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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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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陰魂不散,正打算上床睡覺的木村滄雨又聞到那股淡淡的百合香味!

  「出來吧!」他冷冷地道。

  巫梨心聳聳肩,再次晃進這問豪華的主室。

  他睨著她,「我以為富騰將你鎖在冷室。」

  她勾起嘴角,點點頭.「他是鎖了,只是冷室的出口何止—個?」

  他濃眉—皺,「這什麼意思?」

  她微微一笑,「有空你上去看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他也回以—個嘲諷的笑容,「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不會到那裡去的。」

  她頓了—下再次聳肩,同樣的她也沒打算住那裡。

  木村滄雨瞅著她,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將我的話視為耳邊風,不過如果將我逼急了,我會

  讓你『不知不覺』的離開埃及。」

  她笑了笑,回身走到他的餐椅上坐下,「我知道你有這個能耐,更明白你遲遲沒有強迫地逼我走,是因為你心知肚明我是個愈挫愈勇的

  人。』』

  「哼!」他回以一個冷哼。

  「就算我被你用計的離開埃及,但只要我清醒了,我會馬上再回到這兒。」「我也可以讓你永遠無法清醒。」他直勾勾的睨著她。

  「那是當然,但就我所知,你不是那種小人。  」

  木村滄雨凝睇著這張氣定神閒的容顏,明白她絕不會像左、右室裡那些「舊衣服」一樣的任他使喚,更不會乖乖的管好自己的腳,而更麻

  煩的是他真的請不走她……

  「咦,梨心丫頭,你怎麼來這兒?」富騰田中訝異的聲音突然響起,不過,在室內的兩人都覺得他的訝異聲偽裝的很失敗。

  他們轉身面對他,只見他拖著巫梨心的兩件大行李箱走了進來。

  「富騰,」木村滄雨的臉色益發難看,「你是否將行李送錯地方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一臉無辜地道:「我原本是送到冷室的,但沒見到梨心丫頭,回過頭來經過這裡,就聽到你們的聲音,因此……

  「裝蒜實在很不適合你,富騰。

  他潤潤唇,老臉兒頗尷尬,「法老,其實咱門那個冷室已破爛不堪了,她怎能住那裡咧?」

  「她可以走。」他回答地乾脆。

  「你何必為難富騰爺爺,腳長在我這兒呢!」巫梨心對他的冥頑不靈真是受不了。

  木村滄雨以眼角睨她—眼,然後冷冷的對著富騰田中道:「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我餵她一顆『睡美人』吧?」

  富騰田中臉上一變,「沒那麼嚴重吧?法老。」

  「我真的很厭倦這個女人在我的地方上隨意行走,一旦逼急了,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從法老王變成—個小人!」

  富騰田中暗呼不妙,右手抓住兩個行李箱,左手連忙拉住仍一臉困惑的巫梨心,「我帶她離開就是了!」

  「等等!」巫梨心還不想走。

  「走吧,我再慢慢跟你說。」

  木村滄雨冷眼睨視著被富騰硬拉離開的巫梨心,在她瞭解吃了一顆他特製的「睡美人」後,使得毫無知覺的沉睡十年才會清醒,到時她應該就會作出聰明的抉擇了。

  這類的藥丸是他為了幫助—些現代尚無藥可醫的絕症病患所研發的,希望能以時間來換取他們的生存空間。

  當然,這個恐嚇對巫梨心而言,可能也只有短時間的喝阻力,她不會那麼乖的……但。又如何?至少以後的這些日子,她應該不會這樣搞不清楚狀況的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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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過去了,阿得斐斯村如同往常一樣的平靜,只是待嫁女兒心的阿麗爾卻面臨她人生的最大難題。

  純樸的住家內,菲十文剛剛送走前來說親的曼凱,他和阿麗爾是青梅竹馬,從阿麗爾十四歲開始便年年過來說媒。

  菲士文在妹妹的面前坐下身來,關切的問:「你還是不點頭?」

  她不悅地抿抿唇,「哥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法老。」

  他歎息一聲,「我們和法老比鄰而居多年,誰都看得出來他這輩子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的。」

