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奴魯魯苦笑地凝視著梁鳳如那毫無血色的臉龐,事實上,他估計這道雷打下來之後,不出一分鐘無情居將會被全界之人給包圍,因為冥界從未有雷的出現,所以平地一聲雷不吸引他人才怪,而他必須趕在眾人到來時將她帶進無情居,否則他的身份非曝光不可而此刻他還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天啊!這怎麼可能?」梁鳳如呆愕地搖頭喃喃自語。
事實上,她仍然有點無法接受那平空出現的雷,但它是那麼不容質疑地呈現在她眼前而非幻想杜撰,因為那一大片焦灼的土地就是無法抹滅的證據。可僅為了她自個兒提東西,那送飯男子就差一點慘遭雷劈,如此荒誕不經,說出去都沒人信的事情,卻真實地發生在她眼前,這……
「好像有人來了,我們快進去吧,你可不能曝光。」
火奴魯魯微整眉地握著梁鳳如的手,快步走進無情居並迅速關上大門,同時心中暗念布下結界的咒語。
「啊!你怎麼進來了?」一被拉進無情居,梁鳳加頓時心慌意亂地叫道。
為何她對他總是不設防,更奇怪的是她發覺自己的心房總因他的接觸,而莫名其妙地狂跳不已,難道她愛上他了?愛上這樣一個輕佻、不穩重的男人?不……這怎麼可能?她的心兒狂跳應該是因為她從未和一個正常的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肌膚接觸,畢竟她工作中所接觸到的男性不是病人就是醫生,而對醫生她總是以非常尊敬的態度來相處,所以這或許就是無人追求她的原因,而他的行為卻完全破壞了她和男性所習慣的相處模式,所以她才會對他的碰觸有所反應兼無所適從。
「噓!不要講話。」
火奴魯魯忙用手摀住梁鳳如的嘴巴,而專心傾聽著無情居外的動靜,因為冥界之人皆有法力,只要稍微弄出聲響,可說是難逃他們的法耳,所以他必須阻止梁鳳如的任何發言,畢竟她的存在若被他人發現,他……恐怕下場堪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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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從將軍的無情居外發出來,但這雷是誰打的?天界的人不可能未通知一聲就擅自在冥界的領域打雷,將軍不知道曉不曉得這件事?」
屋外傳來冰雨的聲音,梁鳳如奮力想掙脫火奴魯魯捂在她嘴唇上的大手,但卻是徒勞無功。
「將軍不可能不……噓,哈陶爾大人來了。」望著布在無情居外的結界,冷風已瞭然於心地正欲回答,卻發現遠方飛來的數十道人影,遂輕聲提醒。
「這是怎麼回事?」飛身至無情居外的數十人,為首一人亦就是冥界生之領域的龍頭老大——哈陶爾,他困惑地膘過焦灼的土地後,望向四大特使之首——冷風問道。
在撒旦王至與火奴魯魯不在冥界的期間,他得肩負起守衛全界的責任,而死之領域一向是由冷風代管,如今這雷卻打在不知何時布下結界的無情居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火奴魯魯不但把自己的居所給搞得是機關密佈,如今還多了這一層結界,他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哈陶爾大人,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天界為何擅自對冥界打雷?遠望哈陶爾大人替下屬們查個明白。」冷風不卑不亢地回答。
聽哈陶爾的語氣彷彿尚不知曉火奴魯魯已返回冥界,否則他早已衝進無情居。當然,這雷打在無情居外,而將軍非但未露面還有下結界,分明是不願讓死之領域外的人知道他已回來的消息,看來他們不能洩漏將軍的行蹤,畢竟無情居裡尚有一位不能曝光的人物呀!
