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一件困難的事,而且不是普通的困難,是非常、非常的困難,比祈禱豬會長出翅膀飛上天去還要困難上千萬倍。
為什麼?原因只有一個,凡是想與幽厲發生關係的女人,都會被強迫喝上一碗避孕的藥汁,即使偷偷嘔吐掉也沒用,他還會效防範措施。所以,想懷孕?機率恐怕不是零,而會是負數。
她很懷疑,究竟有哪個女人能夠使有他的孩子?
「我去?」董降心終於知道她的計畫了。
由自己先去迷暈幽厲,再由伏心去對他下春藥,如此一來,她的計謀就能夠得逞,只不過自己得承擔小命不保的風險。
「幫我,降心。」董伏心裒求的拉著她,希望她能點頭答應。
事到如今,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行得通,為了懷有幽厲的孩子,所以她豁出去了,孤注一擲的將成敗全賠在降心的身上。
「若我失敗了呢?」想迷暈幽厲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董降心沒有把握辦得到,因為他的戒心重,警覺性也高,一點風吹草動便可輕易的驚動他。
「你不會連累我的,是不是?降心。」董伏心沒有想到這一點,認為就算東窗事發,她也不會將自己扯進去。
換句話說,倘若董降心行動失敗被發現,董伏心要董降心獨自一人攬下所有的過錯,只要不牽扯到她就行了。
這一刻,董降心才發現到董伏心的自私,居然過分到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顧她的安危,甚至願意犧牲她去達成自己的計畫。
「你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她有點心寒,想知道伏心為什麼會如此篤定,她行動失敗被捉,也不會連累伏心。
「計畫成功了,明日你得離開地獄戶,計劃若失敗了,明日你依然還是得離開,並沒有任何的差別,不是嗎?即使今晚的行動失敗了,對你也沒多大的影響,反正幽厲已下令將你驅逐出島,結果是一樣的,但我不一樣。」她是有機會成為幽夫人了,只要一牽扯到與金錢有關的事,董伏心就變得自私無比。
「我明白了。」淡淡的回應了聲,董降心不敢奢望她會改變心意,拎著夜行黑衣就走進浴室。
直到今日她才徹底的明瞭一件事,原來在伏心眼中,金錢比她來得重要多了,其重視的程度遠超過她的想像。
該說悲裒嗎?她不知道,只覺得有點難過,難過得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
換下一身沾滿綠油精、白花油、紅花油的衣服,再從頭到尾徹底的搓洗兩次,確定自己身上已無任何異味,董降心才穿上夜行黑衣,臉圍黑面巾的在午夜十二點來到幽厲的寢房。
無法得知他的作息時間,不確定他是否已就寢,她先繞到附近的沙瑪房間,見沙瑪已入睡!代表著幽厲也可能已就寢。不再浪費時間,她利用特殊工具解開房門雙鎖,估計必須花費五分鐘,但出乎她意料,困難度高、不易打開的重重雙鎖,居然沒兩下的就被她解開了!
這……未免太容易,也太簡單了吧!一點挑戰性、刺激感也沒有,就可輕易的進入有著「恐怖惡魔」之稱,人人畏懼害怕又尊敬崇拜的幽厲房間。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是幽厲沒傳聞中那麼危險、厲害?還是她開鎖的技巧進步了?要不然,她怎可能如此輕易的走進,彷彿是帝王居住——他的房間呢?
疑問一直維持到她摸黑走進內房,看見一道人影平躺在床上,不猶豫的取出迷藥噴劑時,才有了解答。
並不是她開鎖的技巧進步了,而是幽厲真的如傳聞中所描述,是個比獅子還要危險可怕的人!
「唔!」一道看不見形,也瞧不見影的手刀劈下來,她手中的迷藥噴劑立刻被打落地,她吃痛的悶叫一聲,感覺手腕像被折斷般的疼痛。
該死!看來幽厲不單只是個危險可怕的人物,還是一個會功夫且深藏不露的厲害高手。
明明他就是躺在床上沒錯,但他移形換位的速度,居然能夠快到讓眼也沒眨半下的她,逮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實在太詭異也太不可思議了!
