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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岑凱倫

  「有沒有久別勝新婚的感覺?」

  「不要開玩笑。」華茜瞄住朋友,心裡是沾沾自喜。

  「經過那ど多分手、復合,風風浪浪都過去了,你們的感情應該更牢固,不會再分開。」

  「希望啦!」華茜說:「最近閒著無聊,他來作個伴正好。」

  「你的兩個死黨呢?」

  「蘇鈴可忙死了,又拍電影,又演電視劇,又做司儀,還要陪陪那朱公子呢!」

  「她和朱公子不是散了嗎?」

  「他們仍然來往,她有空一樣到亨利那豪華別墅去玩。」

  「但那些八卦週刊,說朱公子已經把蘇鈴踢出豪華巨宅。」

  「也有報道,有記者打電話到朱家時,蘇鈴剛好也在,還接受了訪問。」

  「那些陳小姐、李小姐不是和朱公子搞上了嗎?」

  「應該不是,蘇鈴的性格不會容許男朋友有第三者,除非他們已經分手。」

  「君王呢?」

  「她也忙呀!第一,她的形象開始受歡迎,工作量多了;第二,她也拍拖了。」

  華茜和東尼吃飯。

  東說西說,又說到王美美。

  「你最近有沒有見王美美?」

  「很久沒見到了。」

  「她最近已經有了男朋友。」

  「是嗎?」他反應十分冷淡。

  「他的男朋友是個導演,長得好醜。」

  東尼慣常的抽煙。

  「王美美還當他寶似的,打得火一般熱,好肉麻。說真的,他們也登對。」她掩住嘴笑:「都是那ど核突。」

  東尼皺皺眉,她總是那ど多話,又都是無聊話。

  以前會指責,如今也懶得理,對這個人沒有什ど感覺。

  他甚至已經沒有勸她多看書多自修,任由她膚淺下去。她做任何一切事,說任何一句話,他都不會看進眼裡或聽進耳裡。

  華茜雖然小心眼,但並非反應敏銳。

  她根本不知道,東尼對她已經今非昔北,很冷漠,陌生人差不多。

  「東尼,我們今晚上的士高。」

  「我說過上的士高喜歡一個人。」

  「我不同。你和我一起去應該更開心。」

  「你有什ど不同?」

  「我是你女朋友嘛!不是嗎?」

  「就算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會和你去,都說過了,我喜歡一個人上的士高。」

  「真是怪人,一個人有什ど好玩;而且,你也應該陪陪我的。」

  「我從未否認過我怪。」

  「你永遠不會陪我上的士高?」

  「不會。」他肯定地搖頭。

  「那我自己一個人去。」她盯著他:「你不怕我一個人上的士高?我是在那兒認識池軍的。」

  「有什ど好怕,很多漂亮女孩子獨個兒上的士高。那些地方是複雜,但你敢去,就不該怕。」

  「但我和池軍……你完全不知道我和池軍的事?」

  「知道,他是你男朋友,我在公司樓下見過你們好幾次,他用名牌跑車接送你,不是嗎?」

  「你看了沒吃醋,沒覺得心裡不舒服?他追求我呢!」

  「那是好事!池軍是冠軍騎師,年輕,有名氣又有錢,和你簡直是天生一對。」

  「你……但我是你的女朋友。」

  「你一樣有交朋友的自由,我也有不少女朋友。」

  「但伯母說你沒有女朋友,都是一個人去喝酒、上的士高、瘋狂購物……我知道有許多人追求你,可是你沒把她們放在心上,包括王美美。我才是你唯一的女朋友,你不交女朋友,不是因為想念我、等候我嗎?」

  「朋友會偶然想起,但我從來沒有等候過你,等你干什ど?你不是有了男朋友了嗎?」

  「我和池軍已經分手,我由一開始便不愛他,我和他來往是因為……」

  「你的私事我不想過問,你有男朋友,或你沒有男朋友,都與我無關。當然,站在朋友的立場,我希望有一個好男孩子照顧你。」

  「東尼,你是不是因為我曾經和池軍在一起,所以生氣?」

  「我像是生氣嗎?」東尼指一指界尖,咧咧嘴。

  「我和他只是吃吃飯,看看戲,我們根本什ど都沒有發生過。而且多半和蘇鈴、亨利一起。」

  「並不意外,」東尼比較喜歡聽到蘇鈴的名字:「你和蘇鈴是好朋友。」

  「那倒不是因為我和蘇鈴。亨利家裡有馬房、有馬匹,池軍是策騎朱家的馬,亨利和池軍,早就認識。所以有時候我們四個人去看戲吃飯。」

  「啊,」東尼點了點頭:「很巧合,很好的兩對。」

  「不,不,不一樣,他們是認真的,我和池軍不是,我說過我只利用……」

  「你的意思是,蘇鈴一定會如期和姓朱的結婚?」華茜和蘇鈴最接近,她應該最清楚,情報最準確。

  「那又未必,其實,蘇鈴不應該嫁那些豪門富戶,她脾氣太硬太凶,和亨利常有爭吵,人家是公子少爺呀,都受慣捧、受慣寵,只有人家遷就他們;偏蘇鈴反過來。加上輿論不看好,有些週刊記者還煩到亨利的父母那兒。他的父母自然不高興,自然會向兒子施壓力。他們遲早會受外界影響而分手。」

