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下他的手,帶著祈求的眼望著他瞬間緊繃的俊容,「侯翼,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一點都不愛我,或者該說……你根本不愛任何人,你的愛一直都藏在你的內心深處,沒有人可以觸發你的愛,沒有人……」
侯翼的雙眸迸射出點點光火,摀住她嘴的大掌轉而托住她尖瘦的下巴。
「妳為什麼會這麼想?妳當真以為我侯翼的情愛,會受到無聊的邪術所影響嗎?」
「可是你明明就是……」
「噓!聽我說。」他截斷她的話,不想從她口中聽見他不愛聽的一言一句,「我還清楚記得與妳初見面的情況……」
「那是在一個星期前……」
「對。」他微笑,邊點住她的口,「我知道,我們相識不久,可是請妳相信,那時候的妳,讓我產生了一種想要好好呵護妳的心情……妳看起來是那樣的膽怯嬌弱,一副需要有人將妳捧在掌心中愛憐的楚楚樣態……妳讓我心動,真的心動了!」
「侯翼,那是真的嗎?」不可否認的,他這番話著實打動了她的心,也驅走了她不安的心緒。
「當然是真的。」他柔情萬千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所以說,妳不能用簡單一句中了邪,來抹滅我的感覺,甚至是在我內心起伏劇烈的情感,我知道那份情感是因妳而起,也只有妳才能擁有我這份強烈的情意,所以……請妳接受我,不要抗拒我,不要……」
隨著他的唇越來越貼近,她可以清楚感受到自他身上傳遞而來的灼燙體溫,以及一抹屬於他的獨特男人味。
他再一次的迷亂她的心,再一次的今她迷醉不已,令她只想永遠沉溺於他的憐愛呵疼,永遠永遠都不要醒來,不要讓她失去這份溫暖愛意……
當他的唇觸上她的唇時,她不想去抗拒,只想去感受--感受他的溫暖、感受他的愛意、感受他給予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只想感受……
「沉香……」每每只要傾近她,他就可以嗅到她身上傳來一種淡淡的幽香。
那股幽香總是可以輕易撫平他內心的焦躁,並挑起沉睡於內心深處的渴求愛慾,讓他無法自拔的只想與她這樣親密纏綿下去。
「妳好香……」他嗅聞著她幽雅的體香,感覺到她嬌小柔弱的身軀就在他強力的懷抱中,一股原始的熱力隨著她的香氣而被勾起,教他難以自已的深深吻住她的唇。
「侯翼……」她低喚一聲,小嘴立即淹沒於他的渴望索求中。
隨即湧上的熱力狠狠地將她捲入了她所陌生的情慾狂浪之中,他的舌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掀起一波波的激熱濤浪,逗弄得她喘氣連連。
侯翼的大掌順從渴望的探向她纖弱的嬌軀,帶著濃炙情感的十指,滑溜熟稔地鑽入了上衣內,觸碰到她溫熱嫩滑的肌膚。
她只覺得渾身被一股不知名的熱度所席捲,讓她無法做出任何掙扎反應。
「沉香……」他動情不已的喃喚著她的名,她身上的香氣不斷地刺激著他的慾望。
指尖徐緩的爬升,火舌自她口中退出,留戀不已的在她唇邊逗留,烙下一個又一個的輕憐細吻。
「侯翼……」她響應他的吻,不能自已的頻頻喚他的名,腦中仍留存著一絲理智,「我覺得……不能再下去了……」
「可以的,我們可以繼續下去。」他的聲音瘖啞難辨,夾帶著深沉的慾念以及迷惑人心的沙啞。
不耐等待,他的大掌直襲而上,一把覆住了她渾圓的小丘,渴求的指尖輕輕勾起胸罩,順利的觸摸到她的熾熱柔軟……
他具有魔力的嗓音幾乎說服了她,幾乎讓她就這麼心悅臣服,拜倒於他的魅力之下,直到敏感的乳尖感覺到他的逼近,僅剩的一絲理智在瞬間擴大,急急驚散了滿心的旖旎春情。
「不可以!」她驚詫的抽氣,小手急急抓住他想要更進一步的大手,「侯翼,我們不可以再繼續下去了。」
「為什麼?」他的眼神充滿了祈求,「沉香,剛剛的氣氛是那樣的美好,為什麼……妳要拒絕我?我是那樣的愛妳……」
他那一句愛語讓她整個人徹底醒悟過來,也讓她突地憶起蕭雅築臨離去前的一句戲謔警語。
「侯翼,不要這樣,不要說愛我好不好?」
那樣會把這個短暫的夢給打碎,她好想暫時保留著他一絲的溫情及愛意,寧顯靜靜地感受這短暫的幻夢……
「為什麼?」他看著她露出愁容,「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妳,我愛妳?」
