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她二話不說的直接拒絕,她一向看不起這種趁人之危的男人,沒想到他也是。
「牛。」牽到北京還是「牛」……
「哈!開開玩笑就生氣啦?跟你鬧著玩的,走吧!」梵翔東收起如惡魔般的邪笑,拉著仇琅艷的手往門外去。
「喂,你拉我上哪去?」仇琅艷邊被拖著走邊問著,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教你跳舞。」梵翔東平淡的話裡混雜著一絲興味,他有點期待。
「教我跳舞?我又沒答應要幫你刷刷背、洗洗衣,還有暖床。」仇琅艷嗤之以鼻的瞥向擅自作主的梵翔東。
「不收你任何費用,如果哪天你忽然覺得不幫我做點事『太可惜』了的話,再補償我也不遲。」他的態度依然輕鬆,看不出有些微勉強。
「想的美喔。」她忍住伸出舌頭做鬼臉。
「哈哈……」梵翔東嘻皮笑臉的模樣,倒有幾分痞子樣。
梵翔東簡單的交代一下他的動向後,拉著仇琅艷走到一間佈置得曖昧的閣樓,裡面佈滿了各式輔步舞的器材,還有一大排五花八門的衣服。
「去換上這套衣服吧。」梵翔東有板有眼的態度,顯示他是認真的。
「換衣服?」仇琅艷指著他手上那套限制級的衣服,開始懷疑他真正的動機。
「想要做一個完美的舞者,衣服的搭配絕不可馬虎,選擇一件適當的衣服會比你跳了大半天的舞還要有效果。」梵翔東就像一個專業的講師,有條有理的敘述著。
「我知道了。」她知道現在不是鬧彆扭的時候,他是來幫她的,不是嗎?
數分鐘後,仇琅艷躡手躡腳的走出更衣室,雙手忽然不知該往哪裡擺。這種暴露的衣服她曾穿過數次,只是為什麼今天穿在身上卻覺得怪怪的。
是他的關係嗎?
「Good!很適合你。」梵翔東不自禁的嘉許,這套黑色系列絲絨的衣服,把她獨特的冷酷氣質表現得淋漓盡致,她的身材真好。
梵翔東移不開視線,她是天生的衣架子,雖然個頭不算高,但身材比例適中,那如白嫩豆腐般吹彈可破的膚質,把他的心惹得一陣紊亂。
「接……下來呢?」雖然早已習慣男人加諸在她身上的色眼,但此時此刻,仇琅艷仍顯得有些不自在。
「OK!你注意看著我的動作。」梵翔東上前搭起她的柳腰,一手勾著她如白雪般的粉頸,心跳的頻率愈來愈頻繁。
「這……」仇琅艷仍是不解,總覺得好像要跳雙人舞……
「雖然你表演的是獨秀,但你得讓別人看出你所有的肢體語言都是在挑逗著你眼前的男人,當然……他只會是個隱形人,在想像跳雙人舞之前,你一定得先習慣隱形人的存在,之後你才能慢慢體會出真實感。當然,你現在可以把我當成……一根柱子。」梵翔東嘴裡看似嚴肅的在解釋著她的疑惑,但眼裡卻有著情愫。
「我懂了。」仇琅艷盡量壓住心中的澎湃,告訴自己要專心學習,她就是為此而來的,不是嗎?
梵翔東開始帶動著她發揮感覺視聽,流暢的身形彎如一攤矯捷的海水,總能在最適當的時刻,填滿它流過的地域,沒有任何的遺漏。
仇琅艷的學習能力很強,總能很快的弄懂他想表達的情境,他更是細心的教她如何完全補捉男人的視線,直到他忘了自己也是個男人。
「記得手的蠱動和裙擺撩撥都是你的一大利器,你得抓到它們中間的訣竅。」梵翔東示範的做著性感的肢體動作,陽剛的氣味剎那轉成女人獨有的嫵媚嬌姿。
「這樣嗎?」仇琅艷難為情的學著他做出煽情的動作,臉部燥熱不已。
「不對、不對。來,你的手得配合你扭動的方向,像這樣……」梵翔東覆上她的手,貼上她的大腿,柔柔慢慢的在私處不遠的地方磨蹭,適時配合著她扭腰擺臀的方向。
時間在無形中被慢慢加熱,梵翔東開始後悔自己的……「鴨」婆了。
他早晚會被慾火燙得屍骨無存。
「這樣懂了嗎?」梵翔東如癡如醉的望著臉上如晚霞般紅潤的仇琅艷,所說的每一字全充滿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情慾。
「嗯……」仇琅艷低頭不敢看他的表情,她猜自己的臉一定像是煮熟的蝦子。他怎麼老是教這麼曖昧的動作,這種舞她真的能在客人面前收放自如的演出嗎?
