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客人都是她們三個請來的,於是,三個人便分頭去找人道歉。
「本來只是讓她們妯娌開開心,我們也順便看看戲!誰知這小子竟然真的找到了喜歡的女人!」盛凌雲長歎一聲。
「那現在怎麼辦?」盛凌宵苦起俊臉。
「能怎麼辦?只好將工作量平均分配羅!」盛凌風苦笑。
自從結婚以來,除了重大的內部會議,他幾乎沒花多餘的時間在盛氏的業務上,每天陪著老婆溫雪婷去她娘家的企業上班,三兩下幫她處理好公事後,就拉著她蹺班出外拍拖,可是從今以後,是不可能再那麼逍遙快活了。唉--
「那我不可能再常常去學校突擊檢查了。」盛凌雲哀嚎。
他老婆符莉兒父母皆亡,留下符氏企業給她,可她沒興趣管理公司,於是,符氏企業被正式併購進盛氏企業,目前他只負責管理這部分的營運,同樣也沒管盛氏的事,所以,天天有時間接送老婆上下學,閒時還跑去學校做突擊檢查,以防那些一不怕死的男生會趁他不在的時候,追求他美若天仙的老婆。
「那我不是更慘?以後上班的時間,我可能見不到老婆了。」盛凌宵說得很哀怨。
雖然樂開心是他的助理,她的辦公桌就設在他的辦公室裡,照說,他們應該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能見到面,可好動的樂開心根本坐不住!常在盛氏大樓裡亂逛,哪裡有熱鬧,她就往哪裡鑽,要不就是到處找人打屁,順便練練她的「毒舌功」,害他想要見她的時候,總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人,往往一天就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在找人。
望著舞池裡的一雙儷人,盛家三兄弟只能再度歎氣。
第七章
相約
終於找到,
可以愛妳的方式,
沒有所謂的輸與贏,
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胸口瀰漫著的,
全是想要愛妳的熱情。
「錢錢,我回來了!錢錢!錢錢......」
一打開門,剛從倫敦出差回來的盛凌非就高聲大喊,並順手將行李放在門邊。
雖然現在他的幾個哥哥終於良心發現,自動把工作量平均分配,但他之前所負責的一些大CASE,仍得由他負責到底,所以,他暫時還很忙,而這次倫敦的CASE就是一例,由於之前一直是他在主導,是以非得他親自出馬不可。
「這丫頭在搞什麼鬼?」得不到任何響應,他忍不住咕噥了一句。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他明明看見她房裡的窗戶是開著的。
「錢錢!」他三步並作兩步地上樓,直接進入她的房間,正好看見她從浴室裡走出來。
「原來妳在洗手間裡,怎麼不應我一聲?害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他埋怨地道。
心喜抬眼瞄了他一下,順便白了他一眼。
盛凌非一愕。這丫頭該不會是便秘吧?怎麼那張小臉臭得跟糞坑裡的石頭沒兩樣?
「怎麼了?妳怎麼一臉被人倒會的樣子?誰欠你錢了?」他戲謔著問。
心喜一記眼刀毒辣辣地射過去,火力之強大,幾乎足以將他釘在牆上。
「我?」盛凌非再度一愣。他幾時欠過她了?這七天他人在國外,是不可能欠她的,如果有欠,也應該是之前的事了......他認真地思索起來。
自從派對那天起,他就習慣回這裡來過夜,無論工作再怎麼忙,應酬得有多晚,他都會很自然的把車開回這裡,雖然如此!他們見面的時間卻並不多,因為她也很忙.-忙著賺錢。
「沒道理啊!我每次請妳做什麼事情都有付錢......」就算速請她倒一杯水也不例外,「再說,我沒先給錢,妳會肯幫我做事嗎?我應該不可能欠妳吧?」良久,他仍然想不出來。
「你還想裝蒜?」心喜雙手插腰的怒道。
盛凌非頭痛地壓壓兩旁的太陽穴。「丫頭!我欠妳什麼錢,妳就直說好了,我剛剛搭了十幾個鐘頭的長途飛機,沒那個腦力猜謎。」唉--誰教他不直接回盛氏的家睡大頭覺,偏偏要多開半個鐘頭的車回這裡來看人家的臉色呢?真是犯賤!
