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中國人用來罵日本人的話,說日本人都是海賊的意思,不只是海賊而已,還是像侏儒一樣的那種海賊。」封舞舞在想是不是叫封嘉璐去當先鋒比較好一點。
「我的媽啊,她真的根討厭日本人耶。」昂拍拍頭,原來日本人在封媽媽的心中是小矮子海盜的意思。
「嗯,所以我說這個問題很重要吧。」封舞舞頭疼的點點頭。
「不不不,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昂惻頭想了一會兒,又發出了一個新論調。
「拜託喔,還有什麼更嚴重的麻煩啊。」封舞舞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在昂那一方面又要殺出什麼問題來。
「舞舞啊。」昂認真的看著她,這種嚴肅的模樣讓她又是一陣心寒,看來這問題真的不小,連一向嘻皮笑臉的昂都不笑了,他亮晶晶的眼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泓水,他柔柔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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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舞舞靜悄悄地推開病房的門,不禁虛弱的笑了笑,最近不知道四周的人都在走什麼霉運,先是昂斷了腿,凜失去意識,再來是自己碎了手指,而嘉璐是因為腦震盪動了個腦部手術。
父母親這幾天就要放下龐大的公事趕來日本,醜媳婦也該見公婆了,更何況是昂這麼俊俏的一個「日本女婿「呢。
「笨蛋嘉璐,你好一點了沒有啊。」封舞舞穿著米色細肩帶和一條朱紅花裙,像一團鮮艷的春風一路燒紅了視野,不經意的香甜瀰漫,那是他可愛的妹妹。
「好了是好了,但是記憶消失的情況更嚴重了說:舞舞,你說:我怎麼會煮個蛋就把廚房給燒了啊?」封嘉璐一臉疑惑不明就裡的看著舞舞。
很多事情能夠不要說就不要說出來,這世界充滿了無數的謊言,多一個兩個也不會讓一切毀滅,有時候真實太殘忍,虛偽又太可愛,反正真真假假分不清楚,請讓我的話就當作真理吧。
「是啊,你這笨蛋,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我今天是再來嘲笑你一次的,別忘了你欠我這恐怖的人情,我看你怎麼還啊。」
「好好好,你別再說了,你每天都來提醒一次我在煎蛋時睡著了這件事,我的良心已經快要滿載了,你再說我就要羞愧而死了。」
封舞舞每天都說因為他煮飯時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或嗑了什麼藥,或中了什麼邪,每次說法不一定),竟然莫名其妙的睡著,等她發現時廚房已經燒掉一半了,他的頭撞到了牆,舞舞在拖他時又把他的頭去撞到冰箱,沙發,門檻(還有很多東西,有時也會多出一個鞋櫃或者是旋關之類的)然後被火燒斷的柱子砸到舞舞可愛的小手,碎的亂七八糟,後來憑著她的智勇雙全將兩人救出火海,最後她還不忘補充到,這筆賬,封嘉璐你一輩子也別想還清了,白癡……
她凶的很咧。
「我可以不說。」封舞舞神秘莫測的給了他一個微笑。
「真的假的,有鬼。」封嘉璐不太相信,這妹妹,從小到大沒有對自己無利益的和普。
「沒什麼鬼,哪有鬼呢,報喜事都還來不及了咧。」
封舞舞膩到他身邊,像一隻撒嬌的貓。
「喜,哪有啊?你說我們這樣嗎?」封嘉璐指指自己的頭,有夠痛。
「有三個喜事,你要先聽大的還是中的還是小的?」
封舞舞期待的望著他,一定是先選小的吧。
「先說小的來聽聽。」果不其然,知兄莫若妹。
「嗯,我要結婚了。」封舞舞扭著手,小心翼翼的說出來。
「結婚……」封嘉璐誇張的大叫:「跟誰?」
「廢話,當然是我親愛的昂囉。」封舞舞乾笑,這只是小喜事而已。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你真誇張。」封嘉璐用力拍一下自己的頭,真痛……不是夢。
「你想聽中的喜事了嗎?」封舞舞試探性的問到。
「不要,我還沒有從驚訝中平復過來,我不想聽。」
封嘉璐大叫:非常驚恐。
「可是我超想講的,拜託你聽一下吧。」封舞舞諂媚地拜託道。
「好啦好啦,我勉強聽聽吧。」封嘉璐不耐煩的揮揮手,應該從她一進來就裝睡。
「中等的喜事是,恭喜你。」
封嘉璐聽的一頭霧水,指著自己:「恭喜我?我的事嗎?」
「當然囉,恭喜你要當舅舅囉,超恭喜的說。」封舞舞開朗的說到,封嘉璐這頭是烏雲罩項,別說了,我也別睡了,我一車把自己打昏好不好。
