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觸撫著柔軟的女體,全身更加焦躁不安地顫動著,喘息得更加劇烈。
唐慧兒摟住他的頸子,雖然對風無痕的量力覺得害怕,但畢竟他是自己的心上人, 而且只要經過這一關之後,從此就可以跟他雙宿雙飛,一想到甜美的未來,唐慧兒臉上 更是露出勾魂懾魄的微笑。
風無痕身上白色衣料被唐慧兒緊緊扭住,他在慾念翻轉中不經意地見到白衣,腦筋 突地驚醒過來。這件衣衫是白采香在他們相伴遊歷時,在那些夜裡不眠不休為他裁製的,雖稱不上什麼巧奪天工的衣物,但是對他這位師弟的濃烈感情,卻是密密麻麻地穿過針線,留在衣上。
而他對白采香的愛更是從未變過。
他猛地推開了唐慧兒,神智立即回復了一半,他嘶啞地吼叫:「滾開!傍我滾遠一 點!」
唐慧兒卻恍若未聞地纏得更近,風無痕氣憤地更加大聲吼叫:「我叫你滾開!沒聽見嗎?」
風無痕瞬間下了床,一手撐在床柱上,臉色通紅耳氣喘吁吁,看得出藥性正在他身 體上猛烈地發作。
唐慧兒跟著下了床,靠近他就要抱住他。
風無痕看著她的靠近,忿怒地指著她這:「再靠過來,我就殺了你!」
他窮凶極惡的臉色,讓唐慧兒有些害怕,畢竟她自小人人寵愛,沒有看過對她如此 兇惡的男人,不由得有些卻步。
風無痕靠著床柱,支撐著自己。他冷眼瞧著唐慧兒,毫不留情地說著。「你滾開, 像你這種下賤無恥卑鄙的女人,縱然我吃了這種下三濫的春藥我也不會碰你一分一毫!」
沒想到在這種時刻,明明連她這種不懂人事的姑娘家都看得出藥效發作得厲害,風 無痕嘴巴竟還這麼不留情。唐慧兒眼睛一紅,怒氣頓生。「你縱然不想抱我,但是我知 道你想抱的人,過了好幾天後,就要被我哥哥擁抱了,到時你哭哭啼啼也沒用了。」
唐慧兒的話宛若利刃狠狠地戮進風無痕的心口,他似乎受重創地身子一歪,整個人 差點就要倒至地上。他的臉色又青又白地狂吼道:「滾,我叫你滾,再讓我看到你,我 就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再也忍受不了他的輕蔑態度,唐慧兒哭了出來。「到底白采香哪裡好?你為什麼把 她看做天,而把我看成不值一根草的廢物。論姿色,我比她美得多;論武功,我也比她 好,就算地位身份,她只不過是來路不明的野種,而我是青雲堡的小鮑主,我每一方面 都比她好得多,你為什麼就把我瞧得這麼低!你眼瞎心瞎嗎?你說,我到底哪裡輸她, 到底哪裡比不上她,為什麼你只對她好,卻不看我一眼!」
撐住床柱,風無痕吃力地說著話。「你喜歡我,只不過是因為這張臉孔而已,你真 的瞭解我嗎?我的個性、我的脾氣,其實你一點都不瞭解,我問你,如果我生得又醜又 老,你會垂青地望我一眼嗎?你會多注意我風無痕嗎?」
這個問題,讓唐慧兒有了片刻的不解,她開口。「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又不是問這 個。」
風無痕又說道:「因為這就是我最愛師姊的地方,縱然我長得又醜又怪,縱然我全 身發膿,她還是會愛我,她看到的不是這張皮相,而是我這個人,她的美是從她的內心 發出的。而且我認為我師姊比你美多了,你根本就比不上她身上一根寒毛。」
唐慧兒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喉頭硬住,任何話都無法說出口。
而風無痕仍繼續說道,縱然在藥性中,他依然鄙視不屑地道:「而講到武功,更是 笑死人了,我師姊的武功比我還好。我師父總說她是練武的奇葩,任何武功只要看個幾 次就學通了,你竟然以為她會不如你,這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
「胡說,她根本連打都打不過我!」唐慧兒反擊道。
「那是你事出突然的突襲,我師姊對人向來沒有什麼警戒心,你又靠得太近,所以 才會一掌就被你打中。要不然我師姊隨便動個小指頭,你以為你還會有命在嗎?像我們 剛來青雲堡,你那奪命一掌,在別人身上早該去了半條命,但是我師姊休息個幾天就好 了,你以為是巧合嗎?而且依我看,想必你爹爹也測過我師姊的脈,所以才說出我師姊 無礙的話來。」