  「我不需要他娶我,我只想當他眾多的女人之一。」她—臉不耐煩。

  「阿麗爾,爸媽早逝,長兄如父,為了你的幸福,我實在不忍看你一年又一年的蹉跎青春。」

  「我不要嫁給曼凱。」她態度堅決。

  「可是你已經十八歲,村子裡有哪一個女孩到你這個年紀還沒嫁人的?」

  她咬著下唇,直視著他道:「哥,你把我獻給法老好嗎?」

  「你……」

  「就當是村子裡感激他這麼多年來不收分毫醫藥費的獻禮。」

  「你把自己當禮物?」他難以置信的瞪著她。

  「無所謂,只要能接近他,當什麼都沒關係。」她真的愛得很癡。

  菲士文搖搖頭,「別過於一相情願,還記得一、兩年前,你故意將自己搞得大小病不斷,要哥帶你去看法老,結果呢?病是看了,藥也拿了,但從頭到尾,法老都沒有正眼瞧過你。」

  聞言,她的神色變得黯然。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不捨的拍拍她的肩膀,「聽哥的話,曼凱很愛你,我相信你嫁給他會很幸福的。」

  她沉默不語,而菲士文很明白那便是無言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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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雨別宮的禮拜堂內,年近五旬的神父博也達凝視著前來禱告的木村滄雨,思忖著該不該將—些藏在心底的話跟他談一談。

  因為這—個月來,他整個人顯得很不一樣,有時火氣很旺,有時又陷入困惑,而他相當明白會將法老搞成這樣的人就是那個困在冷室,但隔三差五就跑來找他解悶的巫梨心。

  低頭祝禱的木村滄雨抬起頭來,正巧遇上了博也達關注的黑眸。

  兩鬢飛白的博也達有著一張沉穩慈愛的容顏,當初木村滄雨決定離開日本來埃及定居時,一直在他的人生中扮演著諄諄長者的博也達也跟著他來到這兒,繼續擔任他的「心理醫生」。

  「我沒事的,神父。」木村滄雨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是嗎?我想你正因某人介入你的生活而陷於矛盾之中,對吧?」博也達決定還是將話題挑開。

  「何必說某人?巫梨心對神父而言也不陌生,不是嗎?」他俊顏上露出一絲苦笑。

  那個女人還真是能撐,不僅繼續窩在冷室,還變得聰明多了,雖然仍四處閒逛,但總是會適時的在他前腳踏進時,她就後腳離開,一個多月來,兩人倒是沒有面對面的撞見過。

  博也達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道:「我想也瞞不了你多久,只是我想跟你說的是巫梨心有—顆純淨的靈魂,你對她不需有太多的戒心。  」

  木村滄雨凝視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必須承認,她有一股難以招架的魔力存在,否則富騰和你不會這麼快地去接受她。」「你也被她

  的這股魔力給亂了方寸?」

  「哼!」他忍不住的輕嗤一聲,「你明知道我將女人視為絕緣體,留那幾個女人在這裡也只是為了生理需求而已。」

  博電達深知木村滄雨的過去,因此對他的心結—直感到無力,「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像你的母親—樣拋夫棄子,也不是每對相愛的男女到最後都會惡言相向,大打出手,當然更不會將怨氣出在自己小孩身上。」

  木村滄雨沒有回答,往事歷歷在日。

  他那對外人稱羨的賢伉儷父母,一回家不是唇槍舌劍便是相敬如冰,然後,兩人開始肉搏戰,拳打腳踢,而他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到後來還成為爸媽的出氣筒,身上常常青一塊紫—塊,而最諷刺的是,這便是他大量閱讀醫書研究的開始,因為他不想看到別人在看到他臉上傷痕時的憐憫目光,所以他努力的研究可以讓傷勢快速治癒的藥……

  「法老,梨心跟我講得很白,她說她舅舅並沒有要她來偷取皇室黑幫的機密文件,她只是想接近你。」博也達輕聲的道。

  木村滄雨濃眉一揚,笑容亦冷亦怒,「看來她要收服一個人的心可真容易,但絕對不包括我在內。」

  「法老,如果你的心情不會受到她的半點影響,那為何不敢讓她接近你?甚至成為你的後宮嬪妃之一?」

  他神色丕變。

  「她也是情報局派來的女人之一,可你為何獨獨將她放諸在左、右室之外?這是否意謂著在你的心中,她根本就是特別的?」

  他的腦子轟地一響,神色變得蒼白。

  「其實你知道她對你的『感情』有著濃濃的威脅感,所以你才想將她遣得遠遠的。」旁觀者清,尤其對陪同法老多年心路歷程的博也達來說,他的改變相當明顯。

  「不,不是那麼一回事,對我而言,她只是一件我不想要的新衣服而已。」木村滄雨不相信自己真的對她多了一份不該有的感情。

  「對你而言,女人如衣服,是新是舊根本沒有差別,若真的不需要,你也有的是方法將地扔離這兒,可是為何一直沒有動作?」

  他抿著薄唇強辯,「她在這裡,富騰似乎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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