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嗎?」方臣功溫柔的開口。
「不會,一點都不會。」她笑咪咪的回道。
她真的一點都不冷,反而覺得很溫暖,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種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看到的世界,全是用柔焦效果處理過的,感覺有些夢幻,但卻那樣真實。
她喜歡這樣,享受與世無爭的寧靜,沒有現實壓力、沒有虛偽人情。
「你剛才為什麼沒有阻止我砸店?」她不解的問。
「你冷嗎?」他不但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重複先前的話題。
「我說不冷!」她不悅的再說一次,「我毀了你的工作,你竟然一聲都不吭,為什麼?」
「你穿得太少了,一定會冷,不如我……」
「小功!」她生氣的打斷他,不給他婆婆媽媽的機會。「別管我冷不冷,我天生不怕冷,連冬天都穿這樣。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先是沉默了會兒,接著不甘願的道:「店長他盯著你的胸看。」
許裳扉訝異的看著他不凡的五官,突然有種感覺——
也許就是這個人了,生命中等待的另一個半圓,彼此相屬的愛侶。
儘管他未成年,儘管他小她四歲,儘管他只是一個呆板的好學生,但是他依然維護她、溫柔對她、包容她的任性,沒有一絲怨言。
許裳扉頓時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嬌聲道:「你很在意啊?」
「我不喜歡你成為別人意淫的對象。」方臣功滿心不願,但還是實話實說。
「可是我喜歡耶!看到他們那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眼神,我就有種滿足感,這是一種精神迫害吧!我一定是有虐待狂的傾向!」她自我分析道。。
「我……」他想起那晚在他住處的情節,懷疑的看著她。她該不是也在對他精神迫害吧?
「對你是不是也是一種迫害?」她猜他一定誤會了,「我喜歡你,真的想抱你、勾引你,只是有點出師不利而已。」
她動了動;想更加靠近他,柔軟的乳房輕輕摩擦著他的手背,害他手癢得想亂抓一把。
他清清喉嚨,假正經的說:「你實在太亂來了,這下我不只失去工作,恐怕連薪水都領不到。」他不是在抱怨,而是在為下個月的肚皮擔憂,恐怕有一段時間都得吃吐司麵包渡日了。
「安啦!我說要包下你就包下你,不會讓你沒得吃沒得喝,還要你吃香喝辣,物慾橫流!怎樣?一百萬夠不夠?」她拍拍他的肩膀,要他放心。
物慾橫流?她在說些什麼啊?害他又開始往限制級那方面想去。
有國外的研究報告說,男人平均每八秒鐘會想到一次性,自從認識小扉以後,他可以每秒鐘都想到性!這顯示這個數據一點都不誇張!
他不敢盯著她看,只好盡量說些讓自己分心的話。
「一百萬?你哪來那麼多錢?」
「我爸給的零用錢,一個月一百萬,全給你好了!反正你看起來很缺錢的樣子。」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其實這一百萬隻有三十萬是父親給的,其他的部份都是她的私人財產。
「你想用錢買我?」他不可思讓的低叫,推開她站起來,表情十分不悅的道:「恕我不想成為富家千金的玩物!」
他也許窮,但人要窮得有志氣,吃軟飯這種事,他想像不出有任何男人能敞開心胸接受,這是多麼可恥的一件事啊!
「小功!」她拉住他的褲腰帶,借力站起來,「做人不要太食古不化,我給你錢花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一種投資,憑你那麼聰明的腦袋也該知道你日夜打工,省吃儉用,不只可能仍付不出學費,還可能斷送健康,我花錢買你的健康及前途,有什麼不對?」
「敢問我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要投資我?」用錢養他!說來說去就是當他是小白臉!他覺得……覺得自己好了麼、好沒用!
「當你是愛人嘍!心愛的小情人啊!」她一點也不害臊的回答,說得既順口又不饒舌,就像說過千百次了般。
反倒是方臣功有些彆扭的問:「愛人的定義為何?如果我說我愛你,這樣你就算是我的愛人了嗎?」
「你愛我?」她緊捉住這三個字,像個小孩子那樣興奮的追問。
「我是說……」們心自問,他愛她嗎?
看著她欣喜若狂的表情,方臣功更加自省,他愛她嗎?
如果不管有沒有看見她都有種甜蜜的感覺由心底冒出;如果不管有沒有看見她都血脈憤張不能自拔;如果不管有沒有看見她都想著她、念著她,那麼……
「是,我愛你。」他一向主張忠於自己,對外人和自己都誠實以待,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她他對她的感覺?
