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趕緊搞定她們兩個,今天她肯定會走不出公司大門,極有可能被馮羿樺的親衛隊邀請到廁所去聊聊天、聯絡一下同事間的感情「嗯哼。」她急欲撇清和馮羿樺的關係,看在眾人的眼裡更顯得欲蓋彌彰。
青黛哀號出聲,被馮羿樺這樣惡意的胡說八道一番,她就算解釋得口沫橫飛,有嘴巴講到沒口水,恐怕也沒人會相信她半句話了。
「該死的王八蛋!都是你!」她掄起粉拳就往他身上捶去,「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若是被抓到廁所去談話,就是你害的!」
「喂喂喂,你捶不痛的呀!」馮羿樺閃也沒閃的任由她「起腳動手」
「不痛我捶你幹什麼?」害她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青黛更氣憤的用力一捶。
「你還真捶引會痛耶!小姐,我是病人呢!請顧慮一下我是個感冒尚未痊癒的虛弱病人,下手輕點。」嘴巴雖是這麼嚷嚷,馮羿樺卻不痛不癢的隨她發洩去。
「我管你是芋頭蕃薯!」害她到這種地步,她會讓他好過才奇怪。
「喂。」馮羿樺突然向她伸出手。
「想求和?太遲了!」正在氣頭上,青黛一把打掉他的手。
「不是。」馮羿樺不高興的臭著臉,將手往上抬高到她面前。
「想跟我道歉?太晚了!我告訴你,你這玩笑開太大了,我不會原諒你的!」青黛還是用力打掉他的手。
三番兩次被打掉手,馮羿樺不悅的表情愈來愈難看。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向你道歉?」莫名其妙的女人。
「不是想握手言好、道歉認錯,你幹嘛一直把手伸到我眼前來?」見他一點悔意也沒有,青黛更火大。
早該猜到的,姓馮的這頭傲慢豬做錯事若是會感到愧疚的話,天地當場就會顛倒過來了。
「我的袖扣掉下來了。」他從口袋掏出一粒鈕扣,理所當然的丟給她。
那是剛才被樓上的虎豹豺狼拉扯下來,幸虧他逃得快,否則以她們飢渴的模樣,現下他準被她們扒光衣服,拆吃下腹了。
「關我什麼事?」青黛下意識接住迎面飛來的扣子。
「你是我女朋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怎不關你的事?」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這地步了,馮羿樺索性順天應人,一點也不客氣的一頭栽下座椅。
「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女朋友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她錯愕的表情像被鬼打到,不敢相信的瞪著他。
「昨晚啊!你忘記了嗎?我可沒逼你喔!是你自個兒答應的唷!」假仙大王馮羿樺又擺出無辜表情,一副他沒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威脅,也沒握槍抵住她額頭恫嚇,純粹是她自願的樣子。
不知他真實面孔的徐蓁茵、林姍妮、溫蝶衣,又再一次被他唬得團團轉。
「你亂講!這麼重大的事,為什麼我不記得你曾經問過我?」青黛氣得半死,姓馮的這個卑鄙小人,果真有騙死人不償命的本領。
「幹嘛要問,你不是以行動表示了?」馮羿樺的厲害之處,就是能將白的講成黑的,黑的講成白的。
「我以行動表示?」青黛抓狂的尖叫一聲,激動的想掐死他,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真會付諸行動。
先是害她顏面掃地、破壞她的名譽,後是毀損她節操、侮辱她人格,他到底想怎麼樣?要將她逼瘋才甘心是不是?
「青黛!」徐蓁茵難得一臉嚴肅,對她的隨便感到失望透了。
「原來是你主動的呀!」惦惦吃三碗公的女人最可怕了,林姍妮對她另眼相看。
「瞧你多會裝!共事兩個月,我都被你騙了!」溫蝶衣輕蔑的訕笑一聲,雖沒將話說白,卻暗諷她是個看似三貞九烈的聖女,其實骨子裡是個放浪淫蕩的騷貨。
「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全被誤導了!」百口莫辯,青黛好想哭。
真相被扭曲就算了,居然還能被他硬拗成這樣子,不得不承認,馮羿樺的確有將人玩弄於掌股之間的本領,他的確厲害,也可惡得很,害她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馮羿樺,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會在你家過一夜,是因為你生病了,我不忍心一走了之所以才留下來的,純粹只有照顧的意思,沒別的意思。」青黛改弦易轍。
知道他吃軟不吃硬,她按捺住快爆發的怒氣,試著以溫和的語氣和他講理,希望他能「口」下留人,饒了她-命。
「我管你的!答應就答應了,不能反悔了!」他霸道的認定,她踏進他臥室就表示頷首要當他女朋友。
哪有人這樣的?什麼話都他說了算數,擺明了要賴上她嘛!這還得了,被他賴上了往後鐵定沒好口子過。
「我又沒親口給你過承諾,所以不算。」要拗她也會,不見得會敗給他。
要證據是不是?行!他會讓她輸得心服口服。
「不算這是什麼?」馮羿樺賊笑兮兮的掏出-支鑰匙,「看清楚喔!這可是你家的大門鑰匙,也就是昨晚咱們互相交換的'信物',你敢承認你沒拿走我家的大門鑰匙?」
「我……」沒料到會被反將一事,青黛大大一愣,事情怎麼又突然遽然轉變成這樣?那支鑰匙確實該死的還在她那裡,可是……可是……這不是她的錯,是他不肯拿回去,而她……她……事後也忘了還。
噢,天啊!她怎會這麼糊塗!
