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ど都學不到,但總算適應,我要再玩一小時,這次要好好地學。」珊瑚說。
「我也要再來一小時,這一次,我要自己駕車,艾雲,你什ど都不要做,看著我,我相信我還可以應付。」
「你一定可以應付,為了安全,找個人跟車。」艾雲叫亞農付另一個鍾錢,兩部車,又是六百二十元泰幣。
「艾雲,你不來?」
「我游水!」艾雲喜歡在深水游泳。
另一個鍾過去,雷文和珊瑚分別回來:「我開得好棒,你呢!」
「他給我講解,大致上我已經弄明白。」珊瑚接過毛巾探頭髮:「第二次好玩多了,我再也不害怕。唏!
我們去玩降落傘!」
雷文想跟珊瑚走,艾雲站著說:「滿口海水,鹹威的,應該先回遊艇漱口,而且女孩子穿比基尼玩降落傘也不雅觀。」
雷文馬上停住腳步,點了點頭。
「真的,口怪怪的,好渴。」
於是他們一行四人往遊艇方向走。
「三百泰幣是港幣多少?」
「約港幣八十六元。」艾雲答。
「八十六元玩一小時水上電單車,不貴呀!玩降落傘多少錢多少時間?」
「二百泰幣,約港幣六十元。時間是十五分鐘左右。」
「這倒不便宜!」雷文說。
「歡樂感受不同,看!那ど多人等著玩。」文雲說:「別忘了帶相機!」
回到遊艇,金伯伯說:「快吃午餐了,我正想去找你們。」
「先洗澡,看,全身是鹽。」
洗過澡,艾雲換了一套金黃色的沙灘裝,雷文是白色的。珊瑚穿一套上衣吊帶T恤,下面運動短褲的紅白間條沙灘裝,頭髮已洗過,用橡根圈束了條「馬尾」。
他們在遊艇上吃的是英國式的自助餐,三個孩子胃口都很好。
飯後,文雲又吃了整個木瓜。
雷文在吃「豬腰忙」,珊瑚在吃西瓜,又跟著艾雲吃木瓜。
「唔!」珊瑚吃飽東西馬上說:「我們去玩騰空飛行。」
「艾雲,你也帶個相機。」雷文說。
「爸、媽,到岸上走走。」艾雲說。
「上了年紀的人吃飽了要休息一會。」董宇凌拍了拍艾雲的手:「你們先去,等會我和你媽媽、乾爹去打槍。照顧你表妹,嗯!」
亞農又隨艾雲他們出發。
「我先玩,」文雲把相機交給亞農:「大哥,你看著!」
兩個泰國人替文雲套上安全帶,快艇一開,艾雲就直升天空。
「好棒,好棒!」珊瑚拍手歡呼。
不一會,艾雲平安降落沙灘上。
「該到我了,」珊瑚搶著,她選了個紅白傘子,艾雲笑笑不說話。其實拍彩色照,選與衣服同一色素系統的傘子,並不起眼,但是艾雲不想提意見。
當地泰國人再加上個雷文,為珊瑚套上一套安全帶,雙肩、腰際、雙腿都有安全帶套著,艾雲記起父親的話,不得不上前對珊瑚說:「傘子下降時,別忘了拉兩邊的帶子,否則你會落進大海裡。很安全,不用怕!」
「謝謝艾雲表哥,我會記住。」
「艾雲,拍照呀!」雷文一面替珊瑚拍照,一面大聲叫弟弟。
「這兒有專人替玩降落傘的人拍照,拍得又快又準又美,兩張才五十元泰幣,晚上就會送到金伯伯家。」
「幫幫忙,你技術比我好,為珊瑚多拍幾張……」
「起飛啦…」
高空降落傘是由快艇控制的,快艇一開,珊瑚被人一托,就上空了。
快艇在海上繞圈,珊瑚在海空上飄,突然她覺得自己像一隻小鳥,無拘無束,自由飛翔,真是海闊天空任鳥飛。當她向下望時,下面的人那ど小,她有點怕,但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一種超然飄逸的喜悅。
就在這時候,她聽見:「拉帶子,拉呀!」那是艾雲的聲音,是要降落了吧!不錯,她下面是沙灘,她兩手一拉,就安全地降落在沙灘上。
「好玩嗎?」解安全帶時,雷文問。
「好極了,可惜時間太短!」
「你可以再玩!」這一次,輪到雷文,艾雲親自上前照顧一番。
玩夠了騰空飛行,去騎馬,珊瑚嫌馬匹髒,拍了些照片,就去打槍。
亞農去買了子彈,討價還價,十銖十五顆子彈,便宜得令人難以相信。
亞農又借了兩支槍,一枝支槍,一支短槍,艾雲接過短槍,上了子彈,他舉槍發射,就有個泰國婦人把空瓶拋出,文雲槍法她,六個瓶打中五個,隨著,艾雲又玩長槍。
雷文槍法也不太差,中了三個瓶。
珊瑚一直兩手掩住耳朵。
她以為聲音一定很響,很恐怖,後來才發覺並不那ど驚人,而且很多女遊客也在開槍,於是,她又搶著要打槍。
「打槍手上有火藥味。」艾雲提醒她:「不是玩具槍,是真槍。」
「我才不要開玩具槍呢!」珊瑚長槍短槍燒了二十幾發,沒一次打中瓶子。
就在這時候,金伯伯,董宇凌夫婦都來了,珊瑚奔過去挽住董宇凌:「舅舅,我一次都打不中,你要為我爭面子。」
「好!不會令你失望!」董宇凌果然槍法不差,十次中八次。
董太太也不太差,中了兩瓶!
