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你現在這模樣就是在荼毒我的心靈。她無浯地控訴著淚水倏地盈上眉睫。
她的淚讓他心頭一緊。
他一個俯身,將自己的唇封印上了她的唇,
「啊……你怎麼又……」羅羅猛地睜大眼睛,因為他出其不意的又吻上了她,靈活的舌尖像滑溜的蛇,一寸一寸的往內探索,在她唇齒間挑逗嬉戲。
羅羅僵直著身子,發現的小手趕忙抓住他的腰,以防自己因虛軟而倒下。
「閉上眼睛。」他在她耳畔暗啞地呢哺,緊接著又狂猛的覆上她的唇,在她粉嫩的唇瓣上恣意舔吮。
受不了他激情的對待,羅羅內心開始感到極度的不安,畢竟這個吻對她而言太狂,也太猛了,讓她這個毫無經驗的人無法消受。
「不……求你……」她懇求的望著他。「不要了……」
「為什麼?」黑爵肆笑了下,可是並沒有停止他的動作。反而將他的唇往她頸窩間移動。
「不要,真的不要了。」陣陣顫慄竄過羅羅的身體,刺激著她身上的每一條神經,讓她不禁直打哆嗦。
他的目光頓時轉為深邃,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好一會兒之後才放開她。
而失去黑爵的身體作為依靠,羅羅身子一軟,就這麼倒在長毛地毯上。
居高臨下的凝視了她好一會兒,他彎下腰抱起她,將她放在不遠處的床鋪上,柔聲的說:「好吧,今天就先到此為止,一切等體休息夠了再說,這樣行了吧?」
羅羅感激的點點頭,怯懦懦地問:「那……我可不可以回家休息?」
黑爵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點點頭。「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謝謝。」羅羅柔聲的道謝。
一會兒後,羅羅坐上了車,望著窗外不斷向後倒退的景致,她的心緒卻是剪不斷,理還亂。
天啊,才只是這樣的吻,她就已經快抵擋不住他的魅力了,如果再讓他吻下去,那恐怕真會忘情的把自己交給他都說不定。
她恐慌驚懼,心中更是迷惘。
這一切都和原來打算的不一樣,原以為只要在宴會中露個臉,算是對楚依和媛桓有了交代,誰知道一個凸槌行為,一切全超出了計劃,包括這一切,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無可阻擋的發生了。
唉,該怎麼辦?光是這麼一個吻她就已經承受不了,她怎麼還有餘力抗拒他的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撫觸,更別說是撫上那個隱密、不曾被人造訪過的地方了。
羅羅的心從沒像這一刻這麼不知所措,
* * *
啊!多美好的一天,將一切惱人的問題拋在腦後,不想工作,不想那件讓人煩心的事,好好的睡他一覺,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啊。
因為這一個星期黑爵都沒有來過一通電話,想必他已經忘了宴會中的那段小插曲了,羅羅於是也很自動的將那件事收在記憶的櫃子裡,不去碰它,不去想它。
這時已經下午兩點多,而睡了足足十幾個鐘頭的羅羅,卻沒有絲毫要起床的慾望。
有了前車之鑒,羅羅現在很安分,縱使沒事也不會到客廳鬼混,免得遭受那兩位好友的嚴刑逼供。雖然從頭到尾黑爵也只是吻了她兩次,不過她並不想與人分享那兩次的感覺。
「鈴……鈴……」嗯,她有設鬧鐘嗎,記得假日她通常是睡到自然醒,不會設鬧鐘的啊!大概是楚依或是嬡恆的鬧鐘吧?
羅羅很自動的將被子往上拉,蓋住頭,同時也將噪音阻絕於外。
只是,鈴聲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還越響越有勁。
奇怪了,她們兩個人該不會是出去,忘了將鬧鐘按掉吧?
