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如廣隼般炯亮銳利,凌厲到無人敢直視他的黑眸!緊抿的雙唇更是冷酷到令人不寒而粟,彷彿鑿刻出來的臉孔上,則有道細長的疤痕,讓人心生畏懼。
如此冷酷像想宰人的表情,就算冰臉有多麼的俊美吸引人,仍是可怕的,又配上他肌肉結實、魁梧壯碩的體格,能說不恐怖嚇人嗎?
任誰第一眼見著他,不被嚇得魂飛魄散,放聲尖叫他是「惡魔」才奇怪!
換言之,也就說他這個「惡魔」是虛有其表的,並不是真正是個冷血殘酷的惡魔。
然而,他就是有這個榮幸,與玻里尼西亞「惡魔島」的鬼剎、密克羅尼西亞「恐怖島」的島主,各被三大群島的土著們封為「惡魔」!而其所居住的島嶼,則被稱之為「地獄島」。
「伏心,你確定他是個正常人嗎?」忍住暈機所造成想嘔吐的衝動,董降心持懷疑態度,不相信傳言恐怖嚇人的幽厲,有她們描述的那麼吸引人。
分批搭乘私人飛機被載往「地獄島」,聽著伏心與前排三個人圍決賽的女人,忘記敵對的熱烈討論著幽厲,她真的不明白他有什麼好,值得一群女人拚得頭破血流去爭奪他。
經過那晚那個陌生男人解決她身上的春藥之苦後,這一個半月中,他們並未對她再做任何檢查,以致她才能順利進入決賽。
「你為什麼這麼問?」遞了瓶綠油精給她,董伏心仍深信幽厲如傳說中那樣的迷人。
「我只是懷疑,世間上真的有無論在長相、體格、高度上,集完美於一身的男人?」董降心在太陽穴附近捺抹著綠油精,頭暈得讓她十分的不好受。
「有。玻里尼西亞博聞中的惡魔鬼剎,不也是這樣的男人?」傳聞之所以為傳聞,就一定有它的可信度在,董伏心實在想不透她究竟在懷疑什麼。
「擁有如此顯赫的家世、傲人的背景、龐大的財富,這樣一個條件超優質的男人,有哪個女人能配得上他?又有哪個女人能捉得住他的心?」幽厲就像一頭野生的獅子,董降心懷疑有女人能馴服得了他。
「冷酷無情的鬼剎,不也被溫歡所俘虜,我相信我能夠打動幽厲的心。」董伏心信心十足。
憑她聰明的智慧、艷麗的姿色,她相信自已絕對能夠擊敗其他八名決賽者,獨獲得幽厲的青睞。
「你?」聞言,前排三名女人嗤之以鼻,關係已由友好瞬間轉變成敵視。
「怎樣?我不行嗎?嫉妒我長得比你們漂亮?很抱歉,就事實而言,我的確長得比你們美。」董伏心存心挑釁,也不怕開戰,因為她的功夫在她們之上。
「你——」不爭的事實,讓三個女人氣得目皆盡裂的怒瞪著她,一副恨不得能夠抓花毀掉她臉的怨毒表情。
眼見戰爭就要爆發,董降心想勸和她們,然暈機暈得厲害的她,頭疼得讓她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只能無奈的望著舌劍唇槍的她們。
伏心就是有這個本事,能夠輕易的挑弄是非,離間那三個女人的感情,讓原本兩方對峙的局面,分裂演變成四方的場面。
耳旁傳來她們激烈的爭吵聲,她更感頭疼的皺著眉頭,即使此刻她們在飛機上扭打起來,她也不想理會的別過臉望著機窗外,卻意外的看見一座雄偉壯麗的巨大島嶼,氣勢磅磚的正立在清澈湛藍、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那就是地獄島?」她訝異的驚叫了聲,眸中有著讚歎的光芒,無法將眼前所見的美麗島嶼,與傳說中恐怖的「地獄島」連想在一起。
「天啊!」原本四個謾罵爭吵的女人,在乍見到徜徉在蔚藍海洋上的「地獄島」,連連發出驚歎聲,全被它壯偉的山勢、美麗的風景所震懾,已忘記要爭吵。
它就像是虛幻的世外桃源,又像是墜落人間的閃亮明珠,所發出的耀眼光芒,強烈的震撼每個人的心!讓人遺忘不掉它的美。
「地獄島」在百萬年前便已成形,它是由一座沉在海底僅露出雙幸於海面上的火山所形成。南部的熔岩與北部更古老的火山口融合,長期浸泡在海水中,形成一片珊瑚礁,所以「地獄島」擁有非常美麗的海底世界。
島的南部是由海拔一千兩百尺的火山岩所構成,有河流貫穿其間,也有許多的瀑布。
中部和北部地區全屬石灰岩形成的平原,高的六百尺。高聳直立的斷崖,經年累月被海浪不停侵蝕,所形成的洞穴貫穿著。至於峻峭的斷崖下,是狹長的沿海暗礁。
一座外形宏偉壯觀,仿歐式的建築,在天空灰暗時模樣陰森可怖,在陽光明媚時,又使人覺得安全可靠的古堡,就聳立在陡峭的斷崖上,可以鳥瞰沿岸的動靜、眺望島上的一切,一覽無遺。
「降心,我愛上這裡了。」下了飛機,被吉普車接送來到古堡的董伏心,同其餘三名情敵,已完全著迷於這裡的風景。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所見到的「地獄島」。