「這雷真的是天界打的嗎?」哈陶爾遲疑地望著焦灼的土地,相當懷疑地問道。
奇怪!若從距離上看,這焦灼的面積委實略顯小了一點,但冥界擁有打雷此等法力之人,只有撒旦王、火奴魯魯將軍和他之外尚無第四人會,而目前他二人均不在界內,所以這雷照理說應該是從天界而來。但,他總是覺得不對勁,事情似乎不如表面看來這般簡單,可卻又無法找到駁斥的地方,看來這雷真是天界所為。
「陶爾大人,難不成您認為這雷是我們所為嗎?」冷風恭敬地反問道。
「不,只不過這雷的出現委實詭異,讓我覺得非常納悶,而且地點又在火奴魯魯的住所旁邊,幸好他事先布下了結界,否則這雷恐怕將……好吧,既然冥界無人有此法力,看來應是天界所為,我一定會上天界討個公道回來。」哈陶爾沉思地說道。
儘管他對這雷的發生仍有諸多困惑,但鐵錚錚的事實又不容抹滅,所以他必須對天界提出抗議。當然,此舉對二十年前因撒旦王婚娶柳語雁而造成天、冥兩界失和無疑將再雪上加霜,不過,既然是他們違反分界盟約,那也怨不得他們反彈。再說若讓性子剛烈厥氣時陰時晴的火奴魯魯知曉,他的住所外被天界給劈成滿目瘡質,怪怪!那後果實不堪想像,他還是超他尚未回來之際,將這件事給妥善處理、可逗塊焦灼的土地也得還它本來面目。
「那就麻煩哈陶爾大人,這裡就交給下屬們來處理就好。」
冷風忙不迭地接口,並朝一旁三人暗使眼色,還是盡早將諸位大人們給打發走,他們的過錯才不會洩漏出去,而這雷……也得趕緊請示火奴魯魯將軍該如何應付,否則真讓哈陶爾大人上天界去理論,那後將是不堪設想。可話說回來,火奴魯魯將軍為何無緣無故在無情居外施咒打雷呢?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哈陶爾大人,我覺得此事還是等撒旦王與火奴魯魯將軍來,再作打算似乎比較好一點。」一直打量著焦灼土地的外交大臣——孟沙幕然開口道。
「孟沙大人,你是有何發現嗎?」哈陶爾若有所思地順著他的線,再度打量著焦灼的土地問道。
「沒有,但是要上天界可說是此事體大非同小可,我想還是撒旦王回來會較妥當一點,畢竟這關係到兩界的交情。」孟沙沉重地分析,身為外交使臣,總希望多一個邦交界而非多樹一個敵界,所以與天界是友是敵,還是交由撒旦王定奪。
「孟沙.我們和天界還有啥交情?當年可是他們先撕破臉,如今還趁著撒旦王不在而公然對冥界打雷,他們分明是在向我們冥界示威。哼!真是欺人太甚,我說我們應該馬上還以顏色,讓他知道我們冥界可不是好欺負,別以為他們天界位在咱們冥界上頭,就自以為高居眾界一等,哼!」一大臣忍不住火大地聲明。
「克播大人說的對,這天界實在太可惡了,我們冥界絕不能他們如此欺負。」
「沒錯,我們要上天界討回個公道。」
「對,上天界討回公道。」
「不對,孟沙大人說的對,此事非同小可,應該等撒旦王回來他請示,我們不能貿然行事。」
眾大臣各持意見而相互叫囂,場面氣氛頓時激動火熱的一不可收拾。
「安靜,安靜!」哈陶爾蹙著眉扯開喉嚨叫道,想不到一道雷倒激起冥界大臣們內心的愛界情操,當然,上天界討回公道是勢在必行,但孟沙的隱憂也不容忽視,假若這雷並非天界所為,那他上天界輕則是再傷了兩界的和氣,重則可是會引發兩界戰爭,他可得慎重考量。「各位請聽我說,此事一時難有結論,與其在這裡互相爭執。不如回大殿討論看是要上天界,或是等請示過撒旦王哪一方對冥界較有利後,再作決定。」
「哈陶爾大人所言極是,我們就上大殿討論。」
哈陶爾此話一出,眾大臣亦紛紛呼應,再怎麼說他們可是冥界高階層的政治大臣,豈能在下屬面前爭吵有失身份,而攸關冥界之事自當在大殿商榷。
「那就請吧。」哈陶爾一攤手.示意眾大臣先行離去,「請。」眾人裡忙回應後,旋即身往大殿方向飛去。
「冷風,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望著離去的眾大臣們,哈陶爾無奈地交代一聲亦飛身離去。好不容易盼到撒旦王回界在即,卻平空飛來一事,而這事又是前所未有,唉!或許他真該請示撒旦王以免無法承擔後果,當然,目前還是得先搞定那一批具有愛界情操的大臣們。
「哈陶爾大人請放心。」冷風恭敬地回道,待眾大臣皆已離去,他才費解地望向無情居大門而陷人沉思之中。
「冷風,我想我們應該要通知將軍,否則哈陶爾大人真的上天界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冰雨臉色凝重地說。
「你們不用擔心,我想將軍心裡已有打算,我們還是別去打擾他,以免壞了他的計劃.現在還是快將這裡整理乾淨。」冷風微笑著吩咐,既然猜不透將軍打雷的用意,那後果自不用他們擔心,畢竟用還需繫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