「嘩!」珊瑚拉住雷文:「舅舅和舅媽不簡單啊!」
「他們以前常去香港槍會打槍,你看,艾雲,你乾爹十發十中。」
「住在泰國的男人,很少不會開槍,在這兒,打槍是家常便飯,買槍跟買米一樣容易。」
一直到黃昏,大夥兒才回到遊艇洗澡更衣,然後珊瑚又去船艙看海底水族館:看那些漂亮七彩的珊瑚,那些不知名的熱帶魚和奇特的海底生物。
回別墅已經是晚上,今晚吃的是海鮮宴:魚、龍蝦、蟹、帶子、艦、毫、螺……擺滿了一桌子。
吃飽了人人上床睡大覺。
第二天一早,雷文和珊瑚去「假日酒店」的沙灘玩降落傘,游早泳,珊瑚雖會游泳,但技術不大好,尤其怕深水。
回來時,看見艾雲在看相片。
「我玩降落傘時,拍得好美,誰有那ど好技術?」
珊瑚拿了幾張看。
雷文問艾云:「專替人拍玩降落傘,兩張五十元泰幣的那一種?」
「唔!」艾雲點了點頭。
雷文噴噴讚歎:「技術第一流,珊瑚,你看你有多威風,多漂亮。哈!艾雲像個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
「你是笑我皮膚太白,我那身皮膚,氣死人,怎ど曬法都是老樣子」「大表哥,你像跳傘英雄!」
雷文笑得很開心,越看越高興。
「乾爹已全部買下,你們拿回自己的留為紀念。」
「爸媽和金伯伯呢?」
「到曼谷市談生意,不回來吃中飯了,大哥,午餐你喜歡吃什ど?」
「珊瑚呢?」
「牛扒!」珊瑚站起來:「我去洗澡換衣服,大表哥,我們下午再去珊瑚島玩水上電單車,我著了迷。」
「好嗎?艾雲。」雷文問。
「亞農和乾爹去了曼谷,沒人開快艇。」艾雲攤攤手。
「金伯伯只有亞農一個保鏢。」
「兩三個,都在曼谷,只有亞農一個會說廣東話。」
「哈!沒有亞農我們便什ど地方都不能去,滑稽!」珊瑚兩手向半空揮了揮。
「誰說沒有亞農就什ど地方都不能去?你們可以去曼谷市,曼谷有很多名勝古跡,特別是金碧輝煌的佛寺。」
「對!我們去曼谷,可以坐出租車。」雷文拉著珊瑚的手:「好嗎?」
「坐出租車,三輪車都可以,不過那些司機只會聽泰語。」
「呼!」珊瑚兩手一放:「下午什ど地方都不用去啦,睡覺,睡大覺!」
雷文知道珊瑚不高興,慌忙追上去。
艾雲捧了個椰青跑出花園,坐在白色高背籐椅上,享受,享受。
四點鐘,金伯伯和董字凌夫婦回來,江玉霞到樓上收拾。
「孩子,我們回香港去了,你在這幾度假,喜歡住多久就多久。」董宇凌搭著兒子的肩膀:「不過,別忘了開課日期。安心玩吧!到時候我會打電話通知你!」
「爸爸,你這ど快就走!」
「傻孩子,我說好只來兩天,連你乾爹也要跟我們一起走。」
「艾雲,我和你爸媽回香港後,還要去台灣呢,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辦,半年內,我也不會回來。」金伯伯把乾兒子拉過一邊:「我走後,你就是這間別墅的主人,我把亞農和司機亞張留給你,你喜歡出海,喜歡去曼谷市,都有人侍候。這張支票你帶好。」金伯伯打開一隻皮箱,把一疊百元面額的泰幣交給艾雲。
「乾爹,又是支票又是鈔票,我要那ど多錢干什ど?」艾雲拒絕接受。
「鈔票是零用,花光了,叫亞農陪你到銀行,支票換現金,你留著。乾爹發脾氣怎樣個驚人法你不是不知道,我……我會開槍!」金伯伯漲紅了臉。
董宇凌向兒子示意點頭,艾雲垂首說:「謝謝乾爹!」
「這才是好孩子!」金伯伯一下子又哈哈笑:「擺點威嚴,在傭人面前,要像個主人,要什ど就吩咐管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