「首先,你絕不能害羞。」他看穿她的想法,輕輕抬起她的臉龐,磁性般的聲音令人如癡如醉。
「可是我……」仇琅艷想說出她的困窘,無奈不知從何開口。
「給你點鎮定劑。」梵翔東突兀的說出這句話後,即將她瘦骨嶙峋的身子緊密的擁在懷裡,隨即覆上她的唇,他非嘗嘗這個折磨他一個多小時的紅唇不可。
原本頭腦就被他弄得有點渾沌的仇琅艷,這會腦筋一片空白,梵翔東的吻粉碎了她先前對愛的刻板印象,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卻美妙,她一點也不想鬆開他。
一陣電流酥麻的竄入仇琅艷的心口,緊貼在梵翔東的臂彎是那麼令人神魂繾綣,她發覺自己開始迷晥沉……
「有效嗎?」抽離仇琅艷令人迷漾的身體,他撥了撥她垂至眼瞼的髮絲,眼露狡黠,促狹的捉弄著她。
「看來我是引狼入室。」仇琅艷嘲笑自己的抵抗力弱。
「如果這隻狼能讓你把害怕化為振奮的力量,就算是『渴』死,我也不會怨一聲。」梵翔東一語雙關,他真誠想幫她。
「如果這隻狼真的那麼好心,那小紅帽的表現豈不太不道德了。」仇琅艷接著他的隱設發揮,忽然有心情和他讞侃了。
「所以你不會那麼狠心吧?」梵翔東心中蠢動的壞因子又開始在套她的話。
「雖然不會狠心到讓它渴死,但也不至於會送上一杯水讓它解『渴』。」仇琅艷漂亮的回了她的答案。
「哈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甘心送上那一杯水的。」梵翔東信心飽滿的說著他的宣誓,至今還沒有他釣不上的女人。
「希望那不是杯滲著毒藥的水。」仇琅艷笑逐顏開的嘲諷。
「喔!忘了告訴你,我一向有解毒的功力。」梵翔東輕盈的撫過她只隔著一層薄紗的背脊,綣戀迷霧隨之排山倒海而至。
「希望你的毒不會解太久。」仇琅艷忍住心中作祟的感情因子,不禁覺得他的臉皮相當厚。
「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抓到她的語病,梵翔東成功的扭曲她的意思。
「懶得跟你辯。」掙脫出他的鉗制,她無心戀戰,自顧自的走進更衣室。
「不練了?」他挑高眉梢。
「相信你這名『鴨』可以出高徒。」仇琅艷在高捧自己之時,仍不忘多損他幾下。
所教的竅門,她已能掌握八九分,現在只要靠她努力練習。
「祝你成功。」梵翔東一改嘻笑語氣,伸出雙手表示他真心的祝福。
「為什麼要幫我?」在雙手交疊的剎那,仇琅艷問道。
「很多事,是沒有原因的。」聳了聳肩,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是嗎?你沒有瞧不起我?」她們這種拜金女郎不是最讓他們男人瞧不起的嗎?
「瞧不起?別忘了,瞧不起你就等於瞧不起我。我相信會入這行的都有不為人知心酸的一面,你別想太多。」
「同病相憐?算了,不管怎樣,我真心謝謝你。」望著他如撒旦般的俊逸臉龐,仇琅艷忽有說不出口的悸動,但卻被深深埋葬了。
「別讓我失望。」打氣的拍了拍她的肩,梵翔東的關懷像是陽光般照亮她灰暗的心。
「放心……」
「小艷,走那麼快幹什麼?」三個男人七嘴八舌的堵住,正欲加快速步離開辦公大樓的仇琅艷。
「有事嗎?」她冷冽的應了一句。
為什麼不能放過她,為什麼一定要干擾她好不容易營建起的自尊?她只想好好的工作,替她有限的青春留下美好的回憶。
「當然有事,想和你續續舊而已嘛……」面貌醜陋男子搭上她的肩,曖昧的說著。
好不容易讓他逮到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會笨到讓她走。
「無恥。」仇琅艷怒不可遏的罵著,對自己的惡運感到力不從心。
這七年來,她接的客人為數不少,偶爾在路上碰到曾捧過她場的男客人,難免被吃吃豆腐,但只要不加理會,他們覺得自討沒趣便會離開,但三個月前,好死不死的偏偏讓她接到自己公司裡的主管和同事。
「哈哈……怎麼?上床淫蕩得很,下床就全不認人啦,嘖嘖嘖……」另一名男子搓著下巴,毫不留餘地的輕薄著。
「讓開。」仇琅艷含著顫動的唇,聲嘶力竭的瞪著說。
「喔……還是不給錢就浪不起來啦,真是標準的見錢眼開啊。」一名男子自以為是的道。
「我看是沒見到咱們的『長處』,她騷不起來啦,哈哈……」在旁的男子跟著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