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願意找他,所以我才找你啊!不然你要我當那種靠男人接濟的女人嗎?」
「話不是這麼說,你知道男人都很好面子,今天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一定會不高興的。」吳建良已經可以預見事情曝光後,她的男人會有什麼反應了,以他一個堂堂的大老闆,又是知名人士。要是沒抓狂才有鬼!嘖!還說她最懂得男人心理,怎麼談起戀愛全忘光光了。
「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只知道今天我要是去找他幫忙,或是跟他伸手要錢,那以後我在他面前就站不住腳了!你沒看那些雜誌全都認為我是被他包養的,我就偏不讓他們看扁!」她很恨地說道,超級介意那「包養」兩字。
「大姐,順勢而為也沒什麼不好啊!」他不懂她幹嗎這麼堅持,這麼在意別人的看法。
「聽你在胡扯!建良,讓人這樣說有多難聽你知道嗎?看看我的臉,從學生時代就一直被莫名其妙冠上第三者、狐狸精的稱號,你能體會我的感覺嗎?」
「再說,如果我不能獨立工作,躲在靳風玦的陰影下,哪天,他要有了新歡,請問我這個舊愛該怎麼辦?滾到一邊去納涼,不用過生活了?」最後一段話,才是她最在乎的。
「大姐,你會不會想大多了?你們還在一起,你就想到以後會分手哦。」
「要不然你還期待我跟他會天長地久嗎?以他過去的情史——省省吧!」華珍抿著嘴,壓根不相信。
「大姐,你不要這樣想,人家不也說浪子有回頭的一天,搞不好他就為你洗心革面,從
此成為忠實好男人哩!」
「哈!浪子是有可能回頭,不過我很難相信,這個浪子會終結在我手上。」她乾笑道。
「哎——話不要說太早,事情沒有絕對啦!」吳建良不贊同的說道。
就他看過那篇專訪的內容還有受訪的照片,他幾乎可以斷定靳風玦不只是喜歡上華珍,而是愛上了華珍,因為照片中的他,眼中散發不可錯認的愛意,神情之溫柔跟他以前接受商業雜誌專訪時的冷硬,有著天壤之別。
「哈哈哈——想大多!我們別提他了。告訴我,最近心愉跟月柔過得如何?」不想再扯這種不會有結果的話題,華珍轉而問道。
「她們兩個啊……」明白她的意思,吳建良只能聳聳肩。接下她的話題開始聊。
許久未見好友,讓華珍很高興,他們兩個就在咖啡店裡過了一個愉悅的下午,只是沒想到他們開心大笑的畫面,全讓對街的靳風玦看見,一場風暴即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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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他偷人!
滔天的怒火橫掃地的心,染紅了他的眼睛。
靳風玦完全沒料到在他出門和人談合約時,會撞見華珍和別的男人幽會的景象。
那該死的男人是誰?居然能讓華珍笑得如此開懷!他瞇眼瞪視著他們,全身散發的冷峻氣勢,讓路過的行人全感受得到,紛紛繞開幾尺遠,惟恐發生什麼慘案。
哼!沒想到他也有看錯人的一天,她果真和外表沒有兩樣,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難怪她一直拿喬,不肯正視他,原來就是另有男人,是啊!周旋在男人堆裡需要有什麼感情!
她的魅力更是不同凡響,居然可以騙得他團團轉,不顧一切地追求她,而他全然沒發現地付出感情任她踐踏!
這一想,熊熊怒火幾乎燒去了他的理智,他只得握緊拳頭咬牙克制自己,不衝過去殺死他們這對狗男女。
靳風玦,你這樣對我,我詛咒你,總有一天會被女人踐踏,讓你嘗到被人拋棄的痛苦!
腦中突然浮現一個聲音,像千根針刺進他翻騰不已的心。不!他不會被拋棄!這世上只有他不要女人,沒有女人有機會不要他!
