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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黎孅(黎奷)

  宇文況疼得在地上打滾。可惡的恣,你行!

  「不用了。」汪靛眼中精光一閃。「大家還是朋友吧?」

  「當然、當然!」慕容恣笑得十分諂媚,讓一旁的范姜曄也傻眼了。

  「是朋友就該互相幫忙,你說是不是,宇文況先生?」汪靛蹲下來,笑著問宇文況。

  「是是是  !」

  「那……」汪靛站起來,雙手環胸,目露凶光,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手指慢慢指向泳池內打打鬧鬧的男孩們。「你們就負責將那群白斬雞教會游蝶式、自由式吧!」

  「白斬雞?!」哇哈哈!形容得太好了……不會吧?教他們…宇文況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怎麼?不願意?」汪靛冷笑,「這個朋友……」

  「願意、願意,我十分願意!」宇文況急忙應允。

  她又將目標轉向慕容恣。

  「你呢?」

  「我?我自然是一千、一百個願意嘍!」生怕也會受到和宇文況一樣的「特殊待遇」,他連忙答好。

  「既然願意……」汪靛趁兩人反應不及時,將他們推下水。「就給我下去,好好教!」

  慕容恣和宇文況先後冒出頭來,兩人心有靈犀,一致認定這女的心狠手辣。

  「你們很閒嘛!以後每天下午一點到這裡來報到,不來……哼哼!」汪靛放活威脅。

  「是、是、是,我們會來的。」兩人乖乖聽話。

  好可怕的地方!

  范姜曄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快溜!

  「你是誰?」汪靛質疑。

  「我…范姜曄。」還是被抓到了,唉!

  「和那兩個天才是一起的?」汪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孩。

  「同班同學。」范姜曄簡短的回答。

  「哦,這樣呀。」汪靛眼閃精光,「你怪怪的哦!」她朝他笑得別有用意。

  「呃?」范姜曄心頭一驚。「你…」

  「你小心了,有空,我會去找你聊聊天。」好玩,太好玩了!

  想不到「淨揚學園」有這麼多好玩的事!未來的日子,呵呵,精采喲!

  第二章

  又到了每日的午餐時刻,今天的學生餐廳,依然安靜如昔,原因無他,自然是騷色的「四姓」在用餐,不容人吵鬧。

  只是,今天的氣氛怪怪的,脾氣一響不好的司徒倔,今天顯然更是心情不佳,他周圍的低氣壓讓人從腳底冷到頭皮。

  「倔,別氣了,為那種女人氣壞自己不值得。」慕容恣苦口婆心地勸著。

  司徒倔冷笑一聲,「那女人還是生下我的人呢!」

  三人相視歎氣,無言以對。

  倔今日會如此目中無人,不把人命當一回事,那女人——倔的母親,要負很大的責任。

  她是一個除了自己與公司外,目空一切的人,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甚至連親生子女都能利用。掘自小只有父親陪伴,在沒有母愛的呵護下,發展成至令人格丕變的地步。

  多年前倔一樣也不將人命當一回事,直到小學畢業旅行,日本的溫泉之行。差點將好友曄弄死,他才收斂許多。

  因那一次他讓父親狠狠的教訓一頓。

  不過,山不轉路轉,他換了遊戲方式,反正只要不弄死人就行了,他多得是方法!

  「生活如此無趣,一成不變,乏味,」司徒倔支著下巴,狹長的眼眸掃射著餐廳內的學生。「了無新意。」

  倔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理他!

  三人深知這個道理,於是自找出路。倔氣一氣就沒事了,他們可以自由活動。

  宇文況無聊的四下張望,唉!都沒有人敢坐他們旁邊的位子,好無聊哦!

  「這裡有位子。」

  熟悉的女中音!

  宇文況與慕容恣聞聲抬頭看,瞧見汪靛身著網球裝,與她的手下敗將——比賽打籃球的男孩端著午餐在他們隔壁桌欲坐下。

  「可是……可是……」男孩欲言又止,看了看隔壁的「四姓」。

  汪靛不理他,途自坐下,懶懶的開口,「你覺得他們可怕還是我比較可怕呢?」

  男孩立刻坐下的舉動,表示了答案——她比較可怕!

  「汪……汪靛…你,…好厲害…」男孩怕吵到「四姓」,如貓般小聲說話。

  她重重在桌上一擊;「我聽不到!」

  「我……我是說……」

  「是男人就給我大聲點!」她火大的吼。

  「我說你好厲害,我什麼都比不過你。」男孩也嚇得不禁大聲回答。

  「這還差不多。」汪靛總算滿意了,慢條斯理地喝她的湯。「一個月的午餐,不要忘了。」她提醒她的手下敗將,要負責她一個月的午餐,活該,愛賭嘛!

  「是、是、是!我請、我請!」願賭服輸嘛!

