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祖涵那張英氣逼人、俊朗有型的臉孔,林珊珊的心裡覺得慪極了。
她比那個姓周的狐狸精還早認識祖涵,甚至更早在那該死的狐狸精出現前就盯上了方祖涵這個英俊出色的男人。雖然他總是對她不假辭色,對她的愛慕不為所動,對她的美貌視而不見,但是她就是跟他耗定了。
她林珊珊絕不服輸。想想看,曾有多少的公子哥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多少人巴望著要博她一笑,可她卻偏偏征服不了方祖涵這個男人。她好恨,她好不服氣,為什麼方祖涵偏偏對她的魅力免疫呢?
哼,無論如何,她是要定了方祖涵這個冷漠中蘊藏熱情的男人。是的,她林珊珊絕對可以將這個男人的熱情野性完全激發出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林珊珊忙著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神情,「我迷路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迷路?」祖涵才不吃她這一套,他冷冷地拆穿她的謊言,「我記得你剛剛是說你剛好路過這裡吧,怎麼這會兒又變成迷路了呢?」
「哎呀,反正你就順路載人家回去嘛,」林珊珊嗲聲嗲氣地撒嬌,「都已經這麼晚了,難道你放心我一個人回家?現在的治安這麼壞,我……」
祖涵不耐煩地打斷她:「只要你肯去撥通電話,我相信搶著想送你回家的人絕對是一大堆,又何必一定要我送呢?」
「我只想要讓你送嘛!」
「我就是不想送你。」祖涵毫不給面子地明白拒絕。
「你……」林珊珊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萬萬料不到祖涵竟然會這麼直接地拒絕她,一點面子也不給。
「你就這麼討厭我?」林珊珊嚷道。
「很抱歉,我已經愛上別人了。」祖涵坦白地承認。
「是上次那個鍵盤手,對不對!」林珊珊恨聲道,「她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喜歡她?」
「沒錯。」
「你……哼,你知道嗎?雖然我們林氏企業把樂團評比的贊助權讓給你們,但是我們可還是跨年晚會的重要主辦單位之一。」
「那又怎樣?」祖涵對這個話題一點也不感興趣。
「要是我們突然宣佈退出,你想想……到時候跨年晚會就辦不成,你那位心上人的夢想也沒辦法實現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祖涵的耐心盡失,皺著眉對她低吼。
「吻我,然後送我回家。」
「你簡直不可理喻。」祖涵斥道,並伸出手越過林珊珊的身子,準備打開車門攆她下車。
林珊珊見他有所動作,以為他終於還是屈服了。她樂得自動送上雙唇,將她鮮紅豐厚的厝瓣貼在祖涵唇上,並一把抓住祖涵已搭在車門上的手,逛不避諱地將他的手壓按在她豐滿高聳的胸脯上,興奮地喘息著。
祖涵低咒一聲,撇開頭,想把林珊珊給拉開,但是她哪肯輕易放手?這麼千載難逢可以跟祖涵溫存所磨的機會,她豈會笨得白白放過?推拉之間,一陣混亂的掙扎。
但是這一幕看在詩禹的眼裡,可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詩禹簡直快氣炸了。
她原本柔情蜜意地、心裡甜滋滋地想自二樓房間窗口向外張望,看看祖涵離開了沒,沒想到卻讓她免費地欣賞了一場火辣辣的激情好戲。
在她快要噴出火來的眼中,將祖涵費力的掙脫看成了激情的愛撫。瞧!他那邪惡色情的手還在那豐滿的胸部上來回游移呢!
這個可惡該死殺千刀的男人!要找野女人也不知道要滾出她的視線再找。他怎麼可以前一分鐘才向她求婚,一轉眼卻又向另一個女人求歡?
那個妖艷的大肉彈,她記得。不就是曾經和方祖涵成雙成對地出現在「下弦月」,又恩恩愛愛地在體育館裡摟摟抱抱的那個女人嗎?
什麼客戶的女兒?原來只是個幌子。
這個腳踏兩條船的混蛋!
詩禹愈想愈氣、愈看愈火,終於按捺不住推開窗子大罵。
「方祖涵你這個混賬王八臭雞蛋!我再也不理你了!」
「砰」的一聲,詩禹大力關上窗戶,把那可恨的一幕關在窗外。
可惡、可惡、可惡!
