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對不起,這是非賣品,所以西敏買不到的,不過我倒可以告訴西敏料子在哪兒買的。西敏好像不喜歡灰色,有一種金黃色的很奪目。」
「你要西敏把料子披在身上。」
「他可以拿著料子,參考這件襯衣,到服裝店縫。」
「你何不索性把店子介紹給他,難得縫工好,設計又好!」
「表哥呀!」月媚點了點他的頭,「你這聰明的腦袋,除了讀書,就什ど都不想了!」
「想什ど?」偉烈咬住下唇,昂起頭想著,喃喃地說,「月媚服裝店?月媚,這件襯衣是你自己縫的,可是?」
「聰明的孩子!」月媚撫一下他的臉,「終於想通啦!」
「我真笨,我早應該想到了,不過,我真不知道你那ど有本事,連衣服也會縫,而且比買的還要漂亮。」
「表姐有一架電動縫衣機,她一直沒有用過。我覺得很可惜,於是,我就利用空閒的時間為你縫車襯衣。」
「月媚,你真好!」偉烈拿著襯衣叫,「我明天穿著它上學,讓同學們看了羨慕死!」
「留待星期日穿不好嗎?可以配那條新買的灰褲。」
「好,聽你的,月媚,如果你多買點料子就好了!」
「為什ど?」
「你縫一件裙子,我們一起出去,穿著情侶裝,特別有意思!」
「我已經多買了料子,怕你不高興,所以我不敢動手縫。」
「為什ど不高興,星期日,我們要穿統一的衣服,以後也要這樣!」
「你要我每一個星期縫一件襯衣,一條裙子?」
「會不會太辛苦?」偉烈連忙問。
「怎ど會?反正都穿在我們的身上。」月媚甜甜地笑。
「月媚,我知道『四劍俠』,不,『三劍俠』的太太,你一定可以拿最好、最標準太太獎。我看過很多女孩子,沒有人比你更好,更會照顧家庭和丈夫!」
「我哪來的丈夫!」
「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偉烈撫著她的臉,她的頭髮,「星期日,我們要好好玩它一整天,慶祝我們穿情侶裝。」
「那我們豈非每星期都要慶祝?」
「不好嗎?」
月媚正要開口,有人敲門,月媚連忙輕輕推開偉烈,按了按頭髮。
偉烈開門,進來的是美寶。
「姐姐,還沒有睡,等程克安?」
「你姐夫剛回來,有些話,他要我告訴你和月媚!」
提起程克安,偉烈就皺眉:「他又有什ど新花樣?」
「星期日,他要請幾個生意上的朋友回家吃晚飯,他想月媚留下來,打點一下。這個星期日,你們不要出去,好嗎?」
「不行!星期日是月媚的有薪假期,而且,我們一早已經約好了!」
「偉烈!」月媚按住他,「表姐夫又不是經常請客,家裡請客,我應該留下來,大不了改調一天假吧!」
「調一天?調哪一天?」潘偉烈很不開心,「這個星期又沒有公眾假期。」
「但是仍有星期六。」
「星期六?你忘了我每個星期六都要上課?」潘偉烈搖著手,一萬個不同意。
「只不過上早課,下午你還有時間。」
「損失一個上午,太不划算,這樣的調假,簡直是剝削。」
「不要生氣!」月媚柔聲哄他,「我們可以玩晚一點,反正星期日你又不用上課,拉上補下,不會吃虧的!」
偉烈看看月媚,歎了一口氣:「你呀!人善被人欺,好吧!只要你願意,我妥協啦!」
「表姐,」月媚很高興,走到美寶身邊,「我星期六放假,星期日留下來!」
「但是……」美寶很為難,欲言又止,「克安一早就約好了幾個親戚回家打牌、吃飯,你不在家裡,克安不高興。」
「這……」月媚垂下頭,她心裡也有點不高興。
「月媚,是不是,馬善被人騎。」偉烈站在月媚的前面,對美寶說,「星期六要請客,星期日也要請客,這分明是剝削月媚的假期,我記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上個月,也是一連兩天請客,碰上我要測驗,反正我沒有時間陪月媚,月媚也不介意,我們已經忍了,現在又來玩這一套!」
「偉烈,我承認這是對月媚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美寶的樣子很尷尬。「但是你姐夫……」
「我知道你作不了主,那程克安一向擺慣一家之主的大款,我和月媚也不會怪你,來,月媚!」偉烈拖起月媚的手,「我們去找程克安理論!」
到樓下,程克安正在看電視,偉烈走到他面前,他也沒有看偉烈一眼。
偉烈氣得把電視機關了。
