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好的總是留到最後嘛!放心,你還有機會遇到比我漂亮十倍的女孩子。」思鴒又安慰他幾句才離座。
找了好一會兒,思鴒才知道劉慶根本不在PUB裡,聽酒保說,他跟一個女人到後面的巷子裡去了。
她狐疑的打開後門,果真看見慶和一個女人在巷子裡。
那女人正抓著劉慶的手臂不停在控訴著,劉慶耳聰目明,發現思鴒的到來後立刻停止與那女人的談話,那女人不遲頓,發現異樣後也立刻轉過身來。
這時思鴒才看清楚她是誰——第三者簡麗絲。
簡麗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慶又在和她談些什麼?
「思鴒,怎麼出來了?」劉慶臉上沒有驚慌,問心無愧的說。
「我想告訴你我想起了一些事。」思鴒說話時還看著簡麗絲。她到底想幹麼?慶還沒和她談妥分手的條件嗎?
劉慶聽到思鴒的話,高興的合不攏嘴。他將礙手礙腳的簡麗絲推到一邊,往思鴒站的方向走來。
「真的?你想起些什麼?」他欣喜的問。
「你和那個女人在說什麼悄悄話?我不能聽嗎?」思鴒反問。
「哪有什麼悄悄話?只是裡面太吵了,所以我們才會到外面來談。」
「哦?說了些什麼?我也要聽。」思鴒仍然冷靜的對答,彷彿對劉慶有著無比的信心。
簡麗絲實在看不下去了,思鴒憑什麼那麼有自信?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名人啊!
現今社會上,有時候名氣是重過美貌的。許多美貌的年輕女孩價碼還沒她來得高呢!
這一切都是她努力換來的,思鴒努力過嗎?以前在電視台工作時也像公務員一樣上下班,胸無大志,她憑什麼集所有的幸運於一身?
努力的人才配獲得幸福!
「思鴒,你來得正好,我希望你收回那天的話。」簡麗絲也走了過來,三個人圍成一個小圈。
「收回?為什麼要收回?除非你有很好的理由。」思鴒盯著簡麗絲的肚子道。慶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吧!
「你別自做主張,我說過不會再養情婦的,你在我身上撈的也夠多了,足夠你撐到找到下一任金主。」劉慶不悅的雙手叉腰。
「不夠!根本不夠!現在經濟不景氣,金主越來越難找了,我想跟你一輩子呀!你是個大男人,為什麼事事聽老婆的!」簡麗絲譏諷的道。
「沒有我老婆就沒有今天的我,再說養你一個我可以養一百個思鴒了,你太貪得無饜,令人討厭!」
「討厭?討厭還和我做那檔事?」簡麗絲簡直氣炸了。他既然無情,休怪她無義!
她面容扭曲,恨恨的道:「討厭我還帶我上你家,上了你們的床,還告訴我你有多興奮!記得嗎?鷹眼!」
「你是神經病啊!我什麼時候帶你回家了?」想不到他鷹眼也有被栽贓的一天!劉慶著急的看著思鴒的反應,他只在乎她的感受。
簡麗絲繼續胡言亂語,「如果那次不是你堅持要在你家做,思鴒也不會發現我們的好事,不會哭著跑出去,不會車撞,更不會喪失記憶了!」她已經知思鴒得了失憶症,剛好可以利用。
「思鴒,別聽她的。她在利用你喪失記憶的弱點,結婚 三年,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一次也沒有!」劉慶斬釘截鐵的道。
「真的嗎?」思鴒抬頭看著他慌亂的眼睛。「我正要告訴你我想起些什麼。」
「什麼?」她怎麼突然又叉開話題了?
「我覺得我經歷過某些事,其中一件就是原諒你的外遇。」思鴒說出她方纔的感覺。她不知道,這只是向艷霓當年的假設而已,向艷霓抓她的心態抓得可真準!
「你她媽的無中生有!我哪來的外遇?」劉慶不可思議的吼道,無奈的猛翻白眼。
「哈!抓包了吧!鷹眼!你老婆不是愛你愛到要死就是捨不得你的錢,她一再原諒你的不忠,你繼續和我來往也沒關係啦!」簡麗絲再次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
劉慶無明火又起,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簡麗絲的脖子,威脅道:「再亂放話小心你無法活著走出這裡!」他的拇指剛好抵在她的氣管上,簡麗絲感覺氧氣缺乏,生命正在流失。「立刻向思鴒道歉!告訴她你的都是假的!」
簡麗絲的眼前已經發黑,氣若游絲的道:「思……鴒……對……不……起……」
「不用了,這種情況下說的話我怎能相信,我問問向艷霓不就知道了?」思鴒不糊塗,當然不會相信兩人的片面之詞。這件事要查證並不難,她還有很多願告訴她真相的朋友。
「還不放開她?」可別鬧出人命來!思鴒兩手背在身後,理智的道。
劉慶用力甩開簡麗絲,她立刻虛軟的跌坐在地上。
從今以後,簡麗絲大概再也不敢惹劉慶了吧!她剛才真的以為自己會死掉。
而這兩夫妻竟然還是摟摟抱抱的回到PUB裡,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不知道這叫情比金堅還是在戲弄他人!
