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靈感來源大公開 丁鈺蓉
接到許多讀者的來信,發現除了要些蓉姑娘的基本資料外,最常見的多半就是問蓉姑娘的寫書靈感是從哪裡來的。所以蓉姑娘今兒個便決定來個靈感來源大公開。
其實我的靈感絕大部分都來自夢中,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關係,約莫是因為白天看了太多小說漫畫,所以所作的夢大多十分奇怪,有愛情文藝的,有驚悚恐怖的,有武俠奇情的,還有偵探推理的,內容真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除此之外,我作的夢還可分為單元劇及連續劇篇,也就是有一晚就作完的,但也有一晚沒有結局,明天待續,一直夢到完結篇為止。所以我每晚幾乎就等於是在看電視,而且還是自編自導自演的,遇到不喜歡的劇情還可要夢中的自己暗想「我現在在作夢,一切都是假的」,然後我就會清醒過來了,可藉此逃過他人的陷害或追殺。
所以既然我有如此與眾不同的「天賦」,不靠它來吃飯未免太對不起自己,這也就是我為何會踏上寫小說這途的原因。不過有時會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夢中是一片空白,或者是重複作過的夢,這時當然就沒有靈感來源,一切就得靠自己貧乏的腦袋來構思劇情。
以上就是關於我寫故事的靈感問題,希望各位看倌能夠滿意。最後召告各位舊雨新知,蓉姑娘的聯絡方式依然是:806高雄郵政39-73號信箱,歡迎有空的人多多來信指教。OK,下回見!
楔子
在一間典雅幽靜的廂房內,有兩位年輕的姑娘家正對坐著發呆,寂靜的氣氛充斥周圍,房中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其中一名女孩終於動了動身子。
「哇!無聊死了!阿盈,你有沒有什麼好點子來打發打發時間?」冷絳雪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意興闌珊的開口詢問同伴的意見。
「能有什麼意見,不就是再偷溜出去玩玩罷了。」段盈盈雙手托腮,笑容滿面的回答她。
「偷溜是好,可咱們似乎總是出師不利,過沒多久就被逮回來了……對了,咱們來打個賭如何?」冷絳雪眸中閃閃發亮的提議。
「才不咧。」段盈盈依舊笑著,「誰不曉得冷大姑娘你是賭遍天下無敵手,有哪個傻瓜會跟你賭。」
「別這樣啦!」冷絳雪起身至她身後不住的央求著,「阿盈,你就發發善心成全我啦!最近我都找不到人來跟我打賭,害我失去了一項樂趣。」
「誰還敢啊!不過看在你那麼可憐的份上,我就當一次傻子好了,只是這次要怎麼賭可要聽我的哦!」
「沒問題,就聽你的!」冷絳雪開心的一口應允。
好不容易才找到個人肯跟她打賭,當然一切都好商量嘍。
段盈盈轉轉眼珠子才道:「那好,這次我們就賭溜出去的話,誰會先被逮回來,誰先誰就輸。」
「成!那麼賭注是什麼?」冷絳雪已顯得躍躍欲試。
「就照你的規矩--不賭錢,賭『要求』如何?」
「要求?」冷絳雪一頭霧水。
段盈盈點點頭,「是啊,贏的人有權要求輸的人一件事,不管是什麼事,輸的那個人都不可以拒絕。」
聽了她的解釋,冷絳雪綻出一抹笑,「聽起來很有趣,好,賭了!什麼時候開始?」
「當然是現在嘍!難不成你要等他們回來嗎?等會兒你回房去收拾行李,我們各憑本事自己溜出去,然後我往南,你往北,各自散開。」
「嗯,我這就回房去。我想,咱們就--後會有期嘍。」
「是啊,後會有期。」
故事,就是這樣的展開了……
第一章
湛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綠意盎然的樹蔭、澄澈見底的湖泊,交織成為如畫的風景,無論是誰置身於其中,皆會產生如在仙境的幻覺。
迎著輕撲臉頰的和煦微風,冷絳雪大大地深吸進一口氣,同時滿足的向後躺在湖旁的草地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美好的一刻。
「呵,好棒的地方呀!」她忍不住輕歎著。
從她偷溜出來至今已約莫有一個月之久,其間她也有-好幾次都差點被人逮著,但幸虧她機警的閃開,否則她現在哪能夠優閒地身處在如此美好的地方,肯定早就被人押回去交差了。
不知道阿盈她怎樣了,是否已被人逮著?她的身份特殊,再加上有個人絕對會親自出馬出來找她,所以她成功的機會實在是比自己來得小,這次她倆的賭約肯定又是自己贏定了。
