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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寶禎

  『若你還下肯 ,那就照剛剛那樣再來一次羅?』

  他的恐嚇作效,深雪搶過杯子來,一口氣全 光。

  歐陽極拍拍手,等在門外的管家將餐盤送進來。

  發現這裡還有別人,深雪好高興,她想跟那個管家講講話,她不要再對著他了!

  歐陽極看出她的企圖,『你不要動歪腦筋,我的人不會幫你的。』

  看著她小小的臉蛋,兩頰都凹陷下去,他皺起眉頭,為了這瘦削下去的臉,他決定不讓她再堅持下去。

  重新拿起碗來,歐陽極同時慢條斯理地說,『你可能還弄不清狀況,你的家人,部在我手裡……」  深雪的表情,是真正被他威嚇住了,她乖乖地張嘴,讓他送食物進她口裡。

  『他們今後的命運都決定在你。」  深雪幾乎足下意識地將碗搶過來,她大口地吃著,也大口吞下急湧而來的無助悲傷。

  歐陽極其實待她極好。

  他教她各種東西、讓她有自己的房間、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從那一次以口送水給她之後,他也不再碰她了,只是安靜在一旁守護她。

  這一天,新訂製的滑翔翼送到,歐陽極仔細地為她繫上環帶,第一次飛行,他帶著她一起,離開地面的時候,原本非常害怕的深雪,感覺全身輕盈,自己好像變成鳥兒了。

  『克服你自己的恐懼,』歐陽極在呼嘯的風裡告訴她,『只要戰勝自己,你可以打倒任何敵人。』

  深雪轉過臉看著他,眼神炯炯發亮,『包括你嗎?」  『當然包括我。』他向她保證,他大笑,笑聲縱揚在風裡。

  她有鬥志了,他樂見其成,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但歐陽極自己未曾算進去的,竟是自己的情下自禁。

  從看到深雪第一眼開始,歐陽極就知道自己要她,但那是不理性的部份;在理智方面,他卻是一再一再告誡自己:

  若真要成事,他必須視深雪為一個搭擋、一個助手……什麼都好,就不能是愛人。

  他盡量與她保持距離,他想劃清情感和理智的界線,但,事與願違,與深雪相處越久,他心中的那架天平,越是傾斜地厲害。

  『將軍!』一聲清脆的女聲。

  深雪把歐陽極的主將棋子拿在手裡,臉上微微流露得意,她已經贏了三盤。

  贏三回合的人可以發問,這是歐陽極的提議,卻成了她瞭解他的線索。

  『那……我可以發問了?』她寒星般的眼睛望著他,歐陽極有時想問:那星點裡是否對他有絲毫動情?

  歐陽極苦笑,靠回沙發,做了個『請問』的手勢。

  『你到底是誰?什麼時候才讓我回家?還有,為什麼非要我?』

  深雪難得多言,卻是一口氣三個問題。

  他手裡拿著純威士忌在手裡輕晃,『我就是我,你現在看到的我,沒有什麼莫測高深。什麼時候放你走,看你表現羅!」  為了不破壞目前美奸的氣氛,他給她有一線希望的回答。

  果然,雖然失望,深雪卻不氣餒,室內暈黃的光線將她小小的臉龐描繒出金色的邊框,隨著光線的舞動,在她臉上跳躍著迷人的陰影。

  『至於第三個問題……』

  深雪替他回答,『因為我會算數學?』

  歐陽極把剩下的威士忌喝光,『一開始是這樣沒錯,其實你不該自作聰明。』

  垂著眼睫,深雪輕輕地說,『離家出走……」  『什麼?』

  『原本,我是為了要離家出走,才去解題的……」  『沒想到會引來惡魔?』他自己接下去。

  『我已經離開家很久,讓我回去好嗎?』她跪在他身旁,拉住他的袖子,慌亂中棋盤翻倒,灑落一地清響。

  棋子向四面八方滾去,一陳亂響後,四周寂靜。

  歐陽極拿開她的手,站起來,『已經很晚了,小朋友的上床時間到了。』

  深雪回到自己的房裡,思緒雜亂,躺在床上久久未能成眠。

  不知過了多久,風裡飄來一陣引擎聲。

  自二樓的落地窗望下去,她看見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停在草坪前,一個穿著和愛車同樣顏色洋裝,戴著墨鏡的女人走出來。

  聽到女人的高跟鞋聲漸漸接近,深雪趕緊躲進自己房裡。

  躺回床上,她卻一直想著那輛火紅色的跑車。

  ※

  雲雨方歇,橫陳在歐陽極黑色大床上的裸身美女,吐了一口煙在豐空中,煙霧裡,連男人不可得的感情也似真。

  『你剛剛叫我深雪,你要我過來,是代替她嗎?」  歐陽極起床穿衣,『你該走了。」  『利用完,就下逐客令啦?』女人不急不徐地,『你總是失意時才會想到我,這次,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你的話真多,快走吧!』歐陽極仍然不正面回答。