羅羅將蓋在頭上的被子掀開,半瞇著眼睛走下床,她拉開房門朝客廳的方向大吼了聲:「楚依、媛桓,把你們的鬧鐘按掉好嗎?好吵呢。」
只是她喊了半天,回答她的除了回音之外,就只有那依然在作怪的鈐聲。
「討厭出去了也不關掉。」羅羅氣呼呼的打開楚依和媛桓的房間,井在她們桌上的鬧鐘上大力的拍了一下,就在她拍完最後一個鬧鐘的時候……
「鈴……鈴……」
真是見鬼了,怎麼還是響個不停?羅羅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惺忪的睡眼整個張開來。
啊哈!原來是電話在響。
「誰這麼沒有公德心,響五聲沒人接就該作罷了,幹嘛非得將全世界的人都吵醒才甘心。」羅羅處於睡眠狀態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些,她慍夢遊似的走到客廳,整個人以最舒服的姿勢癱平在沙發上後,這才拿起電話,學著總機小姐的說話語調說:「現在沒人在家,請稍後再撥。」
「季羅羅?」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聽的不是租清楚。
「現在沒人在家,請稍後再撥。」羅羅又再次重夏了一遍,正當她要將電話掛上的時候,從話筒中突然爆出一聲大吼。
黑爵怒極地咆哮著:「季羅羅,你敢將電話掛上試試看!」該死的女人,這一個星期來他忙於公務沒空找她,她竟然就這麼特性忘的一乾二淨了。
「喝!」被話筒中傳來的這聲刺耳吼叫聲一荼毒,羅羅一震,彷彿被閃電劈中了似的整個眼睛膛得炯大,反射性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而身體內的愛困蟲頓時也跑的一隻不剩。
奇怪了,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種近在咫尺的感覺?她誤以為自己的耳朵今天有問題地揉了揉耳朵。
「你小聲點說話行不行?」該死的臭男人,講話那麼大聲作啥?
臭……臭……男人?奇怪了,怎麼這個聲音有點幾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似的?
轟隆!……天啊!她……她該不會是聽錯了吧?這……這好像是黑爵的聲音呢?!
不會吧?他哪一條筋不對了?還是吃飽太閒了,竟然想到她來了。
羅羅顫抖著手,可憐兮兮的瞄著手中的話筒,內心猶豫著要不要當作沒聽到的將手中的電話掛掉,然後躲回房內用枝幹將耳朵摀住。
「嘿嘿。」她訕笑著。手中的話簡緩緩地、慢慢地離自己的耳朵越來越遠,就在她要掛上電話的那一剎那,突然一聲暴喝聲響傳了過來。
「敢掛掉電話,我就把你的衣服脫光。」
「你……你說什麼?」有沒有搞錯啊,她也只不過欠他摸一下而已,他竟然想剝光她的衣服!「壞……壞男人……」羅羅邊問邊小聲的咒罵著。
黑爵從鼻孔發出冷冷的嗤哼。「別罵了,一個星期沒見到我。有沒有一點點的想我啊?」
他竟然知道她在罵他?!
氣呼呼的羅羅馬上噤了口,不敢再吭半聲,好一會兒才囁嚅的說:「嘿嘿……我哪敢罵你啊,黑總裁你誤會了。」
天啊,這人太恐怖了,透過電話線就能猜透人的心思,簡直是可怕到了極點。羅羅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
「那想不想我啊?」
「我為什麼要想你?」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希望自己能忘了他。
「是嗎?」一聲惋惜的歎息聲傳了過來。 「可是我很想你呢。」
不會吧?他想她?羅羅望著電話筒,欲哭無淚,哀嚎聲連連。
就在羅羅委屈的想哭的時候,話筒又傳出聲音:「我現在就在你家外面,你是要出來,還是要邀請我進去?」
「什麼?你……你在我家外頭?!
聞言,羅羅嚇了一跳,話筒應聲從手中落下,她沒暇理會的衝到窗戶前,悄悄的將宙簾掀開一角,圓該滾的大眼睛趕忙往外瞧瞧,而窗簾外黑爵剛好也看著她,對她擺了擺手地打著招呼。
羅羅手一抖,簾子從她手中脫開,同時也將簾外的黑爵阻隔住了。
他真的來了!怎麼辦?他真的就在門外,她沒地方躲啦。羅羅焦急的在原地打轉著。
「鈴……」
須臾,又是一陣鈴聲響起,不過這會兒響的是門鈴,不用猜,也知道按的人是誰。
「不要按啦!」羅羅雙手捂著耳朵,以自己聽的到的聲音低吼著。
這時的她,竟有種想用盡全力大聲哀嚎的慾望,可是她不能,有了前車之鑒,她再也不敢隨便亂罵了,只是這一刻,她真的好想哭腥,她也好害怕,更是百般不願意見到他,怎麼辦呢?
「羅羅,開門。」黑爵的聲音聽起來不慍不怒,柔和的令人覺得很舒服,不過羅羅還是怕的不敢開門。
羅羅的心思單純的容易探知,雖然跟她的接觸僅止於那天宴會,不過黑爵幾乎可以搏她的思考法則和行為模式抓的一清二楚了。
門外的黑爵對著深鎖的大門苦笑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如果你不開門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請拆除大隊來幫我拆了它。」
聞言,羅羅驚叫了聲:「不要!」門如果被他給拆了,她怎麼跟楚依和媛桓交代啊?
「那就動動你的小手,打開門。」
「好啦。」臭男人,就只會威脅她!
望著大門想了又想,好一會兒後,羅羅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拖著沉重步伐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