呵呵,開玩笑,她可是打賭高手,每賭必贏,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嘍。
「嗯,該跟阿盈提什麼要求好呢?」冷絳雪喃喃自語著。
她與人打賭之時,向來就不曾用錢作為賭注,因為那樣過於俗氣,多半是以物品作為賭注,所以這次的賭注還真讓她有點兒傷腦筋。
「是要要求她倒立走一圈好呢,還是要她絕食三天呢……不成,這樣太殘忍了……對了,就要地作個點心給我吃好了,她不諳廚藝,這次肯定可以難倒她的……可是如此一來,絕對會有人因為心疼她而出面阻止,況且萬一她當真煮出了個什麼,我真敢吃嗎?嗯,還是想想別的好了……」
冷絳雪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十分認真的在思考著,她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一會兒開心,一會兒蹙眉,遲遲都拿不定主意,直到許久之後,她彷彿靈光乍現般的坐起身子。
「對了,就要求她那件事好了……嗯,就這麼辦!」她拍手大叫,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又靜坐了片刻,冷絳雪起身正打算繼續這趟「逃家之旅」時,從速處傳來的一陣細微騷動聲擄獲了她的注意力。
發生了什麼事?她頓時提高警覺。
雖說從小因為爹爹的大力反對,使她不能夠跟兄長一同習武,可該有的警覺心她可沒缺乏,更何況此時此地就只有她孤身一人,若不機靈點,到時惹禍上身,曝屍郊外的話,可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呢。
冷絳雪邊想邊朝著騷動的來源仔細聆聽,雖然仍舊無法得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但她隱約可聽見馬兒的嘶鳴聲以及各種急切的喊叫聲。
有盜賊嗎?她暗忖著?
一思及這種可能性,她骨子裡承繼到她娘親的那種俠義精神立刻冒出,不待深思便大步朝目的地前進。
要真是賊子的話,待會兒鐵定要讓他們後悔碰上她!冷絳雪暗暗在心中發笑,雙腳不曾停歇的邁步前進。
循著聲響,她七拐八彎的在樹林裡繞著,隨著聲響的逐漸加大,她也發現到自己似乎正逐漸要走出這片林子,過了不久她便到達目的地了。
原來出了樹林後便是一大片的草地,而此刻草地上正有約莫十來位的壯漢將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兒圍在其中,不知打算如何。
為怕那些人會發現自己,冷絳雪挑了個視野最佳的樹幹後躲起來,希望能知道這些個壯漢到底是在幹什麼。
「喂,那邊那個,把繩子拉緊些,免得這傢伙掙脫繩子跑了……哎呀,小心點,讓它跑了的話,咱們回去就有苦頭吃了!」
「誰不曉得這事兒?可這畜牲哪跟你講這個,它就是想溜,你又能拿它如何?
依老子來看,這畜牲八成是把偷溜這事兒當成是它的散步活動了……唉唷,他奶奶的,它踹了我一腳!老子要宰了牠!」說話的人怒氣騰騰的目光直射向馬身,大有欲宰了它而後快的模樣。
「你敢嗎?」他的話立即引來他人的同聲訕笑,「你可別忘了這傢伙的主子是誰。」
「可不是嗎?」又有一人幫腔道:「這畜牲可是咱們二少爺重金買下,並且極力想馴服的馬咧,要是你敢在二少爺尚未達成心願之前就宰了它,我保證到時候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事兒用不著你們說我也明白,我不過是說說氣話罷了,哪可能當真。」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無限委屈。
他奶奶的!就衝著他白白的挨上一腳,總有發點牢騷的權利吧。
「好了,別淨顧著講話,趕快將它弄回牧場去,咱們二少爺可說不准什麼時候會來牧場的。」
此時在一旁偷聽的冷絳雪已然有些兒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馬兒應該是屬於他們口中那位「二少爺」所有,只不過因為它野性難馴,所以三不五時便溜出來逛逛,最後就得勞煩這些壯漢們將這位馬大爺給「請」回去。
即使有著一小段距離,依她多年來的經驗判斷,她不難看出這馬兒確實是屬於上上之選,看來他們那位二少爺肯定是位行家。
不過就不知道這位識貨之人是否也愛貨?她就曾聽聞有些人在千方百計弄了匹良駒後,卻又不知道珍惜而活活的將馬兒給折磨死,說不定這位二少爺也會在沒耐心馴服時如法炮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