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的眸子再度燃起怒焰,她被他專制、霸道和不講理給惹火了。「我討厭狂妄自大又傲慢無禮的日本沙豬。」怒氣一上來,她又忘了自己的身份,憤怒無比的朝他就大吼了起來,完全不把他這個黑家大少爺放在眼裡。
「你敢辱罵我?」表情狂怒的黑青隼,駭人的雙眼朝她投射出兩道冰冷的危險厲芒,若不是憤怒中的他尚存一絲理智,否則此刻他真想宰了她。
「你都敢威脅我了,為什麼我不敢辱罵你?我還想詛咒你呢!」無視於他鐵青、陰沉的臉,她氣炸的睨瞪著他,並且不怕他會宰了她的冷哼了聲。
他想掐死她,如鷹隼般的雙眸,泛著狂怒戾氣,渾身每一寸剛硬的肌肉,像是充滿濃烈的火藥味般,可怕至一點即燃的地步。他真的生氣了!
「收回你出言不遜的辱罵,同時為你的不尊敬向我道歉、賠不是。」駭人的眼眸淨是隱抑不住的怒氣,黑青隼像一頭被激怒惹火的狂獅,隨時都有可能將她給宰了。
「我呸!」高藝倫早已受不了他蠻橫的態度、霸道的行為和專制的語氣,火大到失控的破口大罵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完全忘了她是一個名媛千金,該保持淑女的形象、高貴的氣質和優雅的談吐。
「你想一輩子留在黑家?」臉上燎原狂烈的怒火,瞬間被冷峻陰寒所取代的黑青隼,瞇起散發危險光芒的雙眸盯著她恫嚇。
「你敢囚禁我,我就跟你拚命。」停止辱罵詛咒,高藝倫氣憤的怒瞪著他咆哮。以她愛自由、不喜歡被人約束限制行動的個性,倘若他真敢囚禁她,那麼她不惜與他一戰,就算戰敗,她也會不顧一切的逃離黑家「日本」山莊的。
彷彿從她憤怒的眼神中讀取到她的心思,黑青隼臉色霎時又陰沉了幾分。「我不會囚禁你,不過你得為你的放肆付出代價來。」他眼神冷冽的看著她,表情莫測高深的猶如在告訴她,他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饒恕她。
「什麼代價?」鞭打?那是不可能的事,掌嘴?更不可能,囚禁?他剛說過不會這麼做,那麼他頂多派些粗重的工作折磨她罷了。
她就不相信他敢對自己怎麼樣,好歹她亦是個千金大小姐,高家在高雄是名門望族,雖沒什麼政治背景,但影響力仍是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點。敢傷她,她父母親及兄長都不會放過他的。有什麼好擔心的?啐!她不將他的威脅話放在心上,輕蔑的嗤之以鼻,冷哼了聲。
並沒有因她囂張鄙夷的態度,而被惹火生氣的黑青隼,緩緩的牽動唇角冷笑了下——一個足以令人膽戰心驚的冷酷寒笑。他站了起來,迸出驚人之語,「嫁給我。」
「什麼?!」隨他站起身來的高藝倫被這個無法置信的青天霹靂,嚇了一大跳的驚愕腳軟,一個站不穩,她重重的慘跌摔坐在地,「嫁給你?」她恐懼的瞠目對著他怒吼,以眼神示意他不要亂開玩笑,她才不要嫁給他。
一看見她害怕的表情,自尊受辱的黑青隼有點氣憤的仰高下巴睥睨著她。以他英俊挺拔的外型、顯赫的家世背景及名望晌亮的頭銜,想獲得他青睞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更何況以他傲人的條件,向來也只有他有權拒絕女人,絕不允許女人拒絕他。尤其是高藝倫,這不識好歹、不知輕重的女人。
夢想當黑少夫人,成為他妻子的人,光是上流階層的名媛千金就無以計數。而她,該死的女人,雀屏中選卻沒有半點喜悅,還一副倒霉樣的瞪著他,彷彿嫁給他猶如欲鞭打她般的讓她惶恐又憤怒。
很好,反正安逸舒適的日子他也過慣、厭煩了,生活多添加點刺激,日子過起來才不會乏味、無聊。
「沒錯!嫁給我,成為黑少夫人。」黑青隼不改初衷,堅持認定她是最佳人選。至於為何情有獨鍾選上她,他不知道,或許是因她愛與他唱反調的叛逆性子,抑或是她大而化之的個性,以及她不做作、坦率的本性吸引他。
不過會直接認定她為妻子人選,也實在是出乎他本人的意料之外。當初會利用高藝倫氣得失去理智的向她挑戰,其實是想挫挫她的銳氣,及報復她不尊敬他的態度,和辱罵詛咒他之仇,但至於情況為何演變到如此地步,他也頗為訝異。看著不溫馴的她,他倒不反對她成為他終生的伴侶,畢竟駕馭、馴服她會是一項樂趣無窮的事。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叫我嫁給你就嫁給你,那麼那一群爭妍鬥麗的名媛千金怎麼辦?我可不想因為你的戲弄,而使我遭受她們的砍殺,而被五馬分屍!」事實上,她更擔心癿癿的反應,反倒不在意那群落選的名媛千金會怎麼對付她。
「我心意已決,容不得你不答應。」口氣十分強硬的黑青隼,表情一臉堅持的宣佈她為他的所有物,就算她反對也無用。
「我就是不答應!」打從娘胎出生以來,高藝倫高一次見到這麼霸道蠻橫。在這民主法治的時代裡,她實在很難相信還有他這種自以為是皇帝的人,彷彿他的話就代表聖旨般的欲命令人服從遵守,若不,他則采強硬手段逼迫。虧他還貴為以嚴格禮教出名的黑家少爺,其行逕跟流氓、痞子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一樣的惡劣!
