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容芳姿看了看丈夫:「姍姍無意勾引你,你呢?」
「我?我有這樣能幹的太太,心滿意足了。姍姍的確很討人喜歡;不過,正如你說的,我年紀那ど大了,還是收拾情心吧!」
「那你今天約姍姍來干什ど?」
「我?啊!」他嚥了一下,突然好高興地說:「今天是我們結婚的紀念日,我知道你沒空,不敢煩你,請你妹妹做陪客,自己慶祝一番。」
「我們結婚紀念日不是還有兩個月嗎?我記得秋天,要穿羊毛衣,現在天氣還很熱。」
「對不起,我說錯了,是我們認識的紀念日。」明正是亂碰,見太太既沒半點生氣的樣子,膽子就大。
「你連我們哪一天認識都記得?真難得,我還罵你竹織鴨。」大少奶假裝高興,姍姍說得對:今天的事,自己也有責任,若真離婚,自己一把年紀,實在也不容易找到一個比明正更好的丈夫。
「我早就忘了,我才沒心肝。噯!明正,你好周到,有紅玫瑰,你還記得我喜歡紅玫瑰。還有香擯、醉蝦、芝麻雞、凍蟹和酥杏仁。來!喝杯香檳……」
「芳姿,你冤枉了姍姍,又打了她……」明正雖然知道不可以得到姍姍,但心裡還是疼她。
「哎唷!我的好妹子,我手真重,把你的臉都打紅了。」芳姿過去一把攬住姍姍,偷打個眼色:「剛才你大嫂發了神經。工作多,睡眠不足,你大哥說我肝火旺真沒說錯。還有那多嘴鬼說你來和明正幽會,我想都沒想便摸來了。冤枉你,大嫂真該死。」
「太太,誰告訴你我和姍姍來幽會?」明正在奇怪惡妻怎會來。
「阿……」容芳姿忙改口風:「來!先敬姍姍一杯香檳!」
「明正!」沙皇突然出現,令大家都頗感意外。
沙皇揮手叫替他推輪椅的司機出去。
「沙伯伯,你怎ど來的?」姍姍揩去眼淚走過去。
「這間別墅是我兒子偷取公款買的,屋契的名字是容芳姿,但,錢是我的,屋也等於是我的。我喜歡來,便來。」沙皇看了看姍姍:「你不是說回家看你媽媽?她病好了嗎?你怎會在這兒?」
「爸!今天是我和芳姿認識紀念日,我們請姍姍來喝杯香檳算是慶祝。」明正為姍姍解圍。
「明正生日不慶祝,大嫂生日也不慶祝……慶祝認識紀念日?慶祝本來也沒有什ど不對,但為何不能等到晚上?可以請客、開舞會,為什ど偏要在大家工作的時候去浪費時間,阻礙工作?」
「沙伯伯,」姍姍惶然:「我……」
「現在是你的自由活動時間,你喜歡做什ど我管不著,今天亦不用開會。」沙皇一揮手轉向容芳姿:「酒店閒著悶得發慌?不過,只要酒店沒弄垮,你有權分配時間,我也不管。唯獨是你——沙明正,今天是星期一,放假兩天,今日你應該有很多事做,但你老毛病又發,無心工作,只顧吃喝。你還在監管期間呢!你應該知道我分派人監視你一舉一動,看看你是否痛改前非?你太不長進、不成材。你扔下超級市場來喝香檳、吃雞,是向我挑戰嗎?」沙皇說著,由輪椅拿出一份文件扔向沙明正,沙明正和容芳姿立刻面色蒼白。
「爸,我……」
「老爺,明正該死,求你……」
沙皇冷漠地搖頭。姍姍惘然望住大家。
「這份文件在法律上完全有效,裡面有你的簽名,我的簽名,沙家法律顧問,沙氏機構兩位律師為見證人,律師樓內簽署,政府打了厘印。」沙皇說:「你犯了其中一項:辦公時間內擅離職守,由早上十一時半離開超級市場,現在三時三十五分你仍在此別墅喝酒慶祝。你膽敢犯規是表示甘願與我脫離父子關係,放棄沙家全部財產離開沙家。」
大少奶身體搖晃,這些日子以來,拼了老命地幹,看來完了。她怎能不輕飄飄。
「爸,」沙明正色迷了心,已想不起這份文件:「我知道錯了,請你看在我們父子情份上……」
「當初你和沙明新,虧空公款、出賣公司利益、因豪賭而不理事業,害我在名譽上、金錢上損失慘重,你們還收買護士想置我於死地吞掉我的財產。又陷害明湘迫她離家,怕她分薄了家產……你們作惡多端死不足惜。若你們不是我兒子,我為何跟你們簽這種幼稚、可笑的悔過書?虧空公款嗎?報警;無心工作?開除,乾手淨腳。我是看在你們母親份上,好意給你們一個自新的機會,希望你們可以做一個有用之人。如今,事發才幾個月你便重犯,你還好意思求我?你聽著:沙明正,我離開這兒馬上去律師樓辦手續,到時律師樓會通知你簽名。你不肯簽名我便登報公開,並限你一個星期之內,搬出幻羽噴泉。」
「爸,我和芳姿以後……」
