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阪田社長是來當說客的啊!
「社長的意思是?」她佯裝不懂意思。
「別裝了,要進這一行,我不相信你沒有一點醒悟!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國崎先生看上你了,這兩天你最好好好的順從國崎先生的要求,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吃虧,否則你想在這一行發展是絕對不可能的,懂嗎?」阪田和行直言威脅。
「我想我懂了,謝謝社長的提醒。」
「懂了是最好……」桌上的電話響起,阪田和行接起,示意她離開。
李宛真退後,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正想出去,阪田和行喊住了她。
「等一下。」他放下電話。「進來,門關上。」
「社長還有事嗎?」她將門關上。
「剛剛國崎先生打電話來,叫你在這裡等他一下,他有事要和你談。」阪田和行說,走到櫥櫃前,拿下一瓶酒,倒了一杯,然後轉身將酒拿給她。「喝杯酒,坐著等,我先出去了,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好好的順從國崎先生,絕對有你好處的。」
「我知道了。」李宛真接過酒,在沙發坐下。
阪田和行離開辦公室,她疑惑的皺眉,奇怪,墨陽有什麼事?
拿起酒杯就口,卻突然被打掉。
「啊?」她看見「國崎先生』從窗戶飄了進來。
「你這個笨蛋!」墨陽低聲的說。「那杯酒裡被下藥了!」
「咦?」她錯愕的叫了聲。「阪田社長對國崎先生還真是鞠躬盡瘁。」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如果沒有我,你該怎麼辦啊!」墨陽搖頭。
「什麼意思?」
「他不是要把你送給國崎先生,而是你的身份曝光了。」將一個耳機塞進她的耳裡,按下西裝上第一個鈕扣,耳機便響起剛剛阪田和行接的電話內容,是一位女性告訴阪田和行她的身份。 、
「這個聲音……是宜玲!」李宛真搗著嘴,不敢相信。
「沒錯。」
「她怎麼會知道臥底的事?」
「也許是朱彥安不小心透露的,也許是她另有門路。」墨陽見她一臉黯然,輕輕的將她擁進懷裡。「別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現在怎麼辦?」
「我希望你先離開,今天晚上我會把人和證據送進警局,也會把所有的毒品全部毀掉。」
「可是那是證據……」
「毒品一定要毀掉,這是我的任務,防止警方某些高層利用職便讓毒品重新流向市面,從中獲取暴利。」
「什麼?!」她錯愕的瞪大眼。
「沒錯,所以我會將毒品毀掉,放心,所有證據全都會送到你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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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宛真坐在客廳,默默的望著正對她哭訴的陸宜玲,她真的不懂,宜玲為什麼恨她?難道真如墨陽說的,就只因為嫉護?
「宜玲,不要再說了。」終於,她打斷她。
「宛真,我真的愛他啊!你眼裡向來只有工作,求求你,成全我好嗎?沒有他我會死的。」陸宜玲哭得好傷心。
「墨陽不是東西,他要和誰在一起,他自己會決定,我無法左右他,就像當初朱彥安選擇你,我也無話可說,不是嗎?」
「你可以幫我啊!你可以離開他,反正你只愛你的工作……」
「我愛墨陽,宜玲,我愛他。」
「我更愛他,你絕對不會比我愛他!」陸宜玲柔聲哀求。「宛真,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我和朱彥安是一段錯誤,你害我被朱彥安奪去身體,現在你應該要補償我。」
「宜玲,你真的認為我們是好朋友嗎?」李宛真不敢相信的問,為什麼宜玲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她的心態怎會偏執到這種地步?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們是好朋友,你怎麼忍心傷害我?」
「我已經決定把朱彥安還給你,還不夠嗎?」
「我不是說朱彥安的事,而是你打電話洩漏我臥底身份的事,你害我們的行動差點失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墨陽,這次的行動不會成功,他們不會逮到人。
陸宜玲的表情突然一僵,一會兒才又顯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宛真,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麼可怕的話?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臥底的事啊!」
