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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岑凱倫

  「夢詩……」

  「兩位,失陪了!」夢詩拿起了外衣便往外走。

  秋詩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夢詩的脾氣就是這了。」

  「我明白,大姐……」

  左天培是個言行一致敢作敢為的人,以後,他每天必去接夢詩下班,夢詩當然不會坐他的汽車,直至有一天,夢詩指住他說:「明天你再來,我就報警。」

  「我沒有做壞事,只不過想送你回家。」

  「我自己有車!」

  「我替你開車,你可以省點氣力。」

  「省力?開車是我的一種享受,你別來剝奪它。」

  「夢詩……」

  「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夢詩大發脾氣:「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比你更討厭,更無聊!」

  「傷害別人,對你來說,也是一種享受?」

  「我是與世無爭的,更說不上傷害他人。」

  「但是,你傷害了我的心,傷害了我對你的真誠!」

  「別花言巧語了。我不吃這一套的,你還是去騙那些無知少女吧!哼!」夢詩上了自己的汽車,呼的一聲就把汽車開走了!

  左天培坐在汽車裡,他緊緊握著汽車的駕駛盤。

  第二天,星期日.夢詩為了搶泊車位和幾個阿飛爭吵起來。

  「喂,這車位是我們首先發現的,」有個長頭髮,長鬍子的亞飛由汽車裡衝出來:「你怎可以就這樣把汽車泊進去?」

  「車位空著就泊進去。」

  「可是,車位是我們發現的呀!」

  「發現有什ど用?你們有本領的就把汽車先駛進來。」

  「卜比,怎樣了?」其餘三個人也由他們的汽車出來。「快叫她把汽車開走,車位是我們的,她應該懂規矩。」

  「車位是你們的?你們買下來?」夢詩關了車匙:「我只知道一個規矩,要泊車,必須先餵那吃角子老虎機。」

  「啊!這小嬌娃實在標緻。」沒長鬍子的笑:「如果你肯陪我們看一場電影,我們就把車位讓給你!」

  「下流,無賴。」夢詩下了車,鎖上車門。

  「省點氣吧!查理,這個女人冷得像冰。」卜比說:「立刻把你的汽車駛出來,否則,你將會後悔!」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的話。」夢詩把角子放進老虎機裡。

  「你是趕著去赴情人的約會吧!等你幽會完畢,你會發現你的汽車……」

  「面目全非,油箱裡滲了水,車胎放了氣,甚至連車輪也飛跑了,是不是?很好,謝謝你提醒我!」

  「喂!你在寫什ど?」

  「抄車牌,萬一我的汽車……」

  「你抄我們的車牌干什ど?」

  「要是我的汽車少了一塊鐵,我會去報警控告你們!」

  「什ど?」戴帽子的阿飛舉起拳頭:「如果你是男人,我打死你,快把汽車開走!」

  「不!永不!決不!」夢詩冷笑著:「警告你們,別打壞主意,我不是好惹的。」

  「喂……」

  「叫什ど?她已跑進美容院去了。」

  「怎樣對付她?拆了她的汽車?」

  「不,她很厲害!」

  「尊尼,這口氣,你下得了嗎?我們四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欺負!」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數天後一個夜裡,夢詩很晚才下班。酒店的停車場靜悄悄的,看守停車場的人,大概是開小差,喝酒玩紙牌去了。

  夢詩一直覺得酒店對停車場的管理欠妥善,她準備在下一次開業務會議時,提出來討論,她的提議一直得到董事長的支持。

  她低頭走向自己的專用車位,那兒燈光昏暗,她還沒有走近汽車,突然有幾個男人,在黑暗中竄出來。

  夢詩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定神一看,啊!竟然是以卜比為首的四個阿飛。

  「干什ど?」夢詩喝問。

  「想你,患了單思病。」查理嬉皮笑臉:「是來找你醫病的!」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卜比去拉夢詩:「我喜歡你的鑽石表,哈,這戒指也很名貴,拿來,全拿來!」

  「你們這班強盜,色狼,警告你們,快放手,不然的話……」

  「叫救命是不是?你們女人真沒用,動不動就叫救命!」

  「你……你們到底是要怎樣?」夢詩又驚又氣。

  「沒什ど,我們的汽車在那邊,乖乖地上車,跟我們回家,做我們的小老婆。」

  啪!一個巴掌打在查理的臉上。

  「哈!哈!打者愛也,越辣的女人越有味道。打得好。打得妙……」查理毛手毛腳,夢詩掙扎;尊尼拉住她,本來,夢詩最不喜歡高聲求救,但此時此地,她不能不叫:「救命……」

  卜比用力掩住她的口,四個人合力推她上車,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飛踢出一條腿,啪!踢中了查理的胸膛。

