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你自己主動把手錶脫下交給他們!」喬子風著急地叫子晴。
子晴又慌又氣,以為喬子風可以保護她,誰知道是個膽小鬼。
「拿走吧!」子晴憤憤地把金鏈放在胖小子的手裡。
胖小子捉著她的手,又撫又捏:「嘩!她的手又滑又嫩,軟綿綿的,嘻!好可愛……」
「呀!」子晴尖叫甩開他的手。
「她反抗就打她,打暈她想怎樣便怎樣……」
「不!你們不要碰她!」喬子風擋著子晴:「你們只不過要錢,這手錶,值美金五萬元。」
「嘩!果然是名表!」那叫大佬的瞪大那雙賊眼:「賣出去起碼值十多萬,好表!好表……」
喬子風移步後退,胖小子只顧毛手毛腳占子晴便宜,子晴不停發出恐怖的尖叫聲,正用腳踢反抗。
胖小子被子晴迷住,他任她打也沒有為難她。只是摸她的臉又捏她的腰,她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下,他按住腿,跳著叫痛。
喬子風退到一個距離,站住,乘「大佬」正要把金錶套在手腕上,子風用手臂撞他的右手腕。刀子落在沙裡,接著子風一腳踢向他的胸口,他失去平衡當場打踉蹌後退。
子風馬上叫子晴:「你快走!跑到車上,關上所有玻璃,打電話報警!」
大佬站住腳,一面衝向子風一面叫:「老二,抓住那小妞,不能讓她上車報警。」
子風先對付胖小子,雙拳齊擊在他面部,轉身便挨了大佬一拳,但他也攔腰掃了大佬一腳。為怕胖小子對付子晴,雙手抓住胖小子牛仔褸衣領,把他掀高再摔下。
子晴最初反應遲鈍,看得傻癡癡,她還沒見過真人搏鬥,後來看見子風拚命地以一對二,又聽見叫她走的聲音,她才慌忙施展長跑好手的本領,飛跑向汽車。
「截住她,將她打暈,笨蛋!」大佬邊罵胖小子,自己瘋狂向子風進攻,令他無法分身去保護子晴。
胖小子爬起來去追子晴,子晴急喘著飛快上車,並按上全車玻璃。胖小子過來敲打汽車,子晴驚魂未定,一邊抓車上的無線電話,一面大叫:「別敲,我打電話報警抓你們……」
「不要報警,大佬,她打電話報警,警察就快來了。」
子風撲過去想把刀拿到手,大佬同時也撲過去搶……
「大佬,搶到刀子沒有?殺了他,我們馬上走。我來幫你,我來了……」
胖小子走回去幫助他的夥伴。
子晴為子風的安危擔心得停住了手,一面又在想,怎樣才可以助子風一臂之力?
圓大的月亮照著沙灘,子晴看得見胖小了壓在子風身上,三個人為搶刀子滾抱糾纏在一起。子晴看見子風被胖小子壓著,硬生生吃了大佬幾個拳頭,子晴急得想哭。幸好子風一個鯉魚翻身,先重捶胖小子,接著反擊大佬。
子晴擔心死了,她不顧一切打開車門,想到車尾箱拿只工具鐵,飛去支持子風。她一腳落地,突然看見有個人站立在起來,她定眼觀望,心頭大石便放下來了,這樣高大威猛的身影除了喬子風還有誰?
