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謝謝你,我……我是很忙,但你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咖啡吧?」無法正視他那困惑的眸光,溫夢霓清了清喉嚨地請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尤其在他施展神通幫了她父親天大的一個忙,再加上他的確是儀表出眾,她的心當然開始動搖了。
「我正想喝一杯咖啡呢」喬偉洛喜出望外地口道。儘管他急欲想獲知火奴魯魯戀情的最新狀況,但,天可憐見,這是一個多麼難能可貴的機會,所以他豈能錯過?
「那……我們這邊走吧!」溫夢霓靦腆地欲放開手,孰料這回換忙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她不禁納悶地望向他。
「你不介意扶一下行動不便的未婚夫吧?」喬偉洛眨一眨眼,並笑著請求。佳人鳳心大悅,他豈能錯過這牽手的大好良機?
「當然!」溫夢霓只得任由他抓,讓他改為緊握住她的手掌。當掌心相接觸,她頓覺一股溫熱又痺的感覺竄上心頭……而一意識到兩人如此親呢的姿勢,她的臉完全克制不住地染上一抹暈紅。
畢竟長這麼大,她還是首度和除了家庭以外的異手牽手;而這異性先前還被她厭惡得一無是處,但此刻,她只覺得心跳得特快,哪還有工夫去思想她的厭惡跑哪兒去也!
「怎麼了?你的臉好……」已經如願地握住佳人的玉手,喬偉洛正欲往前步去,卻發覺佳人的遲疑,他不禁納悶地低下頭;而在看見那紅似火的粉臉,一股慾望霎時銳不可當地直衝他腦海。情不自禁的他緩緩俯下頭,輕而充滿佔有性地握住她那紅艷艷的嘴唇;而一接觸到那柔軟的唇瓣,理性和自製馬上被掃地出門,因為這一刻,他不知幻想過多少次,所以既然有這個機會,他自然要吻個夠本。當然,更難得的是——她居然也沒反抗!
一察覺到喬偉洛的企固,溫夢霓本以為她能阻止他的行動,但腦海是這麼想,身體卻有其主張地釘在原地,甚至在他嘴唇覆蓋住她的同時,她非但很配合地仰抬起頭,且閉上眼睛地任他一親芳澤;而那狂猛又帶著溫柔的吻,彷彿在向她宣示著他的權力與愛意時,她忍不住又緊擁抱著他。就好似她若不這樣做,她將會被他狂熱的吻給吞噬、融化掉……天曉得!此刻的她就有想昏眩的感覺,沒想到這親吻的滋味竟是如此地充滿震撼力,而這還是她二十八年來的第一次親吻。
「哈陶爾大人。」一句尷尬又焦急的聲音在兩人吻得是「天雷勾動地火」時突兀地響起,當然女主角是壓根無法聽見;而男主角……他是非常想不予理會,而且這若是平常,他非叫他問一邊涼快去不可!偏偏今天情況特殊,他又是一位非常重朋友的人,所以他不得不悲慘地結束他們倆的親吻,天曉得這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夢霓。」喬偉洛不甚憎願地放開那甜美的唇瓣,邊喘著氣,邊注視著因一吻而益加火紅的粉臉。事實上,到現在他仍無法相信她會這麼溫馴又主動配合地和他親吻,實在是一開始她的態度和口氣均顯示出她對他的感覺一如昨日;但,誰管呢!若非一旁那不識相又礙眼已極的人物拚命地朝他猛打眼色,偏偏這眼色又是他急欲想弄清楚的原因,但佳人的咖啡邀約……這叫他如何能打發她走?畢竟這下場……唉!他情願犧牲朋友算了!
「啊!」兩對唇瓣一分開,溫夢霓不得不睜開昏眩的眼眸,卻迎上喬偉洛熾熱的眸光;而一意識到兩人剛剛的親熱行為,這一剎那,她頓覺羞怯地無法再和他單獨相處,卻轉頭就跑。試想,她的言行舉止無疑前後矛盾得過分;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在發生了那親密的行為後,她真不知該用何種心情來面對他,畢竟真的很丟人哪!
「夢霓!夢……」喬偉洛錯愕地目視著溫夢霓轉頭就跑的舉動。心想,這怎麼回事?在歷經過那纏綿徘惻的一吻,她卻驚叫一聲然後落跑,是他的吻功缺乏技巧讓她失望?還是她對他的厭惡又油然而生?但若是後者,她的反應該是賞給他一個火辣辣的大鍋貼,而非跑人啊!
「哈陶爾大人。」望著陷入沉思的喬偉洛,很顯然地,他似乎已忘記了他的存在,冷風不得不再度出聲提醒他,畢竟死之領域已覺得人仰馬翻了。當然,若非他們真是無計可施,他也不會來麻煩他,最悲慘的是還破壞了他的好事。唉!看來人要倒的時侯,還真是連城牆都擋不住呀!
