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替鳳如不值喲!
「你呀……誰受得了你這種個性?」火奴魯魯不住搖頭歎道。
瞧她這副軟腳的德行,八成是從宮中偷跑出來!而先前她不是嚷著她沒時間嗎?難遭她真是來哈陶爾仟梅的嗎?如此說來,無論如何,他都得助她一臂之力。姑且不論她是否真有悔意,好歹哈陶爾見到她,在感情方面也將會有所答案。是執著?還是放棄?
總比現在心亂如麻要好得多吧!
「喂!你說話客氣一點好不好?若不是看在你是鳳如的未婚夫,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你若看我不順眼,就請移動你的尊腳,麻煩你別妨礙我辦正事好嗎?」溫夢霓聞言,差點火山爆發!呀哈!
給他三分顏色,他倒開起染坊了。冷嘲熱諷不說,居然還批評起她的個性!真是什麼東西?
「彼此彼此!」火奴魯魯亦不甘示弱地回答。
「你……」溫夢霓為之氣結。剛剛她為什麼頭殼壞去要他幫忙?這傢伙分明是想活活把她給氣死!而瞧瞧他再想哈陶爾,無疑一個是地、一個是天;當然,幸好他不是她心愛的人,而此時她卻深深地同情起梁鳳如,她居然要和這傢伙攜手共度未來,分明是噩夢一場?nbsp; 鞍Γ∥`巳夢已劬κ娣冕a悖|統扇蓎車寣@被鹋幙笑芪弈蔚匱鍥鷯沂鄭笛a臘墜庀窕凹舭愕難桿偕湎蛩?br />
「你……」溫夢霓氣得正欲反唇相稽,卻見一道強烈的白光狂猛地捲住自己。她反射性地閉上眼瞼,只覺得自己好似被帶上了天空;下一秒鐘裡,人宛如自由落體船往下墜時,她忙不迭地張開眼睛,卻迎上一雙驚詫的限眸。「接住我啊!」
哈陶爾正心情鬱悶地喝著酒。當感覺到空氣中的異動,就見溫夢霓從天而降——他還來不及反應,佳人已淒慘落魄地跌進柔軟的地毯上。那地毯雖又厚又軟。可那速度仍是摔得她屁股差點開花!
「哎呀……疼死我了……該死的……」掙扎爬起,溫夢霓疼得哀叫不已地猛搓揉臀部。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火奴魯魯!他……絕對絕對是故意的!雖然他將她送至心愛之人的面前,但卻壞心眼地讓她出醜。而這樣的見面方式,無疑和她心中所勾勒出來的場景可是相差有十萬八千里之遙呀!所以,火奴魯魯,你給我記住!
「夢霓,天呀!摔疼你了吧?來,快讓我瞧瞧……」佳人的痛呼聲瞬間驚醒了哈陶爾的神志;而在瞧她因疼痛而皺成一團的粉臉他心都疼了,並伸出手欲檢查她臀部的傷勢。該死!他為何沒接住她反倒傻了?假若有啥閃失,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顧不得臀部的疼痛,溫夢霓慌忙打掉哈陶爾雖好意卻過於靠近禁忌部位的手。再說,她可是一名優秀的醫生,臀部的災情有多嚴重,她比他還清楚。一大塊瘀血要不了命的,但可真疼哪!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慮那些?」哈陶爾心急如焚地猛朝她臀部觀看,但隔著衣物看,實難看到臀部是否受創,偏偏她卻不讓他檢查!要知道這臀部可是女性一重要的部位,若一個不小傷及孕育孩子的部位,那可怎麼得了?
「我沒事,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溫夢霓心喜地呻道。瞧哈陶爾瞼上真切的擔憂,那她這一摔可真值得了!他果然還是在乎她的,不是嗎?如此說來,他應該還有一丁點地愛她吧?而亞妮……
應該還沒得手吧?
「我能不緊張嗎?」哈陶爾微噴眉道。沒接住她從天而降的身軀就夠他自責的,現在她又極可能摔傷了臀部,卻礙於女性的矜持堅決不讓他替她檢查。唉!他何止緊張,他簡直是擔心死了!不成!若的只因男女的界限而忍受著疼痛,他何不找個女性來幫她治療一下?「你別擔心,我沒事的。你忘記了嗎?我在凡界可是一名醫術的醫生。」溫夢霓喜滋滋地說明。看見他這麼焦急的模樣,她真是窩心極了!原本她還挺擔心他會和火奴魯魯看見她時的反應差不多;話說回來,他可能是因為她摔疼臀部才沒有怒目相向,所以,她還是先別開心太早,一切還是等她表明心意之後,看他會有啥反應再說。
「就算你是一名醫術精湛的醫生,也沒有辦法替自己醫病。這樣吧!我叫亞妮來幫你——」哈陶爾還是不放心地說,同時心中非但詛咒自己未接住她,還怒罵那用法術送她來此之人。既然他能將她瞬間挪移到此處,自然也能確保她的安全,但結果……當然,怪來怪去,還是得怪他過於震驚而未能有所反應;況且,對方的用意很可能在幫他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唉……
「亞妮?你別叫她來,我不喜歡她。」溫夢霓忙不迭地截斷哈陶爾的話,並不悅地說明。叫她的頭號情敵來幫她治療?哈!搞不好她沒事都被她給醫出事來,更逞論她根本就沒事,所以她何必給她一個可以跟哈陶爾邀功的機會?休想!