  汪靛又感到有人在注視她。下意識的回頭瞪。

  「砰!」

  宇文況又跌倒了。

  「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在背後瞪我!」她冷眼瞪著宇文況。

  「又被你發現啦?」宇文況難為情的搔搔頭,呵呵傻笑。

  白癡!

  汪靛翻白眼,回頭吃她的午餐。

  宇文況見她不理自己,不甘心地上前去拍她肩膀。

  「吃飯啊?」他用力一拍。

  汪靛毫無心裡準備,一口場全噴到對面的手下敗將臉上。

  「汪靛……」男孩嚇壞了,呆愣在原位。

  「對不起,怪他。」汪靛見一旁笑得快樂的宇文況,壞心眼又起,她瞄準了宇文況身上那件DKNY的白色T恤抓了它的下擺便替無故遭殃的男孩擦臉,順便擦桌子。

  這下換宇文況哀號了。「汪靛……」

  她指著男孩身上的制服對寧文況道:「賠、錢。」

  男孩嚇壞了,他哪敢讓「四姓」的宇文況陪他一套新制服!「不用了、不用了!」

  「我說要!」汪靛十分強硬,她一開口決定的事,他人就沒有置歎的餘地。「錢拿來。」

  「好啦、好啦,你不要氣了,我陪就是了。」宇文況白認倒楣,掏出皮夾來。「一萬元夠不夠?還是我帶你去重做一套好了。」

  「就你帶他去做一套新的,現在!」汪靛對男孩說:「你先去洗澡,換一套衣服。」

  「好。」男孩乖乖聽話。「我順便收一收。」他要收走桌上的食物,知道汪靛不會再吃了。

  「不用,給他收。」汪靛指使宇文況。「快去!」

  「對啦,我收就好,你先回去。」宇文況也聽話的動手收拾殘局。

  「這……這……」場面實在太詭異了!男孩心想。

  「沒關係,讓他收。」慕容恣出現,要男孩別擔心。「機會難得。」他是站在汪靛這邊的。

  雖然連慕容恣都開口了,男孩還是不敢,司…司徒倔在旁邊,他得小心一點。

  「你們坐著就好,我收。」男孩一把搶過宇文況收拾好的餐具,不由分說地轉身就跑。

  沒人料到他會有這種舉動,全傻眼了。

  就在汪靛不悅地要伸手拉回男孩時,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男孩沖太快,腳勾到桌腳,整個人就往地上撲下去,手上的髒餐具就這樣飛出去,瓷盤、瓷碗碎的碎。破的破,食物飛的飛、射的射。

  一個碗滾呀滾,滾到司徒倔腳邊五公分處停住,原本會沒事的,誰知那碗竟在原地打轉,一滴濃場飛出,沾在司徒倔黑亮的皮鞋上,面積約一平方公分。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學生餐廳內鴉雀無聲,眾人屏息,怕呼吸聲太大會讓司徒倔發火。

  司徒倔冰冷的眼神停留在皮鞋上一秒鐘,以凍死人的低溫視線,盯住肇事男孩。

  男孩嚇得眼淚當場掉下來,跪地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

  司徒倔瞟了他一眼道:「你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男孩驚恐萬分,忙不迭道歉。

  司徒倔站起,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脾睨著男孩。

  在眾人皆反應不及下,他一腿踢向男孩,腳上勝污立即清潔溜溜,光光亮亮,男孩則倒地不起,嘴冒鮮血。

  「滾!」司徒倔冷聲命令。

  「該滾的是你吧!」比司徒倔更冷的聲音出現,汪靛極不悅的抱胸槓上他。

  司徒倔低頭看著汪靛,矮女人!他冷嗤了聲,坐下。

  「我叫你滾,你沒聽到嗎?」司徒倔冷眼瞥向男孩。

  「我也叫你滾,你也沒聽到嗎?」汪靛不讓男孩離開,槓上司徒倔。

  「四姓」其餘三員暗暗心驚,拉住汪靛,要她不要多事。

  司徒倔懶懶的看她一眼,拋下警告,「不要來惹我,新生。」

  「可是,你已經惹毛我了。」汪靛平靜地陳述事實。「你仗勢欺人。」

  「多事。」司徒倔皺眉,這是他動怒的前兆。

  「而你惹事。」汪靛再度持虎鬚。

  「砰!」

  司徒倔狠狠的一掌擊向桌面,玻璃桌面立即出現裂痕,與他的火氣指數成正比。

  「你再多管閒事我就要你死!矮女人!」

  喔哦!完蛋了!

  沒人敢上前阻止慘劇發生,只見汪靛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巴掌賞給司徒倔。

  「無理取鬧、幼稚,我直接教訓你!」

  千不該、萬不該在她面前說她矮,不該呀!

  若說方才司徒倔週遭的氣氛是冷冰冰的低氣壓,這回,卻是高氣壓了,只能用四個字形容——火山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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