「別說了,太可怕了,太超過了,我一點都不想聽接下來的大噩耗了。」封嘉璐用棉被捂著頭,哭號道。
「別這樣嘛,接下來也要恭喜你,封嘉璐先生。」
舞舞用力拍打著棉被。
「又是我?我又怎麼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封嘉璐死都不可把頭露出來。
「對對對,你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燒了我的房子,弄碎了我的手。」封舞舞的聲音也冷下來了。
「好啦,我做了我一輩子也刷不掉的印記了,老天爺,你干麻不燒死我算了,封舞舞,你當初自己逃就好了,何必救我這沒有用的哥哥呢?讓我這個有為青年一輩子活在你的陰影裡頭。」封嘉璐氣憤的說到。
「唉……這年頭好人做不得,正所謂,狗咬呂洞濱,不知妹妹心。」封舞舞也氣的往他身上打。
「那你到說說看你要給我什麼喜訊啊。」封嘉璐棄械投降,從小到大從未贏過。
「恭喜你,你要當我和昂的媒人,幫我跟爸媽好好說說這門親事吧。」封舞舞無奈的拍拍他的肩:「恭喜你囉。」
不要裝睡也不要揍昏我自己,我馬上昏倒給你看好不好,聽完這一句話,二話沒有說一句,封嘉璐馬上昏倒。
真的是馬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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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這是我哥,封嘉璐。」舞舞站在兩個男人之間,客套的介紹一番,「笨蛋嘉璐,這是昂。」兩個人都伸出手,同時打量對方,卻又同時的折服於對方無法言喻的魅力裡頭。
「你好。」昂對封嘉璐點頭微笑,懾人的吸引力不用言語。
「昂,我跟你說喔,我哥他說他要幫我們當說客。」
舞舞對封嘉璐威脅地笑一笑,然後轉頭溫柔的對昂說到。
「不過不是要由我們兩個人一起去見你的父母比較好嗎?」昂搔搔頭,怎樣想都是這樣比較有禮貌吧。
「不過……」舞舞正要說話,封嘉璐連忙摀住她的嘴,笑嘻嘻地拍著昂的肩頭:「對對對,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了,我們中國人和你們日本人一樣,注重的都是一個禮字,不像那些西方人結了婚也不告訴爸媽一聲,你能登門拜訪我的父母親是最好不過的,別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義氣,我當然會在一旁扇風點火再加個火上加油然後還不忘加油添醋的說盡你的好話,所以你一切放心的去見封家二老吧。」
「封嘉璐,你卑鄙。」舞舞往他肚子揍上一拳,氣的俏臉生煙。
「是舞舞你多行不義必自斃,妄想利用我這個哥哥,卻沒有防到你的未婚夫自己提出要見爸媽這意外,你怨不著別人。」封嘉璐仰天長笑,對著舞舞邊做鬼臉邊跳起舞來,也不管昂這個外人就在身旁看的目瞪口呆,這是……溫柔的舞舞嗎?
第一次見到她的驚艷和心動,臣服在她溫柔的笑容和典雅的氣質裡頭,當交往的日曆一天一天掉落,舞舞的真面目日漸清晰,她可以溫柔也可以高雅,但是更多的活潑開朗是她給他的認知,她淘氣而且任性,愛耍一些小小的心機還有詭計,不開心的時候決不忍住眼淚,生氣的時候絕對大聲罵人,這就是他的舞舞,可愛的舞舞。
每天都會發現更真實一點的舞舞,她還是美麗,還是這樣的令自己心動,這樣的真實貼近平凡,平凡不會不好,平凡的很好,很幸福。舞舞本來耀人的光芒漸漸褪了顏色,從五彩燦爛慢慢地變的柔和,那是一種暖乎乎的黃暈,現在的她比起情人帶來的激情,更有一種家人的溫暖,就如同他們的血肉應該是相連的,應該是嵌在一塊兒的,他知道他們已經脫離了激情,他們變成了一脈,他就是她,她也就是他。
他們當然還是在熱戀,就像是世界上每一對最甜蜜的情侶,但是同時,他也知道:他們變成了彼此,從此以後不能再分開了,雖然朋友總是說:愛有多深,恨也就有多深。但是他知道:他對舞舞的感情只有愛情了,這可愛的舞舞,這任性的舞舞,就算做錯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會怪她,因為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愛就不愛,不愛的話就逢場作戲,愛的話就要變得認真,就算她不愛他了,她要離開了,他也絕對不會恨她,他也絕對不會將愛抽離她身上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