「冷風,到底發生了甚麼事?你們將軍人呢?」冷風的叫喚使得喬偉洛忙自沉思中清醒過來,可憐他這難能可貴的咖啡邀約,現在佳人跑了,他想不擱置一旁都不行了!話說回來,他人都已流放到凡界,為啥這火奴魯魯的情事還能麻煩到他?那他的困擾又有誰來幫助他?
「采大人,冷風正是為此來求見大人的。」冷風沉重地回道。昨日才和哈陶爾報完喜訊,孰料一回到「鎖魂殿」,聽到火奴魯魯將軍失蹤的消息,當下急得忙派人分頭去找,卻是一無所獲;而撒旦王那裡,暫時還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去驚擾。所以,他只有來求助哈陶爾;畢竟,他們可是生死至交,而火奴魯魯將軍會去何處,他或許會知道也說不定。
「甚麼意思?」喬偉洛一呆,有點無法接受冷風這樣的回答,因為他的意思就像是來找他問人似的。但,他哪曉得火奴魯魯會上哪去?而問題是——這火奴魯魯根本就不該失蹤,看來冥界是發生大事了,否則這梁鳳加又是怎麼回到幾界?其中一定大有溪燒!
「將軍失蹤了!」冷風苦澀說明來意。事實上,在看到喬偉洛的反應,他的心簡直沉重得喘不過氣來……若連他都不知曉火奴魯魯的去處,那他勢必得向撒旦王求援,當然這無疑是最下下之策。
如果可以,最好還是別進「逍遙殿」一步。 「火奴魯魯失蹤?冷風,你昨天是怎麼跟我說的?現在怎會搞成你們將軍失蹤,而梁鳳如回返幾界?」喬偉洛霍然臉色一沉,而厲聲質問。嘖!昨天他還在欣羨老友的好運道,今天他們竟一個在天邊,一個不曉得跑去了何處?唉!劇情說變就變,這喜憂如此明顯,老天究竟在搞甚麼鬼?要折磨人也別這麼殘忍嘛!
「鳳如小姐回返凡界?」冷風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地注視著他。
「怎麼?你難道不曉得梁鳳如回返凡界?這裡已傳遍了她的奇跡。」喬偉洛書眉地說。有問題!冷風居然不曉得梁鳳如已回返幾界,那她的回歸很顯然非出自他們之手。且他敢肯定,冥後尚無學會這等法術,因為太懶加沒必要,而朝中大臣誰會吃飽沒事做地來多此一舉?那思來想去,這好心送梁鳳如回返幾界的人,怕是除了他們英明神武的撒旦王之外,是不做第二人想。但撒旦王為甚麼要這麼做?既已恩准火奴魯魯和梁鳳如之間的婚事,難道……
「奇跡?她已清醒過來了嗎?」冷風難以置信地詢問。梁鳳如回返幾界已在他料想之外,而幾界的醫生能讓體質已轉換的她清醒過來嗎?但奇跡的含意……莫非哈陶爾大人已助她一臂之力,否則梁鳳如又豈會有奇跡出現?
「還沒,不過你倒是可回去了。」僑偉洛淡淡地一笑。既然撒旦王都已出手,那梁鳳如的後續事項自是不用他們操心,而火奴魯魯……哈!他豈會坐視不顧?
「回去?但是將軍的下落……」冷風一呆!問題未解決,他如何能放心回去?
「他會出現的,你放心吧!不過……」喬偉洛一聳肩道。儘管這後續事項已不用他來煩心,但事情會演變成這種局面,其原因想必是非常嚴重。可任憑他想破了頭,也請不出究竟是啥天大的人事物,竟能在一夕之間就扭轉了他們的戀情!
「不過甚麼?大人……」冷風緊張地追問。事到如今,他早已亂了分寸,偏哈陶爾又有意賣關子,以吊人胃口的語氣出現,所以,他能不緊張?他簡直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冷風,你有些事情有老實告訴我吧?「喬偉洛不答反問,畢竟他昨日的異狀就令他有不祥的預兆。當時他還以為是他有麻煩,結果是火奴魯魯出了亂子,而他卻亂幸運……幸運?等等!這幸運說真格的實在是突然得讓人無法相信會是事實,而這幸運的代價不會是如同火奴魯魯今日的這番狀況吧?
「事情?沒有啊!」冷風費解地搖頭。應該說的他是知而不該說的,好像也沒能逃得過他的法眼;甚至,他還比他多知曉一些事,譬如梁鳳如的回返凡界。
「沒有嗎?若真沒有,那你們將軍怎麼會失蹤?我問你,這幾天有誰造訪過冥界?」喬偉洛冷聲質問。瞧冷風的神情反應,看來他得採取主動,否則他一心繫念火奴魯魯的失蹤,已無心思去憶起旁騖,那他又怎會瞭解其中原委?更適論想解開撒旦王葫蘆裡在賣啥藥了。儘管他的用心他已猜個八九不離十,但明瞭真相仍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