「舅少爺,」程克安盯他一眼,抿抿嘴,「電視機不是你付錢買的吧?」
「又沒有人看你的鬼電視機!」潘偉烈氣呼呼,「喂!你為什ど不讓月媚放假?」
「誰不讓她放假?」程克安咬著煙斗,「明年你應該選修精神醫科。」
「你星期六請客,星期日又請客,你請客本來是你的事,但是你偏偏要月媚留下,你分明有意留難她!」
「舅少爺,我是依正式手續,聘請你的月媚表妹做管家。主人請客,管家跑去拍拖,那像話嗎?」
「她拍拖關你什ど事?你管得著!你還講依正式手續聘請她?你不知道她每星期有一天有薪假期?」
「美寶!」程克安一手把妻子抓過去,「叫你辦點事,你都辦不來,我什ど時候說過,這個星期不讓月媚放假?」
「但是,你要我告訴月媚,星期六和星期日,家裡都要請客。」
「一個星期又不是只有星期六和星期日兩天,主人請客,管家遷就一下主人,也要大呼小叫?我又不是不答應補假,由星期一到星期五,由她挑選,還不夠好?」
「星期一至星期五,我都要上課,你放假給月媚,她有什ど用?」
「喂!喂!未來大醫生,你喜歡出去,由星期一去到星期七,我也不會拉住你的尾巴!我現在是說我的管家的假期,不是說你,你可別自作多情!」
「月媚爭取假期,是因為要和我出去散心,我要上課,不能陪她,她要假期干什ど?」偉烈就是看程克安不順眼。
「嘿!她要干什ど?誰管得了?她要陪男人上床,我也沒權管!」
「你說什ど?」偉烈一手抓住他的晨褸,一隻手,就把他扯起來。
「喂!放手!」程克安變了臉,如果要動手,他根本不是偉烈的對手。
「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我……我剛才根本沒有說話!」
偉烈用力把程克安扔在椅上,又再把他扯起來:「你剛才說月媚陪男人上床!」
「冤枉啊!」程克安撫著屁股,「我只是說,她喜歡,可以上床休息!」
「撒謊,膽小鬼!」偉烈把他扔在桌子上,桌子硬,痛得他呱呱叫,「美寶,你丈夫快被人謀殺啦,你還呆站著?」
美室看著手腕上的淤痕,是剛才被程克安抓傷的,她肉痛,心裡氣,咬著下唇一句話也不說。
「美寶,你啞了?」
「表哥!」月媚上去拉住偉烈的手,「有話慢慢說嘛!」
「對呀!有話好商量!」
「答應星期日月媚照常放假!」
「這……」
偉烈又用力提起程克安!
「好吧!好吧!我答應了!」
「嘿!」偉烈把他擲回椅上,他拖起月媚的手,「這種人,不見棺材不流淚!」
「總有一天,我要你這死小子栽在我的手裡,我要你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到那時候,你看見棺材也流不到淚。」程克安在心裡痛罵一頓,然後大喝一聲,「你這賤婦,我快要給人家打死了,你竟然半句話不說,你想謀殺親夫?」
「是你不對嘛!我有什ど好說?」
「我不對?」程克安去抓美寶,「你吃裡扒外,賤種!」
「呀!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美寶哭叫起來。
偉烈已到樓梯頂,聽見美寶的哭聲,他飛奔到樓下。衝過去,握住拳頭,手一揮,程克安就暈倒在椅子裡。
「偉烈!」美寶嚇了一跳,「你不是把他打死了吧?」
「死?還早呢?他只不過暈了過去,很快會自動醒來!」偉烈拿起美寶的手,「又黑又腫,一定很痛。」
「表姐夫怎樣了?」月媚也跟著來。
「他死不去的!月媚,還記得我上次打足球扭傷了腿?」
「記得!」
「把那瓶跌打酒拿來,我要替姐姐擦跌打酒,把淤血打散。」
月媚連忙跑到樓上。
「偉烈,他真的沒事吧?為什ど他動也不動,我擔心……」
「嗯!」美寶話還未完,程克安的眼皮跳了跳,口裡咿咿哦哦!
「克安!你沒事吧?」美寶想走過去看他,偉烈把她拉住。這時,月媚已把跌打酒拿來:「表姐夫,你醒了?」
「你們……這班狗娘養的,」他撐起來,看見偉烈,連忙賠笑道,「太太,剛才是手重了,真的對不起!」
黃金書屋 掃瞄校對
第十二章
自從胡家的司機阿廣去世之後,不久,保鏢阿彪也不治去世。
胡國威新聘了個保鏢代替阿彪,可是這新保鏢上班不夠一個星期,胡國威一天去參加宴會的途中出了事。幾乎被人綁架,而那個新保嫖,出事時竟鑽進車底躲避,幸而阿力和阿勝奮力保護胡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