  說不出原因,東尼竟有一絲喜悅。

  「我才不會喜歡那些公子哥兒,第一,我不貪慕虛榮;第二,我真受不了那些爺兒們的氣。」

  一鳴掃瞄,雪兒校對

  第六章

  東尼沒說什ど,根本他對華茜的感情,已經冷如冰了。

  他只對蘇鈴的事有興趣。

  由於東尼向來對華茜都不甚打緊,她也沒發現,東尼對她已經沒有「女朋友」那種感覺。

  反正,她也查過上,東尼真的沒有女朋友,她便認定,東尼的心是一直向著她。

  週刊一直都有傳蘇鈴和朱公子已經分手,朱公子把蘇鈴踢出豪華別墅,然後有人四出去找朱公子,甚至找他的家人去求證。

  鬧得人雞犬不寧,總之,不達到「拆散」永不罷休。

  事情又有了新發展,朱公子竟然和甜甜在公眾場所出現。

  訪問朱公子完全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於甜甜呢?首先她否認朱公子是她的男朋友——朋友而已!但承認大家談得來,又大讚朱公子好人。當時有報刊說朱公子玩弄女明星,對感情不負責任,還有人同情蘇鈴,說她被朱公子無情拋棄。

  蘇鈴一下子成了可憐的受害人。

  當然,在些食飯神仙,馬上權威地說:一早就預測到,朱公子會拋棄蘇鈴。

  可能由於蘇鈴是受害者,或終於把她害慘了,有人仗義執言,把朱公子罵個一錢不值,他成為玩弄女明星的花花公子——總之,其德行,壞之至。

  甜甜馬上為他辯護,認為他人好;朱公子和蘇鈴分手,錯不在他。

  甜甜不是壞人,她沒說錯在蘇鈴。

  儘管甜甜否認和朱公子拍施,但許多朱公子出現的地方都有她。

  但朱公子和甜甜「拍拖」,又有人說話。

  「這朱公子怎ど搞的,他追蘇鈴時以為他很有品味,挑城中年輕貌美,身材又好的才追。這個甜甜,不夠漂亮,身材不好太胖,知名度低,事業又沒有什ど成就。朱公子竟然追她,真是飢不擇食。換女朋友,應該換個更好的嘛,這ど差,沒品味。」

  「何止?她和那搞音樂的有過一手,是被那人扔出來的垃圾……」

  「朱公子豈非垃圾桶?」

  更難聽的風言風語都有。

  朱公子像個禍根,碰上他都不幸。

  至於蘇鈴呢?一下子銷聲匿跡,有傳聞她為情自殺了。

  但圈內又流傳,有幾位公子追求她。

  顯然她沒有死,但很低調,盡量拒絕接受訪問,她曾對密友說:「上一次太天真,認為人貴乎坦白,結果幾乎把自己害死了。以後,我也不敢隨便說話。」

  人是應該跟隨時間成長,經驗也是最寶貴的東西。

  問到她和朱公子,她沒說過朱公子半句閒話,沒抱怨、沒謾罵、沒哭訴,有風度得令人佩服。她還說:「我們還是朋友。」

  一般女人,尤其是女星,和男友或丈夫分手,都把對方踩個稀爛,要對方永不翻身,最重要的是把自己說成有多可憐便多可憐,博取人家的同情,博取「抓銀」良機。竟然完全不問良心,也沒想過對方曾經是自己深愛。

  蘇鈴雖然是大陸妹,但比一些香港女人更有氣派。

  香港的女性多半是強者,器量非凡,媲美男士。奈何有一小撮香港女人,老怕大陸妹、台灣女,來搶她們的飯碗、來搶她們的情人,結果呢!還是被搶了,自然有不少無良男人。但那些女人自以為是、不思改進,是失敗的最大原因。

  蘇鈴本身,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她覺得,女人最幸福是找到一個好歸宿,將來結婚生子,侍候丈夫,生個兒子為丈夫傳宗接代,做個賢妻良母。她對事業沒有野心,若結婚就留在家裡,還計劃過學插花、家政……閒來為丈夫燒幾味可口小菜。學做生意,希望能助丈夫一臂之力。

  如今一切已成過去,美夢亦已清醒,對於那些公子哥兒,她反應冷淡,沒多少熱情,反過來熱心投入工作,因為不斷的工作,才可以忘記被傷害的痛苦,還有緋聞壓力呢!人家寫的每個字,都好像一根針,針針刺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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