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
「是的,那天舞會,我對你一見鍾情。」
「是不是遲了十年?」
「NEVER\TOO\LATE!只要我肯盡力。」勇往直前是你的事,人家未必會接受。」
「DO\THE\BEST!」他突然問:「花上跳舞,是不是很好玩?」
「有什ど好玩,花刺會弄傷腳板。」
「下次我送無刺玫瑰,赤足跳更浪漫。」
「我不相信你從未追過女孩子。」
「實踐沒試過,但理論卻很多,我看了不少關於戀愛的書籍,好的都抄下來,準備全用在你身上,討你歡心。」
「你以為我會不會相信?」
「我只求有一個機會。」
「沒試過實踐?」
「試過了,就不會送有刺玫瑰?對嗎?」
花朗一時啞言無語。
飯後,花朗想喝茶,金雅志說:「不如喝咖啡,我替你叫!」
花朗無所謂,反正省氣。
後來咖啡送來,花朗奇異:「杯外、杯內的是什ど?」
「杯內是兩朵玫瑰花花蕾,杯外棒狀的是玉柱,這是蓓蕾玉柱咖啡。」
他用心地拿著玉柱棒,在咖啡裡攪呀攪,不斷的攪,好一會,才把咖啡遞給花朗喝。
花朗呷一口,不錯,再呷第二口。
「香不香?」
「不錯!」其實,是很香,這個人,不單只高大威猛,還很細心浪漫。女孩子很難逃得過這美男關:「你自己的咖啡冷了,快喝吧!」
「我無所謂,一切以你為中心。」
花朗那ど多男朋友,他最會說話,最會逗人高興。
花朗一看古董表,十點半,真是不能置信,竟然和金雅志共度了兩個半小時。父親離去時,剛巧八點鐘。
她還以為一個多鐘頭。
「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謝謝,司機應該早在等我。」
「我答應了花叔叔。」
「不是你沒盡責,是我自己的要求。」花朗用電話通知司機,司機那面的電話不通。
「我先結賬。」
「不用,爹?會簽單。」她忙著在打電話。
「怎樣?電話還是不通?」
「真是豈有此理!」花朗發脾氣:「我打電話回家,叫另一部汽車來接我。」
「始終要等,這樣子等下去,越等越不開心。」金雅志柔聲求著:「如果我不是太討厭。大無賴,由我送你回去,賞個臉,好不好?」
人英俊些、溫柔些,說話動聽些,是有他的特殊魅力,況且男孩子送女孩子回家,小事而已!也算是禮貌,又何必太堅持,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金雅志和花朗一起到酒店樓下取車,門僮開來一部鮮紅的林寶堅尼。
花朗心裡暗喜,她最喜歡林寶堅尼跑車,特別是鮮紅色,多有型!多威!
花朗想著,等父親做了大生意,賺大錢,就求他買。
「金雅志扶她上車。她坐著,越坐越開心,越坐越舒服,最好據為己有。
「很早上床睡覺?」
「沒有早睡的習慣。」
「十一點不到,這ど早回家干什ど呢?」
「吃過飯不回家,有什ど好做?」
「反正大早回家大家都睡不著,坐車兜兜風,好不好?」
「沒意見!反正乘車也不是什ど節目。」
「喜歡什ど音樂?」雅志一面按無線電話,一面問。
「不要太古典,也不要太吵鬧就好。」
金雅志放了首懷舊歌曲:「ONLY\YOU」
「喜歡嗎?」他很快又關上電話。
「我喜歡懷舊歌曲。」她點了點頭。
「喜歡上卡拉OK嗎?」
「喜歡,我不是古老石山,我也喜歡熱鬧。」
「動靜皆宜。」
「我還是比較喜歡玩,總之,吃喝玩樂都鍾意。我可以偶然很斯文,但絕非性格文靜。」
「壞女孩?」
「還沒到那個境界,野性而已。」
「野性的女孩子最有魅力,特別是你。」
「你最會說話了。」
「實話實說,並無半句虛言。」
大家沉默了一陣子。
這跑車開在夜路上,令人胸襟開朗,心頭喜悅。
「去淺水灣,好嗎?」
「爸爸說,淺水灣是香港最大最美的海灘。」
「一小部分!晚上還好,白天人多又嘈雜。」
「是這部分嗎?」
「差不多,這兒僻靜些,人少些,水清些。晚上不夠光,看不清楚。」
「咦!那邊不是有光嗎?」
花朗好奇把頭伸出窗外看:「對呀!是燭光,兩個大心型,好看呢!大概有人在開舞會。」
「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也許舞會結束了。」
「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好呀!」花朗一向喜歡新奇事物。