他冷冷地瞪著他們依然有說有笑的模樣,誓言一定要讓她嘗到背叛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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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聚會,讓華珍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就連進了家門,都還是眉開眼笑,非常快樂。
「咦,你怎麼來了?這麼早就下班了哦?」她順手關上門,一回頭赫然看見靳風玦就坐在她的客廳裡,她驚訝地望向牆上的時鐘,不過接近五點而已。
他面無表情,不發一語地盯著她看。
「怎麼了?幹嗎板著臉,工作不順利嗎?」華珍被盯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仍關心地走到他面前。
「你去哪了?」他冷聲問道。
「沒啊!就下午跟朋友去喝茶啦!」幹嗎這麼凶?她聳肩答道。
「很開心?」
「當然啊!好久沒見了,當然開心啊!」這是什麼怪問題?她覺得奇怪。
「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你幹嗎啦!一見到我就一直問個不停。」華珍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很堅持。
「哎喲!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難道我連一點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她不喜歡他這樣怪裡怪氣的模樣,好像她犯了什麼天大的措!
「我沒有資格問嗎?」她的反駁在他來看,無疑是心虛的表示。靳風玦的聲音又冷了幾分,臉上的表情更加嚴峻。
「不是啦!我也沒問過你跟誰見面,談些什麼事啊!」她蹙眉回道。
他是怎麼了?存心要跟她吵架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最好也別過問你的私生活囉!」他冷冷的接話。
「嘿!我沒——哎——好啦!跟你說啦!我今天跟很久不見的男性友人出去聊天,這樣可以嗎?」頓了下,她乾脆老實說,還故意強調「男性友人」,反正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的!
「都聊些什麼?」聊得這麼高興。他壓抑著心頭翻滾的怒意。
「喂!你夠了哦!」難不成男女朋友什麼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華珍壓根不想讓他知道工作的事。
「有什麼不能說的?」
「靳風玦!你不要太過分哦!」
「你跟那男性友人真的只是普通關係?」他的長指劃過她的胸前。
「靳風玦!你這是什麼問題!」他的動作、他的質問,都令她大為光火。華珍垮下臉,用力拍掉他的手。
「就是字面的問題!」他伸手過去扯過她的手,力道之大讓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哦!」她吃痛的叫道。「你幹什麼?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她吼道。
「告訴我,你沒有用身體去建立你所謂的關係?」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
「你混蛋!」華珍氣得舉手就打過去,但他的手更快。
「怎麼?你現在是惱羞成怒嗎?」他冷冷地說道。
「你去死吧!放開我!」她使勁地掙扎,只想撲上去扁人。
真是夠了,她為什麼要在這裡接受他的侮辱!
「我偏不放!」他用強勢的力量將她推倒在地。
「放開我!你想幹什麼?!」她驚恐地看著他把她的雙手拉高。
他的眼神就像出柙的猛獸般恐怖,令她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你說呢?」他冷笑道,下一刻她的絲質襯衫整個被扯破,動作完全沒有一絲憐借。
「靳風玦,你在發什麼瘋?!」華珍嚇得驚聲尖問。
「是啊!我是為你瘋了!」
「不要!住手!靳風玦,你這是強暴啊!」她的身體不斷地掙扎。
「強暴?我不會用這個詞,我會讓你求我的!」他冷聲保證,手上的動作更沒停,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她。
「住手!靳風玦,不要讓我恨你!」她吃痛的吼道,強烈的恐懼感像黑幕般籠罩她全身。
「既然你沒有心,讓你恨我又何妨!」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他早已氣得失去理智,只想狠狠地傷害她。
「我沒有!我沒有!」他在胡說什麼!她不斷地扭動身體,排斥他。
「你這愛說謊的騙子!我不屑碰你!」終究還是無法狠下心,說完,靳風玦使起身,毫不遲疑的離開,留下縮成一團的華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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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你沒有用身體去建立你所謂的關係?
我要你知道背叛我會有什麼下場!
你這愛說謊的騙子!我不屑碰你!
嗚——她到底做了什麼?要讓他這麼羞辱!
華珍緊抓著殘破不堪的布料,眼淚不斷地掉,腦海裡淨是靳風決說的每一句話,直到哭累了睡著為止。
她睡得很不安穩,不時緊蹩眉頭,身體微微顫抖,夢中全是靳風玦兇惡的臉與聲音。
突地,她的眼睛猛然張開,瞪著前方,有一瞬間,她的腦袋是空白的,而後記憶全數回籠。
黑暗中,華珍不再哭泣,整顆心好似冰封一般,思緒變得清晰無比。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次她不斷地回想,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下午?為什麼他今天一直板著臉問她今天下午在做什麼?
難道下午他看到她和建良在一起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質問她?好像她背著他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