啐!她不齒他專制行為的撇撇嘴,冷哼了聲,擺明了她不再受他差遣使喚。若他再堅持下去,那麼逼不得已,她會不惜毀約走人!
「你不答應也不行。」黑青隼神情倏地陰沉,更添三分狠勁的凶殘暴戾,令人望而生畏。
「你別出爾反爾、食言而肥!別忘了咱們的協議,我只答應成為你的下人為期一個月而已,算算日子,只剩下十五天了,只要時間一到……」
「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離開黑家山莊,不許走!」他憤怒的截斷高藝倫的話,失控的朝她狂吼。
當如雷聲驟響般駭人的怒響起時,她被嚇到的怔忡住了,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訝異於他不信守諾言,「你想不遵守承諾?」高藝倫驚愕得瞠目瞪著他,猶如他是個行為卑鄙、惡劣的小人,為其目的不擇手段。
「沒錯。」黑青隼坦白的說。為強留住她,毀約算什麼」即使是折斷她的羽翼囚禁她,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展翅振飛,離他遠去。
他絕不讓她走出他的生命中,既認定、抉擇於她,這一生就注定得陪伴著他,一輩子至死方休。
「你……」他坦誠,引發她遏抑住的憤怒情緒,激烈得想尖叫怒吼或是辱罵、詛咒他,但時間一秒秒的過了,她卻沒有付諸行動,只因他陰鷙堅決的眼神中,有樣東西令她畏怯害怕。
「我勸你打消想逃離的念頭,因為我會派人無時無刻的跟著你,就算你逃了出去,我一樣會捉你回來。」這不是威脅、不是恫嚇,而是變相的濺血誓言。
「你頭殼是不是壞掉了?選妻大會並沒有我的名字,這關我何事?還有,你怎麼這麼霸道不講道理,我說過了,我不要嫁給你。」由於畏懼於他的幽黑雙眸,高藝倫怒焰沒先前般高漲的咆哮,雖試著想與他溝通,但仍控制不住氣憤的大聲叫罵出口。
「為什麼?」黑青隼壓抑住沸騰的怒火,表情兇惡的瞪著她,想聽她不嫁給他的理由。若她的理由不夠充足,他可能會掐死老是挑釁他權威的她。
「因為你是日本人。」高藝倫討厭大男人主義的日本沙豬,尤其是他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叫她嫁給他,那她還情願去當尼姑,一輩子侍奉觀世音菩薩,也不要一輩子伺候他這頭暴怒的狂獅。
黑青隼不再費事克制怒氣,任由滾燙的怒火一直沸騰,直至爆發出來。如頭被惹火的兇猛陰狠的怒獅,他將恐怖駭人的臉孔移至她面前,火爆的咆哮詢問:「那又怎樣?」
「我討厭日本人。」高藝倫不畏懼的實話實話,但卻在他怒瞪之下,瑟縮的後退了幾步,想避開他怒火熾旺的灼熱雙眸,未料他不打算放過她的跟著逼近。
「我不是日本人。」黑青隼衝動的脫口而出,縱使以前的記憶斷斷續續連接不起來,但憑著直覺,他彷彿知道自己絕不是個日本人。
她瞪著他,若不是太生氣、太憤怒,否則她真想撇撇嘴的諷刺大笑出聲。「還說不是日本鬼子。要不然你天天穿和服做什麼?還留什麼長髮,看起來根本就是欠揍的日本沙豬。」火氣漸漸冒出頭的她,忍不住的嘲諷。
「你……」黑青隼壓抑住火冒三丈的怒氣,語氣不肯定且沒有說服力的再重複一遍,「我不是……日本人。」
「我不想再跟你談論這個話題,你是不是日本人並不是重點,總而言之,我不想也不要嫁給你,因為我高攀不起。」高藝倫無所謂的自貶身價,反正只要讓她不要嫁給霸道、專制的他,要她做什麼她都肯,就算再加長為期一個月的下人工作,她都不會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