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煜堯聞言低下頭,「你的第一次也是給我的,不是嗎?」眼中有著熾熱的光彩。
「討厭啦,我在講什麼你再講什麼?」他怎麼能在大馬路上請出這麼羞人的話?芷蓉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沒什麼。」閻煌堯擁著她閃避人群,不讓她有被碰撞的機會。
芷蓉也很感動他這細心的小動作,整個人更是依偎著地。
「堯,你有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我們?」芷蓉低聲問著閻煜堯,兩人親密的樣子只讓人家認為他們在講悄悄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們好像不管走到哪裡就有人跟到哪裡。
「有。」他一開始就注意到他們,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後面,連到了鬧市區也不放過。
「那我們要不要教訓他們一下?」芷蓉興致勃勃的問。
「好,不過你不能動手,我處理就好了。」閻煜堯警告她,深怕她好玩的插一腳。
「啊……為什麼不行?我已經好久沒有活動了耶,骨頭都快生銹了。」她已經坐在辦公室裡好幾天,總覺得手腳都快要不靈活了,再不動一下,她可能年紀輕輕就會癱瘓了。
「不行,為了你的安全,你最好不要動手,不然看我回去怎麼修理你。」閻煜堯語帶威脅的鄭重警告。
「啊……討厭,哪有人這麼威脅人家的?」芷蓉嘟起嘴埋怨,但她也知道堯是言出必行的人,她若真的湊一腳,只怕回去就有得累了。上一次的懲罰她記憶猶新呢,隔天幾乎下不了床的,這樣的經驗她可不想再來一次,即使之中的過程很甜蜜。
「不答應嗎?」
「好啦,你都這麼說了我哪還敢不答應?」就只會威脅她,真不像個男子漢。但這話她可不敢說,就怕他會為了「證明」自己是個男的,而「做」給她看,男人的尊嚴可容不得女人懷疑。
「這才乖。」閻煜堯讚賞的親吻芷蓉的唇一下,不在意路人的眼光。
接著兩人便開始左彎右拐,帶領著那些人亂繞,燒得他們頭暈眼花。在看到「目標」進了巷子時,那些人也急忙跟上去,卻看不到任何人影,緊張的四處張望,直到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
「各位大哥,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我不記得自己曾欠別人債耶!」芷蓉調侃著他們。
那些人互看一眼後,說起了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語畢,眾人有志一同的衝向他們動起手來。
他們原本是想抓自芷蓉,卻礙於她總是沒有獨處的時候,不是在公司裡就是在陽明山的房子裡,實在是找不到時機抓她。這一次他們終於到外面來,於是他們打算先劫了那個女的再說,只是不曉得這個決定是對或是錯?
「蓉兒,你到後面等著。」閻煜堯將芷蓉推到後面,自己則和這幫人打了起來。
閻煜堯動作利落,身手不凡,讓芷蓉看得羨慕不已。
「堯,你好棒喔!」芷蓉看到閻惕堯將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不停的在一旁歡呼。
閻煜堯以一敵五,一點也看不出疲態,像是在和那些人玩玩而已,看得那些人更是火冒三丈,發起狠的猛攻。其中一人想拿起槍朝閻煜堯指去,但有人制止了他。閻煜堯看出來那槍並沒有消音器,若那人貿然開槍,只怕會惹來民眾關切,那麼他們也逃不了了。於是那個人收起了槍,拿起了開山刀,其他人也跟著將開山刀拿出來,朝閻煜堯砍過去。
「堯,他們有刀,你要小心啊!」芷蓉在看到他們將力拿出來時也有些緊張了。
「我知道。」閻煜堯輕鬆的回答,並利落的閃過他們的攻擊。
其中一人趁著閻煜堯沒注意時,拿了開山刀要往他背部劃下,芷蓉慌張的衝過去推開那個人,那個人的刀順勢劃過了芷蓉的手,令她當場驚呼出聲。
「蓉兒!」閻煜堯怒極的大叫,不再手下留情。
他將其他人打得倒地不起,並將他們藏在胸前的槍—一拿出來,將它們全部拆掉後丟到一旁的臭水溝裡,之後狂怒地向那個砍傷芷蓉的人走去。
「你是用哪只手砍傷她的?」
冰冷的語氣讓那人嚇得不停發抖,說不出話來。
閻煜堯看到他拿刀的手,毫不留情的將那隻手一拉一扯。「你的手已經廢了,再也不能拿東西,也做不成殺手,好自為之吧!」
那人痛苦的大叫,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滾,就算他聽不懂閻煜堯說的話,但幾年的殺手訓練也讓他知道,他以後再也不能拿槍了。還有什麼比這更慘的?一個不能拿槍的殺手又有何用?
