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嬙後,就沒空理你了!你們不是最喜歡打獵嗎?他沒來找你,你只能沒事找事做嘍?」
「你管我!」阿克銅瞪了他一眼。「反正我不學就是了。」
「我管你學不學,老師來了你就得學。」薛沙錫的態度比他更堅決。
阿克銅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擺佈的人,六城主之中,他最聽從古老大的命令;而薛沙錫,老是出一大堆鬼主意,搞得阿克銅連怎麼上當的也不知道。
「老師?我會趕他走的。」
「你敢趕人?」薛沙錫睨著他,自己可是為他好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立刻去發訊給古老大,他一定支持我的建議,到時候看你還敢不敢趕人!」
被抓到弱點,阿克銅不滿地大吼:「你幹嘛沒事找事做,不去流浪跑來這裡要我?搞什麼!」
「我哪有要你的意思?」薛沙錫好無辜的說。「我是好心,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再說等古老大夫妻和汗特鋁從台灣回來,再過二個月便是公主的婚禮,那天我們六個全受邀參加結婚宴會,到時候世界各地有名望的人都會來,你總不能太失禮吧?」
「這跟我認不認得英文字有什麼關係?」阿克銅心有下甘,反正他又不是不會說。
「怎麼沒關係?!聽說法國最有名的建築師在印度建造了一個美輪美奐、仿凡爾賽宮的宮殿準備當作禮物,到時候要送給當天賓客中最有涵養的人。」
「啥?」阿克銅怪叫,這還真是天下奇聞。「他是錢太多了足不是?送就送,幹嘛不乾脆當成結婚的賀禮算了,還要送給來參加的賓客?還要有涵養的?不怕新郎新娘眼紅吶?」
「你的大腦能猜得出來,你就不叫阿克銅了。」薛沙錫故意取笑他。「就讓我告訴你吧。」
阿克銅無法否認,因為他實在懶得想其中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這個法籍的設計師相當仰慕汗特鋁,想藉由這個機會到他的讚賞,他希望能將宮殿獻給汗特鋁,所以才這麼做。」
「那跟我也沒有關係啊!」阿克銅說。「汗特鋁是公認最有涵養的人沒錯,既然有了內定的人選,那不就奸了。」
「你還是沒想到,他既然想送汗特鋁,幹嘛選在人家婚禮的時候給?」薛沙錫
白了他一眼,乾脆自問自答還比較快。「因為汗特鋁設計建築的宮殿一直受到法國國王的喜愛,這次法王為了回鎮上次首相的賀禮,主張將這宮殿送出去。為什麼選這宮殿,是因為上次首相的賀禮是一幢汗特鋁仿紅堡而建的建築。」
「好複雜……」阿克銅現在的腦子裡全是首相和國王這兩個名稱轉啊轉的,有點頭昏。
「哪會?一薛沙錫還真「佩服」他塊頭這麼大,腦子卻跟豆腐一樣。他也只能無奈的繼續剛才的話題:「可想而知,法國國王主張將宮殿送給首相,那名設計師雖心有不甘,但也無法拒絕,才想出了這個辦法,可當成娛樂卻也不失禮。」
「什麼嘛!」阿克銅頂著發昏的腦袋說:「還是跟我無關啊。」
「哪會無關?」薛沙錫提醒他:「那天我們六個人是必定要去的,聽說那名設計師出了一道英文對聯,要能接下聯者,才能得到那宮殿;而你不識字的事絕不能讓大家知道,拿到對聯接不下去沒關係,卻不能不知道上頭寫些什麼吧!」
「再問你們就奸了。」阿克銅執拗的說。「出什麼題?無聊!我不去就好了。」
「怎麼可以不去?」薛沙錫再次提醒他:「你是國家保全人員的總負責人,你不去還得了?再說,要為你找老師,就是不讓你有問我們的機會。」
「那麼絕情?」真沒良心的兄弟,虧他以為自己跟他們肝膽相照呢!