這裡的海底有美麗的珊瑚景致、色彩鮮艷的熱帶魚群,也有灑滿朦朧月色的海灘,更有賞心悅目的山光水色。能夠住在這裡,是一項奢侈的享受。
「我覺得……」吉普車駛進開啟的城門內,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董降心內心籠罩著一股不安,「很可怕。」
「可怕?」董伏心大驚小怪的看著她,「你的感覺有問題。」
「可是……」董降心還想說什麼,但就是無法形容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
「降心,你暈機暈得厲害,我看你是累了。」董伏心將她的怪異解釋成暈機所造成的原因。
「或許吧。」董降心認同的點點頭,也覺得自己的感覺非常的荒謬。
「你沒事吧?降心。」瞧她臉色發白,頻頻作嘔,走起路來又有點搖晃,董伏心十分擔心她的健康問題。
「我沒事,只是頭疼得很難受。」董降心忍住不舒適,勉強的跟在大家後頭,隨著管家帶領她們五位到分配的寢房。
一個半月前的那一趟日本之行,暈機也沒有這一次嚴重,她實在想不透,自己的身體怎麼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差。
或許是長途跋涉搭飛機的關係吧!她只能這麼想,否則已沒有原因能解釋造成她頭痛欲裂、噁心乾嘔是什麼引起的。
「聽說堡內有個精通中、西醫術的婆婆,等會兒我去幫你拿藥。晚上的紅妝宴你就別去參加了,好好的待在房裡休息睡覺,明日一早,你就會覺得舒服多了。」董伏心攙扶著她走,怕她萬一跟不上大家的速度,迷失在這座彷彿大迷宮的城堡裡,到時可就麻煩了。
希望降心的頭疼明日就能好,要不然光她一個人,是應付不了其餘八名野心勃勃想得到幽厲的決賽者,更何況,她還得靠降心來幫助她完成計畫,所以她不能讓降心在這個關鍵時刻病倒,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沙瑪!」震耳欲聾宛若獅吼的咆哮聲,驀然的在城堡一隅處響起,憤怒的聲音不僅大到整座城堡都聽得見,還差點造成天崩地裂。
一道厚重的檜木門被打開來,男人拎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出房間,毫無憐香惜玉的將她扔到聞聲趕來的沙瑪面前。
在轉彎處,被管家特地先來告知一聲,幽厲的寢房在何處的董降心她們五個人,全被男人如雷響般駭人的怒吼聲給震懾住了,在見到他冷血無情的將一名企圖勾引他的決賽者粗暴的丟出他的寢房時,她們五個更是被嚇得瞠目結舌,一臉呆傻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個理著三分頭,長相英俊恐怖,肌肉結實壯碩,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除了董降心之外,其餘九名決賽者心目中的金龜婿——幽厲!
「把她趕出島去!」幽厲火冒三丈的瞪著沙瑪,責怪她戒備不森嚴的讓這個身上噴灑大量香水,令他鼻子過敏的女人溜進他的房裡。
「是,少爺。」理虧不敢多言的沙瑪,必恭必敬的提起不聽她老人言的女人,準備執行命令的讓下人連夜送走她。
「還有……」聞到一股濃厚複雜的香水味,幽厲將怒火改噴向以管家為首的她們六個人,「渡邊太太!你知道我有多麼厭惡香水味,你實在不該將她們帶來這裡,污染我的新鮮空氣!」
「是……老夫人的命令。」穿著日式和服,渡邊太太是個傳統的日本女人,見主人不悅,雖錯不在她,她仍雙膝著地,雙手伏地,低垂著頭請求原諒。
「沙瑪!把她們一併趕走!」整條通道充斥著香水味,幽厲受不了的狂吼了聲,才咒罵的甩上檜木門,回到自己的寢房。
可怕!這個憤怒得如頭怒獅想宰人的男人,就是她們心目中所想家的幽厲?好像……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簡直恐怖到了極點!會被封為「惡魔」,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光是他的怒吼聲和對待女人的無情態度,簡直與冷血殘暴的惡魔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