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沛的體力早就在昨夜的縱慾和春藥的侵襲下所剩無幾,沒有些時間讓他調養生息,是萬萬沒有能力足以突破重圍的。
此刻的他正在很努力的調息著,期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復自己的體力,然後突圍。
這點可以從他週身散發出來的熱力和憤張的血脈中得知,所以她很努力的在為他爭取時間。
「這……」張邵邦原本對於要做這事就挺緊張的,如今又聽得她這樣說,心意難免不定。
長平郡主眼尖的瞧見了他的動搖,連忙喝道:「你別再心猿意馬,你不是說恨透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恨透了皇甫冷揚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我……」眼光掃到了莫戲晴倚偎著皇甫冷揚的景象,再想到自個連著兩次被打得狗吃屎,落荒而逃的丟脹的景象,當下的猶豫全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擲的愚蠢。
「你這個女人別再胡言亂語了,羅總督可是我的親舅,他承諾過我,他若吃香,我便喝辣,我們之間的關係可容不得你來挑撥。」
「你這個白癡!」莫戲晴氣極了,忍不住低咒。
雖說她說這話的用意,想要助他們脫困的成分多些,可是她還是有念及兩家人過去的情誼啊!
不是她要說,如果聽月王朝裡的皇子們,個個都像皇甫冷揚這般的出類拔革,那麼他們想要叛變,十足十是癡人說夢。
「我是好心啊!」
「不用你假好心!」張邵邦壓根就不領情,甚至還當著皇甫冷揚的面說出了淫穢的話語,「你若真要好心.等到咱們上了床的時候,再『好心』一點的伺候我就行了。」
士可殺、不可辱,自己的女人就在他面前遭受到這種言語上的污辱.皇甫冷揚氣一上揚,原本便已翻騰的氣血就這麼一湧而上。
喉頭頓感一絲腥甜,身軀更是一陣的搖晃,面對週身難抑的痛苦,皇甫冷揚雖然極力抑制,但是卻叫眼尖的長平郡主看出了破綻。
「呵,原來是個空殼子啊!」她冷哼了一聲,然後迫不及待的催促著張邵邦,「快,機不可失!把他們全都給我捉下。」
「是!」臉龐的懼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洋洋自得,他高舉的手終於揮下。
眼見自己的計策失了效,莫戲晴想也沒想的就鑽出了皇甫冷揚的胸膛,雙手大張的擋在他面前,護衛之姿明顯。
「戲晴兒,你……」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患難中的真情更是叫傷重後的皇甫冷楊胸臆激盪。
「呵,螳臂擋車,不自量力!」長平郡主瞧見他們交纏眸中的情深意切,不由得氣紅了眼,她冷嗤,然後衝上去將莫戲晴一把拉離。
任由頓失依靠的皇甫冷揚虛軟無力的坐跌在地上,她將莫戲晴往張邵邦的懷裡一塞,大施恩惠般的說道:「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想要她就要了她,不想要她就將她賣到妓院去,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就要她這輩子千人騎、萬人壓!」她一臉的恨恨然。
「這有什麼問題!」張邵邦喜上眉梢,拉了莫戲晴就要走人。
「你……」被他拖著,她猛力的掙扎,雙眸還緊鎖著坐倒在地的皇甫冷揚,一張失了血色的小嘴兒幾次開合,無聲的說出自己的愛。
我愛你!只怕將來沒有機會說了!她眸中流露出這樣的訊息,皇甫冷揚心中大駭,已然意識到了她想要做什麼。
這個驕傲的女人呵,怎能忍受那樣的污辱,她一定是想……
莫戲晴的心思不難捉摸,震驚之下的皇甫冷揚奮力的掙扎著,可是在眾兵的壓制下,最終他亦只能無力的癱軟在地。
「等我……等我……」望著她離去時的蕭索身影.他虛弱的南語.任由那巨大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湧上c
直到此時,他才終於明瞭自己或許早在初見的那一刻,便已經愛上她,只不過他渾然不覺罷了。
因為如果不愛的話,心怎會那麼的痛?
「她絕對會等你的,在地獄的那一端!」
此刻的長平郡主是個為愛瘋狂的女人,他們的痛苦正是她的快樂。她得意的揚聲大笑,束手旁觀的看著皇甫冷揚嘔出血後暈了過去,她的唇角泛起了一抹陰冷的笑靨。
花癡女人又如何,得不到就毀了吧!
就算你們真的相愛,那又怎樣?只要我在的一天,你們就別想相守,哼!
