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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頁     於晴

  「黑宿原?」

  「嗯?」妖野的臉龐心不在焉地,他的眼鎖住從直升機下來的熟悉身影。

  「好吧!我只知道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是有些不恰當,但我要你知道,我想改變你是因為……我愛你!我不要我的男人是個嗜血狂,因為我必須日日夜夜地擔心他,你懂嗎?」

  黑宿原眨了眨眼,黑眸轉向她,妖野盡褪。「你的男人?」

  她十分不自在。「你要說你的女人也行啦……笑什麼?很好笑嗎?」

  「不,只是在你說了那麼多遍之後,還能害羞得像個小處女,這讓我覺得相當有趣。」

  第十章

  「事情的真相就是:黑傑爾夥同黑色傭兵的漏網之魚從南方的岸登陸,兵分兩路,拿忍冬當人質對付黑宿原;,要他連最親近的堂弟都不在乎的話,那你就是預定下的犧牲者了。黑傑爾原想綁你出那西色斯島,在停機坪教高醫師給攔了下來。」安神父詳盡地大聲解說:「我簡直太沒面子了!你知道的,好歹我也是上帝的代言人,也算值幾個錢,偏偏就把我扔在城堡外面,萬一路易十六被咬死了,我不就是下一個目標了嗎?」還好黑宿原及時趕到,不然他真的要上天堂報到了。

  樊落輕咳一聲,嘴角浮現笑花。「我還以為黑宿原是救命英雄呢!原來救命英雄另有其人。」

  「他啊,他只會佔人便宜而已,咳咳。」安神父被兩道熾熱的光芒給燙傷,不敢再多一言。

  「你的廢話說夠了嗎?」黑宿原揚眉,面露譏諷。

  「我個人建議這場婚事可以暫緩,畢竟很多事情都太過匆促,看看你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外套,樊小姐也只有一件牛仔褲,這太……太不羅曼蒂克了。」

  「贊成!」近距離的嚴青秀眼睛紅紅地,顯然找到了盟友。「寶寶,再等等啦,小爹……小爹會很想你的……」說著說著,又哽咽地埋在樊理絲的懷裡。

  沒用的角色,安神父搖搖頭。

  夕陽西落,簡單的婚禮是在城堡前的花園舉行,原本觀禮只有寥寥幾人,如今卻平空多了數十餘人。

  安神父環顧四周站滿了人,多是嚴氏一族的人,據說是嚴清秀父系那方的後輩的小生,個何小有身手,之前黑宿原破天荒地允許在南方的大半土地上興建道場、訓練場,在每年夏冬兩季可以住人。

  那西色斯島一向沒有外人能夠久居,是神秘之島,然而為了一個小女人,他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但,黑宿原真的改變了。當時,他就在場,為了避免肢體衝突,所以他這個神父理所當然地必須在場,順便紀錄一點一滴好作實況報導。

  記得在婚禮前的一個鐘頭,樊理絲是拿著工程圖來談判的,分明是有備而來的。

  「小落才十九,你不可能一輩子留她在島上,人不能離群而居,而我們也需要見到她。」當時,樊理絲是憑著這個理由堅持的,而她的老公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黑宿原,像要吃了他般。

  黑宿原只是彈了彈手指。「我並不打算讓樊落一輩子不出島門,她會出島,是跟我一起。」他能維持和平的口吻談話,是因為她是樊落的母親。

  「你當然會跟她出島,但時間必定不長,沒有機會讓小落接觸更廣的世界。如果你愛她,你會瞭解小落的個性,她的朋友十分的少,並不是她內向,而是她的感情太淡;如果是因為愛你而局限了她的世界,那麼她認識的人會愈來愈少。你忍心看見一隻小鷹永遠棲息在你身邊,而不再展翅?」

  黑宿原沉默了會。依他一貫的個性,他是連理都不理她的。他能夠花一輩子的時間與樊落對望而不生厭,外人是多餘,這是他的隨心所欲;可以說他自私,但如果事事都要顧到旁人,那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可以為自己打算的?所以婚事不鋪張,因為這是他跟樊落之間的事情;甚至有沒有這個婚禮對他而言,並不是十分重要的。然而他忽略了樊落尚有親人,是牽連不斷的。她不似他,可以冷血到忽略所有人。「可以。」黑宿原淡淡地承諾:「但只能在南方,要進堡可以,但必須經過我的同意。」這算改變嗎?他的島一向是個隱私,而他為了一個小女人接納了一群人。

  他的唇畔浮起詭異的笑。

  「你笑得很賊!」婚禮上,樊落低語,拉回黑宿原的回憶。她怪……彆扭的,在眾人睽睽之下,而她甚至不認識那些人。

  「我在笑,以後可有人當我們的保鑣了。」往好的一面想,的確是如此。

  「你肯定上老媽的當了。她老早就想去拜訪小爹的爹了,八成拿你的島當禮物送給人家。小爹的家族淨是一些高級扒手,那西色斯島的動物大觀園是訓練的最佳場所。」

  她歎息。看他只是似笑非笑地,難道他不懂她想跟他獨處在島上嗎?

