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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三寸金蓮來王府找人的張鐵軍夫人看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我是張大人的元配。」張夫人自我介紹道。
紀晚櫻和杜香椿對看了下。
「想替另位張大人求情。」張夫人又說。
「你是張鐵軍的未亡人,來這兒替張潮舟大人求情?」杜香椿整理了她的話後說了一遍。
「是的。你們二位誰是紀姑娘?」
「我是。」紀晚櫻淡淡一笑。
「張大人純粹是為了幫忙,幫鐵軍的忙,他臨死之前寫了遺書,希望他死後能想法子讓他和王妃生下的孩子認祖歸宗。」
「夫人真是大方,張鐵軍娶了那麼多妾,你不生氣嗎?」
張夫人看了一眼杜香椿。「氣什麼?至少他沒丟下我,我一直是張府的大夫人。」
「夫人,我姐姐和張大人的事是真的嗎?」紀晚櫻一直不願相信自己的姐姐做了這樣的事。
「孩子都生了,你說假得了嗎?此次我前來告御狀,一來是希望能搬回京城,二來也是為了孩子。」
「做賊的喊捉賊,哪有這個道理?師哥不會同意的。」
「皇上會作主。」
「丟人啊,皇上不會理這種事的。」
「告訴我,張大人如何認識我姐姐的?」
張夫人一笑。「他們如何勾搭上的,我怎麼知道?」
「張鐵軍騙了姐姐?」
「別說得這麼難聽,男歡女愛都是你情我願的,鐵軍一向多情,王妃要入迷我也沒辦法啊。」
「張鐵軍已有那麼多妾了,為什麼不收斂收斂?」
張夫人一笑。「興許是王妃纏著我們鐵軍也說不一定啊,你憑什麼認為一定是男纏女?」
「張夫人,你給我客氣點!」杜香椿氣憤地道。
「我已經很客氣了,這間大屋子是很氣派啦,可是一樣關不住王妃追尋她的春天。」張夫人冷語反擊。
「是啊,就像你,一張嘴夠毒利了,可是仍然關不住丈夫的風流情種。」杜香椿回敬她。
「你——好樣的!」張夫人被她的話氣白了臉。
「彼此彼此啦。」
「你別太得意。」張夫人臉色難看的告辭。
紀晚櫻心情沉重地道:「王爺要是聽到張夫人的這席話,不知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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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白,紀晚櫻一個人在月下散步。
「今天受氣了?」
紀晚櫻一愣,輕描淡寫地道:「托王爺的福分,晚櫻很好,氣不上身。」
「張鐵軍的未亡人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上擱。」
聽他提起,她道:「王爺知道了?」
「嗯,香椿全告訴我了。本以為張家人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張潮舟是張家舊識。」
紀晚櫻輕抬雙睫。「王爺受委屈了。」
朱序濤不作聲,半晌之後才說:「有什麼委屈?事情發生時才真是委屈,現在則不。」
「王爺調適得很好。」
「不是我調適得好,而是現在有你陪著,心裡有什麼不愉快馬上就能煙消雲散。」
「真的?」紀晚櫻受寵若驚,不敢直視他的眼。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嗎?」朱序濤俯下臉,托起她的下顎。「讓我看看你。」
她抬眼,小小的身影似風中的楊柳。
「王爺,我替姐姐向你道歉。」
「你已經道過歉了。」他笑了。
「姐姐心裡戀著的一定還是王爺。」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能確定姐姐是這麼想的。
他搖頭。「那已經不重要了。晚櫻,現在你才是最重要的。在我心裡,你是最重要的。」
「王爺這麼好,姐姐實在不應該接受張鐵軍。」紀晚櫻咬了咬下唇,感慨的說道。
「好與不好怎麼界定?」
「張鐵軍妻妾成群,那樣的人怎麼會比王爺好呢?」她很單純的這樣想。
「傻瓜,妻妾成群有的時候並不是女人動心的唯一原因。」他一笑。
紀晚櫻看向他。「王爺現在比較常笑了。」
「常笑不好嗎?」他問。
「好啊,晚櫻喜歡看王爺笑,王爺笑的模樣很好看。」在她眼裡,王爺什麼都好。
「等咱們成親後,我會有更多想笑的時候。」
她羞紅了臉。「成親,我們真的要成親嗎?」
「你不肯嗎?」他心中一急。
「不是的,總覺得這一切來得不像真的,有些像在夢中,我連想都不敢想。」
「你沒發現府裡上下都忙著張羅喜事?」他笑著捏了捏她的小鼻尖。
「我以為朝露公主……」
「她走了。」
「走了?」紀晚櫻一驚。
「昨天回爪哇國去了。」他不想多作解釋。
「這麼匆促啊。」她喃喃地道,心像微風一樣飛揚,原來他對她真是有情的。
「我可受不了你讓她欺負,那回在迴廊已經是厚待她了,若留她下來,天天讓你難受,我這個做丈夫的見了會心疼。」
「什麼丈夫?人家還沒嫁你呢。」紀晚櫻嬌羞地道。
「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朱序濤忐忑地問。
「不只是一點喜歡而已,晚櫻對王爺有說不出的喜歡、非常非常的喜歡。」她咬著小嘴、羞答答的說。
「真的?」深情的眸子牢牢盯住她,他將手臂擱上她的腰肢,緊緊的圈住她。
「在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王爺更能牽動晚櫻的人了。」她真心的道。
「我會把杳兒當作親生孩子撫養長大,你的想法呢?我想知道你怎麼想。」
「杳兒生在王府,就該長在王府,至於認祖歸宗的事,等杳兒長大了由她自己決定。」他也有同感。
「咱們倆就這麼說定,以後我們會有其他孩子,待杳兒也不能有分別心。」
「我不會。」畢竟杳兒是姐姐的孩子啊。
「我知道你不會,可我怕我會,所以我需要你的時提醒我,不能讓杳兒覺得我少疼她。」
紀晚櫻噗哧一笑。「王爺好坦白。」
「你也覺得我會有分別心嗎?」
她想了想後道:「以後王爺也會妻妾成群吧,所以王爺的孩子將會被不同女人養育,晚櫻以為要無分別心,並不容易。」說完,她噘著小嘴。
「天地良心,我已有了你,還要其他女人做什麼?」他連忙解釋。
「就算王爺以後妻妾成群,晚櫻也不會怪王爺的。」她澀澀地說。
「違心之論!」他一笑。
她踮起腳尖,專注的看著他,然後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王爺……」
她主動的獻吻,挑起朱序濤體內熊熊的情火,為了平息她造成的火,他毫不溫柔的吻上她的唇,把她的唇給吻紅了。
「你勾引我。」他喘息地道。
「王爺……」紀晚櫻飢渴的回吻他,她被自己的反應嚇著了,好駭人,她怎麼會這樣?
「今晚,你將完全屬於我。」他將她打橫抱起,一刻也停不下來地直奔「序濤樓」。
紀晚櫻顫抖著,美麗的臉上泛著奇異的神采。今夜她就是王爺的人了,怎樣才會成為王爺的人呢?她的思緒突然轉到那日在書房外瞧見的狗兒……像公狗對母狗那樣嗎?她驚惶地看著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王爺,請你溫柔的待晚櫻。」她羞澀的請求。
語罷,朱序濤大掌一推,將她放倒在大床上,瘋狂的吮著她的唇。
「你知道,男人動情時,有時很難拿捏的。晚櫻,我的好晚櫻。」他渴求著更多的快慰。他強悍地主宰了她纖弱的身子。
她知道他不會辜負她,他也知道她一輩子都會留在他身邊。
這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