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左光平而言,他可以說是錯估她嬌小的身形下所蘊含的火山,在臉上被她用高級香檳酒招呼後,他真的很想大笑幾聲。
他伸手抹掉臉上的酒漬,不知自己該慶幸那杯酒經過長時間的空氣氧化下,酒精成分也早被揮發許多,還是該慶幸那杯不是烈酒,要不然兩者其中一項發生的話,他的雙眼不被灼傷也是萬幸了。
「對……對不起。」終於,她囁嚅的道歉,但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衝動而道歉,而是為了潑灑的動作。
「道歉?」左光平的俊臉霎時變得冷酷,他學她的輕哼聲後,危險的逼近她。
「我已經道過歉了,別想我要說更多對不起之類的話。」退了半步,溫昱瑩被他逼到將光裸的背抵在雕花欄杆的扶手上。
「寵壞的小姐都是在傷了人之後才道歉的嗎?」左光平又向前跨了一大步,順利的將她圈入自己的氣息中。
「你想幹什麼?」為避免他們倆暖昧的舉動引起四下賓客的注意,所以溫昱瑩也只能壓低聲音的警告他,「我不准你亂來!」
「亂來?」他悻悻的取走她手上的肇事物,然後用力的抓住她尚是半舉的手。
「你放開我。」第一次,溫昱瑩嘗到什麼叫做害怕。
她用還未被制伏的左手,使勁的想推開他,只是男人與女人的力氣實在相差太多,她只是在浪費力氣罷了。
「給我一個放開你的理由。」他覺得逗她,把她逼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是件好玩的事,他想替自己,當然還有老姐討回個公道。
「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到底還要我怎樣?」這次她將音調抬高半階。
不直接回答她,左光平送給她的答案是以行動來代表一切。
他低下頭堵住她欲大聲罵人的粉嫩唇瓣,然後再咬住她柔軟的下唇。
「嗚……」溫昱瑩沒想到他會如此輕薄她,驚慌之餘,只能瞪大眼睛,失措的不知該怎麼辦。
他挑開她的緊咬合的貝齒,跟著他也察覺到她的生澀害怕。
一顆晶瑩的淚滴從她眼角可憐的滾落,她的恐懼在於內心的驚慌與體內甦醒的陌生情愫。
他摀住她盛滿懼意的眸子,故意硬下心來不看她已然滑落的淚水,他要她知道,這天底下不是只有一個溫中軒適合她,跟她契合的人會是他。
「拜……托……」嗚咽著,溫昱瑩害怕著,她怕溫中軒會衝上來看見這一幕,屆時,她該拿什麼臉來面對他?
「你該知道『拜託』在男人的耳裡是種誘惑。」左光平殘忍的蹂躪她的唇,更殘忍的告訴她,她最害怕的事。「你想,要是你的中軒哥哥見到你放蕩的模樣,他還會疼你嗎?」
「左光平,你太過分了!」嚶嚶哭泣著,溫昱瑩沙啞的哭喊出聲。
「我是過分,但那是你逼我的。」他氣她放不開心胸,氣她的笑顏只為溫中軒綻放,所以他要逼出她內心那股不同的慾望。
不知為何,他就是有股想征服她的衝動,他希望她是屬於他左光平一人所有。
「我跟你又不認識,頂多只見過兩面,何來…… 」她猛力搖頭,她認為自己根本跟她沒有瓜葛。
「我的姐姐,」他利用了老姐,而且他肯定她也很樂意被他利用。「有了你從中阻礙,我姐姐就少了很多機會踏入溫家大門。」
左涼茨那張得意的臉霎時浮現在她眼前,驚恐的淚水瞬間滾滾淌下。
「如果中軒哥哥想要娶她,我是阻止不了的。」她為自己辯解。
「可是你的不祝福,不也是阻止你父母點頭的理由之一。」這也是他從老姐那兒聽來的,姑且不論是否為真,但效果性十足。
「媽咪和爹地從來就沒有為了我阻止過中軒哥哥娶左小姐的。」再次的辯解,而溫昱瑩開始害怕父母到場後見不到她時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果然她的惡夢成真,樓下的眾賓客皆停下舞步,紛紛往大門的方向望去,因為門房正在大聲的報出溫銘夫婦的名字,溫昱瑩頓時冷意爬滿全身。
「喔喔,你親愛的父母來了,介意被他們見到這一幕嗎?」縱使左光平本身也不喜歡如此的自己,但他還是脫口說出這些話。
「你要我怎麼做才會放過我?」她已經決定,即使眼前的男人要她跪下來親吻他的腳,只要他會放了她,她會願意做的。
「吻我。」居高臨下的他雖不喜歡刷白粉臉的她,可是為了挫挫她的嬌氣,他把要求說出口。
「你……」她的眼角餘光已經見到媽咪因為找不到她而抓中軒哥哥來問,所以她只能牙一咬,認命的閉上眼,踮起腳尖將柔軟的唇瓣印上他抿緊的薄唇。
