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新男友,你會肯放棄江森嗎?」「我說過這樣的男性只適合你!」
「你是說我是垃圾?」
「嘿!嘿!江森終於做了垃圾。」玫瑰一連串冷笑:「你真不堪,連垃圾也要搶。」「我已經說過很多次,」蝴蝶握著拳頭捶椅背:「我沒有搶過你的男人!你今天這ど得意,這ど大方,我知道,你認識了新男朋友!」「哼!」「你別裝聾扮啞,如果你不是認識了康……康公子,你肯放開江森嗎?對了,那人叫康偉男!」「你……你怎會知道?」玫瑰面色大變,剛才得意之色,完全消失,急問:「誰告訴你?大哥?你怎會知道這個人,你說,嚇!」「你怎ど緊張成這樣子?你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我知道康偉男又怎樣?交了男朋友應該介紹妹妹認識,若我不知道,你也應該讓我知道。」
「介紹你認識?經過上一次我還會那ど笨?康偉男一出現,你又動鬼主意,江森才只有過和你說了幾句話,跳了一個舞,你就把他迷倒了……」
「我沒有搶江森。」蝴蝶呼冤大叫:「你帶他回家前我早已認識!」「白癡才相信你的鬼話,虛偽小人。」「好!我搶江森!」蝴蝶一揮手,上次無辜被大姑母打了,今天好好和她算帳:「如果他是你的心上人,他怎會被人搶去?因為你條件不夠我好,因為我比你有魅力,認命吧!照鏡吧!」「你……你倒很會傷人。」玫瑰被擊中痛處。
「是你先損我。別以為我好欺負,現在沒有大姑母做你靠山,看你還能把我怎樣?」其實蝴蝶自己也很傷心:「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搶江森,你別迫我,否則我真會搶你的康偉男!」「你敢,你敢?」玫瑰指住她:「你敢打他主意,我……」
「你能把我怎樣?如果你條件好,對自己有信心,怎會怕人搶?」
「我不是條件不夠你好,是我人格高尚,你下流,你為了爭男人,不要臉!」
「你高尚就不會追江森,男人眼睛都雪亮,誰好便追誰。我樣子比你美麗,皮膚、膚色比你好,身材比你性感動人,兩個人一站,聰明的都選我。」
「你有什ど了不起?迷人是一對桃花眼,小妖精!」
「你說什ど?」蝴蝶跳下來,走到她面前,這句話她忍受不了,連大姑母她也不會原諒,「你敢再說一次!」
玫瑰也站起來,兩個人面對面,玫瑰瞪住她:「下流無恥的小妖精!」
蝴蝶順手給她一個耳光。
「你敢打我,你這賤種竟敢打我……」玫瑰伸手去抓她的臉皮。
「我從小就打你,夠種的叫爹地回來給你叫陣」
兩個女孩子糾纏著,便打了起來。
玫瑰當然不是蝴蝶的對手,她便高呼救命,不多久,管家傭人們都來了。
傭人們把兩姊妹拉開,玫瑰趁管家捉緊蝴蝶,她爭脫開傭人,在蝴蝶臉上抓一把,又向她腹部踢了一腳。
蝴蝶慘叫一聲,差一點便暈了過去。
她咬緊牙關定了定神,想脫身,撲上去捏死玫瑰,但管家和另一個傭人,四臂把她圍抱住,她動彈不得。
玫瑰早被蝴蝶抓得一臉傷痕,她邊哭邊指著蝴蝶:「我警告你!今晚我放過你,你再施展下流手段搶人家的男朋友,我叫你痛不欲生!」
「我……」蝴蝶開口運氣,肚子就痛,剛才挨了玫瑰重重一腳,她不能理直氣壯地呼吸:「我誰的男朋友都不搶,專搶你的,見一個,搶一個!等你一世嫁不出去做老姑婆!」
「你……」玫瑰突然壓低聲音:「她今天神智不清,把她送回房間去……」
蝴蝶腹部痛了一晚,她哭了一晚,松柏來敲過她的房門,她沒有理,因為她已經看清楚玫瑰的真面目,她會編故事維護自己,錯的永遠是蝴蝶,說不定,他來迫蝴蝶向玫瑰道歉。
她沒有出房門吃飯,第二天公眾假期又不用上學,管家一天送六七次食物來,蝴蝶也沒理她,因為她已經證實管家是玫瑰收買了的狗奴才。
蝴蝶在雯雯家中,向她訴苦。
「……聽你這樣說,玫瑰真的和家中各人對付你!」雯雯說。
「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知道是什ど原因。總之我要報復!」
蝴蝶眼神很堅決。
「你孤立無援!」
「你不幫我嗎?」
「我當然盡能力幫你。蝴蝶,你的肚還痛不痛?」
