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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於晴

  就好像見到什麼……天大的人物似的!讓人忍不住又跪又叩頭的。都是女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不同?想那莫家姑娘也是金玉葉之身,也是有與生俱來的嬌貴,但……這之間,似乎是天地之差。莫愁那娘們是普通有錢人家的貴氣,可跟前這娘們像是……對啦!就像是皇帝那小於似的,天生就有皇族該有的氣勢。

  這只是個比方而已。他們兄弟倆當然沒見過皇上,只是從沒有人讓他們這般……心慌起來!尤其又是在這佛寺,瞧她一臉光風霽月,坦蕩蕩的,好像只要稍稍一碰,都是褻瀆了她似的。

  向來娘們都是任他們兄弟倆享受的,哪裡有過個「怕」字——

  「媽的!這是什麼心理,又不是撞邪了!」老大喃哺咒罵,朝胞弟使個眼色。

  奇怪,怎麼冷汗直流?好像將做的是什麼大錯特錯事似的!

  「大哥,這丫頭好,還算有點姿色,待咱們回去享用過後,再賣給八大胡同,定可小嫌一筆。」那小弟冷笑。

  冷笑歸冷笑,那冷汗還是直流。是因為在佛寺做壞事的緣故嗎?還是——瞧她一臉怒氣地迫近一步,他們兄弟倆連忙退了兩步,早忘了蜷縮在地上的偷兒。

  「你們在胡說些什麼?」阿寶雖是氣憤,可也自認是「好聲好氣」的跟他們說清楚。若是在以往,早衝上前要他們好看了,還會在這裡好言好語的勸他們嗎?

  「我們——我們在胡說些什麼?」一陣顫抖的訕笑。「妞兒,你還不懂嗎?咱們兄弟是看上你了。若是好好服侍咱們,說不定還會疼惜你一番,要不然可別怪咱們——」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跟本姑娘說這種話!」她怒氣一生,本想衝上前去病毆他們。

  哪知,一聽見她怒斥們,那兩人竟嚇住,一時腿軟,跪了下來。

  更絕的是,那兄弟倆競異口同聲,脫口道:「小的不敢!」

  兄弟倆彼此互望一眼。他們到底是怎麼啦?瘋了不成?對待娘親都還沒這麼必恭必敬過——

  「定是這鬼丫頭施了妖法,不然怎麼咱們老怕她呢?」

  「說得是。老子我就不信邪!讓咱們對一個娘們下,豈不是要倒霉三年?」那老大低聲咆哮,忽地朝阿寶撲去!

  「老子不好好玩你一下,豈不有負咱們採花雙盜的大名?」撲上前去,才要觸到她的衣袖,阿寶一腳飛過去,正中要害!那身為老大的賊子立即倒地哀嚎不已!只怕,只怕他的命根子不保了!

  「原來這丫頭還有兩下子。」

  那二撇鬍的小賊早躲在一旁,腦筋一轉,便拿出慣用的吹箭,對準阿寶就要吹氣射出;這可是試不爽的,多少冰治玉潔的閨秀就是中了這沾有迷藥的收箭,讓他們兄弟倆給玷污了。

  聚起一口氣,用力吐出,那小小迷箭直朝阿寶頸子射去,正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好好對她下手呢!忽地一個人影閃過,擋在阿寶面前,接住那迷箭,反於一揚.那迷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主人身邊,而且還很不幸的就射進他的頸子——「咚」的一聲,那採花小賊便直挺挺的倒地不起了。

  「他怎麼啦?」還沒開打呢,怎麼就昏倒了?

  「他是自食惡果。」救命恩人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像是不屑這等下流行徑。

  阿寶是壓根兒不知什麼吹箭迷藥之事,不過眼前這救命思人還真怪呢?頭戴斗笠,以黑紗遮面,是見不得人嗎?

  「老二!」那老大一驚,當真是出師不利!來此禮佛的姑娘何止阿寶一人,怎麼偏招惹不該惹的人?

  莫非天真要亡他?

  「若是束手就擒,尚可饒你一命。」那男子冷道:

  「你——你到底是誰?莫非……你就是那非金不獵的賞金獵人?」冷汗拼了命的流下。任何人都好商量,但若真是「賞金獵人」,只怕採花雙盜從此就在江湖中消失不見。

  「不是『賞金獵人』就不能捉你歸案了嗎?』

  那男子生就虎背熊腰,一身的威嚴教人看了就怕;但當他一眼瞥見頭戴斗笠、以白紗罩面的嬌弱人影閃躲在樹後,悄然地從那倒地採花賊旁拾起某個玩意兒,他的唇邊迅速浮起溫柔的笑意。

  「是啊!」阿寶不滿地說道:「若是天下惡人都要楊……都要『賞金獵人』出面的話,那他豈不累死?」她是為楊明抱不平。

  「好!今兒個算我認栽了!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那老大從靴中抽出一把巴首來,緊握在胸口,待那名男子上前,就一躍而起,往他胸口刺去。

  開玩笑!倘若真將他們兄弟倆送交官府,非判斬立決不可,好歹要力拼一下才行。腦中早已盤算好了,以暴對暴,他壓根兒就不是對手,不如來陰的,起其不備,將這名男子刺成重傷,要不把阿寶捉住人質也好。

  正盼那名男子再跨前一步,哪知耳邊忽地來一陣咯咯嬌笑聲。這好甜的笑呢!腦中才閃過讚歎的念頭,暗道不妙,緊隨而來的,是那破空的箭聲——

  完了!那不正是老二的迷箭嗎?

