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柘有些傻眼的看著她咕嚕咕嚕的喝個不停,忍耐已到達底限。
「哇!真好喝。」她倏地又皺起眉頭,「不過真是奇怪,可樂的味道怎麼跟我記憶中的不太一樣?」
「廢話!你喝的是啤酒,根本不是可樂,你這個無藥可救的女酒鬼。」他決定使出非常手段。
「誰是女酒鬼!你才是酒鬼,你給我聽清楚,本小姐一向不屑與酒精為伍,你少……」話未說完,她就被一股外力給強力的攬抱住,「喂,你在於什麼?誰允許你亂抱我的?放開我!」
「你的房間在二樓是吧?」
她嬌弱的身子被他一雙有力的臂彎給輕輕擁抱住,他以己身的強大制住了她不安分的扭動,一步步踏上階梯,打算在最短的時間把她給送上床去。
「好舒服喔!」習慣他身上清冽的氣味後,她反而倒進他的懷抱中伸展四肢。
展柘沒好氣的白她一眼,「文大小姐,敢情你是把我當成床了?」
「呵呵呵……」她發出一串無意義的輕笑聲,然後在他懷中奮力的扭動起來,「放我下來,我想跳舞。」
「跳舞?」攏聚起的雙眉,隱藏著錯愕的驚詫。
「對啦!」趁著他分神之際,她靈巧的自他懷中躍下,然後邊踏上階梯,邊哼出一連串的輕揚舞曲。
「文妍淇,你現在很清醒嗎?」看她隨著口中哼出的旋律踩著輕快的步伐,他的心中浮上了淡淡疑惑。
「當然,我再清醒不過了。」她回頭朝他送出一個飛吻。
她那種輕佻的舉動以及臉上顯露出的嬌媚,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平常那個瘋女人文妍淇。
「我已經把你送回家了,接下來就沒我的事了。」他已經沒有義務去理會她接下來的行為跟舉止了。
「啦啦啦……我要洗澡了。」她打著赤腳,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邊將手繞至身後,拉下禮服的拉鏈,「啦啦啦……我要去洗澡。」
展柘簡直無法相信自己所見到的景象,她居然邊跳著舞、哼著歌,邊一路脫下自己身上的禮服,她身上一寸寸的凝肌正顯露於他眼底,以迅雷之速佔去了他全盤的注意。
「文妍淇,你這個發酒瘋的女人!」超強的自制力讓他穩住了心神,不受她誘惑。
展柘迅速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奔上前以外套覆住了她逐漸裸露於外的凝白雪肌,強拉著她進入應該是她的房間。
「哎唷!」當她被一股蠻力給推倒在床上時,她皺眉發出了柔媚的哀叫聲,「你做什麼啦,好端端的幹什麼把人家給推倒在床上?」
人家?聽著她軟酥酥的指控,展柘實在無法將此刻展露萬種風情的她,與平日火爆的她聯想在一起。
她邊以含怨的眼凝睇著他,邊將身上的外套給撥去,「你幹什麼把外套罩在我身上?人家要洗澡啦!」
當一片雪白美肌悉數展露於他眼前時,擁有超強自制能力的展柘再次發現,這個發酒瘋的女人,確實有把他給逼瘋的可能性。
雖說他早猜測過在那件貼身銀色禮服底下,大概會是什麼,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擁有一身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看似纖瘦卻豐盈的好身材。
她雙眼盛著迷茫柔醉、微揚嘴角巧笑倩兮的凝望著他,那舉手投足都帶著邀請之意,要是換成其他男人在場,恐怕早就不顧一切的撲抱上去,好生纏綿一番了。
「你這個瘋女人運氣真好,我沒興趣去碰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他抓起一旁的被單,將她完美的身段給覆住,阻絕了他腦中一切思潮的翻攪。
「你幹什麼啦!很熱耶!」她拳腳並用的掙扎著,「人家要洗澡啦,你發什麼神經啦!」
「你想洗澡?」也好,順便讓她醒醒酒,總比讓她穿著內衣內褲在地面前閒晃來得好,「好吧!那你趕快去洗。」
她掀開被單,身上僅穿著基本的內衣內褲,立即靈敏的躍起,站在床上以居高臨下之姿睨著他,孩子氣的大聲宣佈:「你要我去洗澡,我偏不要,我要跳舞!」
「你!」他來不及發脾氣,她的一隻藕臂便纏上他的頸項,一雙迷醉的眼對上他的冷寒雙瞳。
她逸出一聲嬌笑,隨著口中哼出的抒情旋律,而輕輕擺動身體。
「你在幹什麼?」他冷著臉孔,察覺到她柔馥的身子不斷地在他身上摩擦。
「跳舞啊!」她逸出粲笑,天真的答道。
「跳舞?」展柘半瞇雙眼,瞧著她不斷貼近的身子,「你在跳什麼舞?」
「你說呢?」她挑逗性地以纖細的十指,劃過他冷峻的臉龐,半合的雙眸透出妖冶的氣息,扭動的嬌軀似有意若無意的摩擦著他的身體。
「你該不會是在跳艷舞吧?」他的音調顯得緊繃,與她裸露肌膚接觸到的身體起了燥熱變化。
「呵呵呵……」她的理智被酒精主宰,嫣紅的臉蛋透出迷人的魅惑力,眼波流轉間帶著一抹致命的妖媚。
望著她貼在他身前扭動搖擺的嬌軀,她如凝脂的肌膚、姣美的身段,一對豐盈因舞動而微微搖晃著,他突然覺得喉間一緊,全身被一股莫名燥火所侵襲。
該死!他是怎麼了?他該不會受到她的誘惑了吧?
