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兒!」聶芙看著眼前佔地約莫五百坪的豪華別墅,瞥見車庫少了嚴少烈專用的黑色轎車,猜想他已出門,於是仔細觀察別墅是否有裝置保全或內有惡犬的警告。
聶芙認真地繞了圍牆一圈,熟悉環境後,便開始擬定今晚的作戰計劃。
陷入沉思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人注意了行徑怪異的她許久。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嚴宅的女傭疑惑地看著眼前絕美清麗的女子。
為了掩飾被嚇了一跳的聶芙,連忙鎮定下來,假裝是要來找人。
「大福在家嗎?我是大福的朋友。」
「你找錯地方了。」
「喔!對不起,可能是我搞錯地址了。」
聶芙誠懇地道歉,轉頭走回停放車子的地方,心想徵信社說女傭工作到六點就會回家,而且嚴少烈唯一的親人已出外,那今晚必定是最好下手的時機。
「內褲,我來了……啦啦……」聶芙開心地哼著自編的歌曲,駕著心愛的跑車回家,為今晚的行動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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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防盜系統根本阻擋不了本小姐。」伴隨著清脆悅耳的笑聲,聶芙毫不受阻礙地走進嚴宅。
聶芙從未對教科書產生過興趣,卻對旁門左道、邪門歪道等奇怪事物有極大的興趣,加上她天資聰穎,破解密碼對她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太大了吧!法國貴族也不過如此。」聶芙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對豪華精緻的嚴宅讚歎不已,並參觀了起來。
經過三十分鐘,聶芙終於找到二樓最後一間風格完全符合嚴少烈個性的房間。
「什麼嘛!不過只有兩個人,幹嘛住這麼大的房子,真是快把我累死了。」聶芙擦掉額頭上滲出的汗水,開門走進嚴少烈的房間。
「咦?怎麼都沒有傢俱?而且這房間好暗,該……該不會是鬼屋吧?」思及此,一向大膽的聶芙也不禁全身打起了哆嗦。
於是,她連忙拿出手電筒。
「黑色牆壁、黑色地板、黑色床單、黑色窗簾、黑色衣櫃……」聶芙像發現新大陸般的大叫著。
突然,她衝向黑色衣櫃,心想該不會……
果然,這充滿過分陽剛氣味的房間裡,只有一種顏色,就是黑。
當然,他的衣服也幾乎都是黑色。
「他該不會有雙只能看到單一顏色的蒼蠅眼吧?哪有人偏愛黑色到這種地步,真是奇怪!」聶芙搖著頭、退了幾步。
「但話說回來,這上帝老頭還真是眷顧我,這房間一片黑,正好我也是全身黑,他一定看不到我!」聶芙開心地尋找可以讓自己藏身的地方。
砰——關門聲響起。
「嘻嘻!他終於回來了。」聶芙小聲地笑著。
一踏進家門,嚴少烈迅速脫下黑西裝外套,疲憊地扯下繫在脖子上的領帶,踏上樓梯,走向自己的房間。
進房後,嚴少烈不悅地皺著眉頭,低喃著:「原來不速之客在這兒。」
他一踏進家門,就嗅到一股陌生的味道。
嚴少烈斜眼瞥向躲在衣架後鬼鬼祟祟的身影,還是依然故我地做自己的事。
待在房裡許久的聶芙就著從窗戶透進的些許月光,看到嚴少烈脫下白色襯衫,露出精壯胸膛,不禁嚥了口口水。
「哇!好棒的體魄。我這二十三年來從未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不知道他的腿是否也一樣完美。」
聶芙色瞇瞇地直視著嚴少烈,並在心中催促他脫下礙眼的長褲。
但嚴少烈就像是與她作對似地走進了浴室。
「唉!害羞什麼?在這兒脫嘛!」聶芙喃喃抱怨著。
過了幾分鐘,浴室的水聲終於停止。
聶芙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真慢,男生洗澡不都是速戰速決的嗎?」
一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聶芙馬上張大眼睛直瞪著正從浴室出來的嚴少烈,心中強烈希望他能只穿內褲供她拍照。
唉!聶芙在心中歎息,十分失望。
下半身圍著浴巾的嚴少烈走出浴室,銳利的鷹眼瞥向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哼!這個大膽的小偷,已經給他機會逃跑,他居然這麼不知好歹!
