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真的誤會祖涵了。天!她怎麼對得起他?
祖涵可會原諒她對他再的不信任?
「在對面的馬路邊。」幼梅刻意補上一句,「他昨晚一夜沒睡,好淒慘哪。」
幼梅的話才剛說完,詩禹便迫不及待地衝出門去,一口氣跑到祖灑的車子旁。一看見祖涵那副沒精打采的模樣,詩禹的心都疼了,她愧疚得不敢直視祖涵的臉。
「我……我……」詩禹的視線膠著在自己的腳尖,遲遲不敢抬起頭來。
在有限的視野裡面,詩禹看見一雙皮牲抵奢她的腳尖,祖涵溫熱的氣息全拂在她低垂的額上。
「你……你肯相信我了?」
詩禹猛抬頭,眼中不可遏抑地直湧出淚水:「對不起,我……」
詩禹道歉的話沒有機會說完,因為祖涵熾熱的雙唇早已吻上了她柔軟芳香的唇。
「噓,別哭,一切都過去了。」祖涵溫柔地替她吻掉眼角的淚珠。
夜晚,在眾人的期待中來臨。
樂團評比的會場選定在體育場內舉辦,巨型的舞台、別緻的佈景、華麗的燈光,讓每一位到場的來賓與歌迷們耳目一新。
由於這次的樂團評比可以說是跨年晚會的暖身,所以也是娛樂圈一個相當大的盛會,特地前來採訪的電視台、雜誌社、報社記者早已經將舞台前幾排的座位給佔滿了,更有許多星探夾雜在人群中,睜大了眼睛想從各個隊伍中挖掘明日之星。
在樂團休息室裡,各支參賽隊伍都有自己一小塊專屬的區域,各個角落裡都堆滿了熱情歌迷送來的花,每個人的情緒都很高昂,在亢奮之餘,更有一股緊張的氣氛彌沒在空氣之中。
在「鳴」樂團的休息區中——
「我……我……我好興奮哦!」鼓手阿康連說起話來都結結巴巴的。
「我看你是過度緊張吧,」貝斯手小偉開玩笑地取笑阿康,「連話都講不清楚,真是不中用。」
阿康尷尬地漲紅了臉,為自己辯駁說:「我……我才沒有緊張呢,我只是……我只是太高興了……」
「小偉,你別光會取笑阿康,」詩禹噙著笑,「我剛剛好像看見你每隔五分鐘就跑一次廁所。」
眾人一陣爆笑。
「每隔五分鐘?」阿康報仇似的奸笑著,「你的膀胱也未免太無力了吧?還敢說我緊張,原來真正的緊張大師是你。」
「我才沒有呢,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去了兩三次而已。」
「那就夠多次了。」阿康逮到機會便不斷地嘲笑他,「我看你也沒喝那麼多水吧!」
眾人又是一陣爆笑。
其實,在這樂團休息室裡等候上場表演的隊伍,每個人的心裡都或多或少有一絲的緊張,畢競這是一場一戰定生死的淘汰賽,惟有在評比中取得冠軍的一支隊伍才能參加年底的跨年晚會表演。
這次的樂團評比,一共有十組樂團參加比賽,其中以「鳴」樂團和「迷眩」樂團的奪魁機會最大。這兩支隊伍的水準都相當高,也各有自己獨特的風格——「鳴」樂團的親和力強、團隊默契佳;「迷眩」樂團的專業技巧非常棒、主唱更是萬人迷。
「你們……」高彬突然出現在「鳴」樂團的休息區,一張邪魅的臉恨恨地說,「我是一時失算才會讓你們有機會參加評比,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的希望,這次的冠軍是非『迷眩』莫屬。」
「你別太囂張了!」鼓手阿康揮舞著拳頭,「你以為你說了就算啊?哼!依我看哪,你一定會唱到一半破音,成為今晚最大的笑柄。」
「你……哼。」高彬負氣而去,原本是要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豈料卻反被消遣,教他氣白了一張俊臉。
歌聲、琴聲、鼓聲;尖叫、掌聲、喝彩……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比賽隊伍一支一支地上場。一首首動人心弦的歌曲輪番上陣,隨著曲風的改變,台下的歌迷聽得時而迷醉、時而亢奮。
若說整間體育館有誰不因這一場高水準的音樂盛會而沉醉其中,那個人絕對非林珊珊莫屬。
林珊珊站在舞台下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那對野艷的眸子此刻散發出瘋狂的恨意,直直盯向舞台上正在表演的「鳴」樂團。
由於「鳴」樂團是這次評比最後一支登台表演的隊伍,因此整個會場的氣氛格外熱鬧。除了沉浸在「鳴」樂團超水準的表演外,更有一絲期待最後結果的緊張。
站在偌大的舞台上,「鳴」樂團的成員們無不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們對音樂的熱情幻化成一連串感動人心的歌聲、樂聲。
主唱邵允文緊握著麥克風,用他所有最深沉的情感融入歌曲之中;鼓手阿康揮汗打著鼓,然而那震耳的鼓聲卻掩不住他狂烈激動的心跳;貝斯手小偉與吉他手大毛各佔舞台左右一方,盡情將他們的指上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