「夢霓……」
「好了,你別淨顧著擔心我的臀部好嗎?我今天來這裡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而且,我的時間不多,拜託你別打岔好不好?」溫夢霓不容分說地宣佈完,才發現自己的語氣過於「惡霸」。
沒辦法,在醫院時慣於發號司令,一時之間,真要她溫柔體貼、小鳥伊人,她哪做得到呀!在說,他若是真愛她,應該也會愛她的惡霸吧!
「你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說?」哈陶爾錯愕地重複問題。連著三天避他惟恐不及,如今她卻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的臥室中,難道是為了那場相親會嗎?可他完全被拒於門外,那她究竟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他說?她是怕他不死心而會去破壞她的相親會,故意特地來警告的嗎?
「我愛你。」溫夢霓乾脆開門見山直接說了,但臉皮仍是不爭氣地紅了……不過,她的心卻著實安定了下來,畢竟,愛不可恥。況且,愛就是要讓他知道;再說,她也不想失去他。當然,最好他會被她感動,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來追求一個男人。
「什麼?你……說什麼?」哈陶爾萬分難以置信地驚問道。剛剛她跟他說什麼來著?威嚇他的耳朵一瞬間失去應有的聽覺功能?
她應該是來警告他的,不是嗎?可他好像聽見她在跟他說那三個字,是他聽錯了吧?
「我說我愛你,那你呢?」溫夢霓紅著臉地問道。說一遍就怪難為情,說第二遍,她還真想找個洞將自己給埋起來,因為他反應就像活見鬼一般。嘖!她說愛他真有這麼恐怖嗎?而他該不會真的不愛她了吧?
「你愛我?」哈陶爾呆了、傻了,也愣了!他完全無法相信耳中所聽見的話語……她不是來警告他,她居然是來向他表明心跡!
剛剛他還痛苦萬分地欲借酒澆愁,現在他訪佛來到了天堂……
「哈陶爾,你到底還愛不愛我?」溫夢霓頓覺心情沉重地問道。
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從他口中聽到答案,就算是NO……她也不放棄,直到他結婚為止。
「夢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愛我?你真的愛我嗎?快告訴我,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哈陶爾猛然抓住溫夢霓的手臂而激動地問道。他能相信耳朵所聽見的話嗎?而這一切該不會是他在作夢吧?但雙手的感覺是這麼地溫熱真實,而她的確是活生生地出現在他跟前,而非子空幻想出來,那麼他真的來到天堂了嗎?
「沒有,你沒有聽錯。那你呢?你還愛不愛我?」望著這張近在咫尺而激動的臉龐,溫夢霓不禁也情緒激昂地緊擁住他。雖然他的反應和語氣都能讓她清楚又明白地感受到他愛她,但,天可憐見,一個女人最渴望的還是希冀能親耳聽見那代表愛情的三個字。
「傻瓜!我的心意從來設變……我愛你,我是這麼地愛你,所以當我見到你的時侯,我才會想送你回凡界去,畢竟那是你所熟悉而生長的世界,你知道嗎?這個念頭真讓我痛苦萬分,而你還誤會我想和亞妮雙宿雙飛。唉!亞妮不過是我的侍女罷了!我若真要和她雙宿雙飛二十年前我早就做了,何必還要跑到凡界來尋找我的新娘?而你這個殘忍的小東西,你居然還和王后聯手來整治我,辦什麼相親會!天啊!你簡直是在折磨我,要我的命嘛!」哈陶爾欣喜若狂地緊擁她,並一股腦兒地宣洩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感受,而現在總算雨過天晴了。當然,她的突然造訪和告白,這背後一定有個大功臣;可現在如此狂喜的心情,這位大功臣他還是日後再報答他的大恩大德吧!
「對不起、對不起嘛!我已經很後悔了!當初為何不多用點大腦就跑了,還糊里糊塗地跑去攔駕喊冤……你知道嗎?若不是雁姊,我可能已被侍衛給當成刺客給殺死了……」溫夢霓仍心有餘悸地撒嬌道。數十把長劍架在她脖子上,那滋味就跟有人拿槍抵在她太陽穴的感覺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