「YA!」
許裳扉高興的跳起來抱住他。
她滔滔不絕的說:「你要永遠愛我哦!要很愛很愛、越來越愛、不能不愛!要地久天長、要海枯石爛!總之,永遠不准背棄我、永遠站在我這邊!」
「你這麼缺乏愛呀?」他好笑的問。
「世界上只有你愛我。」她有些感傷的道。
「我不知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但你父母一定愛你。」
「我爸媽嘴上說愛我,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愛,他們只愛自己,他們是全世界最虛偽的人!」
「你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想法?」他微微皺眉。
「只要看見他們你就會瞭解了。」
許裳扉放開他,帥氣的跨上機車,發動引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方臣功有默契的坐上機車後座,雙手緊攬住她的纖腰,不再追問。他心疼她的缺乏親情,更心疼她這樣壓抑自己。
這時他沒問她去哪兒,只管隨她高興,就算她帶他共赴閻王殿,他也認了。
「這裡如何?」
許裳扉的眼睛在黑暗中透出貓樣的神采,神秘的語調、性感的軀體,它們一再告訴方臣功——她話中有話。
他們一路以時速一百五的速度狂飄了一個多鐘頭,現在應該置身新竹的某個山裡,這裡似乎是哪個財團棄置的遊樂場,剛才他沿路還看到一些路標,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因素沒有繼續建蓋,也許又是土地糾紛吧!
蒼鬱的林木、碧綠的草皮,迎面一座籃球場大小的池塘,池塘裡種著滿滿的蓮花,不用刻意去聞,就有芳香撲鼻的味道隨著微風陣陣吹來,明亮的月光透過枝葉照映在兩人身上。
「很美。」方臣功真心道。
「我偶爾想獨處時會來,這是我的私人天地,今天讓你知道,你就是我的人了,永遠不得背叛,否則我宰了你。」她語帶威脅。
她示意方臣功下車,她一架好機車,便突然撲向他,鎖住他的脖子,腳一拐,兩人呈大樹倒下的步驟往草地上倒。
他大吃一驚,因為對她沒有防備之心,她的速度又快,竟然只能任她擺佈,完全來不及反應。
「小扉你於麼?別玩了,你『昂貴』的衣服會弄髒的!」他
q急喊。
「不許語帶諷刺。」她微溫的捏了他大腿一把。
方臣功吃痛的倒抽口氣,卻沒能推開她,也許她是生來克他的,讓他完全拿她沒辦法,而且她真的好香、好有彈性,壓著他的重量剛剛好,直叫他意亂情迷。
「我們來完成那天沒做完的事。」她笑得邪氣,將一條腿插入他兩腿之間,臉挨近他,長髮散落在他臉頰旁。
「什麼?」方巨功迷迷糊糊的道,早已被她的美色迷得昏頭轉向。驀地,他瞠著清澈的眼眸,驚恐的看著她。
那天沒做完的事?難道是指——強暴!
許裳扉看著他有所頓悟的雙眼,低頭舔了他俊俏的鼻尖一下,狡黠的笑了。
她嘿嘿兩聲,道:「沒錯,這裡很適合吧?無辜的男孩,在荒山野嶺被淫蕩的女魔給強暴了,多刺激啊!可以拍成電影了。」
「小扉,你不覺得我們的開始太不合常理嗎?就算我們彼此喜歡,也該先交往一陣子,看看合不合適再做進一步接觸。」他緊抓住最後一絲理智,試著和她講道理。
「平凡的事留給平凡的人去做,正常的事留給正常的人去做成毒玫瑰就愛做不平凡、不正常的事。」
她的手毫不知羞的溜進他半敞的衣襟,游移在他看似白淨,實則精幹有力的胸膛上。
他感覺像被一萬伏特的高壓電狠狠的電擊了一下,張大了嘴,想叫又叫不出聲。
「好滑哦!小功,你真的好好摸。」她色迷迷的道,將女色魔的角色表現得淋漓盡致,口水就快溢出唇邊,滴在他燙熱的軀體上。
「小扉!別這樣!」臣功咬緊牙根,不知該不該就此沉迷在她的色誘中,她是玩真的嗎?真的要強暴他?
「哈!小情人,別再躲避了,你不是很想要嗎?」她的手向下溜到他突起的慾望上。
他情不自禁的弓起身體迎向她,看著她異常明亮的眼睛,懷疑的問:「你真的強暴過人嗎?」
「沒有。」她答得倒是乾脆,反問了自己懷疑甚久的問題,「你真的有經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