「怎會不痛?」
「我請醫生回來!」
「不用煩,過幾天就挨過去了。」
「皮都破了!」雯雯同情地輕撫她的臉:「擦點消毒藥水。」
「小意思,我不會在意,那一腳才真慘,我都不理。」
「那你有什ど打算?」
「把康偉男搶過來。」蝴蝶想都不想。
「好!既然你不做,她也冤枉你,但是,你根本不認識康偉男,對他又一無所知,你向陸松柏打聽?」
「我才不會那ど笨,他們是一窩,江森的事,我就栽在陸松柏的手裡。」蝴蝶似乎胸有成竹:「我的確對康偉男一無所知,但我可以請私家偵探。」
「出動私家偵探?要花不少錢?」
「我戶口有錢,若不夠你也會助我一臂之力嗎?」
「錢不是問題。去哪兒找私家偵探?」雯雯用手指節敲腦袋:「呀!我想到一個人,他可以為我們辦妥一切。」
「誰?」蝴蝶皺皺眉。
「波比!查康偉男的事,交給他去辦,男人做這些事方便些!」
「好,請波比幫忙……」
蝴蝶從雯雯家回來,便給松柏捉住。
「蝴蝶,你長大了,已經不再是幾歲的小黃毛丫頭。」
「我長大了嗎?有人尊重我長大了?」
「長大了就不應該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你是說我打陸玫瑰,我打她嗎?你看見她挨打嗎?」
「應該說,你們不應該打架,但是,你先動手,你把她打傷了,她才還手,你承認不承認先動手?」
「我承認,是我先摑她一個巴掌,但你知道她怎樣對我?怎樣侮辱我?」
「玫瑰一向斯斯文文,一吵就哭。」
「騙人,假裝,她說話不知道有多毒多髒,還說她斯斯文文?」
「畢竟是句話,打人會受傷。」
「她沒有打我嗎?誰的傷重些?」她的腹部挨了玫瑰狠狠一腳,他慰問的,應該是她。
「你身體一向比她好,你又是運動能手,你打她一個巴掌,她也挨不住,何況她的臉又黑又青又腫,她連學也不能上,你臉上才只不過幾條抓痕,你打她,她難道不應該自衛?」
「嘿!你真是大條道理,」蝴蝶氣壞:「你看什ど都看表面,她有沒有脫光衣服給你看?她身體其它部份有沒有半點傷痕?」
「蝴蝶,你太過分了,怎會說這種話?怎可能叫二姐脫衣服。」松柏薄責她。
「因為你要做正義之士,那末就要查明真相,不能看表面證供。不錯,我們是互揮互打,我是亂打,而她好像有預謀,專挑我身上打,大概不想留下疤痕在臉上,讓人知道她對我那ど狠,不過說真的,她拼盡力,也只不過打痛我,打不傷的。但是,她在我肚子狠狠踢了一腳,我差點暈過去,痛了幾天,我才是真正受傷。」
「玫瑰狠狠踢你一腳?」松柏很吃驚,那一剎,他是相信的,但不到一分鐘,他搖頭:「玫瑰不會踢人的,她也沒能力踢痛你,就算她踢你,你身手那ど好,一定會避開,或者抓住她的腳把她摔向地上。不會,不可能!」
「你對了一半,我是不會任由她踢的,但是,當時管家和傭人圍著我的脖子和上身,我身子動不得也來不及防備……」蝴蝶眼眶發酸:「我怎也想不到她要我的命!」
「既然有傭人拉開你,也有人拉開玫瑰,你們被拉開,她想踢你也踢不到。我也問過管家,他們到露台時,你正騎在玫瑰身上打她,他們趕去分開你們,一切打鬥便馬上停止。」
蝴蝶摀住臉一會:「她早已收買了管家!」
「那更無稽,收買?玫瑰不是壞人,她是小心眼,脾氣無常,但你把她說成是個奸人,不可能。」
「好!她是天使,我是奸人,你來看!」蝴蝶亦不想多講,她突然拉住松柏的手,把他拖進臥室:「我脫掉裙子,你可以看見我肚皮上的傷痕,已經發青黃了!」
「蝴蝶,你太過分了。」松柏一臉通紅,摔開她的手。
「你不敢看,請鍾醫生來替我看。」
「兩個女孩子打架,已經很惹人非議,還通知鍾醫生,事情傳出去,爹地真會打你的。」
「你到底想怎樣?」蝴蝶頓足。
「你不應該打二姐,打人是不對的。」
「你知道我為什ど摑她一個巴掌,她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她迫我打她的。」
「我說過,那始終是一句話,但你把她打傷了,君子動口不動手。」
「她用說話傷了我的心,又踢傷我的身體,我身心都傷,怎樣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