「你以為假裝老人癡呆症就行了?今天幾號了?」心喜雙手插在纖腰上,怒氣沖沖地質問。
「三號......哦喔--」話一出口,盛凌非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禁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
「跟我來書房,我開支票給妳。」知道現在跟她說什麼都沒用,他就懶得再跟她廢話,直接帶頭走向書房。
「我要現金支票!還有,這錢你本該一號就給我,所以,必須加三天的利息。」在他下筆前,心喜以「債主」的身份命令。
盛凌非如數寫下支票,而後塞進她的手裡,這才得以再見到她的笑顏。
三天的利息,他竟然給一萬?!嗯--這人果然上道!心喜直樂得眉開眼笑。
見錢眼開的死丫頭!盛凌非郁卒地暗啐了她一聲。
「咦?怎麼好幾天沒見你?」錢一到手,心喜立刻「不計前嫌」地與他攀談起來。
盛凌非不悅地瞪她一眼。「那天早上臨走前,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要去倫敦幾天嗎?」
「嗄?」心喜張著小嘴想了一下,「對了!有一天早上,你七早八早的把我挖起床,就是告訴我這件事喔?」
當時,她正作著一個美夢,夢見一張張的鈔票像雪花般的向她飄來,直「淹」到她的脖子底下,眼看就要被「滅頂」了!誰知卻被他硬生生的從錢堆裡挖出來,那時她心中的不爽真是集所有人類的語言都無法形容得了,哪還會記得他放過什麼......說過什麼話!
「別告訴我說妳忘了!」盛凌非瞇起眼瞧她。
「呵......你知道,像我這種做大事的人,腦子裡裝的都是怎樣賺大錢的大計,怎麼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呢?你說對......」
咦?他的神情看起來好像很危險耶!正在大言不慚的心喜頓時有點心寒。
「還好你今天回來了!你知道嗎?我還以為你跑路了,本來打算待會兒就把你的床單剪一角下來,明天綁白布條坐在大門口抗議,好逼你出面解決欠我的薪資......現在你回來就好了,一切都沒事了!」她連忙一臉討好地報個「喜訊」給他知道,意圖讓他開心一點。
付錢的人就是財神爺,而讓財神爺開心是天下第一要事,要不然,財神爺下次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再自動奉上金錢給她呢?這個真理,她打三歲起就明白了。
「現在這樣:你好我也好,大家都粉好!真開心,你說對不對?嘻嘻--」她繼續粉飾太平。
「我只不過是出門幾天,所以才會遲了給你薪水,你居然就想給我......」綁白布條抗議?盛凌非被她氣到沒力。
心喜伸伸粉舌,沒敢說什麼,一徑的陪笑。
「對了!你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一定很累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放熱水!讓你洗個舒舒服服的澡?」過了片刻,她一臉巴結、討好地問。
「我自己來就行了。」氣不過她剛才的態度,盛凌非冷冷地一口拒絕。
他出門好幾天,一回來,這丫頭不但不高興,反而為了錢給他臉色看,顯然一點都沒想念過他......
「真的不用?」
「不用!」盛凌非仍舊板著俊臉,同時也再度絕掉她的「妄想」--幫他放洗澡水當然又得付錢給她。
「好了啦!你就別生氣了嘛!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心喜拉拉他的衣袖。他生氣的樣子真的粉嚇人!而且,她不喜歡看他這樣,她喜歡看他平時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道歉?」盛凌非斜瞄她一眼,「用嘴巴說誰不會啊?妳拿什麼實質行動來表示歉意?」
實質行動?心喜愣住半晌才說:「那......你說怎樣就怎樣嘛!」
這個男人除了花錢大方外,其它的方面好像都粉小氣耶!她都願意向他道歉了,他居然還要求什麼實質行動。
望著她噘得半天高的紅唇,盛凌非眸光一閃。「吻我!」他簡潔地說。
「嘎?」心喜杏目圓睜。「哪......哪有這樣的?」
「一點誠意都沒有!」盛凌非悶哼一聲,抿緊嘴巴。
見他的臉色益發難看,心喜有點不知所措地搔搔頭。
「算了!」盛凌非黑著臉想要站起身。
「好吧!」心喜委屈地說。
嗯--反正她的嘴巴常常被他偷吻了去,現在換她吻他,她也沒什麼損失。只是,每次主動的人都是他,這回換她做主動,她還真不懂該怎麼做。
看出她的為難,盛凌非張開腿,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大手環住她的柳腰!目光炯炯地望著她紅潤的絳唇。
心喜嚥了一口唾液,意圖壓下如擂鼓的心跳聲,可惜成效不大。
「快點!」盛凌非低聲催促。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好吧!就連戰速決。心喜帶著從容就義的決心,將自己的唇壓上他的,力道幾近粗暴地來回輾過一遍,然後就想退開!可惜不能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