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蓁——」他的指腹在那如同玫瑰花花辦柔嫩的唇上輕刷著。「你真的奸美,又甜又美,是個小甜心。」
他那麼說,害她雙頰羞的通紅。「總裁,我……我有那麼好嗎?」
「你當然有!」深邃黑眸,凝著她水水的眼眸。「現在不是在公司,你叫我的名字吧!」
「我……可以嗎?」
「我很喜歡你。」他拉著她的手,低嘎的嗓音,透著萬縷柔情。
「總裁……呃……岳……」喊著他的名,兩人的關係,似乎又更上一層,她小小聲的喊,心頭卻有大大的甜蜜。
「我不一定能做一個好情人,你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他不一定能做一個好情人,因為他工作忙,也許連一起吃一頓飯都抽不出時間。
自從他回台灣接下公司以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開口說出「女朋友〕三個字,在他私人的定義下,連裡彤都不算是他的女朋友。
她看著他,慎重肅穆的道:「岳,我願意當你的女朋友,不管你是不是不能……」急著應允他,她差點把那件事說出口。
雖然她並不在意那件事,但他是個男人,對那種事,鮮少有人不在意的,尤其他是個高傲的男人、又是集團的總裁,讓別人知道他不能人道,肯定會傷了他的自尊。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引發他強大的好奇。
「我不能什麼?」他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
「嗯,沒什麼。」
〔告訴我,我想聽。」
「那個……」
「我不希望,我們一開始,你就有事瞞我。』此時的他,像個王者一般,威嚴的姿態,執意要探清真相。
坐起身。他說的對,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不、不是,反正就是如同他所說的那般,她和他之間,愛的小苗正要發芽,早晚他們都要一起面對那件事,不如就直接說了,免得他以為她有事瞞他:心中徒增不必要的芥蒂。
「岳,我……」雖然說是一定會說,但真的要開口說,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不……不管你能不能,做……做……」
她低著頭,看著她的單人床,囁嚅著。
「嗯?」
「我是說——」她抬起頭,面向著他。「不管你能不能在床上做那件事,我不會介意的,真的。」
她的直言,教他愣了一會兒,眉頭蹙起,他睨瞪她。
「你在和男人交往之前,都會先說一段這樣的告白?」
說不上是好是壞,不過,這種告白讓他頗覺奇怪,她這麼說,男人要怎麼回應呢?說自己很強,那方面沒問題?還是要硬著頭皮、承認自己性功能方面有障礙?
「啊?!不是的,我……這段話,我只有對你說。」
左岳的兩道濃眉,緊緊皺起。「你只對我說?為什麼?」
如珍蓁看著他,一張小臉苦了起來。
他要她說,她都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他為什麼還要裝不懂呢?
「岳,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些事,你不必……哎呀,我們開誠佈公好嗎?」
他點了一下頭。「我這不就是在和你開誠佈公了嗎?」
她看他似乎也沒生氣的樣子,索性把話攤開來說。「岳,我聽同事說你……你的性功能方面有障礙,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可以挺身幫你……幫你說話。〕
他兩眼死盯著她,他終於聽清楚她在說什麼了!
她是在說,他那方面——不行?!
「你要幫我說話?說什麼?」他很訝異自己居然沒有大發雷霆,平白無故的被說性功能方面有障礙,應該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
但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他倒想聽聽她的——「見解」。
「我可以說,說你很棒、說你一點障礙也沒有……」她一副死忠護他的表情。
看著她認真無比的神情,他陡地笑了起來,她真是可愛。
「那你這不就等於昭告世人,你和我有了肌膚之親?」他說著,大手撫摸著她柔嫩的臉頰。
經他一提,她才想到自己的處境。「呃,這個……沒關係,反正你末娶、我未嫁,而且現在的男女發生關係,也不會是什麼大新聞。」
愈說愈小聲,如果她像晴子前輩那麼Open,那當然無所謂,問題是她不是啊!但如果真的有必要,她還是會先為他著想的。
左岳凝視著她,悠然一笑。為了他的「名譽」,她甘願犧牲她的「名節」,這一點,聽了真讓他感到窩心。
拉著她的手,他嘴角掀高。
「你不必為我去說那些話。」
「沒關係,我真的可以……」
他的手輕搗住她的嘴,低聲笑著。「說那些話,對我而言於事無補。如果你真想幫我,那就在我身上下工夫吧!」
閒適的笑容,滲入一抹瞹昧,她看懂、也聽懂他的意思。
「我?!」她指著自己,乾笑著。「我是很願意幫你,可是……」她看向書櫃,兩道新月眉蹙起。「那些書,我全還給同事了……」
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那些書裡寫的什麼五征,五欲……她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怎麼幫他呢?
