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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了!真的是活見鬼了!
不會吧?真的應驗了自己那句「地煞惡靈」?這好端端的樓梯卸是通往地獄之門?她不過是想打開大門的,登時,忽明忽滅的燈影籠罩著整個大廳,乍起的嗚咽低吟才剛奪去她的呼吸,映在壁面交錯的光影中,又出現了一個人影……
「哇……別、別過來——」爛鬼、死鬼、骯髒鬼!怎麼可以只欺負「弱女子」,這要找,也該找「地主」吧?好歹她也算是客人啊。
段磊……在這一刻,她心裡、腦裡呻吟的都是他的名字。
緊閉著眼,身體瑟縮不已,直到感覺肩膀的壓力時,一個名字就衝破嗓門:「段磊——」
「找我有事?」
「走開走開!鬼才要找你——」
ㄜ?這聲音……睜開眼,她望見了一張笑吟吟的臉。
「你——」先喘口氣再說……不,乾脆讓拳頭去說。
他逮著她飛來的拳頭,「嗄,怎麼一見面就打人了?」
「你為什麼不先出聲一下?還有這……那……」她的指頭繞著燈、牆壁還有整個大廳。
「你指的是這個嗎?」他拿出一個方形遙控器,按下一個鍵,讓方纔的場景再現,一邊煞是詳盡地解說:「平時我不在,白天只留下管家打理,所以總得特別加強保全措施,這個只能算是設計裡的小戲碼,拿來嚇嚇那些蠢小偷罷了。」
也就是說,她現在領受的,不過只是「小意思」嘍?步姿瞪著他,眼珠開始轉呀轉地,然後眼一瞇,拳頭跟著飛去。
嘿嘿,算準了自個兒的拳頭難逃他的掌控,她膝蓋已經同時曲起,狠狠地往他鼠蹊部奮力一頂——
球門進球!
一時大意的段磊,著實挨了一記,神色大變的鬆了手,然後轉身弓身。
「誰讓你裝神弄鬼嚇人的?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哼,我就不信每次都打不中!」
久久不見他轉過身來的步姿,逞強的語氣開始支吾:「欺,你、你怎麼了?我只是小小撞——」出其不意間,他猛然倒轉的頭顱嚇住了她的話。
段磊惡狠狠的一把搜住她,然後一步步將她逼至牆角。「只是小小撞一下!?有些地方是撞不得的,你到底懂不懂?」
「我……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她看沒那麼嚴重吧,這舉凡「孽畜」一類;都沒那麼脆弱的。
「有一句話說以牙還牙,你聽過吧?」他陰著臉。
「聽過,那又如何?」她尖叫了。「啊?你要幹什麼?」
他將她箝制在牆,然後膝骨強勢架開她兩腿,對著敞開的「通道」,他笑得像魔鬼。「你確定知道什麼叫以牙還牙嗎?如果我也跟你一樣,來那麼一撞……」
他是想以「以膝還膝」!?天吶,他怎麼可以!?只消兩秒鐘的聯想,就足以讓人昏死。
「段磊!你到底算不算一個男人?你有沒有一點男人的風度?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喂,我是女人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有這麼……沒修養的男人!
另一種不預期的感覺,卻直接在彼此摩蹭的身軀間暗暗泛起。
僅著浴袍的他,敞露的胸肌正緊緊壓迫著她的胸脯,讓她每次的呼息都得承受那種結實強勁的擠迫,而他大刺刺侵人兩腿間的膝蓋,正頑固的緊抵著她最隱私的部位……
「很好,我很高興你終於能確認自己的性別了。」
「有什麼好確認的,我本來就是女人!」而且還是那個最最爭氣的女人!