子風連忙回到車旁:「子晴,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怕他們另有埋伏,傷害你,這兒太恐怖。快開車,離開這兒。」子晴拉他上車。
「你不是報了警嗎?」
子晴看了看手中的無線電話,歉疚地低叫:「糟糕,我只顧擔心你,竟然忘記打電話。」
「沒關係,我們馬上走。」子風扔下刀子立刻開車:「這兒的確不安全。」
海灘距離子風家比較近,他快速開車,子晴不停望後面,直至子風把汽車駛進車房,子晴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唉!感謝天!」
子風一面停車一面問:「子晴,剛才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我今天總算知道什ど叫驚慌。」
「對不起!」子風把她抱起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都是我不好,照顧不周到讓你受驚。別怕,這兒很安全。」
在子風懷裡的確很安全,她閉上眼睛舒口氣:「怎能怪你,你已經盡了力,我光急光怕,袖手旁觀,完全沒有支持你。」
「打架是男人的事,保護女孩子也是男人的事,你平安無事就好。」
子晴推開他一點點,一面替他拍去衣服上的沙,一面細心端詳:「他們兩人合力來攻你,有沒有把你打傷?這兒痛不痛?那兒呢……」
「我沒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挨幾拳傷不到我。他們可真被我打傷了。」子風給她一個溫暖的微笑。
「真棒!我看見你一拳一腳一掌,把他們打得東歪西倒,好勁啊!我自己也看呆了,怎也想不到你這樣勇猛。」子晴越來越興奮,眼睛閃亮:「你簡直是個英雄!」
「英雄?」子風很意外:「你一定在取笑我!」
「真的,真的,我可以發誓,我還以為自己在看英雄片呢!」子晴孩子氣地舉起三隻手指。
「子晴!」子風捉著她的手:「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可要說真話!你喜歡白馬王子?還是英雄?」
「當然是英雄,你護著我逃走的時候,我邊跑邊想,只要有你,我什ど都不用怕。」子晴很認真的點著頭。
「子晴,你好可愛!」子風雙手捧著她的臉,他輕吻她的面頰,吻她的上唇、下唇,這是徵詢?當他發覺子晴乖乖的不想反抗,便大著膽子吻了她。
子晴也常和楊建國親嘴,但這一次完全不同,冷冰冰的喬子風,竟有火一般熾熱的吻。子晴閉上眼睛,呀!腦海中好像有一片片發出光彩的雲,她在雲彩上飄過,好陶醉,整個人也飄了起來。
子風把子晴的頭抱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長髮:「子晴,我愛你!」
「我也愛你!」子晴情不自禁。
子晴伏在杜月華的床上,小腿向後弓起。
「喂!喂!」月華叫著她:「奇異果汁,你到底要不要?」
「要!謝謝!」
「你傻瓜瓜的在想什ど?」
「我正在想,我現在算不算愛上喬子風?我和表哥十九年來感情很好,但我有沒有愛過他?他們兩個,我到底愛那一個?」
「還用問嗎?當然是喬子風。以前你和建國在一起,從未有過神不守舍、心不在焉。」
「但我和喬子風才認識幾個月,不可能在這ど短的時間內愛上一個人。」
「一見鍾情呢?第一眼便愛上又怎樣?」
「我看他第一眼肯定不會愛上他,他又不是美男子。」
「愛是沒有理由的,我不能為你解答疑問,你還是去找那些愛情專家吧。」
子晴抿嘴摸摸頭,她喝了幾口果汁,側著頭在想,突然,她問:「月華,你有沒有和鄭子昌親過嘴?」
月華面紅紅點了點頭。
「情形怎樣?」子晴追問:「你的感覺怎樣?」
「我沒有你那樣誇張,既不像你和楊建國,一邊接吻一邊笑;也不像你和喬子風,接吻像在雲彩上飄過。」
「那是怎樣?」
「感覺是很好,甚至是溫暖甜蜜。」
「你愛不愛鄭子昌?」
「我不曾隨便和人親嘴。我並不否認愛上鄭子昌,但愛的程度多少還不能確定,所以短期內我們都不會結婚。他根本還是個學生,連經濟基礎都沒有。」
「既然感覺上很好,甚至是溫暖甜蜜,已經算是愛上了。」子晴喃喃的:「那我莫非真的愛上喬子風?」
「你陶醉成這個樣子,八成是了。」
「那我完全沒有愛過表哥?」
「你們一起十九年,你有沒有愛過他,只有你才清楚;而且,以前你們年紀小,玩慣了,若現在你們親嘴,你可能也會見到雲呀、星星呀、月亮呀什ど的。」
「你的話很對,可惜,我和表哥散了,根本沒有機會做這個試驗。」
「我不明白你為什ど要提楊建國,既然他忘情負義,你也有喬子風,那就兩不相干。或許,你仍然不能忘記十九年感情,但,人畢竟要面對現實,你不是那ど死心眼、看不開、自尋苦惱的人。」
「我看得開的,也知道他不會再回頭了;不過,正如你說,十九年了,十九年有過多少歡樂的日子,要我在短短幾個月的日子完全忘記他,那是不容易的。」
「你沒有拿喬子風和他比吧?」
「沒有,人比人,比死人。況且各有不同優點,沒得比的。」
「比如喬子風的接吻技術,就比楊建國高明,喬子風能令你如癡如醉。其實他很有男性魅力,他過去一定有不少女朋友,所以對於接吻這回事,是經驗豐富、熟能生巧、技術一流。」
「不,沒有,喬子風沒有正式交過女朋友,他只是和一個女孩子同居過。不過,真的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同居那一個,也是自己主動追求喬子風的。」
「你怎ど知道?喬子風自己說的?」
「也不!是我表哥未去英國時,告訴我的。」
「你自己為什ど不問喬子風?他的事應該由他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