  婚禮上的黑宿原彈了彈手指,打斷安神父不知扯到哪裡去的話題。「我並不在乎是不是神父為我主持婚禮,如果換一個人上去也無妨。」

  安神父立刻收起話題,清了清喉嚨--

  「我送你一份禮,好不好?」樊落忽然低語。

  「你就是禮物了。」

  樊落臉紅地瞪他一眼,依舊上前。黑宿原皺眉,大概等婚禮結束已經半夜了。

  「神父?」「嗯,新娘子要抗議嗎?現在還來得及唷,不過你必須保證你的嚴家班兄弟姊妹們會護送我安然離島。」

  「嗤。神父愛說笑了,我只是想跟你討個謎底。」她眨眨眼,在看見安神父一閃而散的驚詫後,問道:「『受苦了嗎?我兒。革命的真諦。』?」

  黑宿原瞇眼,上前。

  安神父不敢直視他。「真是……在這種愉快的時候,談這種害死人的話題。」他歎息,而後苦笑:「『你心開了嗎?兒。救眾百姓之命於火熱之中。』!」

  「我問過你。」

  「相信我,我一直在等著你問我,但謎題要一道一道解,不能跳過,這是艾蜜的要求,失了原意,我可負擔不起這責任。」安神父的聲音十分的苦澀。

  「答案就在我眼前,而我卻沒注意到。」是了,安皮斯是曾提過他的原名是和平之意,只是他心不在焉,一心放在樊落身上。而他也一直誤會了「和平」是指地名。「有時候靈感就這麼來了。」樊落揚眉,仿著黑宿原的模樣。「是在爆炸之前,安神父的一句話讓我起了感覺。而你相信嗎?在我昏迷的時候,我夢到了謎題與安神父劃上等號。」

  「我以為你的夢裡只能有我。」黑宿原坦白道:「至少,在你醒後,你那時的心裡只能有我。」他的眼意味深遠,樊落又臉紅了。

  她懂他指的是什麼!噢,真是、真是見鬼的該死了!她怎能動不動就臉紅?如果每聽他一回調侃,她就必須臉紅一回,那麼她下半輩子不都要在紅臉的狀況下度過?她垂下臉。瞟視到後面的觀禮群眾逼了上來,像在伸長了耳朵,仔細聽些什麼……「讓我想想,這不是最後一道謎題?」黑宿原依舊對解謎意態闌珊的,他還是彈了彈手指。「無妨,繼續主持你的婚禮吧!」

  然而樊落卻是興致高昂。自從對於晴的小說失了興趣,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謎題上,不解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其實,我想這也不是最後一道謎題,我一直在想……」

  「我以為你一直在想今晚的新婚夜。」黑宿原打斷她的話,低語:「是我的錯嗎?

  就因為我的不夠溫柔,所以你想盡辦法拖延新婚夜?」

  樊落瞪著他。這男人有沒有一點情調啊?腦子裡淨塞著一些色情的思想!她想給他一個禮,而他卻不知好歹地直想著新婚夜……噢,真想敲醒他的腦袋,也不想想她的骨頭可是勉強在撐著呢!

  黑宿原顯然看出她的潑辣,聳了聳肩。「五分鐘,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過了之後,不論有沒找出答案,都得結束這一切。」他想,他娶到了一個聰明的妻子,他的內心在微笑,但並不表露,他喜歡跟他的妻子玩遊戲,不為別的,只因這是他的樂趣。

  「我一直在想……」樊落看了他一眼,回過頭,目光搜索,而後停在把玩手術刀,參加婚禮的高醫師。「一開始我們一直以為『和平』是地名,但顯然不是,『和平』是安神父的名字,那麼接下來的謎是不見得是地名。不見得是人名,有可能是任何一樣東西。而你曾想過當初為何在黑色傭兵試圖謀殺你、在你打發了所有賓客之後,唯獨有人不怕死地留下來的原因嗎?」

  在她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黑宿原的嘴角就露出詭異的笑。「我是曾這樣想過,但我的心不在此。」他的目光亦鎖住了停格的高醫師。他彈了彈手指:「讓我們盡早結束這一切。高醫師,你的戲演得真好,我還真以為你打算賴在島上白吃一輩子的飯。『你心開了嗎?兒。救眾百姓之命於火熱之中。』?你的職業是醫師,現在,還有謎題就一塊來吧!」他受夠了艾蜜的鬼謎,而很不幸地他的妻子似乎迷上了這種猜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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