「沒辦法,這個消息一出,有多少人想要那個宮殿,誰會理你這個大老粗?」
「那我不猜總行吧?」他又不希罕那宮殿,他現在住的沙堡也是很不錯的。
「反正我們也不期望你會猜出個什麼東西。」薛沙錫不留情面地道。「我只是不希望當天有人問你的時候,你連什麼題目都說不出來罷了。最重要的是,為了以防你露出馬腳,我不希望我們一同被人恥笑。」
「薛沙錫,你現在站在我的土地上,說話最好小心一點。」他阿克銅可不是好惹的,脾氣也跟「好」字扯不上關係。
「生氣啦?」薛沙錫當真在老虎頭上拔毛,依然故我的說:「所以嘍!好好學學英文字,幸好你還會說,惡補還來得及。」
「我不學就是不學!」阿克銅惡聲惡氣的宣示怒吼,氣憤的拋下鋤頭,大步的走進屋內。
薛沙錫搗著耳朵,他真是受不了阿克銅大聲說話、大口吃飯、大步行走的模樣,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整他,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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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這個陌生的國度,花娌妾的心依然不安,不知道這裡夠不夠遠了?
一年來躲躲藏藏,總擔心會被丹找到。日日夜夜倍受毒癮的煎熬,但靠著意志力她總算熬過來了。逃離那個地方,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安慰,不論往後的日子有多苦,她部得堅強的走下去。
想起那日自己被梅婕這麼一推,之後,梅婕不知道怎麼了?她多麼想跟梅婕聯絡,可是……她不敢,她怕聽到的,是梅婕的死訊……
思索的同時,她的身體被人猛力撞了一下,她驚得後退一步,手中的行李亦滑落在地。
「對不起!」撞到她的那個男人柔聲道歉,並拾起散在地上的行李邊向他身後的人兒輕聲責備:「你看你,害我撞到人了。」
「還我!」花娌妾搶過男人手中的行李,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男人驚愕地看著她的舉動,而在他身後那個東方面孔的女人馬上瞪圓眼,朝著她冶哼一聲:「喂!都道歉了,你怎麼還凶巴巴的?」
花娌妾心慌意亂的左右張望,接著往後退了幾步,身子一轉,迅速的跑開。
「耶?」顏美姬指著她飛也似的逃離身影,感到莫名其妙的說:「她幹嘛像見鬼了似的跑開?」
「鬼?」汗特鋁摸摸自己的臉頰,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長相可以跟「鬼」比擬。
「汗特鋁!」顏美姬不客氣的槌了他一拳,「你以為你真長得帥嗎?還是有人會被你的樣子嚇跑的。」
「是嗎?」汗特鋁好意的提醒她:「我沒記錯的話,她最後看到的人好像是你喔,美姬!」
「汗特鋁,你又欠扁了是吧?」顏美姬瞪著他。
眼看拳頭又要揮過來,汗特鋁連忙扯開話題:
「你可別又來了,待會兒我又撞到人,可就不好了。」
顏美姬學著他,刻意細聲細氣的佯裝淑女,卻歪著嘴說:「那可就不好了……真是噁心。」她還假裝吐了兩口才轉為平常的語氣說:「算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計較?」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她在計較吧?打從離開台灣,她的嘴就沒停過。
「怎麼?不滿嗎?」顏美姬拍了下他的胸口。「難下成我沒有那個價值?還是你根本沒有意思要娶我?」
「你又來了!」汗特鋁擁著她的肩,「我如果不想娶你,為什麼要跟你回台灣?更何況我也跟你父母提親下聘了,你怎麼還這麼沒有安全感?甚至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面對有一張漂亮臉孔的老公,顏美姬怎麼放得下心?不是她小心眼,而是汗特鋁實在是個完美的男人,就連身材也一級棒。一趙回台之旅,短短的十天就有十幾家廠商和十幾個星探找上門;一上街,後頭也跟著一批愛慕他的人。
顏美姬氣憤的是,全部的目光都跟著他不放,那她呢?
「你真是的,什麼醋都吃啊。」汗特鋁在她額間印上柔柔的一吻。
「沒錯!」她大聲的應著,她是吃醋,而且是吃了奸大的一桶醋。
「別氣別氣。」汗特鋁安撫她。「回到紅堡,我會證明我有多愛你。」
顏美姬看到他的邪笑,雙頰驀地一紅,輕槌他結實的胸膛嬌聲低吟:
「你說什麼啊你,大色魔!」
汗特鋁很滿意她的改變,更加摟緊了她,坐入等候多時的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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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花娌妾慌亂奔離時,一個轉彎,她整個人又撞到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又散了一地的行李。
「對不起……」她急急忙忙的收拾,一邊埋怨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直跟人撞來撞去?
那個人影看她慌亂的動作,跟著蹲下身子幫忙。
「花娌妾?」這是她的名字?他念著她護照上的拼音姓名。
「還我!」她大驚失色的搶過他手中的護照,轉身就想跑。
他搞不懂她為何那麼緊張,不過剛才瞥了下護照,他知道她是從美國來的;而這是他最感興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