「因為……」她咬了咬下唇,「那些都只是你的幻覺,等你恢復正常之後,你會為你說過的話感到後悔不己。」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感到後悔的。」他抓著她的小手置於他的胸膛,「妳感覺到我的心跳了嗎?妳感覺到我炙熱的體溫嗎?」
「嗯。」她嬌澀的點頭,不太習慣與他這般親暱。
「那麼妳感覺到我的心是因妳而跳的嗎?妳可以感覺得出來,我每一聲心跳,都在訴說我對妳的愛嗎?」
他深情地睇著她,將她臉上的每一分嬌羞、每一分情感浮動,都深刻地烙上心,永遠不滅。
「侯翼……」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蕭雅築的警告,不是沒有理由。
他是那樣的優秀,優秀到令她產生自卑感;他是那樣的俊逸迷人,讓她不禁相形見絀;他是那樣的富有男人魅力,只消一個眼神、一段言語,便會讓她迷失了自我……
侯翼欺壓上前,抵住她柔軟的唇瓣,心底流竄著一股永遠也要不夠她的狂野暖潮,「沉香,讓我好好愛妳好嗎?」
她幾乎要在他盈滿柔膩深情的黑潭中,迷失了自己,但那只是幾乎--
她輕輕推開了他,嬌紅的臉蛋掩不住這等熱情刺激,「侯翼,不要這樣好嗎?你也知道現在時間很晚了,我們不可以……」
她別有含義的瞥了眼阻隔外界的薄牆,薄牆的另一邊是屬於好友姬秋晏的領地。
當她們兩人來到台北時,便將這層樓頂的舊屋給承租下來,屋主為了讓她們不互相幹優到對方的生活起居,特地找人築起了一道薄牆,將二十坪的屋子給一分為二。
這樣的安排給了兩人相當大的私人空間,兩人也樂於接受屋主這等貼心的安排。
「時間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你該好好休息。」她以輕柔的態度拒絕了他暗示性的提議。
「沉香……」他無賴的像個孩子緊環住她的腰不放,「妳知道……妳是那樣的讓人難以抗拒!」
「侯翼,時間真的很晚了。」她慌措的別過臉,將他給推進沙發,「今晚我看你就暫時在沙發窩一晚吧!」
「沙發?」侯翼一陣錯愕。
「是啊!」她巧笑情兮,「我已經勸過你該回家去的,可是……你不聽勸,我租的房子又小,實在沒有多餘的空房間可以讓你過夜,所以只好委屈你窩在沙發過夜了。」
「沉香,我……」他正想要抗議,便見到她快速的起身,像逃離什麼怪物似的躲入了她的小閨房。
當門板開上的那一刻,侯翼逸出渴望低喊:「沉香,我可不是為了要睡沙發,才緊黏著妳不放,我是……我是想睡妳的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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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後
這兩個星期對玉沉香而言是快樂幸福的,因為她嘗到了讓人捧在掌心呵疼的美好滋味,品味到了何謂甜蜜的愛情……儘管那只一個虛無的夢……
「沉香,好不好嘛?」侯翼像個孩子,不斷地以懇求的目光凝視著猶疑不定的情人,期盼以柔情打動她的心意。
「不好。」她想了又想,還是無法答應他的請求。
「沒什麼不好的,上次我不也在妳家過了一夜嗎?」
提起那驚險刺激的一夜,玉沉香不禁躁紅了臉,那一夜她差點把持不住,墜入他的情慾漩渦……
「不行,不行。」提起那一夜,她更加堅持,「那是例外,你不能再到我家過夜了,絕對不行。」
拜他給她的機會所賜,她順利地通過了第二次會談的考驗,進入了「侯氏」這個大家庭,成了秘書部的助理,豈料--
侯翼硬是把她給調到他專任秘書身旁當個小助理,一切的理由只是因為--他想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她、看著她。
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調動安排,讓她平白無故多了一些敵視她的女性,每個人都欣羨她的好運道,妒忌她可以得到貼近迷人副總的大好機會。
沒有人知道侯翼之所以會違背自己的行事原則,硬是將她安插在他身邊看著,都是因為那儷所下的咒法深深影響了他,進而左右了他的感情。
「沉香……」侯翼正想進一步說服她,辦公室門扉卻傳來兩聲沉穩的叩門聲。
玉沉香整個人一震,連忙推開環住她腰身的雙臂,輕聲下了決定:「你不可以來我家過夜,你只能乖乖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