***
一路拖著莫戲晴回到張府,早已心癢難耐的張邵邦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這個他覬覦已久的女人。
連拖帶拉的將掙扎不已的她帶回自己的院落,他踢開房門迫不及待的將她抱往床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工的將她扔上了床。」
她還來不及唉痛,就瞪大了一雙眼,恨恨的瞪著他。
「哼,裝什麼清純,還不是到處去勾搭男人!」瞪著她那一臉嫌惡的表情,張邵邦不悅的低咋了一聲逼近了她。
面對著眼前這個差點成為自己夫婿的下三濫男人,莫戲晴心裡積聚的不是恐懼而是怒氣。
只要一想到他三番兩次的仗勢欺人,再想到皇甫冷揚方纔那蒼白虛弱的模樣,她心中的火氣使整個揚了起來。
這世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就是不怕死又極端忿怒的人,而她恰恰好擁有了這兩種特質。
如果說她注定要受這個畜牲凌辱,那麼一死了之似乎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再者,只要一想到像皇甫冷揚那樣驕傲的男人,竟然被他們摧折著倒臥在地,她胸臆之中的忿怒就開始沸沸揚揚,即將爆發。
在張邵邦那淫慾的目光中,莫戲晴挺直腰,昂高了螓首瞪著他。「你想怎麼樣?」
「這檔子事還需要問嗎?當然是遵照長平郡主的旨意,要了你這個小賤蹄子,等我玩膩了你,就把你賣到妓院去,讓你成個千人騎、萬人壓的當家花魁。」他得意揚揚的說,一隻鹹豬手還直住她身上襲去。
「你要得起嗎?」她冷冷的道,甚至毫無懼意的用力拍去他的手。
不想再待在這張叫人噁心的榻上,她索性翻身下床,但才落了地,就被張邵邦給堵住去路。
「呵,別急著走,咱們還沒樂和樂和呢!」哪裡有可能眼睜睜看著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他倏地伸手攔阻,想將她扯人懷中。
覷緊了這個時刻,莫戲晴抬腳就往他胯下用力端去,踢他個錯不及防。
那一下正中了張邵邦的命根子,他痛極的唉了一聲。
她理也沒理,筆直的往門口走去,卻叫凶性大發的她一把扯住烏緞般的長髮,她整個人被揣倒在地。
「該死的女人,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別給臉不要臉!」彷彿被情慾侵入了腦子,他眼眸中儘是邪念。
莫戲晴對於他自大的措辭嗤笑出聲,努力撐著身子自地上爬了起來。
「我勸你乖乖的聽話,大爺我或許會疼寵你久一些,那麼你就不必去妓院了。」張邵邦狀若善意的勸道,活像自己是個救苦救難的大善人似的,張大了雙手期待她投懷送抱。
「你在作夢!」她櫻唇兒一句,懶得再和他蘑菇下去。
想得到她的人是萬萬沒有可能,她的人是獨屬於那個偉岸男子所有的。
「你……」好說歹說,她依然是那張高傲的臉龐,張邵邦不由得怒火攻心。
他欺上,莫戲晴退了數步,他再欺,她卻突地轉身對準了厚實的牆壁猛力衝了過去——
「這賤蹄子是嚇傻了吧,那兒又沒門,怎麼往那兒撞去……」色慾熏心的他沒有意識到她尋死之心,還在那兒得意的哺哺自語。
直到重重的撞擊聲響傳來,他這才意識到她真心想要尋死,他訕訕的步了過去,用腳將虛軟無力的她踢翻了過來。
「呵,還有氣呢!」那淺淺起伏的胸口,讓他不由得大樂。
「你就算要死,也得讓我嘗一嘗再死吧!」張邵邦禽獸似的說道,蹲下身子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正待一親芳澤,突然後頭被重重的擊了一下。
吃痛的他轉身,卻見一個少年和一個孩子正的在他身後,手上拿著一根既粗且長的木棒。
「機靈哥,棍子給我!」莫亂兒的眸中殺意盡現,完全不似一個年僅十歲的孩兒。。
他們因為出去找人,所以沒有被捉走,在回客棧的路上,正好瞧見了莫戲晴被張邵邦連拖帶拉的扯出了客棧。
沒多久,皇甫冷揚也虛軟無力的被人架了出來,他們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又見那些架著皇甫冷揚的人身上穿著官服,便明白若要找人得去哪兒找,於是當機立斷的便趕忙先跟著莫戲晴他們過來。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張邵邦這個禽獸竟然連自殘的女人也不放過,莫亂兒怒火攻心,抄過機靈遞過來的木棒,沒頭沒腦的就是一陣亂打。
被打得頭昏腦脹的張邵邦沒有能力反抗,初時還有些掙扎哀號,可也漸漸沒了聲息,但莫亂兒仍像是要出氣似的不肯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