處於劣勢中,明顯的可看出她犯了一個大錯,不該一切未準備妥當前,就倉卒貿然的展開行動,否則現在她也不會陷入無法脫身的困境之中。
「你膽子很大!敢夜闖我的寢房,還想以迷藥對付我,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幽厲恫喝的威脅她,冰冷的語氣沒有一絲的幽默,只有可怕的怒意。
董降心沒有被嚇著,依然沉默不語的保持戒備狀態,擺出可攻可守的架式,做好隨時應付敵人的準備。
「你有勇氣,不過卻很愚蠢。」由她防衛的架式,幽厲看得出來她的目的不是來引誘他,而是受了別人的指使前來的。
感到意外的皺了下眉頭,他臉上的訝異多於憤怒,不敢相信這島上還有不著迷於他的財富,不受他魅力所吸引的女人!
這倒是一件新鮮事,讓他很想扯掉她的黑面巾,看看她是誰。
他有一股很強的慾望,想知道她是誰。
看來今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晚了,只因她不該不受他的影響,而引發了他的好奇心。
雖然只要一聲令下,所有的下人就會立刻團團包圍住這層樓,諒她插翅也難飛得出他的寢房,但他卻不想這麼做,他要一對一格鬥單打,親自制伏她,享受逮捕獵物過程的趣味。
「你打不嬴我的。」嚴肅駭人的表情給予忠告,他給她機會,要她伏首認罪,或許他可以考慮饒她一命。
幽厲的冷冽黑眸散發出可怕的光芒,尤其高大威猛的身材,更讓黑暗幽冥的房間有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董降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勝算的機會,但要她不戰而降,對身為一個武道者的她而言,是一種恥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看來你想以打鬥解決事情。」這不是疑問句,可以從幽厲低沉具有權威的聲音中聽出。「我接受你的挑戰。」
「挑戰?」董降心茫然的睜大眼,愕然的驚呼出聲。
她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向他下了戰帖,不過,念頭一轉,她倒發現他的提議解決了她的困境,至少她有了談判權。
「這是你惟一的選擇。」幽厲犀利的眼眸,就像猛獸緊盯住獵物般的看著她,語氣中有著明顯不容她說不的命令意味。
董降心不喜歡他傲慢語氣的瞪著他,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公平的打鬥賽?要不然,哪有人硬逼對方非得應戰不可?
他也未免太霸道、太不講理了吧!
況且,他如此的高大魁梧、孔武有力,接受他的挑戰,無疑是以卵擊石,必敗無疑的嘛!
被迫接受挑戰,她沒有拒絕的餘地,只有點頭答應的份。
「條件?」她要知道輸贏的結果和下場。
「贏了,我放你走,輸了,你任我處置。」幽厲的語氣有著強烈的傲慢與自大,彷彿他穩操勝券,她必敗無疑。
「行。」沒有退路了,董降心只有豁出去一搏。
「你會遵守挑戰的規矩?」武道者最重視口頭承諾,他要她的保證,若她膽敢失信,他不會輕饒她,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會將她揪出來。
「不用懷疑我的人格。」他的不信任是一種侮辱,董降心尊嚴受傷害的瞪著他,慍怒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光芒,快到令人無法捕捉到。
「發誓。」幽厲仍不信任她。
「我發誓。」為了得到他的信任,她給予承諾,不過僅這一刻有效,下一刻她打算當小人的反悔。
「這場搏擊為時十分鐘,時間一到若尚未分出勝負,算你贏。」冷酷的表情有著不可侵犯的威嚴,在這座私人島嶼上,他統御著一切,是個獨裁者,所說的話是命令也是聖旨,沒人膽敢違抗。
「公平。」她沒有意見,完全接受他所訂下的挑戰規矩。
武術可畫分成無武器和有武器的形式。就以無武器的武術而言,則又可區分為兩種,一種為「柔」的武術,一種為「剛」的武術。
所謂「柔」的武術——如合氣道,其主旨是不要造成對方的傷害。而「剛」的的武術如空手道,假如運氣不好,就會被對手打傷。
合氣道通常會被拿來和柔道相提並論,因為它是一種「柔」的武術,著重摔角並把對手的力量轉化成為自己攻擊對手的力量。
何謂合氣道?女方式是以主要的能量來源——「氣」,與敵手的「氣」對抗,求取勝利。
在種類繁雜的徒手格鬥中,合氣道也許是最佳的純自衛武術,雖然有可能造成對手的傷害,不過其重點並不在傷人,主要在於使敵手知難而退,或因痛的緣故而暫時無力攻擊。
但空手道的目的就不同了,它是從頭到尾手腳並用,一心一意只想傷害對手,因此相較於消極防衛的柔道或合氣道,可稱得上是真正的攻擊武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