「你知道嗎,我一直很傷心,以為是我在不知不覺問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才會讓你這麼恨我,可是現在我想通了,我並沒有錯。」李宛真閉了閉眼。「宜玲,你病了。」
陸宜玲微瞇眼,「你說什麼?」
「你病了,宜玲,去找醫生吧!」
陸宜玲跳了起來,五官變得扭曲,充滿恨意的瞪著她。
「你竟敢……竟敢這麼說我!我沒病,是你不對,是你不好,憑什麼你是天之
驕女,我就得忍受繼父的猥褻性侵,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帶著幸福的笑容,挽著我的手,對我抱怨你爸爸太關心你,你哥哥們太疼你,讓你覺得他們有些煩,我有多恨你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們在逛街的時候,我多想把你推到馬路上去讓車子給撞死!」
李宛真震驚的瞪著她。
「你憑什麼這樣看著我?!不准你這樣看我!我討厭你這雙眼睛,厭惡得好幾次都想挖掉它們!」陸宜玲衝向她,伸手就真的要挖她的眼睛。
李宛真一閃,單手格開她的攻擊,翻身越過沙發。「宜玲,冷靜一點!」她喊。
「你為什麼不死?!你為什麼不死?!」陸宜玲大喊著。
「我死了,你就能快樂嗎?我死了,你過去所受到的傷害就會消失嗎?」
「把墨陽讓給我,我就能快樂!」陸宜玲突然說。「把他讓給我,我就原諒你。」
李宛真哀傷的搖頭。「算了,我不想再說什麼了。」再說什麼都沒用。
「李宛真,你不准不談,我要……」陸宜玲的嘶吼沒有繼續,身子一軟便倒在沙發上。
墨陽從門口走了進來,無聲的將傷心的李宛真攬進懷裡,他一直都在,只等她說一聲她不想談了。
「不是你的錯,宛真,她病了,通知她母親送她去接受治療吧!」
「我曾是她的好朋友,可是……我卻沒有發現她的痛苦,我也有錯,墨陽,我也有錯。」她低歎。
第十章
他很擔心她。
自從陸宜玲的事之後,她整個人突然變得很沒精神,常常心不在焉,突然就失神了,連在值勤時也是,因此,她身上的傷口不斷的增加,如果不是她的隊友掩護她,她搞不好早就因公殉職了。
當他再次接獲她因公受傷的消息時,他終於爆發了。
「你給我清醒一點!」墨陽對著躺在病床上的李宛真大吼,「你想死嗎?你想成全陸宜玲的心願嗎?她是病人啊!她的精神不正常,難道你要我一起陪葬嗎?!」
李宛真一震,失神的視線慢慢的集中在他臉上,發現他瘦了,眼窩凹陷了,向來乾淨清爽的臉上有了鬍髭,他的眼底佈滿心痛,為她。
「墨陽……」
他坐在病床邊,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那裡有兩道子彈擦過的血痕,他小心的不碰到它們,她的右腳骨折,大腿還中了一槍……
天啊,她根本是傷痕纍纍!
「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不是為了陪葬,是為了愛你!」墨陽輕聲的說。「你要我怎麼做?宛真,你說,你要我怎麼做?」
「陪著我,陪著我就好……」她掉下淚,沙啞的開口,「我會振作起來的,我發誓,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你只要陪著我就好了。」
「我一直都陪著你,不曾離開過。」俯身輕吻她。
「對不起……」李宛真低泣。「對不起,墨陽,真的很對不起……」
「噓!沒關係,不要緊。」他輕吻著她,溫柔的安慰,見她哭得傷心,怕影響了她的傷勢,抬手輕輕一撫,她閉上眼,睡著了。
凝望著她淚濕的臉,長聲一歎,溫柔的為她拭去,又望著她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病房,那裡還有關心她的人等著。
「她怎樣了?」李正坤見他出來,立即站起身。
「睡著了。」墨陽在他旁邊坐下。
「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嗎?」
「她還是很傷心,陸宜玲的事給她的打擊太大,她說她會振作起來,不過……」墨陽搖頭。「短時間怕是很難。」
李正坤歎了口氣,無語了。
「她的工作最好暫停,就算傷好了,也要再觀察一段時間,要不然下一次看到她的地方就不會是在病房了。」墨陽突然說。
李正坤一凜,對於墨陽的來歷,他已經知道,所以對他的「警語」不敢掉以輕心。
「或許等她出院之後,讓她回家,你覺得如何?」他問墨陽。
「你的意思是回你們台中老家嗎?」墨陽問。
「對,讓我爸媽陪著她一陣子,如何?」
墨陽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我陪她回去。」
「咦?可是老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