  這是最後閃過的念頭:頸脈微微一陣刺痛,整個身子還來不及抗議一下呢,就倒地呼呼大睡起來。

  「好玩「好玩!」那樹後的少婦握著吹箭,快步上前輕踢了那老大賊子。一確定他真中了迷箭,雙眸一亮,急將吹箭放進荷囊裡。

  那意謂著,從今以後這吹箭易主啦!

  「汝兒?」

  那少婦嬌俏地吐了吐粉舌,道:「反正他們將來也用不著,不如我替他們收著,說不定還能用在正途上,也算為他們贖點罪嘛!」

  贖罪?才怪!分明是打算據為已有!還會不瞭解她的個嗎?成親五年,大家閨秀的性子沒養成,反而愈來愈無法無天,是太寵她了吧!

  那少婦注意力轉移,好奇地瞧著阿寶。

  「姑娘,你可沒受到諒嚇吧?」不知怎地,一見她就投緣。

  阿寶坦率的搖頭,道:「這沒什麼好怕的。」

  「姑娘好膽量。先前瞧你踹他一腳,可好玩得緊,我是學過一些防身之術,可沒你那腳有力呢!」

  阿寶一雙美目打量著她。雖有白紗遮面,可聽她語氣親切,似乎有幾分孩子心性,再瞧瞧那名男於,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應該是好人才是,不然也不會好心搭救她。

  「其實這倒容易得很。你若想學,可以拿他做試驗。」阿寶瞄瞄那名威嚴的男子。

  那名喚作汝兒的少婦掩嘴低笑,瞧見那男子無奈的搖頭,背過身於,似是拿這兩個小女人沒奈何,只怕先前阿寶說的話,全讓他給聽見了呢!

  「這倒是好主意。姑娘,我是愈瞧你愈投緣,我國名莫汝兒,至於那可以做試驗的他,正是我相公。我叫你一聲妹妹,你說好嗎?lj

  「當然好!我朱瑋寶。你可以叫我寶妹妹,不然阿寶也成,大夥兒都是這麼叫的。」敢情是在這裡閒話家常起來了?那背過身的男子是面不改色,想是早習慣妻子的作風。

  「阿寶?」汝兒眨了眨眼。「你是一個人嗎?怎麼沒瞧見府上的丫頭隨侍在側?」

  『我——本來是有人陪著的,不過現下就算是我走了,他也未必知道呢!」阿寶的的語氣挺酸的。

  她是沒嘗過吃醋的滋味,今兒個算是初嘗,那股酸味就飄了幾里遠。

  汝兒不解——

  「他怎會不知呢?是不是你迷了路?妹妹,你若是頭一道來,摸不清路也是難怪。你告訴我,現在他在何處?我帶你去便是。」

  「我不是迷路—是他動不動就愛沾惹女人。你可知,他就愛吃人豆腐,我頭一回遇上他……他竟然想解下我的衫子。如今,他正跟前殿的美貌姑娘打情罵俏呢!說不得——說不得——現下那美貌姑娘早讓他吃了豆腐!」說到最後,反而是同情那美貌姑娘居多。

  汝兒聞言,一張臉早生怒了!若不是以白紗遮面,只伯阿寶還真會嚇一跳呢!到目前為止,她所遇見的女人,個個賢淑溫婉,小漁兒或許是例外,可今兒個碰上的是貴婦呢!瞧汝兒的衫子質料非一般百姓所能擁有的,應該是那種三從四德、樣樣都懂的女人才是。

  「好妹妹,能得你芳心的男人定有可取之處。」汝兒嘴一扁,不屑地說:「他若真是負心郎,你也不必怕,我叫我相公為你出一口氣!像這種害人間的大色狼,該閹了才是。」馬上站在同一陣線!

  那名男於的嘴角扯了扯,又搖了搖頭,乾脆再遠離她倆幾步,是存心眼不見為淨,耳不聽就成。

  「謝謝姊姊好意。不過我自己就能對付他的。」阿寶瞄到先前昏取不的男孩翻了翻眼皮,清醒過來,想趁著她倆談得熱絡,溜之大吉。

  先前盡為這對年輕夫婦給吸引,怎地忘了他呢?

  「喂,你可別走!」阿寶及時「拎」住他,引來男孩哀嚎連連。說是「拎」,是因為這男孩窗成皮包骨,得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吹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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