總之,屬於兩人的危機已安全渡過了。
第十章
這天,劉慶和思鴒又習慣性的躺在大沙發上看DVD,看著看著,外面突然雷聲大作,她立刻跳起來抱住他。
劉慶安撫道:「沒事,我會在你身邊的。」
思鴒一抱住劉慶溫暖的軀體全身就放軟了,感覺好像冬天的窩那樣溫暖,感覺那樣熟悉。
「我是不是常常這樣抱著你?」思鴒安心的以臉頰磨著劉慶的胸膛。
「嗯。你從小就喜歡在雷雨的夜晚跑來找我,你的腳好冰,喜歡用我的肚皮暖腳。」他溫柔的回道。
這時思鴒的腦海中出現了一道疤,於是抬頭看向劉慶。
「慶,你是不是有道疤在肚皮上?」
「你想起來了嗎?」劉慶驚喜的問。
「借我看一下吧!」思鴒完馬上開劉慶的衣服,果真出現一條短短的疤痕。
「這道疤像大型毛毛蟲一樣難看,思鴒看著它,沉默了會兒,微蹩著眉,又道:「這是割盲腸的疤痕,但是你老唬我是被人砍的。」
「對對對!你記起來了!」劉慶興奮的無以復加,他的思鴒就快完全回來了!
「也許我能全部記起來!」思鴒捧著頭大笑,也跟著興奮起來。
「你曾經有一個女朋友叫陳圓圓,可是長得一點也不圓,我和向艷霓說她應該叫趙飛燕,可惜還沒有美到可以上排行榜。」
「你別只記這種無聊的事嘛!」
「你在一個雷雨天丟下我,跑去飆車!」
「這種壞紀錄也不用記起來。」
「你迷戀一個叫毒玫瑰的女孩,所以才丟下我的!」
「舊帳別再算了。」
「你在這個沙發上說你是大男人,還要當場證明!」
「這點倒可以溫習一下。」
劉慶笑得邪氣,拉過思鴒,將她放倒,開始熱情的吻她。
連續兩星期,兩人睡在一起卻沒有動靜,這已經是劉慶能忍耐的極限了。他一直在等她重新適應他,一直在等她恢復記憶。
今天,就是他們夫妻重回正常生活的日子。
「記得我愛你嗎?」他吻著她溫潤的唇問。
「我記得的是我比較愛你。」她撫著他硬直的頭髮回答。
「情況改變了,現在是我比較愛你。」
「我不相信。」
「不相信我改天再寫兩萬次我愛你給你當壁紙。」他吻著她耳後脈搏跳動的地方。
「你騙人的,那些壁紙不是你親手寫的。」她撫著他粗糙的頸。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嘛!其中總有幾百張是我寫的。」
「奸詐!」
「我愛你,先預寫一遍。」他以食指在她胸前畫著。
「不行,我那個來了!」她推開他的手。
「煞不住車了,我們就浴血大作戰吧!」
記憶是奇妙的東西,受到週遭的牽動,受到時間的治療,受到主人的召喚,慢慢的,一點一滴的全回來報到了。
數星期後,鷹眼接到一個來自美國的神秘貨櫃,上面沒有署名,只有一行「給鷹眼的禮物」幾個大字。
劉慶趕往認領後,追查出寄物來源是一個叫做沙賓娜的女人寄的,覺得沒有立即的危險,便命人打開來。
沙賓娜是毒玫瑰詐死後的新身份,兩人的交情雖然不深,但也算熟朋友了。而且自從她心有所屬後,毒辣的本性已收斂了許多,應該不至於害他。
當劉慶打開貨櫃後,看見裡面的「貨物」,一雙鷹眼再度發出獵食的訊號——
他將貨櫃拖到勝哥的場子,讓阿祥回去將思鴒接來,並在那裡等著貨物醒來。
「勝哥,我今天在這裡處置這兩人,相信你不會反對吧!」劉慶對勝哥依然敬重。
原來這貨物便是害思鴒失蹤的原凶——連進璋以及江媚紅。
「不會!」勝哥阿莎力的道。「那家醫院已經關門了,連進璋和我已經沒有利害關係,他也不是我親戚,隨便你怎麼處置!」
「那就謝謝勝哥了。」
劉慶戴上手套,脫去上衣,只留下一件貼身的汗衫,結實僨起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他躍上貨櫃,看著仍然昏睡的兩人,命兩名弟兄用水將他們潑醒,如果再不醒,就試試用冰火五重天伺候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