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個?」花娌妾萬萬也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事業竟然比想像中龐大。她一直知道他有錢有勢,但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我的公司一直對培訓人才花費極大的心血,如果要擴張,也不缺乏主管人才。」
「這麼說,來的人皆個個身懷絕技嘍?」花娌妾的腦袋已經被刀光劍影的畫面所充斥了。
「那是必然的。」他得意的回答。
既然是保全公司,來的人是不是都像他一樣?
「有男有女,那女的是不是部長得高高壯壯的?」
「為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
她解釋:「既然來的人有男有女,女人負責一家保全公司,想必要有好體力和好身手才行!要壓制住那麼多高大猛男,她一定……」
「等等!」他什麼時候說過由女人負責一家保全公司了?他指的女生是那些負責人的秘書或助理。還有,她剛才說什麼……二局大……猛男?
「呃……」這是她以前對稍有肌肉的男人的統稱。「反正就是這樣,既然男的長這樣,女的不也差下多。」
「如果我說女人都長得像你這樣呢?」他突然冒出一句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她瞧瞧自己,又瘦又矮的,「這麼不特別?」
他雙手抱胸,饒富興味的看著她奸一會兒,然後摸著下巴說:
「你說你不特別?」
「對呀!」此刻,他的模樣竟然讓她有臉紅心跳的感覺,花娌妾不知不覺緊張起來。「我哪裡特別了?」
「我倒覺得你比那些女人特別多了。」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哪裡?」她又問,一邊暗暗緩和自己的心跳,真是的,有什麼奸興奮的?
阿克銅也說不上來,只是每晚偷偷抱著她入眠,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睡臉,愈看愈覺得她迷人!
她能夠安穩的入睡,完全拜他所賜,只是她完全沒感覺,也從來沒有在半夜醒來過,倒也稱了他的心意。
他深邃的眸子盯著她,讓她手足無措,只好轉移話題說:「那麼……在哪裡開會?」
「中廳。」他仍正視著她回答。「我不喜歡那種太制式的會議,所以用餐會來代替。」
她旋即想到,場面那麼盛大,她非得看看不可。開會耶!奸隆重的事啊!她的眼神一變,拉著他的手試探。「我可不可以參加?」
阿克銅皺眉地看著她,「參加?」
她猛點頭,眼神中閃爍著光芒,違背良心的誇讚他:
「我知道你心地最善良,既然要開會,你一定需要一個『親近』的人替你閱讀傳達公文的訊息,你的眼前就有現成的人了,難道你不想用嗎?」
她說了這麼多,他的回答還是——「不想。」
花娌妾的臉瞬間垮下來,但為了自己的目的,她扯出一抹笑又說:「你不用不好意思,你想想看,你總不想讓人家知道你不太認識英文字吧?堂堂一個董事長,傳出去畢竟不好,你就讓我當你的秘書……」
他揮手,迅速的打斷她的話:「秘書我有!」
「有嗎?」她腦子飛快的一轉,「那沒關係,董事長的排場總是比較大,有秘書,也該有人負責記錄吧?我幫你。」
「記錄?」他搖搖頭。「我也有。」
「那……」她咬了咬下唇,「啊!對了,一定有介紹用的投影片要播放吧?我可以幫忙。」
「投影片?我們用手提電腦。」他說。
這麼先進?她有些傻眼,拍了拍額頭,又想到了——
「有了有了!我……」
他再度阻止她的發言,轉以警告的口吻道:
「你最好少下樓,少來到中廳。讓我發現你,你就完了!」
「為什麼?」她不高興的問。
「反正就是這樣。」
他可不想有另一個洛擎出現。那個男人!想到洛擎,就讓阿克銅恨得牙癢癢,尤其是他看花娌妾的眼神!
