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天殺的女人實在太過分了!」那磊咬牙切齒地攫住她的下巴,使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我怎麼了?」容采月露出無辜的甜笑,其實她的內心充滿了得意,能把這男人整倒,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說呢?」那磊震怒地瞇起一雙嚴厲的虎目瞪視她,不敢相信這女人竟然還有臉露出無辜的表情。
容采月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赤裸的香肩。「我覺得自己做得不錯啊!不是嗎?」
語畢,她當著他的面打了一個疲倦的大呵欠,然後轉身走向她的床。
這女人好像不太把他擺在眼裡耶!
那磊那含著冷冷火光的利眸在瞧見她搖擺的結實臀部後轉為氤氳,突然間一切的怒氣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邁開腳步跟在她後頭。「上床吧!」
他從來沒有這麼盡興過,怎麼可能輕易地放她暈過去?況且,她又不像他的妻子那麼柔弱。
「我……不要了……」容采月斷斷續續地哀啼。
「由不得你!」
容采月那豐盈的雙乳隨著他激烈的動作不停抖動,同時淚水、汗水沿著雪白的乳溝涔涔而下,滴落在兩人的身體中間。
見到她昏了又醒、醒了又昏,那磊的眸子始終冷漠如一,再配合上他激狂的動作,他看起來就更像一隻無情的野獸了。
「我……恨你……」
在這個晚上,那磊搾乾了容采月的所有體力和驕傲。
第三章
隔天早上——
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從「竹園」中傳了出來。
「啊……」阿芝那圓睜的雙眸中透出一抹害怕和不安。「容姑娘,你怎麼全身瘀青啊?」
「別吵我。」容采月無力地將被子扯了回來,繼續蒙頭大睡。她相信只要睡飽了,身體就不痛了。
「不行啦!』』阿芝吱吱喳喳地在她的耳邊嘮叨著。「你一定要擦藥膏才行,不然,你的瘀青要好幾天才會退。」
容采月那虛弱的嗓音從被窩裡擠出來。「閉……嘴!」
她已經痛得快要死掉了,老天爺為什麼還派一個這麼聒噪的丫頭來煩她?天啊!
「容姑娘,你等一下,我去找王大娘拿藥。」說完,阿芝急急忙忙地跑出去找一向照顧她的廚娘。
阿芝離開後,容采月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 * *
不久,廚娘就在阿芝的拉扯下,搖搖晃晃地進入「竹園」,經驗豐富的她一瞧見容采月的慘狀,立刻驚喘一聲。
「可憐的容姑娘。」王大娘一邊同情地搖頭晃腦,一邊坐在床邊幫容采月輕柔地抹上藥膏。「少爺也太粗魯了吧?」
「王大娘,容姑娘發生了什麼事了?」阿芝在旁邊膽戰心驚地問:「她怎麼看起來這麼狼狽啊?」
「唉!以後你就懂了。」王大娘拂開黏在容采月臉上的髮絲,想檢查她臉上有沒有傷,卻意外地發現她竟然發著高燒。「糟了,容姑娘在發燒。」
阿芝急得猛跳腳。「那怎麼辦?要不要通知少爺啊?」完了,完了!容姑娘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她這個小丫頭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來不及了。」王大娘把一張煩惱的圓臉皺成一團。「這時候少爺已經去酒廠巡視了。」
唉!少爺不在就麻煩了。
阿芝摸了摸容采月的額頭!然後哭喪著臉自責。「容姑娘怎麼會突然發高燒呢?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阿芝,你先別急。」王大娘見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頭都痛了起來。「我看我去跟老傅說一聲好了,也許他有辦法。」
沒有那磊的同意,他們這些下人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去請大夫回來,之所以告訴傅管事,無非是想多找個人商量而已。
「那我呢?」阿芝紅著眼睛問。
「嗯……你拿塊濕布放在容姑娘的額頭上,試著幫她退燒好了。」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噢!」阿芝快擔心死了。「那萬一傅管事沒有辦法呢?」天啊!她怎麼會這麼命苦啊?
* * * *
王大娘悲觀地望著容采月那清麗的臉蛋。「那只好聽天由命了。」唉!發了那麼高的燒,就算不死,也要變成白癡了。
真是可憐啊!
終於等到傍晚,那磊從酒廠回來了。
他帶著一身酒味跨進大門。
「少爺,你回來了。」傅管事迎上前去,幾番欲言又止,但是始終沒有說出口。容采月的重要性畢竟尚未明朗化,或許在少爺的心中,她比那家的傭僕還要卑微,他能為了她的事煩少爺嗎?