「我想……也是。」他的口氣明確附和,眼神卻是氤氳一片。
她當然是個女人,而且可能還是個會勾魂攝魄的妖女。否則,怎麼會讓他一下子就管不住腎上腺素了?在他胸懷裡的女性柔軟、每一個起僚都讓他難抑、隱痛……
「你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嗎?」他臉上佈滿賊笑,手在她臉頰上輕撫,「我一向喜歡順著感覺走,而現在的感覺只有一個,我很好奇……」指頭滑在她唇瓣間摩挲,「這兒的滋味。」
好奇什麼?她小嘴的滋味?步姿馬上弄懂他的意圖,倏地睜大眼:「如果……你是想溫習一下怎麼調戲女人的話,那麼,你是找錯對象了。」
「那恐怕是你要更正自己的認知。你以為調戲女人就是這樣子嗎?還有其他更多,我敢做的,你不一定敢知道!」他的指頭輕輕描繪著她美麗的唇線。
不!她當然聽得懂。步姿想大聲說不,可是,她被自己那種心顫的感覺給震住了。
一種讓她自覺不齒的想像,隨著他邪惡狂佞的撩撥萌生。
「沒什麼敢不敢的,只是想不想而已!不要拿你對女人的那一套來對我……那不管用的。」好不容易地,她拼湊出字句來。
「為什麼不試試看?」
試?試什麼?在她回過神前,已然被一股溫息給包圍。
「像這樣子呢?」他的唇瓣摩擦著她的,他拿捏的夠準,總在輕輕摩蹭間咬合著眩人的氣息,然後一波波地植入她訝張的小嘴。
「什麼怎麼……樣?」
「像這樣子靠近我,你不敢?你在退縮?為什麼?」他抽出另只手.按住她退縮的背。
「如果你真的有那個自信,那麼,你大可不用迴避什麼,因為一切是沒感覺的,可是……你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覆在她背上的掌心,巧施力道的來來回回輕挲。
那個天殺的說她沒感覺?迷濛間,她唯一的感覺是——她快死了。
他的每一下碰觸都讓她渾身輕顫、匹肢疲軟,都讓她呼吸困難、熱燥難安。
可是她不敢開口說話,怕一張口,就會汲人更多讓人昏眩至死的「毒素」,可偏偏胸肺間擠迫的呼息不吐不快,睜著迷濛的美眸,她好無助、好無辜的望著他。
「現在的你,是不是覺得男人跟女人之間,有什麼不同?」
近在咫尺間,段磊知道他絕對可以摟著她狂吻,他可以深入那張倔強的小嘴兒恣意翻覆;然而這一刻他卻忽然有另種迫切的意念——他想要的更多,譬如,一朵象徵邀約的美麗笑顏……
他明明可以感覺她在懷裡的嬌顫,他絕對相信她有感覺,但他要讓她自個兒去面對並且說出口。
他要征服的,是她的心。
他在期待什麼?看她緊張的昏死?研讀了他的表情,步姿心念一轉,強迫自己鎮定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角色,我哥是你的委託人,你的責任是護送我回國,如果你敢對我亂來,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你!」
「錯了。」他的食指輕輕擱上她的唇,「情況可能會讓你失望了,事實上……我要是對你亂來了,安步雲肯定會感激我一輩子的。」
「你、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就因安步雲說你是這項任務的附贈品,害的我差點落跑。」
步姿猛眨著眼,多給她一點時間吧,她需要好好調整一下這雙重打擊。
老哥居然拿她的終身來個熱情大相送?而最可恨的是,還是眼前這個天殺的臭男人。
而他居然「不知好歹」想來個落跑,讓她於家族中再成為笑柄?嗚……偏偏安氏一族裡,永垂不朽的絕對是「別人的笑話」。
不,她也必須讓這個笑話成為「別人的」……「段磊的」更好。
她過分安靜的反應,卻讓段磊感覺不可思議,最離奇的是,她居然不再掙扎迴避,而且還拿赤裸裸的眼盯住他,小嘴兒微微噘起
「你在想什麼?」接下來呢?段磊可沒忘記郊外她那場誘敵脫困的戲碼,光這個表情就足以讓那頭禿驢終身難忘。
「跟你一樣,順著感覺走,你猜得到我現在想的是什麼?」
「我猜你想……」想讓他怎麼死法?佯作無知的段磊,十分配合的扮了個色瞇瞇的賊臉,「你也跟我一樣好奇,如果你想嘗試另種樂趣,我個人絕對樂意傾力贊助……」
當他的唇瓣湊上時,步姿驚地頭—偏。
呼!還好躲得快。
「不會吧?你忘了自個兒說過那只蜜蜂什麼嗎?這……這要讓人知道你這個採花郎,居然抱著樹幹發情的話,那可是笑話一樁。」她千辛萬苦的「草擬」出笑話大網來。
他的炙唇落往她頸子上輕吮,吮出她的驚悸,她的顫慄……
不不不,穩住腳啊,安步姿你敢軟了腿,就甭做人了!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許那只蜜蜂就是愛樹皮呢!」這般的柔細滑嫩,如此的芳香誘人,這般的樹皮也許會讓人從此不聞百花。
「那,你呢?你也……愛上我?」關鍵時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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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姿在等著段磊點頭說愛的那一刻,然後她就能夠來個三聲大笑,兩腿踢去、一吐穢氣!
只是……有必要等得這麼緊張嗎?她感覺胸口快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