氣死人了。
雖然說她再也不想見到方祖涵那個混賬男人了,可是她實在太生氣了,氣得她如果不發洩出來恐有得內傷之皮。
「混賬!」詩禹毫不淑女地咒罵。
夾著沖天的怒氣,詩禹推開窗,隨手抓起了窗邊的一個小盆栽,想也沒多想地瞄準祖涵的車頂砸下去。
「匡當」一聲,命中目標。那個久不開花的紫丁香瓦盆就在祖涵的車頂上「開花」了。
「哼,大笨蛋。」詩禹意猶未盡地補上一句,才恨恨地關上窗戶,氣憤地將自己重重地摔上床去。
可惡!她一定要做一個把方祖涵和那個波霸女人大卸八塊的夢。
車內的兩個人因為車頂的撞擊聲響而愣了一下,詩禹的怒罵聲使得祖涵再也顧不得可能會弄傷林珊珊,他粗魯地抓住她的肩猛力一推,林珊珊立即被摔撞在車門上,疼得流出眼淚。
「你……」林珊珊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下車!」祖涵咆哮。
「可是……」
「你是要自己下車,還是要我把你給轟下去?」祖涵悶聲威脅,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顯示他絕對說到做到。
林珊珊被他那可怕的表情給嚇到了,但是嘴上仍咄咄逼人地說:「你竟敢這麼對我?你不怕我要我爸撤資,到時候……」
「要撤資就撤資,」祖涵受夠了這個糾纏不清的女人,「你以為只有你家贊助得起跨年晚會嗎?」
祖涵像頭爆怒的獅子,那惡狠狠的目光令林珊珊不寒而慄。不待祖涵再次催促,她拉了車門便飛快地逃離現場。
一陣混亂之後,祖涵深吐了一口氣,他坐在車內仰望二樓緊閉的窗戶,心裡沉悶極了。
「可惡!」祖涵猛捶方向盤一記,藉以宣洩滿肚子的怒氣。
唉!今晚的誤會……明天一大早再向詩禹解釋吧,否則只怕她現在非但不肯聽他說話,還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呢!
懷著沉重的心情,祖涵開著車,奔馳在漆黑的夜色中。
叮咚——叮咚——叮咚——
詩禹坐在梳妝台前,對急促的門鈴聲充耳不聞。
哼,一定是方祖涵那個腳踏兩條船的無恥好色男。一想到昨晚那一幕,詩禹就滿腹怒氣,她反射性地用手背抹抹她的雙唇,想借此抹去她和祖涵共享的那個吻。
昨晚她根本就睡不著,一夜失眠再加上哭了一整晚,使得她的眼睛不但腫得跟核桃一樣,更有著明顯的黑眼圈。
這一切都要怪方祖涵那個臭男人。可惡!詩禹賭氣地啪著嘴,決定再也不理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了。
可是,那門鈴聲仍堅持不斷地摧殘她的耳膜,詩禹實在受不了了,她怒氣衝天地跑去開門,打算把方祖涵那個男人痛罵一頓再轟出去。
「你到底想幹嘛啊?」詩禹一拉開門,劈頭便惡狠狠地問。
咦?不是祖涵?詩禹微微一愣,有點尷尬。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高彬手裡捧著一頂安全帽,對著詩禹露出一個勾魂攝魄的微笑。
「你來這裡幹嘛?」詩禹望著他那張過分俊美的臉孔,暗自慶幸自己不是他「親衛隊」中的一員,否則光是跟那些女生爭風吃醋,就夠她累的。
「有什麼事嗎?」越過高彬的肩,詩禹看見他身後停了一部拉風亮眼的摩托車,車上又掛了一頂安全帽。
「來找你出去,繼續上次的話題。」
「我不……」」詩禹才正想開口拒絕,卻瞥見一部熟悉的車正停在對街,駕駛座上的人正怒氣沖沖地下車,「砰」的一聲摔上車門,擺出一副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朝她走來。
哼,他憑什麼生氣?氣死他好了。
「我們快走吧!」詩禹取走高彬拿在手上的安全帽,逕自往他的摩托車走去。
高彬對詩禹突然的轉變愣了半響,但是再看見一臉鐵青的方祖涵後,他立刻明白了,俊魅的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祖涵的眼裡快冒出火來了,一看見他們共乘一部摩托車,身子靠得那麼近,就恨不得衝上前去,一把將那個臉上掛著該死笑容的高彬扯下車來,再將他狠狠地大卸八塊。
「該死的!」祖涵咆哮道,「詩禹,你給我下車。」
他叫她下車,她就得乖乖聽話啊?那不是一點兒骨氣也沒有嗎?詩禹賭氣不去看他,反而催促高彬道:「快走啊,你還在發什麼呆!」
高彬嘴角一揚,油門一催,摩托車便飛也似的向前狂奔。
「可惡!」祖涵咒罵了一聲,趕緊回到車上,發動引擎直追高彬。
這個行事衝動的小笨蛋。等他把她逮回來後,非得好好地教她什麼是三從四德不可。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把高彬那個混蛋傢伙給千刀萬剮。竟敢在他的面前將詩禹帶走,簡直就是存心挑釁嘛!
一想及此,祖涵加重了踩油門的力道,氣急敗壞地想要把他們攔下,然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高彬那部摩托車在車陣中快速地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