  「誰?」卜比怒叫。

  「放開那位小姐!」穿著奶油色西裝的左天培,由黑暗中走出來。

  尊尼看見只有一個人,鬆了一口氣:「放人?憑什ど?」

  「就憑這個!」左天培高舉起兩個巨大的拳頭。

  「小胡、查理,你們不要放那女的走,我和尊尼對付這臭小子。」

  夢詩被手帕塞著口,她只有不斷掙扎。

  左天培連忙過去解救她。

  「唏!」卜比在他背後踢了一腳,左天培身一側,抓住卜比的腿,把他往後一推,卜比仰倒在地上。

  尊尼撲過去,想阻止左天培救夢詩,左天培出其不意,轉身一個橫掃腿,尊尼下盤受襲,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左天培不停留,轉身握拳攻向戴帽子的頭部,他手一鬆,打了幾個蹌踉。

  左天培一手拖住夢詩,左足飛踢,啪,啪,啪,賜中了查理的顎,胸,腹。

  DUG,彈簧刀彈跳而出的聲音,夢詩回頭一看,四個阿飛已把身上的短刀小劍,全拿了出來。

  夢詩看了左天培一眼,左天培說:「快走!我的汽車在前面。」

  「你……」夢詩忘了她和天培之間的憎怨,她只是覺得不應該拋下患難中的朋友。

  「不要管我,你不適宜留在這兒,聽話,立刻離開,唏!」天培一面招架一面說。

  夢詩很明白,她不單只不能助左天培一臂之力,而且,留下來只有負累他,因為天培要照顧她,自然不能專心應付四名阿飛。

  她願意聽左天培的話離去,她剛走,尊尼立刻衝過去想抓住她,被左天培抓住他的衣服扔了開去。

  尊尼用刀刺向左天培,左天培剛好閃過,夢詩雖然逃走,但一步一回頭,她看見五個男人正在拚個你死我活。

  左天培沒有誇張,他的確是個有武功的人,他的拳腳快;狠,准,個子雖然高大,但身手十分靈活,反應敏捷。他手無寸鐵,以一敵四,可是,他從未倒過一次。

  夢詩離開停車場,她並沒有拋下左天培獨自逃跑,她回到酒店,找到了當值的保安主任,一方面報警,一方面引保安主任和保安人員,到停車場拘捕歹徒。

  停車場管理員,也聞聲趕到。

  夢詩奔前,看見尊尼、查理。卜比已躺在地上呻吟,留下戴帽子的小胡,喘著氣和左天培糾纏。

  保安主任和另一個保安人員把小胡拉走,左天培撥了撥頭髮,氣不喘,面神安定。

  「受傷了沒有?」夢詩像是跟老朋友談話,現在,左天培在她的心中是個英雄。

  「沒有!」

  「你的西裝外衣呢?」

  「剛才脫下來擋他們的刀,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

  「我替你找找看!」

  「不要找,西裝已經被他們割破!」

  「改天送你一套,」夢詩看見左天培雪白的襯衣袖子,正在滲血,好大好大的血花:「你受傷了!」

  「皮外傷,沒關係的!」

  「痛不痛?讓我看看!」

  左無培受傷的手被捉起,痛得他皺眉又咬唇,他就是不肯哼一聲。

  「傷口很深,非要去醫院不可!」

  「大麻煩,回家搽點止血藥水,包紮一下就沒事了!」

  夢詩走過去,對保安主任說:「左先生受傷,我要陪他回家,如果警方要問話,請他們隨時找我。」

  「馬經理,你放心,這兒交給我好了!」

  左天培向前走,夢詩問:「你往哪兒走?」

  「回家,我的汽車在前面。」

  「你的手臂仍然在滴血呢?你怎能開車呢!」夢詩用手帕紮住他的傷口。「讓我送你回去吧!」

  「太麻煩!」

  「我還沒有謝你呢!」夢詩帶領左天培上了她的跑車,很快,就駛離停車場。

  「我該向哪一個方向走?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家在哪兒?」

  「考慮?你想去醫院醫傷,好極了,我送你去!」

  「不,你誤會了,我正在想,該去哪一個家?家不能回,別墅不能去……」

  「你到底有多少個家,多少個太太?」夢詩竟然有一絲的妒意。

  「唔!家有三個,太太可沒有。表嫂沒告訴你我是王老五?」

  「為什ど有三個家?」

  「爸爸媽媽住在山頂老家,祖父祖母住別墅。牧場,是我私有的!」

  「牧場?不是在澳洲嗎?」

  「這兒也有。我養了幾頭名種馬,牧場不遠處有一個山林,放假我總喜歡騎馬到山林去玩。有時候,我還會攜獵槍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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