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說了嗎?夕顏不敢相信的自問。
等了十幾年,她真的聽到這句她夢寐以求的話了?
「我愛你!」看她像個傻掉的人偶似的一動也不動,東方向晚再次俯身在她耳際說道,然後既快且準的攫住她的紅唇,一嘗這幾近一日一夜的思念。
原本他以為自己是不懂愛的,可怎知對夕顏的,愛來得這樣快且濃,讓他不得不臣服。
「你……」真的說了嗎?」終於,夕顏在他一聲又一聲的愛語中回過神來,傻愣愣的問。
「我愛你!」毫不賺煩的又說了一次,然後東方向晚扯著夕顏的手,將她拉下病床。「我們走吧!」
「走去哪裡?」夕顏還是愣愣的像個木偶似的任由東方向晚拉著。
「結婚!」毫不遲疑的說道,他在來美國的路上就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非得要用婚姻才能拴住這個小丫頭,那麼他願意試一試。
「可是我哥他的病……」
「我不敢保證他一定沒事,但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為他找來一顆心臟,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讓他安心。」東方向晚停下步伐,認真的對她說。「而且你也得讓我安心,所以我們結婚。」
不知怎地,原本憂疑驚懼的心,因為東方向晚的話而平穩下來,她點點頭,信任的看著他,但不一會她又搖頭說道:「可是我答應要讓震邁哥參加我的婚禮,所以我不能現在和你結婚,否則他和朱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
「去他的駱震邁,我幹嗎要讓,他來參加我的……」東方向晚忿忿的道,但婚禮兩字還沒說完,朱薇萍的名字跟著躥進他的腦海。
「你的意思是駱震遣和薇萍是一對?」東方向晚瞇著眼問,那敢情自己前陣子醋全都白吃了?」
「是啊!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夕顏微微的笑著,猶然不知死期將至。
「你沒說!」東方向晚咬著牙道。「我還以為你快要被那個該死的男人搶走了,所以……」
「要我說抱歉嗎?還是你希望我真的去愛震邁哥一回?」夕顏揚起一抹甜笑反問,「難道你不喜歡我自始至終,心裡都只有你嗎?」
「我該死的喜歡極了!」東方向晚狠瞪她一眼,然後再次屈服於她的無辜眼神下,不能罵、不能怨,只能展開雙臂將她抱個滿懷。
是他欠她的吧!誰教他的固執讓她苦苦追尋十年,所以現下他也只能認栽的追在她的身後一輩子!
尾聲
一朵朵艷紅的玫瑰,一條條七彩的緞帶,一個個象徵心心相印的心型氣球飄散在教堂中。
當莊嚴神聖的結婚進行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只見偉岸英挺的歐陽天柳扶著打扮得嬌艷動人的夕顏,一步一步的走向聖壇前等待著的東方向晚。
將兩人的雙手交疊,歐陽天柳慎而重之的對著東方向晚說:「我將她交給你了,但你千萬不要忘記,在聖而露島上,永遠有一個屬於她的家。」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更是一個兄長疼愛妹妹的心。
即使換了一顆心的他即將帶著方淨去南太平洋的聖而露島上,過著半隱居的生活,但他依然不允許自己惟一的妹妹受到任何一絲的委屈。
「我知道!」東方向晚堅定的朝著歐陽天柳點了下頭,然後將眸光鎖住他的,許下一輩子的承諾,「這一次該換我一輩子追尋著她的腳步了。」
「那就好!」歐陽天柳滿意的點點頭,卻在不經意之中看到伴郎的手想要去牽伴娘的手,卻被甩開的景象。
笑意頓時滿佈他俊逸的臉上,他緊緊握著秦方淨纖細的手,對這份失而復得的感情珍而重之。
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似的,秦方淨轉頭朝他綻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兩人的深情已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