直到其他的夥伴忍著痛起身將他扶起,一行人才搖搖晃晃的離開。
閻煜堯快速的朝芷蓉走去,臉上的表情為之一變,擔心的直問:「蓉兒,你沒事吧?」他仔細的檢查她的手,確定只是輕傷而已,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不過……你剛才的表情好可怕。」她還未見過堯生氣的模樣,好像一個索魂使者,眼睛連眨都沒就將一個人的手給廢了。
「你會怕嗎?」閻煜堯很正經的直視著她,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蓉兒怕他,即使是一點點都不喜歡。
「不怕。」芷蓉不假思索的回答。她知道他是因為她受了傷才發怒的,所以始作誦者是她,她也沒有那個資格說怕。
閻煜堯聽到她這麼回答才鬆懈了緊繃的神情,眼神也柔和了下來,「我就知道我選擇的女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你真不知羞,這麼誇獎自己。」芷蓉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但是——」
還有什麼但是?芷蓉錯愕的抬起頭來。
「你居然敢不聽我的話,搞得自己受了傷。」雖然傷口不是很嚴重,但他就是感到憤怒,在他的保護下居然還讓蓉兒受傷,這才是他最受不了的。
「可是我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啊,況且傷得又不重。」芷蓉連忙解釋。
「但你不聽話是事實。」
「可是刀子都快傷到你了啊,我如果沒有去救你,我才會後悔。」芷蓉很正經的回答。
「傷到我的話倒是無所謂,但傷到你我會很難過。」閻煜堯向她說明自己的憂心。
「可是若讓我眼睜睜看你受傷,我也會自責啊!
女人並不一定只能靠男人來保護,她也可以保護自己心愛的男人啊!」芷蓉撫平閻煜堯皺起的眉頭,綻開笑容柔情的說。
閻煜堯心中很是歡喜的舒展了眉頭,因為她的那一句「心愛的男人」。
「好吧!我今天就不懲罰你了。」
芷蓉聞言鬆了一口氣,但閻煜堯的下一句話又將她的心提得老高——
「念在你受了傷,懲罰日於延期」
芷蓉想抗議,但閻煜堯突然將她抱起,讓她嚇了一跳,趕忙抱緊他的頸項。
「堯,我受的傷是手不是腳耶,快放我下來。」
芷蓉掙扎著要他讓她自己走就好。
「不要動!」
這一喝讓芷蓉停止了掙扎,她知道堯是不會放她下來走的,只好認命的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不去看路人取笑的眼神。眼不見為淨,所以她也始終沒有看到閻煜堯臉上溫和、滿是柔情的笑容。
第八章
回到家時,珍嫂看到芷蓉受了傷,驚訝的大呼小叫,好像她只剩下半條命而已,還不停的在閻煜堯耳邊喳呼,責怪他沒有保護好芷蓉小姐,聽得芷蓉竊笑不已。閻烴堯只能苦笑,等到他將芷蓉的傷口包紮好,珍嫂的碎碎念才停止,閻煜堯和芷蓉的耳朵才清靜了一點。
「大少爺,這是二少爺剛才回來要我拿給你的。」珍嫂將那珍珠項鏈拿給閻煜堯。對從那項鏈的意義她非常明瞭,只有閻家的媳婦才有資格戴的,每一代每一代的樣式都不一樣,像夫人那一代的就是手鏈了。只是……她在想,大少爺會不會將那項鏈戴在白小姐的脖子上?她很期待。
「芷蓉,我將這條項鏈送給你。」閻煜堯將項鏈放在手心讓芷蓉看個仔細。
「哇!好漂亮的項鏈,我還未見過這麼奇異的珍珠耶,它居然會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芒,太不可思議了!」芷蓉將那珍珠拿過來觀看,嘖嘖稱奇的笑道。
珍嫂看著閻煜堯和芷蓉親密的動作,帶著竊笑回到了廚房準備午餐。
「你也看到剛才的情形了吧?你跟我在一起隨時都會有危險,所以我將這珍珠項鏈設計成和我手上這個手錶的功能一樣。」閻煜堯將他的手錶給芷蓉看,「你看這珍珠,它裡面包含追蹤感應以及麻針的功能,你只要將這珠珍頂頭的凸起對準你要射的人按下就會有麻針射出,那人也會馬上倒地,知道嗎?」
他將這珍珠項鏈的功能向芷蓉說明,卻沒有將它真正的意義說出,他希望等到她真的確認了她自己的心意、真的瞭解她愛他,才要將這意義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