至於詩禹呢?她可以說是樂團裡最不專心的人了。
今晚,詩禹除了為跨年晚會而努力之外,更是為了台下的某個人在演出。
詩禹深吸一口氣,很努力地想將她的全副精神都放在眼前的鍵盤上,但是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她的心思總會不聽話地飄向為了搶佔第一排座位幾乎要跟其他報社記者大打出手的祖涵身上。
好在詩禹曾經苦練過好幾年的鋼琴,再加上樂團前幾天的密集訓練,讓詩禹雖然心思不定,仍能熟練地將一首首曲子彈得動人心弦、毫無差錯。
在舞台下,除了方祖涵一人之外,所有的聽眾全都情緒高漲地隨著音樂搖頭晃腦、擺動身軀。
並不是祖涵不願融人這一片熱烈高昂的氣氛,只是他的思緒早已和所有的聽眾分離。此刻他熾熱的眸中,只容得下詩禹那張絕美的臉龐,只容得下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頷首一揚眉……
「哥!」幼梅無奈地皺起眉,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在祖涵耳邊大喊了,無奈他竟然一點知覺也沒有,幼梅只好抓住他的手臂,大力地搖晃。
「呃?怎麼了?」
謝天謝地,他終於有反應了。
「哥,我看你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幼梅戲劇性地大搖其頭,「我真是可憐哪……」
「你哪裡可憐了?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唉,算了。」幼梅的大眼睛因興奮而閃閃發亮,「等一會兒宣佈名次了,你緊不緊張?」
「有什麼好緊張的?反正詩禹他們一定會獲勝。」祖涵篤定地說。
「你不客觀。」幼梅笑著指控,「你根本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哦?我不客觀?那請問最客觀的小妹,你認為哪一隊會獲勝。」
「嗯……當然還是『鳴』樂團嘍。」
「這就對啦!」祖涵信心十足地笑笑。
開玩笑!他可是決定要在詩禹參加跨年晚會之後向她求婚的!憑著這點,祖涵當然是希望「鳴」樂團贏得冠軍了。他甚至在想,如果那些評審這麼不長眼睛要故意阻礙他的終身幸福的話……他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痛扁一頓,直到他們宣佈分數計算錯誤,還給「鳴」樂團應得的冠軍寶座為止。
可別說他太暴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嘛!
還好,那些評審還滿有眼光的,「鳴」樂團以92.1的高分獲得第一名,不負眾望地取得跨年晚會的參加資格。至於另一支實力堅強的隊伍「迷眩」樂團,則以90.9的些微差距飲恨,教那俊美邪魅的高彬氣得直跳腳。
呵!自古邪不勝正嘛!
下了舞台後,「鳴」樂團的成員們興奮地抱在一起又叫又跳的,開心極了。不過,雖然詩禹也高興得想要尖叫,卻被祖涵牢牢地摟在懷中,不許她輕舉妄動。
開玩笑,要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未來的老婆去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這還像話嗎?要不是看在有一大堆記者等著要替他們樂團拍照、訪問,祖涵早就抱著詩禹衝出重圍,去過他們兩個人的獨處時光了。呃……至於幼梅嘛……反正她會自己回家的啦……
別說他沒有同胞愛,幼梅是怎麼樣一個愛湊熱鬧的人,他這個做哥哥的可清楚得很呢!
「我們偷偷開溜,好不好?」祖涵摟著詩禹的纖腰,輕輕地在她耳邊低語。
「等一等嘛。」詩禹紅著臉想把祖涵推開,無奈他卻摟得更緊,她只好嘟著嘴抗議,「別人會看見啦!」
只可惜祖涵的手一點兒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卻見他深速的眸子直盯著她微微嘟起的紅唇。
「我好想吻你……」祖涵的聲音沙啞低沉,而他那張俊朗帥氣的臉緩緩貼近,嚇得詩禹只好趕緊將她的臉埋進他寬闊溫暖的胸膛,以免「慘遭狼吻」。
天哪,羞死人了,大庭廣眾之下呢!
「這裡這麼多人,你怎麼可以這樣?」詩禹嬌嗔地抗議。
祖涵絲毫沒有羞赧之色,反而霸道地執起她的下巴,唇貼唇地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