾沖昏,心裡仍然有著哀愁。
將她放入大床裡,大掌緩慢地撫過飄舞胸前傲人的山峰、雪白柔滑的平坦小腹,他輕柔地劃過她的雙腿間,來到她的纖足。
執起它,朔雲笑著吻上。「女人的腳,是另一種吸引男人的美。」他故意頓了下,吊著飄舞的胃口,遲遲不語。
他放開她的裸足,站在昏暗月光下,猶如一個氣焰萬丈的帝王。尤其在他褪去長褲後,他那幾乎是完美比例的軀體,著實攝去了飄舞的神智。
未待飄舞反應,他撕去了掩於她私密之地的蟬翼,並以手覆住了已濕潤的地帶。
「朔雲……」他突如其來的狂暴,令飄舞錯愕。
仍然逸笑不改,他邪氣地笑說:「沒事,慢慢地把腿張開。」手掌放在她的雙腿上,用他那足以迷惑所有女人的低沉嗓音帶領她。
她抵住朔雲精壯的胸膛,滿是恐懼地看著他。「不……」她好怕,此時的他好像變了一個人。
異於平時待她的冷酷,現在的朔雲,除了他與生俱來的危險之外,更染上了一股神秘色彩。
朔雲將身體放入飄舞的腿間,雙眼肆無忌憚地盯著她隱密之處,長指也跟著目光游移。
「朔雲……別……」陌生的快感,瞬間蝕去了飄舞的知覺,朔雲賜予的甜蜜折磨,教她難受地輕吟出聲。
「不要……疼……」,「放輕鬆,這不過是手指而已。」
而已?難道他還會……未等飄舞細想,他逕自抽動著指頭,這回產生的無法言喻的快感,讓飄舞完全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軟弱無力地抓著朔雲,等待他的下一步行動。
「朔雲……別、求你……」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些什麼。
「噓,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朔雲……求你……」她只能求他。
倚近飄舞細緻的耳旁,輕嚙著她那如白玉的耳垂。「求我?你求我什麼,得說出來才行啊!」
在最後一字出口之際,他又加快、加重手指的速度。
「不……」望著懸巖於她之上的朔雲,她無力回話。
她泫然欲泣的怯憐,教朔雲溫柔地吻了她的眉間。
「說出來,你要什麼?」朔雲戲謔地停下指頭逼問。
「我……要你。」雖然細如蚊聲,朔雲依然聽得一清二楚。
話一落下,朔雲倏的扶她坐起身,一面鏡子赫然出現面前——「朔雲……」合起雙腳,她有一股不安的預感。
他溫柔地扳開她並起的雙腿,讓她由鏡子的反射親眼見到自己的私密處。
「看,你是我的,包括……這裡。」朔雲偎在她耳側細語:「懂嗎?」
他取來軟枕置於飄舞的腰下,她一挺起,恰好迎上朔雲的堅硬。
似乎感覺到朔雲的意圖,飄舞驚呼:「別……」
「記得,你是我的,永遠。」目光射出一道光芒,他唇旁的笑漸漸消去。突地,沒有任何預警,朔雲將自己挺入她的體內。
「疼……好痛……」突來的撕裂感,令飄舞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完全不同於之前的激情,取而代之的灼痛吞蝕了飄舞,教她抗拒地抵推他的進入。
第一次,朔雲對一個在床上的女人耐下性子,體貼地吻去她眶邊的淚水道:「放輕鬆,就不痛了。」
「我……沒關係……」她明白此時叫男人停下是件困難的事,但即使她想要忍下痛楚,淚仍是不聽話地滑下頰。
朔雲看出飄舞的不安,遂用健臂環鉗住她嬌小的身子,讓她沒有一絲可以逃脫的機會。
頓住身軀,朔雲為了她抑下他的慾望。「別哭,快要不疼了,乖。」
飄舞清楚地感受到她體內的灼熱,在疼痛由身上退去後,她紅著誘人掬取的雙頰,低喃:「朔雲……我……」