他很介意這件事,也曾為自己找理由解釋他的心態:因為她現在在沙堡「作客」,所以他絕不允許有任何「危害」她的事發生。
「喂!」花娌妾大叫。她瞪著阿克銅迅速離去的背影,心裡想著——那總可以送送茶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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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花娌妾決定——扮成僕人幫忙。
在換衣服的同時,她不時喃喃罵道:「哼!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老是轉移我的注意力,讓我忘了教學。你愈阻止,我就愈要去。」
望著地上被她打暈的男人,她只能對他說抱歉,這名僕人大概萬萬沒想到,連洗個衣服也會被人襲擊。
不過,她抬眼望著這問洗衣房,感慨地道:
「連洗衣服也有自己的洗衣房?他真是太有錢了。」
「喂!你在做什麼,廚房正忙著,你還不快去!」廚房的總管在門口喊著。
花娌妾背著門口,本能的一驚。
完了!她不會說印度話,又不太懂他在說什麼,猛然她想起常聽這些僕人的應和聲,隨即模仿:「是……是……」
總管頓了頓腳步,突然回頭又問:「你的聲音怎麼變得那麼尖?』
怎麼辦?靈機一動,她摸了摸喉嚨,故意咳了兩聲。
「哦……」總管雖然仍覺得奇怪,但碰巧有人喊他,於是便離開。
花娌妾鬆了口氣,朝著門外張望一會兒才走出來:然後到廚房主動端起酒盤,走出廚房。
另一方面,阿克銅與三十個保安公司的負責人開始今天的會議。
「據市場調查,我們的保全系統在業界居冠。在人才方面,我們的保全人員也比一般較能取得大眾的信賴。」發言人是美國紐約分公司的負責人。
看到他,阿克銅不免想到一件事。「對了!有批毒梟偷渡來到印度,事情處理得如何?警署用的是我們的新人,你們應該知道吧?」
「沒錯,據說這批人是從紐約來的。」紐約分公司的負責人將手中的文件攤開。
「要說他們的組織龐大,其實跟我們比起來簡直足小巫見大巫。首領是一個叫丹的中年人……」
鏘!突來的破碎聲打斷了他的談話。
阿克銅擰著眉,面無表情的瞪著那位身形瘦小的僕人;他不允許出錯,更不能容忍這類情形發生。
那名僕人——花娌妾頭也不敢抬,慌慌張張的收拾一地的殘局,一陣跟艙之後緊張的退下。
讓花娌妾頓時慌張失措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紐約分公司負責人提到的那個人——丹。為什麼會提到他?
「他……他來到這裡了嗎?他是來找我的嗎?他根本不知道我在這裡……」
花娌妾猛搖著頭,好不容易擺脫那段夢魘,她不想回到那種非人的生活……
「你在做什麼?」她的身後響起總管的斥責。「還不去換新的!」
「是……」她緩緩自己的心跳,現在她在沙堡裡,她很安全,她會沒事的。安慰自己之後,她回到了廚房。
在中廳的會議中,紐約分公司負責人飲了口紅酒繼續說道:「他在紐約黑街算是個人物,開了奸幾問酒吧且暗中從事毒品交易,他手下的那些女人幾乎全被毒品控制,丹要說東,她們絕不敢向西。」
「既然如此,怎麼會沒有將他繩之以法呢?」夏威夷分公司負責人疑惑不已。
「警方要有證據才行動。」紐約分公司負責人無奈的長歎:「丹太狡猞,他專做些不良勾當,警方也知道是他,就是逼尋不著證據。警方又特別愛面子,就是不找我們幫忙。」紐約分公司負責人聳聳肩,表示心有餘而力不足。
「關於毒品,我有一個新消息。」舊金山分公司負責人開口後,從公事包中取
出一個透明瓶子,裡頭裝了白色的粉末。「這是海洛英,丹專用的毒品,這一罐是從警署那裡借來的,警署抓到兩名從丹那兒逃出來的陪酒女郎,她們將海洛英主動交給警方,希望藉由警方保護她們的安全。」
阿克銅質疑的反問:「那瓶海洛英有什麼不同?」
「分析的結果,它有百分之八十是海洛英,百分之二十足大麻。顯然是丹特製用來控制那批人的。」
阿克銅點點頭,問道:「可以從那兩個女人的口中得知有關丹的線索嗎?」
「警方正有此打算,然而她們雖得到保護,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丹的犯案證據。警方正努力的在勸說當中,相信總有一天她們會說的。」
阿克銅對這事不太感興趣,僅是隨口問問,所以點點頭,「言歸正傳,來談談擴展的事吧。」
躲在柱子後的花娌妾遠遠地聽到這些話,不禁冶汗直流、暗暗吃驚。兩名陪酒女郎?從丹那裡逃出來的?
隨即她又想到——不可能,丹絕不會犯此錯誤!因為她逃走後,他絕對會加強戒備,怎麼可能還會讓人從他手中逃跑?
而且他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難道……真的是來找她的?思及此,有股寒意從腳底冒了上來,她不禁望著四周,害怕擔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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