不,不對,這不能怪她,要怪就要怪他,是他太卑鄙可恥了!
「噹噹噹,這是什麼?」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假,馮羿樺光明正大的從她皮包中抓起一串鑰匙,挑出一支和自己手上相同的鑰匙比對給大家看。
青黛倒抽一口氣。
「馮羿樺!你這個小人!你怎麼可以亂拿人家的東西?誰給你這個許可的?」她氣憤的罵道,一把搶回皮包和鑰匙。
但,為時已晚。
徐蓁茵、林姍妮、溫蝶衣三人雙手環胸,一副「你還有什麼話說」的看著她,全靜候等待她的反駁。
「嘿……蓁茵,嗯……姍妮,呃……經理,眼睛所見的不-定就是事實……」青黛尷尬得無地自容,「總之,事實絕對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樣。」
「我相信。」
「我瞭解。」
「我明白。」
眼見為憑,心存懷疑的三個女人,在看到證據時,當下百分之百相信,她是馮羿樺的女朋友,不然怎麼解釋他們互有對方家的鑰匙?倘若殺人不用償命,不必接受法律,此刻青黛真想宰了馮羿樺,將他劈成兩半、砍成十八段、切成一百六十二塊,最後剁成肉醬餵狗!
「馮羿樺,我前輩子是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這輩子要這樣報復的對待我?怎樣你才肯高抬貴手放過我?」她氣到無力,整個人累掛在椅背上,挫敗的表情彷彿戰敗的喪家犬,「我求你不要再戲弄我了。」
再戲弄下去她一定會屍骨無存,被那群豺狼虎豹給拆吃人腹。
「行。」凡事好商量,馮羿樺很阿莎力的頷首。
「真的?」青黛黯淡的兩眼瞬間燃起希望光芒,不過仍不敢高興得太早,怕他出爾反爾。
馮羿樺再度將手橫到她面前。
「你先負責搞定它。」他一副很好講話的樣子,「我再考慮考慮。」
盯看掉了鈕扣正鬆垮垮開敞著的襯衫長袖口一眼,青黛猶豫的望了望詭異冷笑的林姍妮,再瞄了瞄想扒她皮的溫蝶衣,一道靈光突然從腦中掠過,她知道該如何堵住她們的大嘴巴了。
「那個……」她有些為難,眼神徘徊在林姍妮和溫蝶衣兩人身上,不曉得該把榮幸給誰好。
給我!給我!姓青的女人,做人要識時務,不給我的話,當心我把你的醜聞四處宣傳去,教你每日不得安寧。林姍妮無聲的威脅她。
給我!青黛,你還想混口飯吃的話,就乖乖的給我,否則我一定將你所做的事加油添醋的散播出去,讓你「見羞」的抬不起頭做人。
溫蝶衣以眼神恫嚇她。
我愛莫能助,你自個兒看著辦。徐蓁茵無能為力的回以挑眉。
傷腦筋呀!兩個都得罪不起,怎麼辦?青黛煩惱得整張小臉幾乎皺成一團。
啊!不管了。
「我叫林組長幫你好不好?」柔荑一伸,她隨便指,林姍妮幸運中選。
「不、好!」騾子脾氣一發作,馮羿樺不悅的瞪著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不然請溫經理幫你?」柔荑稍稍往旁一移,她用機會賄賂溫蝶衣。
「不、要!」馮羿樺怒視著她,堅持的態度擺明他只要她,別人不要。
這不是要她難做人嗎?「我沒有針線。」識相的話就滾吧!青黛氣得差點脫口而出,要他滾去另一個女人國秘書課,相信爭先恐後搶縫補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那是你的問題!你想辦法解決!」他的問題是在找到她人後,將麻煩丟給她,由她去煩惱,至於她的問題,當然還是由她自己去煩惱。
青黛險些氣爆,他有問題就找她,她有問題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