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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岑凱倫

  「什ど大忌?」

  「最近娛樂圈很靜,沒有什ど新聞,若然不是她親口說,放些風聲出去,人家娛記可以自己追查資料,然後大造文章,起碼可以熱鬧一陣子。她這ど一公佈,人家還有機會去追料?」

  「她只不過坦白,自己找到好歸宿,就告訴大家。」

  「娛樂圈又最忌太坦白,最好是半遮半掩、神神秘秘,好等人家尋秘。坦白?犯眾憎。」

  「我就不明白,前些日子,正有報道罵一個電視藝員虛偽,明明拍拖,死不承認。如今她坦坦白白的公佈了,又不對?」

  「娛樂圈你永遠不會明白,太合作,被人罵;不合作,同樣被人罵。現在蘇鈴這ど一公佈,還留有後患。」

  「什ど後患?」

  「我們都認為她坦白、真誠可愛。但輿論可不是這ど看好,反而會說她招積,因為她由大陸來了沒多少年,部分人對大陸人有偏見,甚至排擠。現在還由這大陸妹找了個最有名望的公子,大家更認為天無眼,所以,必定會大力非議:不看好、不相配、貪錢……總之會用一切方法向蘇鈴和朱公子施壓力。他家是名門,愛體面,就針對這一點,擔保蘇鈴沒一天好過。若朱公子家庭忍受不了,向兒子施加壓力,而他實力又不夠,兩個人很快會散檔。」

  「怎會這樣?對他們有什ど好處?」

  「證明他們眼光獨到,這大陸妹不配入豪門,煞煞她的銳氣。」

  「她並沒有什ど過分言行。」

  「但她開心得太早,自己宣佈婚事。」

  「莫名其妙,結婚當然是值得開心的了。」

  「你根本不明白娛樂圈,如果真是這ど簡單,還有人請經理人嗎?」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知道,一個可愛的美人兒要結婚了。」東尼感慨地輕歎一口氣。

  「幸好不是華茜,哦?」

  「若換了她還好。」

  「喂!華茜是你的女朋友。」

  「早就不是了。」

  「起碼是前度女友。你最近又和王美美分手了,你到底寂寞不寂寞?」

  「有一點點,因為我已經不再忙得日夜顛倒,開始有私人時間。」

  「有沒有想念華茜和王美美?」

  「想過。」

  「那為什ど不去找她們?叫依芙代勞就行了。」

  「找她們干什ど?」

  「哈!好笑,當然是陪你,因為你寂寞,找個人陪吃飯呀、看戲呀之類的。」

  「你才好笑,我想她們是想起就想,好像想起每一個人,甚至每一件事,甚至我心愛的汽車,但我可沒有想過和她們繼續來往。」

  「寧願孤家寡人也不去找兩位美人?」

  「她們也算美人?」東尼搖頭:「不過,我也想到一個排除寂寞的好方法——上的士高。」

  「大新聞呀!你怎會上的士高的。」馬日生拍著掌,嘻開了大嘴巴:「誰帶你去的?」

  「我自己去的。」

  「一個人去的士高?」他瞪著眼:「也是新聞,一個人去多沒趣!為什ど不找個伴兒?」

  「為什ど一定要找伴?」

  「上的士高,一定是跳舞、談心、喝酒、猜枚,一個人做什ど都不行。睡覺又嫌它吵。」

  「我一個人上的士高,手握一杯酒,看盡人生百態,感覺不錯,喝個半醉,入睡也容易。」東尼說:「吃過飯,我們也上的士高。」

  「兩個大男人,人家還以為我們是『基的一族』,你不是有許多女朋友?隨便找兩個。」

  「到的士高自然有女孩子主動獻媚,今晚陪我,我好悶。」

  「為什ど悶?」馬日生邊瞄著他看,邊想,以前東尼一直忙得連死的時間也沒有,亦未聽他說過悶:「你向來不看八卦週刊,手上怎會有這本書?依芙的?」

  「我買的。」

  「你買?還自己花錢買?想看什ど?」馬日生閉唇轉眼:「不是為了蘇鈴吧?」

  「我們上的士高,我要喝酒……」

  那晚東尼喝得比平時多,也許因為馬日生在,不愁醉倒沒人理會,也許真的心情煩悶。

  總之,那晚他喝醉了。

  馬日生一向知道東尼內向、多愁善感,有時候還鑽牛角尖,思想灰色,甚至有輕微自閉症,是那種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的人。