不!他搖了下頭,企圖將她迷醉嫣紅的臉蛋甩出腦海,將她嬌美柔媚的身子自奔騰的思緒中抹滅。
「文妍淇,你……你該去洗澡了。」他強持鎮定,將目光自她身上完全抽離。
「我有說過要洗澡嗎?」逗弄他逗得正樂的她,壓根兒忘了這一回事,「喂,我們一起跳舞嘛!」
她跳下床鋪,強自拉起他的手,沉浸在自我想像空間之中,拉著他東轉西繞的,而她一臉沉醉嬌笑著。
「哈哈哈,你真笨,在這裡你要讓我旋轉,你知不知道?」見他緊繃著一張俊臉,她倏地鑽人他懷中,抬眼凝看著他的不善臉色,大膽的探出手拉扯了下他的臉皮。
「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笑一笑肯定會迷人多了,就像是……就像是……像誰呢?我怎麼一時間想不起來呢?」
「像展拓對嗎?」他不甚自在的抿了下嘴,無法解釋在她提及展拓時,心頭上掠過的那一絲絲刺痛。
他的性情不像那個性格分明的大哥,冷漠是他最好的保護色,嚴肅是他骨子裡的天生性格。
「我討厭展拓!」她的腦子亂烘烘一片,但是喜惡卻正確的從口中吐出,「我討厭提到這個人!別提這個人,我們來跳舞。」
說完,她揚起了亮眼的粲笑,牽起他厚實的大掌東搖西晃,一會在他身旁繞著圈圈,一會兒又以他為支柱,跳起了鋼管舞。
」文妍淇,你鬧夠了沒有?」展柘赫然發覺,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今天對他而言,簡直是災厄日。
「你這個人不要這麼無趣好不好?」
她嘴裡哼著一段又一段的輕揚舞曲,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誘人的吸引力,眼波流轉間挾帶著萬千的風情。
隨著她小手的游移,展柘感受到體內一把莫名熾火因她而狠狠地撩撥起,此刻籠罩於她週身的只有柔媚風情,絲毫不見平日的霸氣魯莽。
直到這一刻,他才猛然頓覺,原來瘋女人本該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是個可以撩撥起他火熱反應的美麗女人——
「文妍淇,你這是在玩火。」不知不覺間,原本清澈陰寒的黑瞳蒙上了點點欲潮。
「呵呵呵……」她衝著他發出甜笑,手指頭糾纏住他的領帶,一臉天真的反問:「玩火?什麼是玩火啊?」
展柘傾身向前,低頭覆住了她的小嘴,大掌利落的繞至她腦後,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
「火——是你所挑起的,你別後悔!」他抵著她嬌嫩的唇瓣,漆黑雙瞳流竄出窒人的強勢。
「後悔?我要後悔什麼?」她眨了眨眼,眼底盛滿了他俊容的特寫鏡頭。
沒想到……這個瘋女人的味道嘗起來是那樣美好,他半合著黑眸,為她的甜美暗暗吃驚,同時又不自覺地深受她的馨香所吸引。
文妍淇只覺得自己正逐漸在他有力的懷抱中變成一攤泥,腦中一片昏沉,全身因他深入狂熱的吻而失去氣力。
火苗自他掌心間竄出,文妍淇感覺自身體深處冒出一簇簇的小火花,這突如其來的火花讓她感到既陌生又膽怯,然而他綿綿不斷的熱吻,卻無端地撫平她不安的心,他身上的清冷氣息,讓她產生了一種可依靠的感覺。
他抽離了她嬌艷的紅唇,轉而吻上她的白玉耳垂,大手亦不停歇地膜拜著她的窈窕美好,輕細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鼻尖,輕輕掃過她略為紅腫的唇直至她的下巴。
她柔順的承接著他的吻,全身上下流竄過一陣激熱,讓她緩緩閉起了眼。
唔——好……好舒服喔!他的懷抱寬大溫暖得讓她想依靠一輩子,他柔如春風的細吻,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呵護感,一切是那樣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