「嗯!」那磊繼續往前走,神情顯得有些輕鬆。「今晚我會和夫人在房裡一起用膳,吩咐下去。」
最近忙著酒廠的擴充,他已經很久沒和妻子用晚膳了。
「是。」傅管事仍然跟在他身後。
那磊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在通往書房的迴廊上停住腳步。「那個小孩於今年幾歲了?」
「六歲了,少爺。」傅管事毫不思索地回答道,縱使有些意外,但是他那清瘦的臉上依舊維持著沒有表情。
少爺不是討厭小少爺嗎?他怎麼問起小少爺的年紀呢?
「去請個夫子來教他讀書識字,省得他黏爹、娘太緊,把老人家累壞了。」那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那女人確實讓他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逼得他只好實現承諾善待那個小鬼。
「是。」傅管事眨了眨老眼,想起剛才阿芝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拜託自己,只好試探地開口了。「其實小少爺挺乖了,除了偶爾吵著要見容姑娘外,整天都是笑瞇瞇的,把老爺和老夫人逗得很開心。」
那磊輕哼一聲。「你有話就直說吧!』』傅管事一向沉默寡言口,現在突然多起話來,一定有原因。
傅管事幹咳了幾下。「呃……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那就別說了。」那磊還未聽他說完,就沒有耐心地離開了。
* * * *
當晚,「松園」內。
「相公,你怎麼看起來沒有精神?」用完膳後,容采晴露出關心的神情。「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哼!八成是縱慾過度,容采睛在心中恨恨地冷嗤一聲。
男人都是一樣下賤!才拒絕他兩年而已,他居然就背著她找女人了,真是可惡透頂。
「大概是昨晚沒有睡好。」那磊抬起頭來,淡淡一笑。「倒是你,精神好多了。」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看見她這麼容光煥發的模樣了。
「是啊!爹從京城托人帶給采晴不少調養身體的秘方,采晴服了以後覺得身體變得比較好了,不像以前老是感到疲倦。」容采晴編了一個完美的理由來解釋為何她的身子會突然好了起來。
* * * *
兩年前為了逃避他的求歡,她先是假裝懷孕,後來眼見快瞞不過人了,她又佯裝流產,如願裝出需要長期臥病在床的孱弱假象,存心不讓他碰自己的身體。
本來她是有自信能夠永遠裝下去,可惜天不從人願,竟然在這時候莫名其妙冒出一隻狐狸精來,害她不得不結束短暫的幸福日子。
為了留住那磊的身心,她只好勉強忍耐他那拙劣的技術了。天啊!在見識過其他男人那高超的技巧後,她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受得了他?
「岳父真是有心。」那磊一往如常,對她說的情從來沒有任何懷疑。
「爹只有采晴一個女兒嘛,」容采晴像小女孩一樣掩嘴而笑。「他不疼采晴,還能疼誰啊?」
那磊那冷峻的黑眸內含著笑意。「等擴充酒廠的事告一個段落後,我再帶你去京城探望岳父好了。」
「謝謝相公。」容采晴開心地撲了過去,然後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相公不可以騙人喔!」
「這是當然。」那磊對她的誘惑似無所覺。
容采晴悄悄皺起了黛眉,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任何反應,以前剛成親的時候,只要她稍微觸摸他一下,他的性慾立刻就會被挑起,而且說做就做,哪像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啊?
可惡!他該不會對自己不感興趣了吧?
「你在想什麼?」那磊察覺了她的心不在焉。
「沒、沒什麼。」容采睛收起了她心中的不滿與憤怒,朝他溫柔地笑了笑。「采晴在想公公和婆婆會不會有了華兒後就不疼虹兒了?」
那虹是他們的女兒。
* * * * *
那磊撫著她的背,自然能理解她不安的心情。「應該不會,你放心吧!」他爹、娘雖然重男輕女,但是不至於會冷落他們的小孫女。
「采晴想為相公生個兒子。」容采晴那嬌美的俏臉上刻意擺出落寞的神情。天啊!她只要想到還得再為他懷孕生子,讓全身腫得像只肥豬一樣,她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全冒了出來。
「不急。」那磊扶她站起來,冷硬的臉龐不自覺地柔了幾分。「等你身體好一點再說。」
若是換成昨晚以前,他早就抱著她到床上去了,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一個「替代品」了,他不想冒險累垮她,或是損壞她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