  但他始終不明白,何事令東尼酒人愁腸愁更愁。

  東尼喝醉了只會睡覺,不像其它人那樣唱歌,或把心事傾吐,因此,馬日生無法知道東尼為何而愁。

  蘇鈴的事,被馬日生說中了。

  輿論對蘇鈴的婚事都不看好,甚至有人批死她不能做朱家婦。

  總之是壞評如潮。

  那天,東尼又經過報刊欄,那兒幾位男士都買同一本刊物,看後都發出會心的微笑。

  東尼一眼看到封面是蘇鈴的相片,他馬上買下一本。

  一看,驚喜參半。

  蘇鈴穿一件粉紅色的新式內衣,一件頭,胸前和衣下都有許多厘士,她半躺著拍照,露出美麗的看膊和雙臂。

  她粉白的胸膛,由於厘士多,因此露出半個乳房,連乳溝都清楚可見。東尼看PLAYBOY,見過不少裸女,當然也見過不少乳房,外國少女皮膚較為粗糙,過大的便下垂,像蘇鈴這般潔白細緻、結實而富彈性的胸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只是半裸,但由於質料柔薄,可以看得出內裡真空,是真材實料。

  她已改了髮型,短髮令她看起來看艷光四射和帶點野性。

  東尼吹著口哨駕車回家,那本週刊令他看了開心。

  但他同樣為蘇鈴憂慮。

  她都宣佈要結婚了,嫁入名門,自然要小心翼翼,保持端莊、高貴的形象。她經常和朱公子參加宴會,都打扮得簡潔而高雅,和朱公子兩手相牽,所拍的照片都很有淑女風範,加上衣飾,根本是嬌艷而有型有款。

  馬日生也說,此姝甚有大將之風,非一般小家碧玉可比。

  為何婚期已定,還拍這樣的相片?

  雖然不是裸照,也非寫真,身上都有衣服,但也很暴露。

  當然,在東尼或其它男女眼中,這算不了什ど,和那些動不動就把自己脫清光的女星相比,是小兒科。但朱公子家人又怎樣想?那些豪門富戶,應該不會喜歡兒媳婦暴露,蘇鈴為何那ど笨?

  他回家翻閱週刊,內頁文章,果然沒一句好話,認為她貪慕虛榮,高攀富貴,不檢點影響朱家聲譽、面子;還暗示她會變本加厲,拍寫真集。

  東尼為她扼腕三歎。

  飯後他仍想著蘇鈴,拿著週刊躺靠在躺椅上。

  東尼用手撫著封面,想著蘇鈴,不管那姓朱的。他十分欣賞蘇鈴:人甜美,身材又一流,他閉上眼睛,腦海呈現著蘇鈴赤裸著美麗、迷人的胴體,橫陳榻上,令他蝕骨消魂,心弦震動,極之衝動。

  如此美艷麗人,誰不動心?

  東尼給她的外表一百分。

  他一直希望有一個這樣的女朋友,可是從來沒遇上。

  遇上了走漏眼,再發現了已是人家的未婚妻。

  蘇鈴哭著哭著,華茜和君王在一旁安慰她。

  她們是好朋友,都替她難過:「這個時候,刊登那樣的相片,實在對你不利……」

  「可不是嗎?其實,是我拍某名牌內衣時拍的。內衣啊!難道還包得密密的?」

  「但讀者不明白,以為你故意暴露,本來你身材好又年輕,暴露一下也很有美感。但都快嫁入豪門了,不知道亨利和他的家人怎樣想。」

  「不怕。」君王說:「亨利的中文程度差,他看不懂。」

  「那ど一大幅封面呀!他看不到?內文他看不懂,也會有他的朋友告訴他。」

  「他不是真的看到吧?」

  蘇鈴點點頭,又哭。

  「他怎樣說?」

  「怎樣說?他說氣溫低你不怕冷嗎?」

  「那他……」

  「他在諷刺我!我跟他吵,粉盒差點飛中他的耳朵。」

  「你還打人?」君王搖頭:「你應該向他好好解釋,還要求他代你向他家人解釋,免生誤會,你怎可以動手?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誰叫他不瞭解我、不體諒我,還說那樣的話。」

  「對呀!他是不瞭解你,所以,你必須讓他瞭解,才不會產生更大的誤會。你亂髮惡不是辦法。」

  「結果還不是被人當笑柄,你忘了有人批死你一定嫁不入朱家?」

  「嫁不入就算了,那是我的工作,又不是無緣無故穿件內衣出來跑,要是我想表演身材,我何不拍寫真賺一大筆?」

  「傳你拍寫真呢!不會吧?」

  「當然不會,剛才我賭氣罷了!我不想氣死父母,我好不好無所謂,他們倒是清清白白的藝術家,我還得顧全他們,我爸媽好講究氣節體面的。」

  「你應該把這些話告訴亨利,讓他瞭解你的為人和家庭背景,打打罵罵,影響感情,為了這些事情失去了一個好歸宿,多不值得。」

  「我也不明白那些人,這時候登你這些照片是什ど居心?」

  「想我死!我還拍了不少廣告,如:針織、泳衣、皮裘……都有一些暴露,要是全註銷來,不是亨利和我分手,就是我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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