薄唇畫出一道笑容,他輕輕地咬了飄舞的白頸。
他的舉動,令原本恢復理智的飄舞,再次將神智趨離她腦中,領著她走入廣漠慾海的所在……移動她的慾望之處,在飄舞的緊窒裡衝刺,引起她顫抖,她幾乎要尖喊出聲,飄舞蹙著眉心,指尖深陷他古銅色的背……出自本能地呻喊,愈加刺激了兩人的需求,朔雲將自己推進了她的頂端,他的指、他的撞擊,點燃了她的感官神經幾乎崩潰,使她忘了矜持地摟緊朔雲。
晃動的嬌軀、她的柔憐模樣、以及朔雲的衝刺,在玻璃屋中構成了一幅旖旎景色。
雜亂的氣息伴著充斥慾望的汗水,飄舞緊繃著神經,登上了從未經歷的高峰。
原以為朔雲會就此放了她,豈料,他竟又將虛軟的她扶坐上他的堅挺,讓灼熱氣息瞬間燒透了她。
「得公平才行,不能你一個人獨享高潮呀!飄舞。」
深深低吼一聲,朔雲雙手扶住了她,加快了速度。
「朔、朔雲……夠了……」她支離破碎地哀求奢朔雲。
聞言,朔雲是真的饒過她,一反身,卻再度衝刺。
最後的衝刺,遏制了兩人的喘息,似雷的電擊傳透飄舞的神經。
用盡力氣的飄舞,筋疲力竭地合上眼,可一陣陣高潮餘韻仍在她身上發酵,教她無法控制地喘著氣。當睡魔侵入了神智之際,飄舞已抵擋不了地沉沉睡去。
穿戴好衣物,朔雲凝望著因疲累而睡著的飄舞,難得溫柔地為她蓋上被子,輕留了個吻在她額上。
一抹幾乎足以致人死地的笑緩緩浮現,朔雲眼神霎時變得冷然似冰。
玻璃屋內的激情,宛如玻璃般脆弱,稍碰即裂……???
惺忪醒來,陽光射入她的黑眸,令她一時睜不開眼。摸向一旁空無一人的冷床,飄舞幽幽一笑。
她早該瞭解,他是不可能會在她身邊留到天明,至今,他未曾對別的女人這樣做過。
她不特別,自然也不例外。
以被單遮掩赤裸的身子坐起,下部的酸疼教她不禁擰起眉心。撫著自己潔白的頸子,飄舞可以清晰地借由玻璃的反射,瞧見自己從頸延伸而下的吻痕,於是羞紅了臉。
環視這座他在庭園特地打造的玻璃屋,卻找不著可遮蔽的衣物。
她何必找呢?他根本不可能準備這些東西,他的玩伴都知道,這美麗的玻璃屋,是他與女人歡愛用的……就在飄舞沉於自己的思慮裡,一名女孩捧著衣物推開玻璃門,喚道:「小姐,我送衣服來了。」
在艾克斯家待了四、五年的她,自然對飄舞癡心無悔地愛著朔雲的事有所耳聞,所以才不會對此景感到驚訝。
當然,她也覺得這位善解人意又美若天仙的小姐,愛上那位恐怖、嚇人的少爺,真的是太可憐了。尤其,小姐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濃濃悲哀,是那麼地教人為她心酸。
起身背對著女孩逐一穿上衣,飄舞的心卻五味雜陳。
畢竟,在一個女人的初夜過後,見不到奪去自己處子之身的男人,是件殘忍的事……他卻做了。
「能不能麻煩你,把那件床單給換了?」床上那顯目的落紅,一再告訴她昨夜的種種,和她此刻的哀憐。
「嗯!」瞥見飄舞踏地的赤裸纖足,女孩趕忙跑到床的一側收拾被單。「小姐,我這就去把被子洗乾淨,你等我一下,我馬上拿鞋來給你。」說完,她便抱著被單奔了出去。
緩慢地,飄舞按上了自己腹部。她該期望嗎?期望她會懷了朔雲的孩子,她行嗎?
朔雲傷害潔安的那一幕,那殘酷的言語教飄舞心底激起了莫大的心悸。若是她有了他的孩子,那麼,他是否也會跟她說出同樣的話?
想得出神的她,完全沒發現身後已站了一名貌美卻面目猙獰的女子,正忿恨地盯著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