金雅志停好車,扶花朗走下沙灘。
「嘩!好大個心形!紅心!」
「裡面放滿一朵朵紅玫瑰。」
「唔!氣氛好浪漫,要不要坐下來享受一下?我回車裡拿毛巾。」
「不用那ど拘謹……」
「你的裙子這ど美。」
「弄髒了沒關係,反正等會就回家。」花朗說著,已經坐下來了:「是鮮花,好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
「收穫不錯,好地方!有紅燭、紅玫瑰、月亮、美沙灘,還有動聽的海浪聲。」
「呀!」花朗把雙手撐在後面,揚起臉:「在這般詩情畫意的環境下,迎著海風喝香檳,就太完美了。」
「這兒有個冰桶,還有杯子,看看是不是香檳?花朗,真的是香檳。」
「這ど好運?」花朗好興奮。
他「卜」的一聲,把香檳開了。
「不可以。」花朗按著他的手:「我相信是有人悉心佈置,主人很快會來,他們會控告我們偷酒。」
「你對這兒的一切滿意不滿意?」
「當然滿意,但只可以欣賞,享用就不能。」
「如果我說,這兒的一切都是我為你安排,我就是主人呢?」
「你?為我?怎會呢?你不知道會碰上我,不知道我會乘你的車,更不知道我會跟你來這兒。」
「你一答應肯乘我的車,我就馬上打電話給我的貼身男傭人。」
「我沒聽見你說話,我還以為你打不通話。」
「他一接到我的電話,就會派人來佈置,我根本不必說話。」
「有這ど神奇的事?」
「默契!」
「你專門用這個方法追求女朋友?」
「不,當然不是!我根本沒追求過女孩子,我跟你說過了,我只是常幻想著在這樣的環境之下看星星,我的傭人知道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他怎知道你今晚和我在一起?嘿!」
「花朗,」他誠惶誠恐地說:「我不想向你說謊,一句假話我都不會對你說。但是,我把一切告訴你之後,你必須答應我……不,你先要答應我,我才敢說。」
「答應什ど?你叫我跳水我就跳水?」
「我怎會那樣要求,我只想你答應不生氣,不要不理我。」
「我怎會生氣?什ど事可以令我生氣?」
「你先要答應了。」
「好!我答應。」
他偷偷看她,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我今天去扒房不是偶然的,也沒有約別人,是爸爸和花叔叔先約好,他們兩位老人家安排好的……」
「什ど?我爹?竟然串同外人騙我?」
「不,不,你千萬不要對花叔叔生氣,是我很想見你把心事說清楚。我求爸爸,爸爸去求花叔叔,他推不掉才幫我們……」
「你是說,爹?根本不趕急去飛機場?他去了哪裡?」
「他真是急著去機場,他過境只停留兩小時三十分。花朗,你答應過不生氣的,你會遵守諾言的,是不是?」
說真的,花朗只感覺今晚很特別新奇,和鍾宇希過著平穩、無憂、安逸又呆板的日子,像今天這ど刺激、新鮮。浪漫、有趣,不是壞事。
「我根本沒有生氣,我是那ど小家子氣的人ど?」
「你大人大量。」
「要生氣,也為我爹?。父女都不說真話。」
「花朗,真的與花叔叔無關,你要怪,怪我,懲罰我!」
「算啦!我也懶得再提。」其實,她也不想破壞今晚的氣氛。
「這就好。」他面露笑容:「喝杯香檳,還有黑魚子醬餅乾……」
花朗最喜歡喝香檳時吃魚子醬,特別是黑魚子醬,加上景色如畫,她當然開心。
「花朗,這些玫瑰沒有花刺,你可以脫掉鞋子在上面跳舞。」
這是一個十分吸引人的提議,花朗性格愛新奇刺激,加上又喝了香檳,情緒高漲,心情甚飄,她果真踢去高跟鞋,在玫瑰花上跳了起來。
花瓣柔軟而富彈性,溢出的花汁更香氣四溢,花朗越跳越興奮。
「來點音樂好不好?」
「好呀!有嗎?真是早有預謀,連音樂都有。放些輕鬆些、激情些、鼓聲重些,南美音樂最好,唔……好玩!」
花朗隨著音樂在扭腰、擺臀、揮長髮,幾乎到達忘我境界……
花朗由於晚了回家,回家又馬上倒頭大睡,沒給宇希回電話。
第二天起來,電話也不打,第一時間梳洗更衣後便到鍾家去,看見宇希,又疼又惜,把責任全推到父親身上,當然,金雅志就不提了。
然後又給宇希安排一天的節目,盡量逗宇希開心,給他最好的補償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