  她輕笑,極諷刺地:『想不到,也有你歐陽極弄不到手的女人,那種得不到的感覺……很難受吧!』

  看著自己得不到的男人也會困惑痛苦,她心裡有一絲快意。

  好像被針紮了一下,歐陽極頭也不回地關上門。

  『你自便吧!』

  他不能面對她,因為她說中他心裡一切所想。

  女人的跑車開走後,歐陽極從起居室裡走出來,深雪的房門仍然緊閉,他試著轉  他走進床邊,伸手拉開被子,發現裡面竟是一堆衣服--  糟了!

  歐陽極大聲喚來管家,交代他一些事後,急急開車出門。

  黑色的公路上,車速如光,歐陽極催足了油門,追往女人紅色跑車離去的方向。

  他不斷超車,連轉彎地方也不放過。

  大轉彎中,被他佔用的對面車道急駛來一輛大貨車,刺眼的遠光燈直射進他的眼睛,歐陽極面不改色地打檔,加速前進,幾乎相撞的一刻,他搶得空隙回到自己的車道。

  眼前就是他要找的紅色跑車,他按著喇叭,要她停車。

  『怎麼啦?』女人十分詫異,她不明白他怎會十萬火急地追來。

  『我的東西掉了。』他回答,四周檢查著她的車。

  『怪了,你的東西掉了,怎麼找我?』

  歐陽極不回答她,『把後車箱打開。』

  她是存心找碴,叉著腰靠在車門上,『如果我說不呢?』

  歐陽極自己去開了駕駛座底下的開關,後車箱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你到底找什麼?」  『不關你的事。」  他回到自己車上,一個急回轉,往回家的方向。

  回到住處,他的管家已等在門前。

  『人找到了,我讓她在房裡等著。』

  歐陽極按住怒氣回到樓上,打開門,深雪看著他,身子不住地抖著。

  『你花樣真多;』他算是見識過了她的鬼靈精怪,『要不是我先叫管家注意門戶,你是打算調虎離山,等我追出門後才逃走,我說的沒錯吧?」  深雪抿緊嘴唇不說話,她知道自己真的下錯一步棋。

  『你還挺有膽識,之前我好像小看你了?」  歐陽極一點不留情地揪著她的衣領,瞼孔映在鏡子裡,他也不懂現在的自己到底是何樣面目?

  愛恨交織。

  他其實愛她,卻又恨她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對他愛慕順從?

  視線相對,氣息飄在彼此臉上,眨著長睫的深雪企圖轉過臉,歐陽極卻以吻堵住她。

  他抓住她的手越收越緊,歐陽極知道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放過她了。

  深雪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壓迫,她急得不能呼吸,胸口砰砰跳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緊張還是害怕了。

  『你……你放開我!』深雪掙扎著,她覺得自己像是掉人流沙裡,越想脫出越是往下陷。

  『不行!』歐陽極聲音堅決,簡直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不要放過她,說什 也不放過她!

  歐陽極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變懦弱了!要的人就奪到手,絕沒有找替代的道理!他可以要她的頭腦,當然也能要她的身體!深雪是完完全全屬於他歐陽極一個人的!

  其實愛恨交織。

  若她願意,他可以給她一切,只要她願意,不!就算她虛偽地假裝愛他也好,為什 她就是不肯呢引而且她居然想逃;:簡直下能原諒!

  所有被壓抑的愛、被壓抑的恨一瞬間爆發,歐陽極是失去理智的,他的手怎麼也不肯再鬆開……

  黑色的雲飄過來,漸漸看不到月亮了。

  平靜的海留下輕輕的潮聲,好像在為她哭泣。

  她的人生被一手遮蓋。

  深雪俯臥在床上,歐陽極的大手撫摸著,白玉凝脂的肌膚,黑緞般的長髮,他終於得到她了,但她仍然顫抖不止,歐陽極無言地吻去她的眼淚。

  很難說出自己的感覺,頭一次他對女人用強,但他不後悔,因為是深雪,雖然,他將會被她痛恨一輩子,但即使如此,他的手仍然不願放開。

  ※

  『這麼簡單的題目也不會?』傳來的是父親一向嚴厲的質問,『動腦想!用力想!做不出來不准吃飯!』

  父親說完,就將房門關上,留下她一個人孤獨無助地面對那道她也許一輩子也解不開的數學題。

  滿天的數字和符號飛舞著,好像在嘲笑她,她丟開課本、丟開紙筆哭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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