迅速走向衣架,嚴少烈一把抓起聶芙。
「咦!地板怎麼離我越來越遠了?」聶芙搔著頭說。
「說!你究竟有什麼企圖?」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聶芙頭上傳出。
「哇!你……你干、幹嘛沒事鬼鬼祟祟的,嚇死我了!」聶芙瞪大雙眼,生氣地對嚴少烈罵道。
「原來是個女賊。」
哼!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嚴少烈不屑地看著被自己拎在手上,還義正辭嚴的聶芙。
「真是無禮,放我下來。」聶芙伸手拍開他的大手,整理儀容,昂首闊步地走向房門,又高傲地轉過頭。
「下次就算你重金禮聘、抬著花轎裝可憐跪下來哀求我,我也不會再踏進這裡一步,再見。」
說完,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走沒幾步忽然想到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又跑回門口對著嚴少烈道:「我剛才說錯了,應該說不見。」
早就不把她當一回事的嚴少烈坐在床上擦著頭髮,完全不理會她的叫囂。
他該不會是沒聽到吧?聶芙疑惑地跑到嚴少烈身旁戳戳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肩膀,想將自己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次。
嚴少烈不悅地抬起頭,不明白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的賊。
「是你!」
竟然是她,那個在櫻花樹下玩耍的女人,那個如精靈般脫俗的女人。
這男人真是健忘。「對呀!我就是那個剛剛走出去的……女人。」聶芙差一點脫口自稱是賊。
嚴少烈看著眼前再次激起他心中漣漪的女人。她怎麼會在這兒?她該不會就是這幾天一直跟蹤他的那個女人吧?
「沒事,我要走羅!」被緊盯著看的聶芙,雙頰不自覺地泛紅,只想趕快逃離。
「想走,我不准!」嚴少烈迅速地伸手抱住她。
「無禮的傢伙,放開我!」聶芙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
「好軟、好香!」這小東西真香!除了母親和奶奶外,從沒抱過女人的嚴少烈,第一次感受到女性的柔軟與馨香。
「你這大色狼,放開我、放開我!」聶芙雙頰嫣紅,不自在地扭動著纖細的身子。
因為聶芙的掙扎,使嚴少烈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不!我不放。」嚴少烈堅決地道,像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嗚……你這大色狼,我除了讓我老爸抱過,就沒有讓別的男人抱過……」聶芙美麗的大眼頓時充滿了水氣。
嚴少烈聽到她的話,心中更是開心。
原本意圖裝可憐的聶芙瞇著眼看向毫無反應的嚴少烈,心想軟硬兼施都沒有用,只好使出最後絕招了。
她不得已地拿出口袋裡裝著迷藥的小水晶瓶,趁嚴少烈不注意時,倒出一些液體在手上,然後用自己雪白的柔荑摀住他的鼻子。
「你別怪我,誰教你不放開我。」
「你……」嚴少烈話還未說完,便倒在床上,但他抱著聶芙的手卻依然未曾放鬆。
「不是已經昏倒了嗎?為什麼力氣還這麼大?放開我!」
被嚴少烈一起拉向床鋪的聶芙,用盡各種方法,卻還是掙不開他的手。
「哎喲!早知道會這樣,就不用這招了。」掙扎了許久,聶芙像只鬥敗的公雞般垂頭喪氣地躺在床上,斜眼瞪著在一旁睡得香甜的嚴少烈。
經過一小時的掙扎,聶芙有點累了,疲憊地打了個呵欠,決定放棄。
「哼!想睡得舒服,別想了。」聶芙用力將自己的頭壓在嚴少烈胸前,一腳橫跨在他的腰上,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向他,目的是為了不讓已呼呼大睡的他太好過。
但她完全不知道這種姿勢有多麼暖昧,況且她輕盈的體重對嚴少烈根本沒有影響。
「好累喔!」聶芙又打了個呵欠,毫無防備地在嚴少烈寬闊溫暖的懷裡睡了起來。
等到聶芙睡著後,嚴少烈張開了雙眼,看著她可愛甜美的容顏。
其實他早已察覺她的異樣,而且那一點迷藥根本對付不了他,他故意假裝昏迷是粵給她一點懲罰,而他不放開她,則是因為不想放她走。
「你是我的!永遠……永遠……」嚴少烈凝視著聶芙天真無瑕的小臉,堅定地道。
嚴少烈寵溺地看著聶芙許久,才抱著嬌小可愛的聶芙調整姿勢,想讓她睡得更舒服,並拉起腳邊的蠶絲被,怕她晚上冷著了,但他的手依然放在她腰上,像永遠不想放開似的。
今夜,聶芙因為嚴少烈溫暖的懷抱睡得極為香甜;嚴少烈也因為擁她在懷,睡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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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回來的連蓉荷,沒有通知任何人便回到了嚴宅。
「啊!還是台灣好,雖然天氣熱,但人情味也比較濃厚,不像外國天氣冷,人情味也跟著淡薄。」連蓉荷打從一進門,便一直咒罵這些日子在外國受到的不平等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