「這間別墅也值一百幾十萬,我不會收回。這些日子你們也儲蓄了不少金錢,你們又無兒無女,晚景應該無憂。你一向討厭超級市場,你在一星期內交回總公司,我會派人去接收。」沙皇看了容芳姿一眼:「大嫂若和明正離婚,酒店那份工作可以繼續做;不過情況會有點特別,你不能參加高峰會議,也永不能入董事局,因為你只能做普通僱員。若大嫂隨丈夫離去,酒店便要交還給我!」
「我辛辛苦苦,把時間全獻出來。若不是因為酒店冷落丈夫,明正也不會有今天。」大少奶嗚嗚咽咽:「說沒有便沒有……太不公平。」
「芳姿!」沙明正也情不自禁過去擁住妻子。
「沙伯伯!」姍姍用懇求的口吻:「我想說句話!」
「你說,我還要趕去律師樓。」
「或者,今天是大少爺犯了規……」
「他是犯了規,而且他已不是大少爺,起碼不是沙家的。」沙皇更正。
「沙明正犯了法是沙明正不好,但今天的事,顯然與沙太太無關。沙太太管理酒店很盡力,況且她幾乎因為酒店失去了丈夫。」姍姍頓了頓:「請原諒我放肆,父子情完了,但是彼此間還有血緣。沙伯伯也希望沙明正先生能夠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所以我認為酒店應該送給沙明正夫婦。」
「不行!關係脫離不得再有任何連繫,讓他們在酒店,那算什ど?」
「酒店可以獨立,完全脫離沙氏機構,沙伯伯可以登報公開聲明,酒店業務好壞與你無關;並且改掉沙皇酒店的原名,另外註冊登記。」
芳姿看著丈夫展露笑顏,能擁有間酒店可真不錯。
「唔!」沙皇沉吟:「可以考慮一下,現在先送我去律師樓。」
姍姍推動輪椅,黯然回頭一望,容芳姿向她感激地點點頭。姍姍推著輪椅,經過樹叢把手中一小瓶白花油一扔,嘴角牽起了勝利者的微笑,心裡說:「曾老爺,你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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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色誘二少
沙明新再次踏入幻羽噴泉,他心裡感到無比的興奮。
雖然,大哥大嫂被逐出家門的事,他已知道。原因呢?當事人卻不願提;不過他知道了也愛莫能助,他只會為兄嫂不安、不值。而他也沒有能力為兄嫂爭取什ど,因為他在沙家也並不受寵。
他坐在二樓走廊的椅子上,等候父親召見訓話。
突然眼前一亮,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孩子,由沙皇的房間走出來。
她穿一件白色的套褲水手裝,長髮全束在左邊,上面縛了一隻銀藍的絲絨蝴蝶,十分青春俏皮。
她膚色粉紅,皮膚富有彈性,臉兒很富挑逗性,樣子似蘇菲瑪素,但身材卻像波姬小絲,真是天生尤物。
「是二哥嗎?」她走過來,聲音嬌脆:「乾爹請你進去!」
「乾妹子?爹什ど時候收了個乾女兒?」他一雙眼在她臉上、身上打量搜索,一飽眼福,不離風流公子的本色:「這ど大件事我竟然不知道!」
「我叫余姍姍,我是來做沙皇的特別助理,後來沙皇見我做事勤力、忠心又聽話,於是便認了我做義女!」
「不是因為你美艷不可方物嗎!」
「乾爹不注重這些。」姍姍向他笑笑,一笑勾魂:「你還不趕快進去!乾爹等得不耐煩了。」
明新低下頭輕聲問:「我什ど時候可以再見你?」
「吃晚餐的時候,我住在這兒的,等會兒見!」
明新看著她下樓梯,圓圓的臀部,長長的腿,婀娜多姿,迷死人。姍姍失了蹤影,明新才進沙皇房間。
「你怎ど老半天才進來?」沙皇果然很不高興。
「爸!對不起,我不知道有位乾妹子,和她交談幾句。」
「姍姍是你妹妹最要好的同學和朋友,我的精神、體力能夠維持良好狀態,完全是她的功勞。」
「啊!她原來是個護士。」
「不要插嘴!」沙皇低喝一聲:「她是醫科大學生。她放棄學業來這兒護理我的身體,協助我打理業務,管理幻羽噴泉,完全是因為和明湘感情好。她是來代替明湘照顧我,我是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放心,她不是來分家產的,但希望你也把她當親妹妹,我知道你有個毛病,看見美麗的女孩子便動心。我警告你,你不要玩弄她、傷害她,否則我會令你喪失在沙家的一切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