「張開嘴,我不喜歡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左光平命令道。
「別太過分。」溫昱瑩氣自己居然沒有半點厭惡他的感覺,反而被他挑起心的躍動。
她嘴裡雖要他別太過分,但還是慢慢的啟開緊閉的唇。
他的舌頭滑溜進她的嘴裡,活潑的舌尖抵住她的貝齒,繼而與她的舌交纏。」
溫昱瑩把眼一閉,感覺到自己已經被左光平引進情慾大門。
左光平微笑,他喜歡她放軟嬌軀,甚至癱軟在他的臂膀中,但溫昱瑩突然瞪大眼,而後便是他的驚喘聲。
溫昱瑩趁他情慾高漲的同時,用力的咬了他的舌頭。只見左光平的血漬從嘴中流下。
「啪」溫昱瑩狠狠的煽他一巴拿,清脆的聲響不但讓自己、讓左光平錯愕,間接的,也引起樓下貴賓的向上注目。
在短短的幾秒內全場是鴉雀無聲的,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可每個人腦子都不約而同的往最不堪的方面上想。
眾人只見慘白臉色的溫昱瑩臉上的妝已變成殘妝,哭過的痕跡更是慘不忍睹。
而另一個主角左光平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左頰上的掌印更是帶大家進入無盡的想像空間中。
溫昱瑩知道事情再也不能挽回,所以她只能狼狽的推開左光平逃到一樓大廳。
「小瑩!」丘雯菱驚慌的抓住溫昱瑩,然後緊摟住懷裡的她。
「媽咪……」躲入母親溫暖的懷裡,但她卻知道自己的名譽再也喚不回。
「左光平,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溫銘氣得青筋直冒,只差沒氣到掉頭離開這裡。
這難堪的場面,不知要丟他們溫家多大的臉,名譽的損傷,不知要他們溫家如何去平息。
「原諒我,溫伯父、溫伯母,」左光平的臉上平波無紋,看不出他內心裡想些什麼。「小侄—時間被慾望沖昏了頭,所以與令嬡……有些誤解。」
那聲誤解,勾起旁觀者無限的遐想。
他的眼勾往已然躲入母親懷中的溫昱瑩,知道自己的話會對她造成何種傷害,但他不後悔。該付出的代價他願意付出。
「馬上到我家,我要你給我一個完整的交代。」溫銘拂袖而去。
而溫昱瑩則害怕的抬起頭,慘慘的叫了聲,「爹地……」
「回去再說,你已經讓我丟盡臉了。」溫銘硬下心來,而且率先離開這個賠盡老臉的地方。
「媽咪?」她繼而找丘雯菱求救,但丘雯菱也對她搖頭。
「先回去再說。」她無法當場忤逆丈夫,所以她也只能勸住自己的女兒。
溫昱瑩曉得事情已難以挽回,可她最在意的人呢?
她一揚起眸子。當她的眼眸與左涼茨遇上,幸災樂禍的左涼茨正得意的笑著,而溫中軒的臉色也不比父親來得好。
「中軒哥哥?」輕叫一聲,她好渴望可以躲進他的懷裡。
但溫中軒撇開了臉,在那同時,溫昱瑩知道自己的世界崩潰了。
她怎麼拖著僵硬的雙腳離開的她不知道,她只曉得自己好慘吶,爬滿臉的淚水不知可否將她的委屈給洗去?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
溫家大書房裡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包括面色沉重的溫氏夫妻,還有溫家所有的成員。而從晚宴會場回來後直到現在溫昱瑩依舊傷心的哭泣不已,忤立在門邊的是得意的看著這一幕的左涼茨,面左光平則像等著受罰的小男孩,站在溫銘的書桌前,等著溫銘開口說話。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銘神情嚴肅且凝重的問道。
「溫伯伯,這都是我不對,我願意負責。」左光平誠懇的說,但眼睛卻不願朝溫昱瑩那兒望去半眼。
對她,他知道在自己的衝動行事下,已經嚴重損毀她在社交界的名譽,可事情都已經發生,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叫你父母在最短的時間裡選個日子.你唯一能負責的就是娶瑩瑩回去。」沉吟好一會,溫銘作出決定。
「爸,你這決定也未免太嚴重點吧!」溫中勳雖當時不在場,但依他對溫昱瑩的瞭解,他猜得出來事情並非表面所見的那樣。
「要不,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彌補她名譽上的傷害?」溫銘用力一拍原木實心的書桌,讓原本就心驚不已的溫昱瑩只差沒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