「對了,我有做筆記,你等等,我找一找。〕
在小桌下翻了又翻、找了又找,怎麼也找不到那本筆記,她喃喃自語著:「奇怪,怎麼會找不到呢?」
她一回頭,就看見他彎身在地上拾起一本小筆記,揚揚手中的筆記,他低聲笑著:「你在找這個吧?」
「對,就是那本!」
他好奇的打開來看,裡面記的東西,像是鬼畫符一般,他真懷疑她是否真的看得懂她自己做的筆記?
把筆記自他手中搶過來,她乾笑著。「呵呵,很亂對不對?」
她是故意把筆記本抄的亂七八糟的,因為讓人家知道她抄的是素女經的話,那多尷尬?
不過,如果抄到連自己都看不懂,那就真的糟糕了!
如珍蓁看著自己做的筆記,兩道細眉,霎時扭成一團——
這……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啊?
五、六頁的筆記,她唯一能解讀出來的,就是她畫的兩隻長長脖子的鳥,脖子交纏在一起——如果她沒記錯,應該就是鶴交頸。
只是,鶴交頸代表的是什麼呢?
左岳極有耐心的等著她,見她不時地被自己做的筆記擾的一團糊塗樣,他兩手環胸,笑聲悶在心中——
第五章
「岳……」
躺在床上,如珍蓁一雙水眸半掩,凝視著在她上方的偉岸男子。
前一刻,她還楞在床邊,解讀不出筆記本裡的東西時,他起身,從她身後抱住她,在她耳後輕吻一陣,旋即讓她轉身面向他,給她一陣天旋地轉的熱吻,之後,他們雙雙倒向床上——
本來是她要幫他的,但現在看來,好像都是他在幫她……
不過,魚幫水、水幫魚,魚水之歡是兩人的事,誰幫誰也就別太計較了吧!
脫掉自己上半身的衣物,他和她,心和身貼的更近、更親密。
迷離的水眸,凝上他結實壯碩的胸肌,臉頰上的羞紅更熾,火燒似地紅暈,一路竄紅至她的纖頸上。
她嬌柔的體態,像一朵嬌媚綻放的粉色玫瑰,誘惑他陷入她散發的迷香中,沉淪地無法自拔。
「珍蓁,你是個迷人的小天使。」
他想急切的擁有她,這是屬於她和他之間的愛情初體驗,他要讓他們的感情,從此美麗的延續下去。
他猜,她以前的男朋友,一定是沒什麼看頭,所以她才會搬了一大堆性書在看,研究著如何和男人在床上製造高潮。
「珍蓁,想著你愛我,想著……我愛你。」
「岳……」
如珍蓁的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她愛他、他也愛她,這是她完美的愛情初體驗,她是幸運的人兒,這一切,是在印證她的幸福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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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今晚陳董的孫女訂婚宴,我們可能要提早一點去……〕
敲門,走進總裁辦公室,裡彤劈頭就道,一張描繪細緻的臉上,明顯露出笑容。
她大概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和總裁單獨吃飯、沒有一道出門,甚至……足足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沒有要她進入他的休息室。
她惶恐,她不安,這一個月來,工作量其實和往常一樣沒有增加太多,她相信他絕對應付的來。
可是,他明顯的變得忙碌,忙碌到常常忘了還有她這個秘書的存在。
為了參加今晚陳董孫女的訂婚宴,她可是忙了一個星期,才把從頭到腳的配備採購齊全,就為了能光鮮亮麗的站在他身邊。
左岳抬頭睨她一眼。「我們?!」
他的眼神,讓她害怕,害怕之外,還多了一絲惶惑。
「總裁……我……我不是應該陪你一同出席的嗎?」裡彤說的戰戰兢兢。「我……我都準備好了。」
照以往的慣例,他參加大大小小的婚宴,一律由她這個美麗精明的女秘書,陪同他一起出席的。
斂下黑眸,左岳一臉淡漠。〔今晚,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