唐慧兒一震,心知風無痕說的是實話。那麼近的距離,受她傾力一掌,若是武功稍 差,只怕早已在陰曹地府裡了,又怎麼會休息個兩天就好了。
而爹爹為白采香測脈時,的確也是臉色一變,然後才說出白采香沒有大礙的結論出 來。
「滾出去,我不願再見到你,就算此刻我慾火焚身而死,我也甘願,我絕不願抱著 你而活下來!」
聽到風無痕的話,唐慧兒回神,怒火瞬間上升。她不客氣地說:「時間越久,你只 會越難過,我娘已經把這裡的侍女奴僕都調開了,你若是不願要我,那你……你就等著 熬過這一夜吧,你會生不如死的!」
風無痕癱坐地上,嘴角卻仍鄙夷地再一次重複道:「就算生不如死,也總比摟抱著 你而活下來好。」
唐慧兒俺住口,淚流了下來,雖然明知風無痕對自己的悻度一向是如此,但是此刻 從他嘴裡講出來依然是無比傷人。
她心一狠,打開門,關上便走了。
風無痕摟抱住床柱,渾身慾火難耐,生理的衝動強烈得無法克制,他抱住頭,坐在 地上,將頭埋進自己的膝蓋上,費力地喘息著,希望自己能撐到藥效退去的時刻到來。
★★★
「怎麼都沒人呢?」
白采香喃喃自語,愈覺奇怪。她越過庭院長廊,卻不見任何僕人或侍婢的出現,連 燈光都不曾有人點上,若不是靠著朦朧月光,恐怕連走路都會不小心絆倒。
她好想風無痕,這忍不住的思念,讓她今夜毅然決然地偷溜出來。
她再也不相信唐老伯說的,說什麼自己去見無痕一面就會讓別人貶低他,也不能相 信因為她是唐魁的新娘,所以絕不能去見無痕,以免別人說閒話。
這毫無道理可言,就算唐中守是她的師父,也不能割斷她跟無痕之間的情誼。
一想到上次兩人的會面,風無痕嘴角的淒愴,她的心就不住地痛了起來。
她的心裡全都是風無痕,而且她完全無法壓抑。
微風沁涼,她按住唇角,彷彿還感受得到無痕吻在她嘴上的滋味,還模糊地感受到 他堅硬又柔軟的唇按住她肩胛骨的觸感,那種感覺讓她想起來就不由自主地臉紅,她真 的想他,想到夜裡作夢都會夢見他。
經由小紅的講解,她知道原來那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情,但是她跟無痕之間是師 姊弟啊,他們並不是夫妻,而且小紅說過若是這種感覺不是發生在夫妻之間,那女方就 是可怕的蕩婦!
雖然小紅是這麼說,不過心中那種對無痕灼熱的想念又是什麼呢?她不懂。
難道自己連想風無痕的權利都沒有嗎?無痕是她最重要的人啊,唐老伯跟唐魁又為 什麼要防著地找無痕呢?
難道他們都不明瞭若沒有無痕,她白采香在這世上,只怕早已死上千百次了。
每次有麻煩,都是無痕救她、保護她的,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她心裡排名的第 一位,任誰都無法改變。
想著想著,終於到了無痕的房間,地停下了腳步,抬起手敲敲門,輕語道:「無痕,你在嗎?」
不見無痕明朗的回答,倒是裡面傳來幾聲詭異的聲響。
夜色寂靜中,這聲響特別明顯,像是……痛苦的呻吟聲!
白采香將耳朵靠近門邊,仔仔細細地聽著,的確是有人在呻吟,而且好像是 無 痕。
以師弟倔強又逞強的個性,不論以前受的傷多重,接受治療時,也都半聲不吭,還 會一邊說笑給她聽,從來沒聽過他發出如此痛苦的聲音。
莫非無痕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急忙推門進去,房間裡燭火昏暗,無痕衣衫有些不整地縮在床角。白采香吃了一 驚,趕忙奔過去扶他。
「無痕,你怎麼了?」她拉起了他,風無痕頹倒在她身上,額上冷汗不住地流下。
風無痕抬起頭來,雙眼的瞳眸恍惚。他捉住她的手,喘息地問:「是你嗎?師姊!」
白采者還未回答,風無痕就猛地抱住了她,害得她差點不能呼吸。突地他身子一翻,就把她壓倒在床上,又深又重的吻探進她的嘴裡,手已經不安分地觸摸到她的胸前。
白采香掙扎起來,風無痕更使力地壓住她,也更用力地吻她。他粗魯地將她的衣衫 往下撥開,露出繡花紅色肚兜,風無痕兩三下扯開了肚兜,對著白采香的胸前再三親吻。白采香被這狀況搞得不知所措,卻仍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